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砰砰砰——
子彈打在像蛇一般的樹枝上,發出一聲聲悶響。
因為手槍的速度有限,它們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擡頭匆匆略了眼太宰,發現他仍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眼神冰冷,淡定的一下一下的開着槍。
我偏過頭,剛想觀察眼前的形式,卻突然感到腳踝一陣疼痛。昏天暗地之後,再緩過神來時,我已經整個人仰面躺在地上,被迫在地上“沙沙沙”的滑行。
“呦,司葉君~”
太宰一個箭步沖上前,就聽幾聲槍響,樹枝吃痛松勁兒,我才得以解脫。
然而,太宰卻因此和我一起深入“賊窩”。
“啧。”他不滿的砸了砸嘴。
咔——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太宰把下了手榴彈上的安全銷,一道黑影閃過,手榴彈被丢了出去。
随後,我的五感仿佛被剝奪了一般蒙昧。
緩了幾分鐘後,待硝煙散去,我們的面前已經是一片烏黑的荒地。
見此,我的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動。
大哥,你到底帶了多少武器,麻煩一起拿出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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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和平解決了吶,司葉君~”太宰交叉着十指,對我和善的笑道。
“是,是啊……”我的右眼皮還在跳。
“但肯定還有下一波,我們還是要趕緊回去報告情況呢~”
“對,對……”我麻木的應道,攥着槍的手早已冰冷。
但太宰卻只是笑。
“回社吧。”他說。
……
“怎麽樣?”
與謝野擦拭着菜刀,幾抹碎發偷溜出來遮掩住眼角,但卻難掩住她心中的狂喜。
“很不幸,那不是異能,”太宰答道,“多虧我反應及時,不然司葉君就回不來了呢~”
我偷偷用紗布裹着腳腕,聞聲後擡頭憤恨的瞪了太宰一眼:你還知道!
不過,等等……他剛才說,那一切不是異能?
“不是異能。為什麽?”谷崎一邊問道,一邊不斷努力推開身上黏着的妹妹奈緒美。
“戰鬥的時候,一根樹枝纏到了我的手腕上……”太宰答道。
“為什麽不是太宰先生的異能失效了?”敦走到我的身邊,遞過來一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
“拜托,如果真有能令無效異能無效的異能的話,這不在這兒卡bug呢。”我不耐煩的磕了磕懷表。
不知道是否是失去異能的緣故,我的心情頗有些暴躁。
“那可就太糟糕了啊……哥哥,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今晚趕緊這樣,然後再那樣~”奈緒美撲到了谷崎身上,修長白暫的手指插進了他的衣服裏,惹的谷崎滿臉羞紅。
“別瞎鬧!”國木田大吼一聲。
而對這個場景早已熟悉的衆人,則默默把視線歸還給了江戶川和太宰兩人。
“其實,港口旁邊的倉庫裏似乎也有點東西呢。”太宰笑着打破了沉寂。
“什麽東西?”我一邊問道,一邊懊惱着當初光估計那如麻的樹枝了,竟未來的及勘察周圍的環境。
“可能是,‘心髒’什麽類似的吧,我也不太清楚。”太宰手心裏好像才弄着什麽,我側過頭看去,發現是我的懷表,他不知何時偷到了手裏。
他意識到我發現後,嘴角微微泛起波瀾,又把懷表丢給了我。
“那麽,”太宰大聲的拍着手,“有人報名參加‘拯救異能小隊’嘛~”
“喂,我說你這家夥啊,不要随随便便起這些奇怪的名字啊!”國木田沉着臉呵斥。
“所以,參加嘛?參加嘛?”太宰不知廉恥的貼了上去。
“去?當然去!”國木田擡起一腳,把太宰踹到了牆上。
“我也去。”我舉起手。
“你的傷?”敦在我耳邊小聲關心道。
“沒關系的。”我搖搖頭。
不就區區一點擦傷麽,總比要被與謝野醫生大卸八塊來的好。
“那我也去吧。”敦也舉起手。
“我也。”鏡花攥着手機,目光堅定。
她走到敦的身邊,抿着嘴,不可質疑。
“妾身正好最近閑來無事,我也去吧。”與謝野揮着砍刀,銀光一閃,刀被扛在了肩膀上。
“蕪湖,”太宰捂着鼻子站在了大家中間,“那麽目前參加小隊的人有:太宰治,渡邊司葉,中島敦,泉鏡花,國木田獨步,與謝野晶子~”
“這家夥,還搞的一副正經樣子。”我聽見國木田小聲吐槽了一句。
“隊長是誰?”我盤着腿,問。
“當然是我啦,司葉君~”太宰合十雙手,燦爛的笑着。
“不,不太好吧……”我和敦對視,敦接收到我的信號後,低聲反抗着。
“啊,阿敦你怎麽這樣!”太宰負傷一般捂住胸口。
“咳,話說,什麽時候出發。”我咳嗽一聲,打斷了即将爆發的國木田。
“明天吧,怎麽樣~”太宰的目光有意掃了我的腳腕。
“可以。”國木田點頭,俯身繼續敲鍵盤。
工作狂啊……
我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在地上又坐了一會兒後,看與謝野轉身離開,才敢起身一瘸一拐的準備回家。
“去哪裏?”太宰躺在沙發上,悶聲問道。
“回家。”我應了回去,發現半天沒有聲息後,我就全當默許我離開了。
随着“吱呀”一聲,我離開了偵探社。
晚上了。
晴朗的夜晚,群星閃爍,昏黃的月亮此時顯得那樣的高遠。街邊的店家一個接一個的播放着當下的流行歌亦或者是自己錄制的吆喝,用來吸引顧客。可混在一起卻是誰的也聽不出來,只能惹得人們新生煩躁。
真正的煙火往往只在街邊小攤,一張新攤的餅或者一杯新榨的飲料都可以承包你今日的味蕾。
而我,選擇了後者:一杯西瓜汁。
我徜徉在街邊,看着眼前祥和的場景,仿佛白天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他們太愚昧,還是我們太較真?
腳下一疼,我皺起眉。平常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如今卻只能任由它這樣。
這種無力感,太讓人心酸了。
就好像我沒來之前,考試失利的那個早晨,得知父母離異的那個中午,得知我孤身一人的那個晚上。
太孤獨了。
但來了之後,一切是否有變化?
好奇怪,這個問題我仿佛問過自己。
大概是有變化的吧,大家接納了我,我有了新的家人。
一切的一切,會迎來轉機。
“呀,司葉!”
我在迷惘的燈光中擡頭。
“是賢治啊。”
“看來心髒就在那裏啊。”太宰望着倉庫裏發着猩紅光線的角落,說。
“還真是紅色的啊……”我無力的吐槽。
剛剛經歷過的一個小時,我成功見識到了偵探社實力的不俗。
鋪天蓋地的樹枝襲來,卷起烏壓壓的一片,令人心生寒意。與謝野首先興奮起來,甩起砍刀就是往前沖。
只見一道銀光閃過,一排藤蔓瞬間就只剩下了殘骸。
高的暫時被鎮壓了,那就換低的。
一根又一根竹筍般的嫩芽破土而生,雖然看起來令人憐憫,但它們所經過的土地卻都變成了墨綠色。
毫無疑問,它們有毒。
鏡花攥着匕首,右腳輕輕點地,沒了夜叉白雪的她依舊靈敏。
她輕扭細腰,整個人便倒着騰空在了天上,手腕一擺,再毒的藤蔓也無計可施。
“好強……”敦的發梢在顫抖。
“這就是偵探社啊。”太宰笑道。
話音剛落,他只身一人沖入枝條密布的地陣中。
我剛想出聲警告,但卻感覺只是剎那,枝條被太宰打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結。
它們不斷蠕動,但卻沒有誰能夠掙脫。
國木田大呵一聲:“變态太宰!”然後就抛出一枚手榴彈炸了這個“藝術品”。
瞬間,又是一片漆黑。
“看來我們也要努力了,阿敦。”我把一只胳膊搭在了敦的肩膀上。
就這樣,兩只弱雞相互依偎。
“啊!”一條藤蔓向我襲來,我發出了一聲尖叫。
與謝野砍刀一揮,解決了這一切。
“吶,司葉。”與謝野笑道。
笑的我滿臉羞紅。
“司葉君,你可是有手槍的啊。”太宰提醒道。
“啊,對!”我驚呼,伸手掏出了那把手槍。
還記得這是在我剛加入偵探社的時候,國木田送給我的,一直沒有機會用,現在總算可以了。
“可以走了。”鏡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身上還挂着一片枯萎的葉子。
“好的!”敦點頭,看起來他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裏。
……
然後,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更加繁盛的樹枝森林。
它們紮根與“心髒”,并和它狂歡。
因為不再想當膽小鬼,我端起槍,一步一步走在大家之前。
忽然,我腳下一軟。我緊張的向下望去,本以為是藤蔓纏住了我的腳,結果地上卻是光禿禿的一片,什麽都沒有。
“太宰先生,”我叫道,“我好像,沒有力氣了。”
“我,我也是……”敦奮力保持着平衡,搖搖晃晃。
“很不妙啊……”國木田的頭上挂着汗珠。
“我可不想再來回兩次了……”
“司葉,小心!”
神游之際,一道陰風從身後閃過。
白色的虎爪和翠綠的藤蔓交戰,看似懸殊的比拼此刻竟然僵持不下。
但更令衆人驚訝的卻是……
“阿敦,你的異能!?”我驚呼。
“不是……好像,所有人的異能都恢複了,”國木田扯下一頁手賬,皺起眉頭,大喊,“獨步吟客!手槍!”
刺眼的光芒閃過,一把手槍憑空出現,看似和平常一樣。只不過……這把手槍怎麽是彎的?
“流轉的韶華。”我趁空歇之時,把手表貼在了腳腕上。
我悄悄催動異能,卻發現腳腕更加的紅腫。
異能回來是回來了,但是不是好異能就不清楚了,我心說。
“哇啊啊啊啊,司葉君!!”
這時,一股氣浪在身後卷席而來,與此同時的還有太宰的叫喊聲,不清楚他是真的因為心急,還是覺得當下的情景十分有趣。
我轉頭望去,驚然發現此時飛來的樹枝好像真的如同心髒的動脈一般粗壯,一波一波的從地底下翻湧出來,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我想逃,但我無處可逃。
最後,只能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看來任務又失敗了呢。
……
“司葉君~司葉君~司~葉~君~你醒沒醒~醒沒醒~”
“夠了,混蛋太宰!”
“啊~國木田你怎麽可以用鞋丢我,好過分的說……”
“就是因為你一直在喊,所以司葉就算是醒了也不會睜眼的吧!”
聽了這話,我反而不敢睜眼了,眯着眼睛偷偷看着吵成一團的兩個人。
一個老媽子,一個幼稚鬼,真是想不明白他倆是怎麽成為搭檔的。
“啊哈~司葉君~”太宰撲到了我的身邊,一臉奸詐。
“呃啊啊,太宰先生!”我下了一跳,猛地從床上竄起,突然發現自己身體異常輕松,精神的可怕。
等等,異常輕松?!
“哦,醒了,”與謝野站在門口,不耐煩的用手揉搓着脖頸,“我用僅剩下一點的異能好好享受了一番。尤其是你,太宰,心髒都停止跳動了。”
“那為什麽與謝野醫生你還是這幅表情啊?”我老實的蹲在床邊。
“因為一離開那裏,我的異能又消失了啊!”與謝野吼道,氣的嘴裏仿佛都可以噴出黑煙和火焰。
“所以啊,司葉君,你有猜到什麽嘛~”
“什麽?”
“心髒啊,那顆心髒,就是吸收你們異能的罪魁禍首啊!”太宰的臉上閃耀着陰森森的光,拉低了聲音故弄玄虛。
“那我們就毀掉它?”我捶着大腿。
“哪有這麽容易啊,”國木田愛憐的翻看手賬,“如果我們還貿然靠近它的話,無疑還會遭受到這樣的結果。況且下次還不一定會有異能暫時回歸這樣的好事。”
“說道回歸,這次異能仿佛就像是被分了一部分回到我們身體裏一樣。”國木田補充道。
“為什麽這麽說?”我問道。
“因為就在與謝野醫生使用異能後,便再也感受不到異能在身體裏存在了。但我的獨步吟客只用了一次,所以我現在還能用。當然,同樣能用異能的還有你,阿敦,鏡花……太宰。”
“而且,異能是不穩定的,就像與謝野醫生最開始救你的時候,反複剖腹好幾次,才把你救活。”
“啊,這,這樣啊……”我嗫嚅着嘴唇。
要是這麽說,我能活過來也是一個奇跡。
“所以說這次行動也并不是完全失敗,”太宰用單只手撐着下巴,淡淡的笑道,“起碼還得到一些情報,不是嗎?”
“話說,你這次本來就沒打算行動成功吧?太宰。”國木田厭惡的閉上眼睛。
“啊,雖然這麽說很傷人心,但的确是的呢~”太宰笑的更燦爛了。
見此,我也只能跟着無奈的笑笑。
太宰,這個拿了劇本的男人。
“我開動了!”
“我開動了!”
兩碟新煎好的雞蛋擺在我和賢治面前。
袅袅升起的蒸汽以及香味都在不斷勾引着我們的味蕾。
這裏是我家,昨晚賢治因為某些原因找不到家門鑰匙,只好暫住這裏。
然而就在今早,我還沒起床的時候。只聽廚房裏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響,把我從夢鄉中拽了起來。
我來不及捯饬服飾,只是穿着睡衣,睜開朦胧的睡眼就往廚房沖去。
一推開門,一只肥碩的母雞就踩着我的臉飛也似的逃離了廚房。
咯咯噠——
它發出倉皇的譏諷。
“啊,早上好司葉!你起的好早啊。”賢治招呼道。
他的懷裏抱着一大籃雞蛋,頭上還插着好幾根淩亂的雞毛,臉上洋溢着太陽般的微笑。
“你,你這是……”我緩了緩神,伸出顫抖的食指。
“做早飯!順便找一下被小朵吞掉的鑰匙。”賢治的笑容不曾消失。
“小朵是?”
“剛剛那只母雞哦!”賢治指了指我身後。
我回頭,看見小朵悠哉悠哉的在我的客廳溜達着,順便還給予了我一坨大自然的饋贈——雞屎。
今早吃什麽?
聽說笨雞腿兒挺香的。
“司葉你的拖鞋穿反了呢!”
賢治的嘴鼓成了O字形,放下籃子的同時哈腰指了指我的腳,但卻因為非常不幸的踩到了雞屎,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我倒過來。
“哇啊啊啊!”
一道轟天震地的響聲過後,只見兩個少年以奇怪的姿勢扭在了一起。
這時,我突然注意到我的左耳邊似乎有什麽閃閃發亮的物什。
“是我的鑰匙啊!沒想到原來就在我的身上啊,司葉!”賢治再次爽朗的笑了起來,陽光的神情讓人一時間竟生不起氣來。
我狠狠的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賢治……”
“唔啊,怎麽了啊?”
“今早吃什麽?”
“煎雞蛋吧……可這才四點多哎,吃飯有點早,不如我們再睡一覺吧?”
“可我被你搞的可是一點困意都沒有了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那可真是對不起哈!”
……
吃過了早飯,我與賢治一起把小朵和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土特産送回了他家。
随後,簡單洗了洗了一個澡,去去糞味兒後,我們便向偵探社走去。
因為我們起來的比較早,所以當我們到達偵探社後,還有十分鐘左右的剩餘。
“還有一分鐘了,國木田先生應該快到了。”我瞄了一眼懷表,漫不經心的找着話。
“是的,國木田先生一直都很準時。”賢治笑道。
七點零一分。
國木田沒有準時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裏。
我心中頓時浮現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國木田該不會出事了吧。
“看來國木田先生也有遲到的時候呢。”賢治大大咧咧的擡起頭說道。
“不,絕對不是的。”我低聲辯解。
依照國木田的性格,就算是豁出命,他也是絕對不會遲到的。我心說。
“這樣啊……那該不會遇到什麽事了吧?”賢治的臉皺在了一起。
我沒吱聲。
因為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響。
我揚起手,示意賢治安靜。
我踮起腳尖,端着手槍,悄悄的向門口靠近。側身靠在牆邊,我迅速推開門,手槍狠厲的怼在了門口人的額頭上。
“司葉……”國木田虛弱的喘道,臉色蒼白。
“國木田先生!”我和賢治幾乎同時喊出聲。
我們倆人一起,扶着國木田坐到了沙發上。
“我的腿……”國木田的左腿微微晃動。
我低頭掃了一眼,心中頓時掠起一絲寒意。我俯身,手指打着拌,好不容易掀開了國木田腿上粘黏着的褲子。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驚心。
國木田腳踝以下全部都不知所蹤,血肉模糊,依稀可見的白骨了無生氣。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了,嘴唇張合了好幾次都沒有發出聲音。
“司葉,快,用你的異能……你應該,應該還沒用吧?”國木田顯然已經疼的受不了了,每說一句話都要喘粗氣。
“啊,對對對!”他這一句話提醒了我。
我手忙腳亂的從脖子上摘下懷表,因為國木田的創口太大,我只能一咬牙把它貼在了最中央。
同時,我聽到了國木田一聲低吼。
我知道,他一定很疼。
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因為至少發生的種種因素,我的異能此刻并非很穩定,況且這麽大的創傷我真的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過還好,國木田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出來。
最後,只剩下皮鞋什麽的我無以為力之外,一切完好如初。
我有些膽怯的起身,靜靜的望着他。
“司葉,那些樹枝瘋了,”國木田緩了一會兒,用手扶住額頭,聲音悶的像多雲的天氣,“已經有好多百姓被吸收了。”
“那其他人呢,太宰先生他們呢?”我的指尖更冰冷了,額頭冒出涔涔的汗。
“他們暫時到附近大廈避險去了,”國木田搖搖頭,“我是在回來通知你的路上受傷的。”
“你們是什麽時候去的?”
“昨天晚上,本來想通知你倆的,但卻無論怎樣都打不通你倆的電話。”
聽到這話,我和賢治交換了一個眼神。
當時我們正在着急找鑰匙,根本無瑕顧忌手機消息。
不過在我的印象裏,當時并沒有什麽異樣啊?
我如是說出了我的疑惑。
“只有在靠近‘心髒’的區域,他們才猖獗的起來。”國木田搖頭。
“所以還是要毀掉‘心髒’啊。”我總結道。
“黑手黨哪裏怎麽樣了?”賢治問。
“目前應該還并不知曉這個消息。”
“這樣啊,那應該努努力讓他們知道啊。”我擦幹懷表上的血跡,擡頭端詳國木田的神色。
“嗤,”國木田無力輕笑,“司葉你……和太宰說的一樣呢。”
“雖說這樣可以暫時為偵探社提供一定的益處,但總歸是陰招,并不符合偵探社光明磊落的形式風格。司葉我知道你最近和太宰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但不要向他學……”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捂住耳朵,躲避着國木田的唠叨攻擊。
不過令人欣喜的是,目前看來國木田的精神狀态算是好很多了。
“啊哈哈哈,不過在我看來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去找大家麽?”賢治搔着後腦勺,巧妙的接過了對話。
我轉頭,不清楚國木田這剛剛逃出如此危險的地界,此刻是否還會答應回去。
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抉擇吧?
我看見國木田低頭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