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跟我在一起吧,有名分的那種
第6章 跟我在一起吧,有名分的那種
邱意晚沒喝,她怕一不小心來了什麽酒後亂性,她這人要麽不碰酒,要碰就一定要喝夠的那種。
懷嶼桉好似看穿了她一般,笑了聲,“放心吧,我現在不會對你怎麽樣。”
安叔很快下好了熱湯面,上二樓輕敲了敲房門,說面煮好了,下樓趁熱吃。
“要不要讓安叔端上來給你?”懷嶼桉問。
邱意晚搖頭,“我下去吃就好。”
她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尤其還是不熟的人。
懷嶼桉沒說什麽,只是笑着看她。
兩人下了樓,桌上有兩碗。
安叔在懷嶼桉目光看過來前,先開口解釋,“擔心你也餓了,便做主給你也下了碗,你要不吃的話待會兒我當夜宵。”
“沒事,還真正好餓了。”
懷嶼桉拉開餐椅讓邱意晚坐下,他則坐到她對面。
邱意晚說了謝謝,拿起筷子開始夾起面條往嘴裏放。面條的口感很好,搭配着安叔特調的醬汁,味道極佳。
“味道很好。”
邱意晚擡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安叔,發自內心的稱贊。
安叔笑了笑,“喜歡就好。”
安叔也沒久留,很快便走開将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也不知是真的很好吃還是真的餓了,邱意晚一碗面徹底見底,連湯都喝幹淨了。
懷嶼桉探見她空了的碗,笑說,“下次還想吃什麽讓安叔給你做。”
他說的下次。
邱意晚抿了抿唇,垂眸伸手抽過一張餐巾紙擦拭嘴,整理了下內心,才擡頭望向對面的懷嶼桉。
她說,“面真的很好吃,你替我謝謝安叔,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樓上房間多,你可以選一間住,這兒離你那地兒有些距離。”
邱意晚堅持,“沒事。”
懷嶼桉放下筷子,起身,“我送你。”
邱意晚這次沒拒絕,因為她知道拒絕也是無用,他依舊也會堅持送自己回去。
懷嶼桉沒讓司機開車,而是他自己開。
車廂裏只有他們二人,邱意晚被安排去副駕駛坐了。
一路上,倒也沒聊什麽,後座的車窗半降着,除了徐徐吹進來的風聲,便是車裏的車載音樂。
是《喜帖街》。
邱意晚歌單裏最鐘愛的一首粵語歌。
對于粵語歌,她真的是莫名的就鐘愛,而且還是越聽越上瘾的那種,大概是因為歌詞寫得太棒了,又亦或是歌詞背後的故事入了心坎。
懷嶼桉發覺邱意晚一直盯着屏幕入神,微微挑眉,問她,“喜歡這種曲風的歌?”
“嗯。”邱意晚收回了思緒。
“想聽什麽,連你自己的藍牙。”
他這一出是單純的不想她無聊。
邱意晚說,“算了,很快就到了。”
現在雖是沒連,不過後來每一回她上車,都是連的她藍牙。
-
車子停穩在四合院門口,邱意晚下車,正巧碰上從外頭回來的舒迂白。
舒迂白微眯眼,那不低調的車牌讓他臉色微變了幾分,待車子駛離,他立即快步走到了邱意晚面前。
“你也……”
邱意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舒迂白抓住手腕帶着往院裏走。
“怎麽了?”邱意晚發現他力度是真的大,好像有生氣的因素。
“你和懷嶼桉什麽關系?”
舒迂白的語氣沒了以往愛逗趣的勁兒,反倒是有些嚴厲和憤怒。
邱意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頓了下,回答舒迂白的話,“剛認識的關系。”
舒迂白松開她的手,語調放緩幾分,“什麽時候認識的,今晚還是更早?”
邱意晚不明白舒迂白到底想說什麽,但還是如實回答,“就上回為了寫真那晚,今天去剪彩又碰上了他。”
去拍寫真那天又遇上她沒說。
舒迂白帶着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邱意晚迎上他的視線,坦蕩的任由他打量。
許久後,舒迂白嘆了口氣,“離他遠點兒,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舒迂白能說出懷嶼桉的名字,顯然是認識懷嶼桉的。
邱意晚說,“我們沒在一起。”
舒迂白心底松了口氣,“那最好,他那樣的人,你靠近了只會受傷。”
邱意晚不語,只看着舒迂白。
舒迂白神色正經,語調也正經,“我跟你掏心窩子說的話兒你可記着,別真回頭陷進去了要死要活的。”
話他也不想多講,轉移了話題,“我這陣子要回家裏那邊,這裏你就先一個人住着,租金下個月起不用給了,就當作是你幫我看着這四合院,往來了。”
邱意晚唇瓣微張,想要說該給還是要給。
舒迂白了解她這人,在她出口之前阻止了她,“行了行了,什麽都別說。”他伸手彈了下邱意晚的腦門,“你要是再跟我客套,那就是不拿我當朋友。”
“……”
“這事兒就這麽定了,進屋裏頭去吧,外頭冷。”
舒迂白也不管她了,說完話就朝他屋去了。
邱意晚望着舒迂白合上的門,思緒有被打亂,最終無奈一笑,回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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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見面過後,邱意晚和懷嶼桉開始頻繁的往來,倒不是她想,而是懷嶼桉三天兩頭就往她這兒跑,時不時的帶她出去轉轉。
偶爾還會陪她去養老院看看。
舒迂白的話她沒忘記。
可感覺這東西,真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她總歸還是不想就此與他就那樣算了。
抛開懷嶼桉的身份,他近段時間待她的溫柔與體貼真的沒法讓她挑出一丁點兒毛病。
這天晚上,懷嶼桉又出現在四合院,手上還提着一盒糕點。
他從京北有名的金鼎閣帶來的。
邱意晚拿了個烏梅酥嘗了嘗,餡兒很紮實,酸甜梅子味兒,倒也還可以。
“一個人住這四合院會不會害怕?”
懷嶼桉待邱意晚吃完了那個烏梅酥才出聲與她交談。
邱意晚擦拭完手,起身去倒了杯茶水,回來坐下才應他的話,“住習慣了倒也沒有什麽。”
習慣是真的可怕,如她住這兒,也如他固定的時間來這兒找她一般。
他似乎總是很忙碌,有的時候坐下來與她閑聊沒幾句,便有電話進來,接完匆匆離開。
後來邱意晚才知道他大多數都是抽時間找她,帶她出去轉轉。
“臨近年關了,我可能不會有很多時間過來。”懷嶼桉突然說。
邱意晚拿茶杯的手頓了下,面上沒什麽特別的變化,只嗯了聲。
懷嶼桉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扭動了自己的凳子向她靠近。
邱意晚的茶杯被他放下,身子也被他整個轉過去面向他。
邱意晚有點懵,“你……”
只說了一個你,後頭的話全數被堵了回去。
懷嶼桉一把按過她的後腦勺吻了下來,吻得急切又熱烈,是忍耐已久的。
邱意晚雙手抵在他胸前試圖将他推開。
結果,她越推,懷嶼桉就吻他更兇。
到最後他索性伸手抓住她不安分亂動的手,不允許她退縮,就要與她唇舌相抵深吻。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邱意晚大腦一片空白,後頭被他帶着漸入佳境,氣息錯亂時,腰間也被跟着握緊。
一瞬間撿回了些許理智。
“懷嶼桉……”
邱意晚錯開他的唇,輕喘着叫他名字,手也放上了他放在她腰間的手。
懷嶼桉沒有松開她的意思,仍舊扣着她的腰肢,偏過頭埋在她肩窩,熾熱的呼吸也随之噴灑在她肩窩處。
“意晚……”他低喃的喚她。
他的嗓音沙啞,像是壓抑了很久。
這是認識一個多月以來,懷嶼桉頭一回喚她的名字,平日裏他都是你。
邱意晚被他抱在懷中,聞着他身上清冽還含着草藥香的味道,一顆心跳得極其不規律,到後面慢慢沉澱下來。
她問,“懷嶼桉,你怎麽了?”
“沒怎麽,就想抱抱你。”
他的下巴還擱在她的肩膀上。
邱意晚微微側頭,唇瓣碰上他的耳朵,只是無意。
這樣的懷嶼桉莫名讓她有點心疼,道不清的感覺,出于本能她擡手覆上他寬闊的背脊,隔着毛衣撫摸他。
等懷嶼桉擡起頭來,方才染滿情欲的眼眸已經散了大半,他對邱意晚又露出他面對她慣常的溫潤淺笑。
“就這陣子忙前忙後有點兒累。”
邱意晚端倪他有些憊倦的眉宇,抿了抿唇,問,“懷嶼桉,你是不是有心事兒?”
懷嶼桉一怔,随即笑開,彈了下她腦門,“別多想。”
有了第一次接吻,肯定也會有第二次。
懷嶼桉又低頭吻她,不同于先前的急切,這次是溫柔缱绻,從親吻她的唇角,再一寸寸的挪移至她的唇間,缱绻得仿佛要把所有的柔情都傾注在這一刻。
懷嶼桉的吻太過溫柔,邱意晚有種自己快要溺斃在這一個吻裏的錯覺。
她突然想,就這樣下去也挺好的。
兩人氣息徹底錯亂後,懷嶼桉撤離了她的唇,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嗓音沙啞得不行,“跟我在一起吧,有名分的那種,不是包養。”
他終是忍不了了,他想名正言順的同她在一起,并且想要擁有她。
特別是今夜,他格外的忍不下去。
邱意晚心尖顫了顫。
前段時間不是說好了,保持當下的關系嗎,不越界,先從朋友做起。
“沒有什麽可以顧慮的,都能給你,但現在這種關系我并不想維持。”懷嶼桉又湊近她幾分,聲線低沉。
只是暧昧,沒有更進一步的關系,他真的有點受不了,何況心上人還是個膚白腿長的。他也是個正常男人。
邱意晚直視他的眸子,沉默了半響才開口,“懷嶼桉,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嗎?”
她是沒談過,可不代表她什麽都不懂。
懷嶼桉真的優秀,不論是哪一方面,他都完美,這樣的人,她沒法不心動。
懷嶼桉不作聲,只盯着她看。
邱意晚呼了口氣,站起身來,靠在茶桌上,整理了一下思緒,再次開口,“算了,那都不重要。”
他這樣的人,跟他談什麽未來,能有當下未嘗不可,她憑什麽貪心一定要有以後。
“懷嶼桉,我不了解你們那個圈子,你以後要是碰上比我還令你覺得有趣的姑娘,記得告訴我。”
她這段時間通過舒迂白多少知道一些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如何如何,身邊多數都是女人換不斷的,她沒敢設想懷嶼桉是不是也是這樣,也不會去問。
人有的時候知道太多了反而未必會快樂。
懷嶼桉上前将她拉過來摟進懷裏,沒接話,只是摟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