第5章 你沒說是帶我來你家
第5章 你沒說是帶我來你家
邱意晚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只好緘默以對。
懷嶼桉似乎習慣了她的沉默,也不介意,反而饒有興趣地問,“邱小姐應該不大吧,有二十五了沒?”
邱意晚脫口而出,“二十四。”
懷嶼桉笑,“确實還是年輕。”
只是大五歲,他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吃嫩草了,懷嶼桉心想。
沒等到邱意晚回答,他又說,“都遇上三回了,邱小姐不覺得我們很有緣份?”
邱意晚彎唇,“懷先生說笑了。”
這個世界每天相遇的人很多,別人她覺得有,可懷嶼桉,她覺得沒有,與其說沒有,倒不如說她不敢與他有。
懷嶼桉凝視着她,倏地又笑了,“方才在前臺也不過就十幾分鐘,上前與你搭讪的人倒是不少,邱小姐是真的吸人兒。”
邱意晚淺笑,自嘲,“不過就是皮囊好看了點兒。”
懷嶼桉視線始終落在她只化了淡妝的臉上,素淡的妝容,五官依舊精致清麗,眉目幹淨,那雙眼睛卻清澈得像是山澗清泉,只是這眉眼間總是透着股兒淡漠疏離。
在京北這種地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但邱意晚這樣的,并不多見,除去那雙清澈的眼睛,她的氣質皆屬于特別的那一類,獨樹一幟,令人過目難忘。
邱意晚被他盯久了有些不自在,眉頭微擰了下,“懷先生,如果沒什麽事的話……”
“邱小姐,我想追求你。”
懷嶼桉忽然開腔,打斷了邱意晚的話。
邱意晚愣了下,顯然這走向出乎了她的意料。
懷嶼桉見狀,挑了下眉梢,笑了,“吓到了?”
邱意晚沒否認,斂過思緒,只問他,“為什麽?”
懷嶼桉默了幾秒,向她靠近了一步,低頭壓低嗓音說,“因為……你很合我眼緣。”
邱意晚正想要退後,他又補充了四個字,“因為喜歡。”
懷嶼桉還是和最初一樣,直接坦蕩打直球。
邱意晚的腳剛擡起又收回去,有那麽一瞬僵住了。
因為喜歡?
她從未聽說過喜歡兩個字,以往追她的那些人都是一副高傲的姿态對她說看上你了,她拒絕,對方幾乎都會說她不識擡舉,甚至還會出言羞辱她。
她從來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
但,她相信一眼萬年,只是最初那一眼,她便陷在他眉眼間。
以至于過去的那小半個月她常常在睡夢中夢到他,甚至還有與他糾纏的畫面。
她記憶特別深刻,有一晚她夢到了與懷嶼桉在車前擁吻。
“邱小姐?”懷嶼桉喚她。
邱意晚緩過神來,“抱歉。”
懷嶼桉不太明白,“抱歉是在拒絕我的意思嗎?”
邱意晚想說是,又出于本能不想,反問他,“懷先生這樣矜貴的人,身邊應該不缺女人吧?”
懷嶼桉輕笑,拉開了與她的距離,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邊從兜裏摸出煙和打火機。
“是不缺,不過主動貼過來的我這人看不上,相反,邱小姐這樣的我就很喜歡。”
他抽出一根香煙銜在唇上,打火機叮的一聲響起,火光跳躍出來點燃了唇上的香煙,煙霧徐徐散開,他側着臉吐了口煙圈,非凡的臉龐添上了幾分迷蒙。
邱意晚望着他,心裏波瀾翻湧。
懷嶼桉真的是長得很好看,不是單純的皮囊,他是屬于骨相極好的那類,這樣的骨相五官不論是不是鮮明,就是随便穿什麽都好看。
這張臉要是放在大屏幕上,必定很絕。
“我這人很無趣的,你相處幾天就會覺得枯燥乏味。”邱意晚說。
懷嶼桉彈掉指尖處的煙灰,笑了聲,“是嗎?我倒覺得你有趣得很。”
邱意晚,“那也許是你産生了錯覺。”
“到底要不要試着了解我一下?”懷嶼桉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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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佑川與關承景在前臺找了懷嶼桉半天都沒找着,最後問了個端香槟的服務員,被告知懷嶼桉去了陽臺那。
結果他倆尋過去時,空無一人。
關承景又回去找那服務員問,“你是不是看錯了,陽臺壓根兒就沒人。”
服務員說,“應該沒看錯,懷先生當時好像是拉着一個身穿紅禮服裙的女人。”
關承景,“女人?”
服務員确定又不是很确定的點頭。
關承景說,“那就是你看錯了。”
想要近懷嶼桉身的女人是不少,不過從來沒有一個得逞過,更別說懷嶼桉還拉着一個女人,不可能,這壓根不可能。
關承景自然是不相信去陽臺的那人會是懷嶼桉,只覺得是這服務員看岔了。
簡佑川說,“我再打個電話看看,說不定他上哪兒休息去了。”
車上,司機再一次見到邱意晚已然是見怪不怪,先生這小半個月總是有意無意問這姑娘的情況,他過來人哪裏看不出來先生對人姑娘不一般。
只是最後兩人能不能有結局,那可就不好說了,畢竟像懷家他們這樣的高門大戶,門地之見可是看重得很,凡都是講究門當戶對。
“暖氣打高點兒。”懷嶼桉吩咐司機。
邱意晚把外套還給了懷嶼桉,身上已不再是剛才那襲紅禮服裙,而是換回了她自己的便裝。
車廂內很快暖和了起來,懷嶼桉甚至覺得有些熱,他将領帶松開了一些,讓自己沒那麽悶。
“吃晚飯沒?”他問邱意晚。
邱意晚如實回答,“還沒來得及。”
她下臺後是要去吃飯的。
“去北院。”話是同前頭的司機說的。
邱意晚以為北院是個什麽私人餐館類的,直到車子抵達才發現原來不是,而是一座獨棟庭院別墅。
五重庭院的設計,将院落與建築完美融合,全屋還都是4米層高的落地窗。
進屋後,迎來了一位年長的男人,見到懷嶼桉臉上滿是笑意,問他怎麽突然回來了。
懷嶼桉說,“安叔,冰箱有什麽食材嗎?”
安叔沒想到懷嶼桉會突然回北院,冰箱裏也沒有什麽備菜,他說,“只有一些面條了。”
往常懷嶼桉都是在公司附近住,回北院會提前與他說一聲,他一個人吃不了什麽東西,飲食素慣了,平日裏也都是現買先做。
“那給她下碗熱湯面吧。”
安叔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下邱意晚,笑着應下,轉身去了廚房。
邱意晚都來不及說一句話,就這樣被懷嶼桉安排得明明白白。
“走吧,先跟我上去,好了安叔會叫。”
懷嶼桉牽着她徑直上了二樓,她竟然沒想到拒絕。
二樓,懷嶼桉推開其中一扇門,房間很大,窗簾緊拉着。
他随手打開了盞暖色的燈。
房間裏頭的擺設很簡潔,低調深色的木質家具,無一不透露着複古的韻味,但又平添了幾分時髦感。
“随便找個地方坐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懷嶼桉落完話,朝衣帽間走去,邱意晚看他寬闊挺拔離去的背影,微抿了下唇角,在一張墊着墊子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片刻, 懷嶼桉出來了,他換了一身灰色的居家服,原本往後打理的頭發也被他抓散弄了下來,整個人多了分慵懶。
“你沒說是帶我來你家。”邱意晚側過身子問他。
懷嶼桉走到床頭櫃前點燃了擱置在上面的香薰蠟燭,是雪松的香味,不過還交織着一股淡淡的焦糖香味,聞着特別的溫暖舒服。
“安叔的手藝不比外頭的差兒,想着讓你吃頓好的,倒是沒成想只能下碗熱湯面。”
“我只是說試一下,你的節奏似乎太快了點兒。”
懷嶼桉起身去酒櫃裏挑了瓶紅酒,打開拿起高腳杯倒了點酒,搖晃了幾下,才不緊不慢地淺品了口。
他靠在酒櫃前的吧臺上,姿态懶散的歪頭瞧邱意晚,“怎麽?怕我吃了你?”
邱意晚沒說話。
在酒店的陽臺上,她與懷嶼桉聊到最後,她只是說可以與他試一下來往,并未說要與他馬上如何。
“來一杯?”懷嶼桉舉起酒杯,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