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沼澤
沼澤
一天楚婉婉獨自在家看電視時，村裏一個比她三四歲的男生推門進來，滿臉笑意跟她聊天。
她随口敷衍着他，眼睛被精彩的電視劇吸引，感到身後的男生搬着凳子離她更近，聽着細微聲響她轉頭疑惑看他。
男生笑着讓她看電視。
楚婉婉看了兩分鐘，敏銳察覺男生欲有動作，“噌”地站起來去關電視。
楚婉婉說她要出去玩了，讓他出去。
男生離開時看了她一眼，楚婉婉假裝鎖門，确定男生走遠後她進屋闩好門，站在門後心有餘悸，焦急等待奶奶回家，懵懂無知的她決定把這個秘密藏起來。
除了回叔叔家受白眼這點不好，其他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不錯。
楚婉婉的成績在班上出類拔萃，可放年級裏，還是差了些天賦。
享受她的初中生活時，依舊努力學習。
初二下臨近期末，普通的星期五。
楚婉婉照常回家，恰好遇到同村在鎮中學上學的一個女生。她笑着打了招呼，站街邊等吳玉梅買東西。
一位五十歲左右消瘦的中年男人跟她搭話問路，楚婉婉好言回答。
吳玉梅出店朝楚婉婉過去，兩人走路回家。男人一路跟着，楚婉婉回頭看，有些奇怪。轉念又想，或許是同一條路其他村的，随即釋然。
尾随大段路程，那男人開始詢問楚婉婉她們是哪個村的，問東問西。
吳玉梅有些不耐煩，管她們哪個村的，皺眉拉着楚婉婉快步走，楚婉婉被她扯着又耐心作答。
彎彎繞繞的馬路是陡坡，兩側是茂密的常青樹林，爬上去翻平，兩人再看不見那名男人。
楚婉婉撒嬌撲進老人懷裏：“奶奶！我要準備會考了。”
老人撫了下她的頭發：“嗯嗯，學習也要好好吃飯…你想去哪個高中？”
“沒想好呢！”
“你給你爸爸媽媽打個電話，聊聊天。”
“不打了…他們工作忙。”忙到接不到她的電話，只能等他們打過來。
上個月楚婉婉用存了四年的壓歲錢偷偷買了部智能手機，父母知道後讓她好好學習，不要只玩手機亂花錢。就算有了新手機，楚婉婉也很少聯系他們。
同學們緊張備考，楚婉婉投入奮戰。
兩個星期後回了一次家，她笑吟吟提着水果和肉跟村裏的夥伴一起回去。
一如既往的星期日，去學校的路上。
女孩上身紅色連帽衛衣，下身黑色格子休閑長褲，張揚的紅色與混沌幕天形成鮮明對比。
楚婉婉收拾好東西走在去坐車回校的山路，擡頭望天。
灰暗的雲層擠壓着天空，偶有幾陣涼風吹過。
估計會下雨，幸好她帶傘了。
今天楚婉婉先走一步，吳玉梅跟另外幾個女生有事走得比較晚。
楚婉婉走這條山路走慣了，一個人膽肥也不怕鬼，心情舒暢地想着家裏的手機。
平時上學，她都是把手機放家裏枕頭下，周末才回家玩手機。
穿過樹林，一小段路很直，若有若無間，她好像看到遠處坡頭有個人眺望這邊。
或許是她眼花看錯了，楚婉婉滿不在乎地想。
翻平坡口，是一段下坡路。
下S彎上半截陡坡時，楚婉婉看到六米外拐角處有個五十左右歲的男人蹲地面抽煙，奇怪看他一眼，面色如常路過拐彎處。
見她過來，男人扔掉煙頭站起來快步過去，驀然一把拽住她。
在對方動作的剎那，楚婉婉幡然醒悟，警鈴大作。
楚婉婉邊掙紮邊大聲呼救，希望有路過的人救她，期待附近來人幹農活。
她忘了這方圓幾裏是荒地、無人家，馬路邊山綿延不絕沒人能聽到。
“救命啊！！！！！”
“救命————”
“救救我！！！！！”
“救命啊！！！！！”
“救命————”
聲嘶力竭的呼喊在山谷回蕩，悲慘凄切。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救無門…
男人試圖将她往樹林拖，楚婉婉拳打腳踢，對方不放手，她開始破口大罵。
楚婉婉沒罵過誰，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罵人，不适應的同時內心悲涼。
她想過踢他命根子，可是怕他倒打一耙…而且，踹了能逃得掉嗎？
“救命啊～～～”
“救命————”
“唔…嗚～救命——唔……tui！救……唔唔……唔唔唔…………＆＊……％……”
嘴裏被強行用粗糙濕潤的毛巾塞住。
“……en——唔——……＆！……”
她感受不到心跳，耳朵嗡鳴，轉動眼珠瞟四周，腦子裏只剩下“反抗”與無盡的恐懼。
帕子上有迷藥嗎？有迷藥的話她該怎麽辦？
所幸毛巾上沒有什麽迷藥，楚婉婉鉚足勁想掰開勒住她脖子的手逃離。
兩人牽扯一陣，因男女力量懸殊，即使男人看起來羸弱不堪她也沒掙脫掉束縛。
她胡亂蹬腳被男人連抱帶拽鑽進打理了的樹林，把她扔到入口處茂密的草木從，壓着她開始脫她褲子。
神色慌張的楚婉婉用力踢他，中年男人聲音冷漠命令。
“別動！”
“救命啊————救命！！！！！”
楚婉婉躺地上擺動身體，查看周圍有沒有石頭、棍棒，她摸索半天抓起一把土撒那人臉上，被他躲開，她趁機趕緊爬起來。
中年男人使力拉回想逃離的女孩。
“我讓你別動！！”
她一心想跑，什麽也聽不進去：“救命～”
中年男人覺得沒用，兩只腿壓住她的雙腿，猴急解自己褲子。
解半天解不開楚婉婉還跪起來，抓住他左手咬。
上嘴的瞬間，楚婉婉覺得用力咬肯定特別疼，要是他出什麽事她負不起責。
始終狠不下心，咬得不輕不重，希望劇烈般的疼痛使男人松手。
男人俯身祈求，話語污穢：“你讓我搞一下，就一下。”
“不要！我不要！不行——”
“我可以給你錢…你看…”他換方式，想談判。
按住她，一只手在粗布上衣左口袋掏了掏，捏着一張50元。
男人滿臉猥瑣試圖誘導楚婉婉：“你讓我搞一下，這錢就是你的。”
男人身上沒多少錢，楚婉婉看着那張綠色的紙幣，眼珠了下。
“不行…50不夠，要一千才行…不，我要兩千，我要兩千才可以。”
“50。”
楚婉婉堅定搖頭不松口：“不行，你給我兩千才能動手。”
呵…兩千？
他冷笑了下，不再跟楚婉婉商量直接強迫，摁住她的腿扯她褲子。
楚婉婉尖叫：“你放開我！沒兩千別想動我！救命——”
她以為沒有那麽多錢他就會放她走，是她想多過于天真。
“救命啊——”
“別說話。”他氣喘籲籲拿過毛巾堵她的嘴。
楚婉婉扭頭手用勁甩開毛巾，死死拽緊褲子：“救命！！！救命——”
聲嘶力竭的呼喊在山谷回蕩，悲慘凄切。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救無門…
男人試圖将她往樹林拖…
看了看小樹林外，男人暴怒，握拳使勁錘她的胸口：“你給我閉嘴！”
楚婉婉生生受了兩下，瞬間老實不再亂喊，如受驚的小鹿緊緊盯着眼前的人，驚恐萬分。見他還脫她褲子，楚婉婉使出渾身解數拽着褲子。
許久，場面僵持不下。
掃射完路面的情況，男人一把扛起她，往林子裏更隐蔽的地方走，東張西望走了足足十米，終于望到低木叢遮擋的石頭處。
周圍礙事的枝桠都被他精心砍掉了。
男人随意将她丢地面，蹲下壓着她，上下其手，楚婉婉一手拽褲子一手拽衣服。他扯開衣服，她就拉下衣服遮掩身體。
兩人拉拉扯扯，互不相讓。
這時，楚婉婉隐約聽到有三個女生談話的聲音。
是吳玉梅她們！！！
“救……”脖子被雙手鉗住，艱難發聲：“救……命…呃……”
脖間力道越來越大，楚婉婉難受掰他手，掰不開。
男人整個身體趴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冷汗連連。
他也聽到了響起的談話聲，有人來了…
身下的女孩似乎還想呼救，男人危險眨了眨眼，掐她的力道不由加重。
瞪着眼睛貼近女孩的臉，咬牙切齒低聲道：“不要說話。”
楚婉婉呼吸困難，喉嚨傳來劇痛跟呼吸不暢讓她腳掌動了動，抓男人的手力氣越來越小。
馬路上三個女生路過拐角，慢慢走到S彎下半截陡坡。
聽着漸漸變遠的聲音，楚婉婉驚慌失措，忍受痛苦眼睛往馬路下面瞥，蠕動嘴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聲音消失，楚婉婉霎時心如死灰，眼眶中滾出一粒一粒淚珠。
她期望着小說裏關鍵時刻救女主的男主能出現救救她，同時她極度清醒，現實是殘酷的，她只是想有一絲精神寄托，就算是有個人能發現也好…此時她許下了許多期望…
她感覺…她快死了……說不定會橫屍荒野…
直至聽不見人說話，那人才放開她。
喉嚨得到解放，楚婉婉感到劫後重生，大口呼吸時知道自己徹底完蛋了…
沾滿泥土、枯草渣的稚嫩面容淚流滿面。
男人支起身子張望，發現沒人後，得意洋洋脫女孩長褲。
楚婉婉還想呼救，被男人兇狠威脅：“再叫我就弄死你！不要想反抗！”
她身子一震，放聲痛哭。
女孩的這副模樣惹怒男人，他用力捶她胸膛：“恩哭哪樣哭？哭哭…哭…再哭我打死你！”
楚婉婉咬住唇哽咽難言，瀕臨死亡的那刻讓她本能求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那人親她的嘴。
楚婉婉覺得十分惡心，但她能做的只有咬緊牙關。
嘴離開後，楚婉婉啐了一口唾沫，不停用手背擦嘴。
脫不掉女孩的衣服，男人似不盡興又撩開她衣服，每一個動作都令楚婉婉作嘔…
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
惡心…好惡心…惡心…惡心…
……
她不敢看下去，恐懼收回視線，擡頭盯着天。
這時突然下起大雨，濃墨天色将楚婉婉的心髒一點點侵蝕。
老天爺也可憐她，在為她哭泣嗎？為什麽…為什麽會是她……命運捉弄人…為什麽偏偏是她？她在心裏苦笑。
眼角流下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雨越下越猛。
哭累的楚婉婉聯想未來種種……想着想着又哭了，淚幹腸斷。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下小了，男人起身穿好褲子，随手把她褲子丢過去蓋住果露的腿上，看她一眼好心道：“快走吧。”說完冷漠離開。
楚婉婉不敢動，聽着衣料摩擦聲與窸窣聲躺地上許久，确定他真的走了沒動靜了，才慌慌張張撿起衣物穿上。
回家的路…舉步維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