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古玩店?直接買一塊新的多好。”中原中也不解的問道。

他看着眼前專注于挑懷表的黑衣少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中原中也此番主動陪這個叫霧原沢的新人出來買表,一是因為觀察新人是否可靠,二是因為好不容易有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而又看起來正常的人,心中有些好奇罷了。

“舊的東西裏面,會有時間沉澱的味道。”我裝模作樣的答道。

“發黴了的味道嗎?”中原中也反諷道。

“大概吧。”我淡淡的說道,注意到老板的目光已經向我這邊飄來。

“一百日元。”老板說道。

聽到價格,中原中也不懈的哼了一聲,随手抽出了一張紙幣,付了款。

雖然說是古玩店,但這懷表便宜的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一百日元,換算成人民幣才五塊多錢。

“小心點,這懷表的來頭可不一定幹淨。”出了店鋪沒多遠,中原中也在我身側悶聲補了一句。

“不礙事,能用就行。”我滿不在乎的答道。

畢竟黑手黨幹的事,不也是不幹淨的麽。

我按照之前的樣子,随手把懷表纏在了手腕上。

附身在地上撚起一根枯枝,并把它與懷表親密接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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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中原中也并未注意到我的異樣。我便悄默聲的,集中注意力于發動異能。

出乎意料但也在意料之中的是,樹枝竟然迅速腐爛,随後成泥,從我手裏脫落,掉在了地上。

看來,懷表只是我異能的中轉站,而并非異能的貯存物。

這麽一想,我突然就放心多了。至少不用再害怕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就把我捅死了。

“司葉,你之前到底是什麽來頭?”中原中也目視前方,像是随口丢出來一句話一般說道。

“孤兒,因為和野狗搶吃的,所以被咬傷了。”我答道,并佯裝鎮定。

“愚蠢,”中原中也呵斥着我,“竟然和狗搶吃的。”

“沒辦法啊,不然就餓死了。”我頗為苦澀的說道。

中原中也不吭聲了,像是在對自己剛剛的言論後悔着。

“不過竟然被森鷗外先生救回來了,我還以為差點就可以完成我‘他殺’的願望了……”

“什麽啊!你這家夥,難道是個變态嗎?”中原中也緊鎖起了眉頭。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正常的少年,竟是一個“他殺狂”。

唯一比太宰好一點的,大概就是這個渡邊司葉不把“他殺”挂在嘴邊上。

“沒辦法啊,‘活下去’這個詞,一聽起來就很無聊。”

“怎麽?你是在指責森鷗外先生不該救你嗎?”

“當然不是,”我回絕道,後悔着自己裝的有些過頭了,“森鷗外先生是我遇到過,最有善心,醫術最高明的人了……我願意為他付出我的性命。”

“啧。”中原中也不悅的咂了咂嘴,但卻又并未繼續說什麽。

見此,我算是松了一口氣,并暗自下定決心下次裝也要裝在分寸之內。

不然要是再過頭,可就不一定能夠收拾的住了。

“算了,”中原中也撤下了防備一般,語氣虛浮,“你有地方住嗎?”

“沒有呢。”

“嗯。”得到了回應後,中原中也不做聲了。

我有些發愣似的,張開嘴掃了中原中也數眼。

所以,您就單純問一下是嗎?

“但中也先生……今晚我住在哪啊?”我輕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你之前住哪就還住哪呗。”中原中也随口答道,并不懈的擺擺手。

從他的表情來看,我這個問題簡直弱智的不能再弱智了。

“我怕再被人追殺啊……”我閉起眼睛,聲音扁平,毫無起伏的音調不住的訴苦。

“嗯……”中原中也從喉嚨裏發出短促的一聲嘆息,沒有回答。

但從他的表情來看,大概是正在考慮我這件事。

“我會和森鷗外先生彙報的。”中原中也答道,依舊是沒個準确的結果。

行吧,起碼有下落了。

……

我随着中原中也一路走到了港口黑手黨的大廈。

伴随着一路的陰冷,我們走到了森鷗外辦公室的門前。中原中也敲了敲門,在聽到那聲“進來”後,才推門入內。

而我則知趣的踱步到不遠處的拐角靜候。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中原中也大步跨出屋內,轉頭輕輕關上大門口後,對我說道:“跟我來。”

我發現,他的手裏攥着什麽,大抵是一把鑰匙吧。

我随着他走了一會兒,發現周圍的景象沒什麽變化,但氣氛卻是愈來愈詭異。

時不時傳來的□□,或是遠處傳來的不加裝飾的狂笑,都伴着冷風,一下一下的刺透我的皮肉。

我不冷,但卻打了好幾個哆嗦。

一轉彎,上述那些詭異的聲音頓時消了大半,氣溫似乎也是升了些許。

但,缺少生氣。

“就在這兒吧。”中原中也說道,并指了指眼前鐵欄杆裏的小小一方監獄。

“監獄?”我頗為疑惑與震驚。

“這件監獄,專門用來軟禁犯錯的高層幹部……便宜你了。”中原中也說道,嘴角浮起一絲微笑,說不清是在嘲諷我還是真的覺得好笑。

“那我豈不是不能自己出來?”我扶額問道。

“門不鎖上,”中原中也迅速瞥了我一眼,說道,“而且你放心,這個地方非幹部或首領特許是不能來的。而且,一般人也不知道。”

“行了,比我之前住的臭水溝好多了!”我合十雙手,裝出一副感激欣喜的模樣。

見我如此,中原中也滿意的點點頭:“今天剩下來的時間交給你自己安排,明天七點首領門前等我……生活必需品待會兒我會吩咐手下送來。”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

“謝謝中也先生。”我笑道。

中原中也愕然,大抵是沒有想到如此陰郁的少年,也會有這麽燦爛的笑容吧。

家對于這世界上忙碌的行人們,果然很重要啊……

中原中也低頭輕笑,随後便轉身離開了。

我望着他遠去的背影,面色逐漸凝重。

我走進休息處,席地而坐,心裏琢磨着休息一會兒後,就離開大廈到處逛逛。畢竟這個時代的橫濱,我還從未了解過。

心裏這麽念叨着,我“撲通”一聲就仰面躺到了地上,全然不顧那飛揚起如浪一般的塵土。

突如其來的時空錯位,讓我的思緒變得很亂。

是時候,好好歇一歇了……

如果餓了,那就去吃飯。如果無聊了,那就去看看橫濱的美景!

這是我一直信守的原則。

我走在橫濱的大街上。

作為一個我已經居住了很久的城市,我明明應該對其感到很熟悉。但事實上,此時的它卻陌生的讓我不住發抖。

一來是因為此時已是夜半,卻不見燈光。二來則是因為……我迷路了。

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今晚實在是太暗了,暗的連星星都看不見幾顆。

因為初來乍到,我并沒有□□各位的聯系方式。所以,我只得迷茫的兜兜轉轉。

終于,約莫走了半小時,就在我渾身上下都已凍僵之際,我的眼前忽而浮現出一團橘黃色的光。

我心頭一喜,加快了腳步。

走到盡頭,不長的臺階下面,是一個小的可憐的酒吧。它的名字令人熟悉的令人窒息——LUPIN。

我撓撓頭,雖然心中不是很暢快,但卻始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

但有個取暖的地方總是好的,我推開門,走進了這間酒吧。

這是一間設立在底下的酒吧,沒有窗子,設備也倍顯陳舊。酒吧內,酒保們熟練的為老顧客們調着酒,零星有幾個人在縫隙裏穿梭。整個酒吧,就像是某種小型動物的巢穴一般。

我想,之所以這昏黃的燈光能夠沿着臺階照到地面上,歸根結底還是今晚真的是太暗了吧。

因為太冷,我随意挑了一把圓形高腳凳坐了上去,并且在座位上蜷成一團。

“您好,”我招呼着酒保,“可以在我的熱牛奶裏加一點老鼠藥嘛?不要告訴我,假裝成事故就好。”

因為害怕會有□□的成員跟蹤,我裝成了之前那個目光空洞的少年。

“沒有老鼠藥。”酒保笑笑。

“抱歉……那就熱牛奶吧,太冷了。”我嘟囔了一句,不安的挪了挪在椅子上的屁股。

這時,我注意到身側似乎有人在注視着我。

我歪過頭,給予那人一個蒼白的微笑。

眼前的男人有着鐵鏽紅一般的頭發,棕色的皮膚。他端着酒杯,專注的望着我。

“你自己來的?”他問道,打破了剛剛尴尬的氣氛。

“是的。”我答道,并努力維持着臉上精致的微笑。

眼前這個男人的樣子很眼熟,但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沒辦法,二次元轉換到三次元,總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但考慮到我所在的場所,以及一些明顯的特征,我心裏還是有了大概的方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

“酒吧可不是什麽小孩子該來的地方。”他轉過頭,不悅的閉上了眼睛。

“天太冷了,我沒地方去。”我接過了熱牛奶,将它捧在手心裏。

果然,這樣就暖和多了。

“你……沒有家人?”他的神情猶豫,但還是拖着長音問出了這句話。

“嗯。”我點點頭。

“但你看起來日子過的還可以。”他打量了我一下,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的确,森鷗外送給我的這套衣服幾乎是全新的。因為沒出過任務,所以連塵土都很少。況且我本人也剛穿過來沒多久,苦肯定是沒吃多少。故而整個人的精神狀态看起來還不錯。

如果我不是故意讓自己看起來很疲憊的話,我肯定會看起來更好。

“因為有一個好心的先生醫治好了我的傷,哎呀呀,他可真厲害,如果不是他我差點就死了……對了對了,他還給了我一份工作!”我興奮的說了一串,音量也微微提高。

“工作?”他挑起眉毛,大抵是實在想不出一個未成年能做什麽工作。

“而且這份工作一不小心就會失去性命呢,真的是太棒了!”我大笑着說道,牛奶因為我軀幹的動作灑落了幾滴。

“什麽工作?”他面色凝重,問道。

“港口Mafia。”我的音量降低了,維持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範圍區間。

他的眼睛驟而瞪大了,嘴巴嗫嚅,但卻沒有擠出一絲聲音。

一位樣貌在十五歲左右的少年,能被一個醫術高明的人直接介紹到黑手黨內部工作。不用問,那人肯定就是森鷗外了。

但我相信,能讓這個男人如此震驚的,肯定不止這麽一條吧。

“對了大叔,聊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我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織田作之助。”織田沉默片刻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只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在對着自己的酒杯說話。

“那好,織田作先生,我叫霧原沢,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我說道,未經過他同意,我兀自上前用牛奶杯和他的酒杯碰了一碰。

“為什麽?”織田問道,同時心裏也在暗自吐槽:這已經是第二個人,把他的名字斷的如此奇怪了。

“因為織田作先生也是mafia的人啊,”我狡黠的笑道,“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多個朋友總是好的。”

“你怎麽知道……”織田面色凝重。

“因為織田作先生的右手虎口處有很多老繭,坐下的時候右腿會比左腿擡得更高,應該是有過舊傷。而且點酒的時候,你并未和酒保多說什麽,他就直接給你端了這麽一杯,如果不是經常來做不到這點……對了,這個酒店的氛圍和地理位置的确适合mafia進行地下交易呢!”

我胡謅了一句後,打了個響指,笑盈盈的看着織田毫無波瀾的臉色。

“是啊,你說的沒錯……不過我來這裏不是為了交易。”織田喝了一口酒,說道。

“啊,好吧好吧。”他的話算是對我瞎猜的一個肯定,我也喝了一口牛奶。

現在它都已經不再熱了,但依舊香甜。

“mafia有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嗎?”半晌,織田問道。

“有的。”我勉強控制住臉部的痙攣。

有是有,不過環境多少有些……咳咳。

“嗯,那還好,”織田有喝了一口酒,“我以前認識的一些孩子們,他們也沒有父母,但也沒地方住。”

“啊,那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在我那裏,每天都有咖喱吃,過的很好。”織田滿足的笑笑,目光綿長,飄到了lupin之外的一個餐館之內。

“織田作先生是好人啊……”我贊嘆道。

“你還是第二個這麽誇我的人。”織田笑了一聲,說道。

“那第一個是誰呢?”雖說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我還是老老實實走着劇本。

織田不做聲了,只是搖搖頭。

“那好吧!”我也不再堅持,只是學着他的模樣,灌了一大口奶。

最後卻因為嗆到,咳了好一會兒才平穩氣息。

“霧原沢麽……”織田喃喃道。

我和織田萍水相逢,雖說算不上朋友,但總歸還有一些交情的。

他替我付了牛奶的那份錢,順便還把我送回了□□的大廈。

雖然在聽到我是因為迷路才到的lupin後,他挺無語的。

“對了,”臨了分別之際,織田忽而叫住了我,像是下了決心一般,他的語氣裏充滿了警告的意味,“以mafia的實力,給你安排一個酒店住完全是有可能麽。但他目前卻給你安排了如此一個簡陋的住處,保不齊mafia還有其他的意思。你要小心,別哪天讓殺手摸到了你的枕邊。”

聽到這話,說實在的我還是挺驚訝的。

一來是沒想到織田會提醒我這麽多,二來也沒想到森鷗外的善意下還會有這麽多層的含義。

但依着他的話想,森鷗外當時的确是把我稱為“很強的異能者”了。這麽說,他大概便是因為這樣,就不得不對我有了防範意識吧。

哎,果然還是我太年輕。

“謝謝織田作先生。”片刻的沉寂後,我答道。

大抵是感受到了我內心情緒的變化,織田滿意的笑笑。

再次搓搓手取暖後,他把手插進來上衣兜裏,弓着腰走進了茫茫夜色。

織田作之助的背影,難道一直這麽孤寂嗎?

想到這裏,我的嘴唇抿的更緊了,眼中不住的濕潤酸澀。終了還是向上仰了仰頭,把那淚水連同嘆息一起吞入腹中。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

第二天早。

我勉勉強強撐起我的身體,從床上坐起。

沒辦法,這床也太硬了一點,誰睡一晚上都受不了。

起來後,我大概整理了一下床鋪,捯饬完自己,看了眼懷表,發現此時才六點半。

不錯,正好給我騰出來半小時用來記憶□□大廈的布局。

我扣上帽子,低着頭,臉上故意挂上虛弱的蒼白微笑。我的雙手插進褲兜,慢悠悠的在走廊裏散步。

此時還早,以至于走廊裏□□的工作人員也不是很多。但幾乎每一個人路過我時,都會忍不住回頭多看一眼。

很好。

走着走着,我在七點鐘整準時到達了首領門前。如此準時,還要多虧國木田先生的精心栽培。

“早,霧原。”七點零一分,中原中也闊步踏來,西裝外套在身後搖擺。

“早,中也先生。”我揮揮手。

“‘中也先生’的話過于生分了,叫我中也就可以。”中原中也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擡腕掃了眼表,他擡手敲敲門。見狀我向後退了幾步。

“你也跟着進來吧。”中原中也提醒道。

好家夥,這又讓我進來了,上次不是不讓進的麽。

果然正如織田所說,mafia裏果真有蹊跷。

我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緊跟在中原中也的身後。

“啊,中也,阿沢……”森鷗外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窗外後,轉頭打着招呼。

中原中也脫帽鞠躬,見此,我也跟着走了個形式。

不過說實在的我有些失望:本以為能看到森鷗外給愛麗絲換裙子的壯烈場景呢。

“吶,阿沢,昨晚過的怎麽樣?”森鷗外的目光轉向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泛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還好,就是後背有點疼。”我如是回答道。

聽完這話,森鷗外眸中忽而閃過一道晦澀的情緒。

“阿沢,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給你換個房間。”森鷗外豎起食指,輕輕的抵在自己的唇間。

“什麽?”我緊張的問道。

“答應讓中也成為你的體術老師。”

“可以啊。”我爽快的答道。

說實在我因此松了一口氣,要不然我本以為是去參加什麽高危任務,結果只是認個老師。

我正愁自己體術不行,在□□沒有相識呢,正好借此機會和中原中也套個近乎。

“中也,聽到了?”森鷗外略帶威脅的目光瞥向中原中也。

“遵命。”中原中也的面色不見波瀾,唯見他将帽子抵在腹部,恭敬的鞠了一躬。

“還有,中也,”森鷗外又招呼了一聲,“最近西港口總有些人總試圖搶奪我們的貨物。你找個合适的時機,帶阿沢去見見世面吧。這次就不麻煩黒蜥蜴了。”

“是……”中原中也雖說猶豫,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要緊的,”森鷗外安慰道,“大不了這段時間內我們所有的損失,到時候都讓他們加倍償還就好了。”

望着森鷗外淡然的微笑,我頓時便不寒而栗。

這個所謂的“加倍償還”的是什麽,我甚至都不敢往深處想。

但很顯然一旁的中原中也卻是早就習慣了,他的臉上也浮現出相似的微笑,平淡的說道:“明白了。”

看中原中也轉身準備離開,我的大腦沒有緣由的突然死機了,站在原地晃來晃去不知道該不該給森鷗外鞠上一躬。

最後,我還是在森鷗外“噗呲”一聲中倉皇逃走了。

福澤谕吉閣下,一不小心把□□首領逗笑了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你在幹什麽?”又出門外,中原中也挑眉問道。

“研究新的作死方式。”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什麽?”

“咳,沒事。”我咳嗽一聲以掩尴尬。

“話說,”我不無疑惑的問道,“首領為什麽要詢問我的意見,直接派你當我的老師不就好了?”

“額……大概是因為……我曾經在訓練部下的時候,把他的腿不小心踢斷了……”中原中也把手攥成拳頭抵在下嘴唇處,臉頰上詭異的浮現出一絲緋紅。

聽完這話,我總算明白了那時森鷗外眼中一閃而過情緒的意味了。

“那中也,我們什麽時候開始訓練?”我忐忑的問道。

“馬上就開始。”

“哈?”我張大了嘴,好不容易維持的人設瞬間崩塌。

“怎麽,你不是一直期待‘他殺’麽。這次就讓你享受個夠。”中原中也諷刺的說道。

我嘆了一口氣,一想到之後的難熬日子便頓時沒有了争辯的勇氣。

中原中也沒有理我,只是與我并肩行走在□□的黑瓷磚地面上。

晨日傳來的微弱光亮斜映在我們之上,勾勒出少年人特有的稚嫩輪廓。

我們的腳步聲傳的很遠,遠到看不見的方寸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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