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中也穿梭在Mafia大廈的走廊裏。
他在找首領森鷗外。
因為異能失效，他已經消失好長一段時間了，包括那個金發碧眼的小姑娘。
中也不明白，異能雖然失效但也不至于如此崩潰。森鷗外這麽撂攤子一走，□□的所有事物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令他喘不過氣來。
這個死戀童癖！
不對，不對，不能這麽罵首領……
中也望着窗外澄澈的藍天，嘆了一口氣。
叮叮叮——
來電話了。
中也意外的掏出了褲兜裏的手機，待翻開蓋看清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後，臉色一黑。
怎麽是這條青花魚！？
如今這個緊要關頭，他又要幹什麽？
算了，倘若不接的話，誰知道他又能幹出什麽事。
終了，中也還是妥協了。
接電話那時的他，表情是仿佛要被淩遲一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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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中也~”太宰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又要幹什麽？”中也的鼻子皺了起來。
“是這樣的，我現在被困在了那個櫻姬區四丁目。現在真的好慘好慘出不去啊，出去了可能會死的那種……”
“你到底要幹什麽？”中也不耐煩的打斷了太宰的話。
“派一隊人來救我啊，最好在天黑之前~”
“我為什麽派人要去救你？我巴不得你死！”中也狠狠咬住了後牙。
“這樣啊，”太宰沉吟片刻，“那我可不敢保證你們的首領也能回去啊。”
“你什麽意思？”中也有些慌了。
“就這個意思啊，蛞蝓~”
嘟嘟嘟——
通話被挂斷了。
中也卻扔像之前那樣，用端着手機，沉着一張臉，攥緊拳頭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他猛地把手機摔在地上。
“該死的太宰！”他大聲咒罵道。
“算，算了，”中也盯着地上的手機好一會兒，臉頰上漂過一抹水紅，又把他撿了起來，“喂，廣津先生……”
“中也幹部，您叫我？”
五分鐘後，廣津如約到了中也面前。
“太宰被困到了櫻姬區四丁目，麻煩黒蜥蜴去一趟，把他抓回來。”
“很緊要麽？”廣津挑眉，故作一副驚訝模樣。
“首領可能在他那裏。”中也眸色犀利，語氣冷淡的可怕。
“這樣啊，那看來老夫必須要去了啊。”廣津淡然的應答道。
“我也去。”中也瞳孔緊縮，皮笑肉不笑。
“您也去？”廣津的樣子看起來并不是很意外，倒像是在應付。
“我要去，把某人的腦袋當場捏碎。”中也嘴角上揚出一個瘋狂弧度，眼神狠厲的如同看向不共戴天的仇人。
“嗯。”廣津閉上眼睛，索性不再和中也對視。
他的神色淡然，但心中卻在兀自唠叨着：連太宰都對付不了的敵人，該有多麽的緊急啊。
算了，不敢想，不敢想……
……
“人聚齊了麽？”中也反手拎着西裝外套，審視着一衆Mafia。
“差不多，可以出發了。”廣津點頭。
“你也去？”中也瞟向隊伍左邊那個不起眼的瘦小的黑衣少年。
“嗯。”芥川擡眸，依舊是那副陰沉模樣。
因為銀也去，還是因為太宰在哪裏？中也心裏琢磨着，如果是為了太宰，那芥川可真是沒救了。
中也轉身，漆黑的西裝外套簌簌作響。
此時陽光正好，絲絲縷縷的灑落在大地上，惹得衆生滾燙。地上嫩綠的野草被一衆人踩平，青色的汁液是最後的怒號。
該出發了。
Mafia難得在正午行動，竟然是為了一個敵對的組織。
真是搞笑。
中也擡頭，藍寶石一般的眸子遇上湛藍的天空，充斥着天真與虛無。
……
粗壯有力的枝條從地上拔起，威武的晃動着身軀。
幾個慌張來不及聽命令的黑手黨沉不住氣，端起槍“砰砰砰”的瞄準射擊。
廣津想要呵斥，但卻已經完全來不及了。只能任由那枝幹愈加瘋狂。
但還好，只是被枝幹抽一下，應該還不至于傷殘，廣津心說。
但很快，事實就打了他的臉。
一個黒蜥蜴被抽中了，然而就在他想要飛身逃離的時候，胸口裏卻突然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廣津心裏焦急的很，他想上前去一探究竟。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要靠近！
天空是蔚藍色的，可地上卻鍍上了一層血紅色的光。
那名黒蜥蜴把腿扯斷了，用來換生的機會。
而剩下的一截斷腿，則跟随着搖擺不定的枝條，萎縮成了一個小小的疙瘩。
“呀呼，中也，我在這裏呦~”這時，某人愉悅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中也擡頭尋找，發現是在身旁的大廈裏，目測四五層樓高的樣子。
這要是平常，中也早就用異能飛上去，揍的太宰連他媽都不認識。但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就只能站在地上，幹恨得牙根直癢癢。
“喂，太宰，這是什麽情況？！”中也的聲音聽起來慌張極了，這正符合太宰的心意。
“笨啊，”太宰豎起食指，扣在嘴唇中央，“這些樹枝，會無條件的吸收自己觸碰的一切物品，包括人肉在內。”
“什麽？！”中也驚呼。
包括他在內，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圓了，臉色難看的可怕。
“咳咳，”芥川的身形佝偻，劇烈的咳嗽惹的他不受控制的顫抖，如同蕭瑟的秋風，“太宰先生……”
他用只可以自己聽清的音量，呢喃着什麽。
“要努力哦，只有真正有實力的人，才可以穿過一條地獄級別的障礙。”太宰笑的別有深意。
“真正有實力的人麽……”芥川渾身上下顫抖的更厲害了，但絕對不是因為咳嗽。
嗖——
一道黑影如同離弦的箭似的，從中也耳邊竄過。
“喂！”中也大聲提醒着，可芥川卻仿佛聾了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只見他沖進了層層枝幹的包圍之中，就在衆人焦急之時，萬道黑色的荊棘劈開重圍，那道削瘦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衆人面前。
芥川的眼底泛出血絲，被羅生門支的老高。
“怎麽會，芥川的異能竟然恢複了？”中也驚愕的說。
“啊啊啊——”芥川像是癫狂了一般，不再束縛黑獸的狂野，任由它們如同三千惡靈一般噴湧而出。
瞬間，所有的枝幹被斬成碎塊，泥土被掠起，連同着未長成的枝芽。
這個窩，算是被芥川端了。
就在最後一根嫩芽被碾成粉末的同時，芥川的身影停滞了一會兒，羅生門被收回。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從空中掉落。
中也見狀，抓緊上前幾步，接住了芥川。
“所有人，上樓！”立原指揮着，自己則率先沖了進去。
中也架起芥川後擡頭，發現太宰早已不知去向。
“混蛋太宰！”中也幾乎咆哮着沖進了太宰等人藏身的屋內。
除了太宰以外，谷崎等人迅速起身，警惕的盯着沖進來的Mafia。只有他，仍舊坐在原地，笑眯眯的說道：“好巧！”
“首領呢？”中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啊~”太宰乖巧的蹲坐在原地。
聽了這話，中也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擡眸，眼中突然爆發出紅光。只見他飛身竄上前，準備下劈踢爆太宰的頭顱。
突然，中也只感到腳下動作一滞，一只白色的虎爪擋在了他和太宰中間。
“呀，阿敦~”太宰招呼道。
中也不滿的咂了下嘴，後腳蹬地極速向後退去。
回過神，偵探社的人已經全部就位。
中也的目光掃視着偵探社一衆人，這時，他的表情突然僵住了，湛藍色的眸子似乎泛起了點點水光。
我看見他這幅樣子，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霧原，你，果然還活着麽……”他聲音虛弱的如同夢呓，但卻正好讓我聽清。
我呆住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司葉，你和中也先生之前認識嗎？”敦一改之前淩厲的目光，呆呆的看着我。
“啊，這……”我的雙手緊張的扭在一起，出了一大把汗。
這要是被在場的發現了我的經歷，我又該怎麽解釋我之前隐瞞這件事的原因？
“司葉？”中也的目光中不乏疑惑。
“對啊對啊，渡邊司葉~”太宰跳到了我的身邊，淡笑道。
中也見狀目光動搖了一剎那，然而就在我以為這一切就要結束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我小臂的懷表上。
“太宰，你在隐瞞什麽？”
“我自己的同事還是能分清的。”太宰琥珀一般的瞳孔閃着奇異的光。
“當時我們都以為霧原死了。”中也自顧自說道。
“他确實死了，你不是在現場找到了他的眼鏡麽。”
“黑色圓框眼鏡，長的都一模一樣……還有那個懷表，”中也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我，“霧原，你還在害怕什麽？都四年了，信鴿早就沒了。”
“信鴿？”我試圖轉移話題。
“四年前，你去信鴿當卧底……”
“不可能吧，四年前的我怎麽可能和現在長一樣啊，”因為焦急，我感覺渾身熱的要命，“不好意思，中也先生，您可能認錯人了吧。”
“你的異能，”中也咽了一口唾沫，“是通過接觸改變物體的時間對吧？”
我幾乎絕望的點點頭。
“相同的異能誰都可能有，中也，”太宰拽回了我的思緒，“再者說，司葉是華夏人。”
“華夏人？”中也驚訝的半張着嘴。
“是的，”我點頭承認，“我的日語是後來學習的。”
“霧原沢是橫濱土生土長的流浪兒沒錯，發音也很标準。哪像司葉君，一着急就會磕巴~”太宰用眼神瞥了我一眼，像是在暗示着什麽。
中也攥着拳頭，忽而尖銳的嘲笑了一聲，像是在自諷。
“重情義沒錯，但也要分情況。一個人都消失了四年了還不見蹤跡，就是沒了。”太宰用力捏了捏我的肩頭。
“我會找到他的。”中也惡狠狠的瞪着太宰，一字一頓的說道。
“希望你能成功。”太宰語淡淡說道。
“中，中也先生……！”一個Mafia踉踉跄跄跑了過來，最後一個不穩撲到了中也身上。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中也伸出手扶住了他，擰起眉頭。
“那些枝條又攻上來了嗎？”國木田緊張的站起身，平鋪開手賬。
“枝條是重新長出來了，不過并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麽？”
“梶井先生聽到消息後，過來了！”
“什麽，”中也咬緊牙關，如臨大敵，“快？所有人，尋找結實的掩體！”
“這個梶井不也是Mafia的成員麽，他們為什麽聽到後亂成這樣？”我問向身旁的太宰。
“啊，這個啊，”太宰聳聳肩，“因為梶井每次遇到敵人都是用檸檬炸彈不分敵我的亂炸，導致Mafia死傷慘重，所以一般這種事都不通知他……可一旦他知道了，那就是災難啊。”
“那我們為什麽不躲？”我扭頭望向冷靜的一衆人。
“因為我們有與謝野醫生啊~”
“可與謝野醫生的異能不是不穩定麽！”
“反正我們躲也躲不過去。”
“那要這麽說，那些黑手黨怎麽辦？”
“自求多福喽~”
太宰笑盈盈的看向我，眼底閃爍着狡黠的光。
“哈哈哈，感受一下科學的魅力吧！”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樓底下就傳來一陣狂笑。
随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陣檸檬炸彈的爆炸聲，以及舊樓的□□。
但這樣恐怖的氛圍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停歇了。
我好奇的探出頭，發現已經快被炸成黑炭的梶井仰面躺在地上，周圍是同樣漆黑的枝條。
啊，果然是因為異能不穩定，所以被檸檬炸彈炸暈了吧……
這時，有兩名Mafia從樓內跑出來，趁着藤條不備，把梶井擡了回來。
“現在該怎麽辦？”中也掐腰，一只胳膊抵在了牆上，挑眉問道。
“吶，”太宰打了一個響指，“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別給我來那套！”
中也撸起袖子，剛想要動手，就被同行的廣津攔下了。
“太宰先生，這的确很緊迫。”
“是‘心髒’啊。”太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心髒？”
“這些枝條的心髒，只要毀了它，這鬧劇就會終止了。”
“既然這麽簡單的話，為什麽偵探社不去？”立原放下槍，捏的指關節“嘎嘎”作響。
“Mafia的狗窩前還要放幾個看門的。怎麽，人家傻？”太宰不屑置辯。
“青花魚，你罵誰是狗！”
“咳，中也幹部冷靜，”廣津輕咳一聲，打斷了中也的怒氣，“近距離攻擊不成的話，為什麽不用遠攻？偵探社強大的異能者比比皆是，應該不會如此束手無策。”
“我們曾經的确用過炸彈，可是行不通。”我擡頭說道。
“啧，用的什麽炸彈？”中也高擡着下巴，譏諷的笑道。
“就是普通的炸彈。”我答道。
“開什麽玩笑，普通的炸彈肯定行不通！”
“哦？那用什麽？”太宰一只手支住下巴，黃昏的光亮為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鍍上一層金邊。
“檸檬炸彈。”
聽見這個回答，我和太宰對了對眼神：果然，上鈎了。
雖然與謝野的異能不穩定，但也成功救醒了梶井。
這兩個冤家剛一對眼，就險些引發一場世紀大戰。要不是我和敦及時擋在他倆中間，恐怕還沒等毀掉“心髒”，我們的人員就損失大半了。
“梶井先生，”見與謝野被敦纏住，我上前搭話，“您想不想再做一場驚天動地的科學實驗？”
我們的距離很近，以至于我可以清晰的看見梶井的眼底映出我的身影：一個笑的異常蠱惑的少年。
嘶，我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你有辦法？”梶井用指腹撚着炸碎的護目鏡，滿眼放光。
“我就悄悄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我附在梶井的耳邊，悄聲說道，“從大廈出去，向左拐，就可以看見一個港口。港口右側紅色的那個倉庫裏，就有‘心髒’。那顆心髒就是這一切災難的根源，強大的很，估計對您的科學研究有很大幫助。”
“這樣啊，”梶井的笑容愈發變态，“謝謝你，霧原。”
“我不……哎，算了。”我剛想争辯，後來轉念一想只要瞞住中也就好，所以又放棄了。故只是趁着梶井不注意，悄悄給太宰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嘿，完美完成任務！
太宰注意到我，微笑着點點頭。
了解，準備行動。
因為只是簡單的碰個頭，我并不清楚太宰接下來會做些什麽，所以只是默默的注視着他，順便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梶井搭着話。我倆和諧的樣子，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沖突似的。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他曾經還用檸檬炸彈連轟過我。
只見，太宰上前一步，走到中也的身後，掏出手槍，挑起中也的帽子，臉上洋溢着危險的微笑，說道：“這頂帽子可真有紀念意義呢，中也~”
“離我遠點，混蛋！”中也受驚，一記回旋踢狠狠擊向太宰，可他卻只是足尖輕輕點地，無恙脫身。
但是，一旁受驚的Mafia卻是舉起槍，把太宰團團圍住。
“你們幹什麽？”偵探社的國木田沖上來，但還未等靠近，就被立原用兩把手槍攔住了。
“梶井先生，這邊請。”趁亂，我伸出手，以紳士風度邀請梶井離開這座大廈。
梶井倒也沒遲疑，樂不颠的就和我離開了這個煙火四起的地界。
我們剛一下樓，四周的枝條就嗅到了異樣，紛紛頂着稀碎的沙石拔地而起。但還沒等到它們發威，幾十個檸檬炸彈被丢過去，就都化成了灰燼。
但我深知，在遇到心髒之前，這遠遠不是盡頭。
我和梶井一路有着，大抵是因為離心髒越來越近的緣故，這一路的枝條也越來越粗壯有力，但都敵不過檸檬炸彈的威力。
梶井的神色越來越興奮，異能的威力也越來越足。
說起這個，我也感覺我握着懷表的手更有力氣了。
換個思路想想，這個懷表其實也是一個奇怪的物什。明明可以吸收所有異能者的異能，但卻又不能完全收納，當異能者本身離它距離很近的時候，異能者又會恢複一些自身的異能。
這個心髒，就好像一個異能容器一般，但卻又不會被太宰的異能無效化而影響。
所以這個大概就是異能的産物了吧，背後是一個怎樣強大的人，他的目的又是什麽，果然還是想不到啊，我心說。
到了，保存心髒的倉庫前。
那些枝條正如我想的那樣風卷殘雲般襲來，我有些膽怯，故而往後退了兩步。
可梶井則不然，神色興奮，嘴裏念念有詞，每只手三個炸彈丢了出去。
一陣煙霧過後，一片焦黑，見此，梶井大笑道：“這就是科學的魅力啊！哇哈哈哈……”
但這對于心髒來說，明顯還是構不成威脅。
因為那詭異的紅色光線也僅僅只是虛弱了一陣，馬上就又閃耀起來，而且亮度比之前更加逼人。
梶井念念有詞，每只手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更多的檸檬炸彈，大跨步的上前去。
而我因為腿被剛才蹦出的碎片劃傷了，不能很快的跟上他的步伐。
再者來說，我也不想跟。
蹲在原地，冷眼旁觀，做太宰做的事。
太宰該做什麽？吶喊助威，該出手時再出手……
雖然我該出手時也出不來手吧。
戴了眼鏡，我的視力可以說是和常人無異。于是乎，我就在不遠處觀察這梶井的一舉一動。
只見，層出不窮的樹枝甩着泥土就沖了上來，它們就仿佛有生命一般，從各個方向向梶井襲來。
可梶井并不害怕，紅色的圍巾随着狂風飛舞，破碎的白色大褂上點綴着斑斑泥土，竟然透漏出幾番英雄風味。
他兩只手同時猛地向前甩去，黃色的光影閃過，是巨大的爆炸效應。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他在逆風中狂笑。
又是一陣滾燙的熱浪，我被迫起身，用胳膊彎遮掩口鼻，睜不開眼，我的世界朦胧一片。
“這就是心髒啊……”
良久，世界重歸寂靜，我聽見梶井在興奮的低語。
我忍着傷痛，小跑幾步趕到了梶井身旁。
我一探頭，就看見一顆血紅色的寶石靜靜的躺在梶井的手心裏。
但倘若仔細觀察，就可以看見其中有一根粗線再不斷交叉折疊，好像有規律，可我卻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什麽。
“這線條，好像心跳。”我喃喃道。
“竟然有東西可以在檸檬炸彈下存活，有意思！”梶井嘴角的弧度已經快與太陽并肩。
梆當——
寶石被丢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哎？你幹什麽？”我想撿回寶石，但卻被梶井的檸檬炸彈威脅，不得不停留在原地。
見他又要丢炸彈試圖毀壞寶石，我心如炙烤，但直覺卻又警告我不要上前。
然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時，只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改變了事情的走向：“獨步吟客——防爆袋！”
國木田不知從哪裏出現，手裏抓着一個巨大的營滿空氣的厚袋子。
他快準狠的把空中的檸檬炸彈，套進去，封上袋口。
數秒鐘後，袋子迅速漲起，可爆炸聲卻是極小的。
“啊！”梶井發出一聲慘叫，他被與謝野從後面踹到在地。
“呀，司葉君~”太宰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他除了臉頰有些微腫之外看不出其他的異樣。
“任務完成的很不錯啊，”他贊賞道，“那麽，梶井，這顆寶石就由偵探社保管了。”
梶井雖然看起來很不甘心，但怎奈我們人多勢衆，他除了手指扣地以外并不敢說什麽。
“太宰先生，Mafia呢？”見事态穩定，我環顧了一圈後，問道。
“啊，被我騙到了一個奇妙的地方……咦，司葉君你這是什麽表情？”
“……不愧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