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教導
聞陳熙所言,衆人如醍醐灌頂。
“沒錯,雌兒妓館中的那些頭牌無一不是詩詞歌賦精通的,他們可不就是妓館中的師傅教授的嗎?”
“太好了,如墨,你的生意有望了。”
沈墨自是喜上眉梢,“此事切不可拖,我們現在便去。”說着,便邁步向外。陳熙三人見沈墨如此着急情狀,不由失笑:“如墨,你知道去哪個妓館嗎?怎的如此心急。”
一行四人站在大洋郡最大的妓館——春意樓外。陳熙向着三人拱拱手便走了,“喲,陳大哥這是家有悍妻啊。哈哈”春意樓的老鸨早早便迎了上來:“喲,今兒這是吹了什麽風啊。三位公子竟是一起來了,可別叫我這兒的姑娘們看花了眼。”
葉徹談生意,是喝花酒交易慣了的,和這嬷嬷自是熟的,當下笑道:“嬷嬷可別取笑,我們今天來呢可不是為了那花魁而來,卻是為了那花魁的師傅。”
幾人進屋,那嬷嬷特特命人将幾位師傅請了來,當下衆人便好好的喝了頓酒。沈墨生怕夜長夢多,席上講好報酬便立馬付了一個月的。那些師傅們推辭不過便收下了,直說沈墨太客氣,對他們如此看得起,以後必是盡心盡力的。這下沈墨的心才放回了肚裏。
除了心口大石,沈墨是說不出的暢快,加上在座的都是和沈墨聊得好的,一時賓主盡歡,沈墨竟是喝得醉了。
小小看着醉倒在床的沈墨,叫伺候的丫頭都退下了,自己親手給沈墨喂醒酒湯,敷冷毛巾。這些他都想自己做,不想講人事不省的沈墨交給別人。沈墨迷迷糊糊的看見小小,“小小?”“沈哥哥。”“沈哥哥一身酒氣,叫人來幫我洗個澡。”“好。”沈墨泡着澡,小小也跟了進來幫着沈墨搓背。小小都好長時間沒好好和沈墨在一起了。沈墨忙得天天早出晚歸,要不就直接不回來了,小小有點挂念,所以,現在他只想珍惜沈墨在家的每刻時間多看看沈墨。
沈墨并不知道小小的心思,不過小孩兒這麽粘着自己,他還是挺受用的。
和夫子們講好是來家中授課,沈墨命人收拾出了幾個房間讓夫子們分開教學。比如學琴的是一間,識字的又是另一間。每日上午兩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在花樓談好的第三天,夫子們便來了,雌兒們的課程開始。
沈墨為雌兒們定的課程與上課時間都是不同。一般的雌兒四五個月便可初步出師,到時茶樓酒樓裝修的也好了,可以調去工作,不過下午和晚上還是要學習各一個時辰直到夫子滿意。而沈墨先前看中的那四人是需要花大力氣培養的,所需時間自是多年,不過半年後學習時間需要調整。到時如果發現雌兒中有大天賦者,沈墨也不介意多加培養。
員工的培訓安排已當,沈墨閑了下來便多花時間陪着小小。小小自是高興,不過沒令沈墨想到的是,小小總是請求沈墨帶他去上課。這一上課不要緊,沈墨竟然發現小小識字,還寫得一手好字,原是當初蘇銘教給小小的。見小小的字比自己的好得多,沈墨頓時有點不平衡了。
那教書的夫子們對着小小也是多加照顧和贊賞的,說小小對讀書是有天賦的。聽見夫子們如此贊賞,這些日子,小小整日的都是笑嘻嘻的。沈墨當然看在眼裏。雖說夫子們對小小的誇獎大多是不實的,但是小小的天賦還是有的。當初蘇銘只是為小小起了個蒙便病了,小小是靠着自己一個字一個字記下來的,那字也是拿着樹枝在地上劃出來的。再者,只要小小開心,那還有什麽理由不去做?
沈墨特地從春意樓挖來一位在詩書上專攻的夫子常駐家中,專門教導小小。小小開心的不知說什麽好,只是一遍遍的說:“沈哥哥,你對我真好。你對我最好了。”沈墨只是笑着摸了摸小小黑黑的腦袋。
那些雌兒也是欣喜若狂。要知道在大雍朝,讀書識字,琴棋書畫可是達官貴人們家的雌兒才有的待遇,他們可是做夢都沒想到的,這可是大雍朝自建朝幾百年來的頭一遭啊。一個一個的自是努力,恨不得将夫子的知識馬上都變成自己的。有甚者,在夢中還背着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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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竟是埋頭學習的,就如阿毛,他打小就是個活潑的,現在被賣到這裏脾性也還是沒改的。雖說自己也是努力的,可是一到上課他就是忍不住和身邊的雌兒說幾句悄悄話,被夫子發現了拿着戒尺就是好一頓掌手。到了晚上,和他最好的王袖為他上藥,免不了囑咐唠叨一番,阿毛當時是聽的,一再保證不再犯,可是第二日還是如故。雌兒們看着阿毛苦兮兮的臉,都免不了搖頭,王袖也是無法。
一時,衆人都睡下了,睡在鋪上的阿毛忽的大喊:“夫子我錯了,在不犯了,別打手了,好痛啊。”登時大家都樂了,以後都以此挑逗阿毛為樂。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