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距離和黑手黨們合作奪取心髒的日子已經過去很久了,各位的異能也都紛紛恢複了正常,心髒也暫時交給太宰保管。
日子,好像又回歸平淡,
直到,那個赤發少女的出現。
那天,我恰好在樓下的咖啡廳一邊喝着燕麥熱牛奶,一邊與露西閑聊。
聊着聊着,她就微笑着威脅要讓我和小安妮玩捉迷藏。
我吓了一跳,雖然不清楚自己哪裏惹到了她,但仍舊慌忙擺手道歉。
這時,一位有着齊腰赤發的少女,看上去和我年齡相仿。
只見她穿着黑白相間的古典齊膝裙,肩上繞着黑紗,胸口上佩戴着一朵妖豔至極的紅玫瑰。她的手上戴着烏黑蕾絲手套,手裏輕攥着一個小巧的朱砂色手提包。
她的神色迷惘,朱唇半張,眼底流轉的色彩楚楚動人,但卻又不知為何透露出一絲的責備和憐惜。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不應該穿上一身的黑,應該配上憂郁的藍。
見此,我直接吓得跳起。因為她發色的緣故,我剛剛一晃神直接把她看成了紅發安妮。
但其實仔細端詳,就會發現她的發色其實比安妮更加紅豔。
但随後我卻又對自己剛剛的失禮感到萬分抱歉,連忙繞過露西向少女賠個不是。
“渡邊司葉?”她怔怔的盯住了我的雙眼。
這讓我意識到,她的眼睛是純正的金色,像一枚耀着金光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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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是,”我愣了下神,後而連忙應道,“請問小姐您是有委托嗎?”
“有。”她的神色依舊凄冷。
“那還請麻煩移步樓上。”我伸出手,指引着這位少女。
“就在這兒吧,”她嘆了一口氣,伸出了手,“我的寶石,在哪裏?”
“寶石?”我心髒莫名多跳了幾拍。
“紅色的,裏面有扭曲的粗線。”
“抱歉啊,這個東西不在我這裏呢。”我歉意的笑道。
“就在這裏,我能感覺到,”她的眉尾鬥立,渾身炸出一種憂郁的殺氣,“還給我!”
她吼了出來。
“原諒我,不能。”我被殺氣壓到喘不過氣,但卻仍以極快的速度掏出懷表纏在了小臂上。
“那就,抱歉了……”她輕聲嘆道。
她的殺氣被突兀的收回。只見她慢條斯理的打開包,一道奇特的窸窣聲從裏面傳來。
瞬間,殺氣又爆發出,只不過這次的源頭是那個赤紅色的包內。
一條手腕粗的藤條像蛇一般竄出,我還未來得及反應,它就猛地鑽進了我左邊的助骨處。
“你幹什麽?!”露西想要做些什麽,但卻被飛舞的藤條擊飛了。
我的鮮血止不住的向外迸發。
“怎麽會,”少女的眼睛漸漸瞪大了,嘴唇顫抖,“你怎麽會沒有異能結晶!?”
“什,什麽……”我趴在地上,因為失血過多,眼前不住的發黑,耳朵也仿佛罩上一層紗,聲音朦朦胧胧。
“你果然像BOSS說的那樣麽……算了,我下次再來取我的東西吧,”她的臉上浮現出了然的微笑,“幸識,渡邊。我叫宮部美雪……唔,對不起,你看起來傷的很重,我犯了錯……”
(宮部美雪(又譯宮部美幸,日語:宮部みゆき,1960年12月23日-)生于東京都深川(現江東區門前仲町),日本作家,有“平成國民作家”美譽。宮部寫作範圍廣泛,獲獎無數,大致被歸類有推理小說、時代小說與奇幻小說三大系統。與同樣身為推理作家的绫辻行人出生于同一天。代表作:魔術的耳語,所羅門的僞證。)
“唔嗯了泥麽……”我從嘴裏噴出一串血沫,以及含糊不清的音節。
但美雪已經轉身遠去了,露西撲上來,嘴裏喊着什麽,但我卻一點也聽不清。
……
我睜開眼,胸口不再鈍鈍的疼,反而連手指縫都發着光。
不用想,肯定是與謝野醫生的異能——請君勿死發揮作用了。
“醒了?司葉。助骨沒了三根,還被掏了一個大洞……你不就是下樓喝杯熱牛奶嗎?”與謝野端着血跡斑斑的砍刀,道。
同時,她的身旁還站着敦和太宰。
我下床,匆匆掃了他們一眼,說道:
“剛剛有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來了,想我索要寶石,”我吞了一口唾沫,“我沒給,她就用藤條襲擊了我……對了,露西怎麽樣了?”
“她沒事,就是一點輕傷,說什麽也不讓我治療,”與謝野不耐煩的抱起臂膀,“你剛剛說藤條?難不成那女孩是信鴿的人?”
“就算不是,估計也和這次的事件有很大的聯系。還有,她臨走時告訴我,她叫宮部美雪。”
“宮部美雪?”敦眨眨眼,像是在回憶着什麽。
“阿敦,你曾經聽說過她嗎?”我問道。
“嗯,在我的印象中,我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總會聽到同年齡段的孩子在走廊裏喊‘美雪姐姐’。”敦用手端着下巴,神色嚴肅。
“這樣啊,那美雪來是因為什麽呢?”我看了一眼敦身旁的太宰,問道。
“好像是給小朋友們變魔術吧,”敦皺眉輕笑道,“聽院長說她可以從包裏掏出只有樹林裏才有的東西,特別神奇。只不過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就是了。”
“後來呢,她去哪了?”
“後來就突然沒有聲息了,再也沒有人提到過她。我估計是辭職了吧,畢竟像她這麽厲害的人也不能一輩子都在孤兒院啊。”
“阿敦,”太宰扭頭,問道,“那些人是否有提到過這個女孩任何的有關信息。”
“啊,大概二十多歲左右,赤色的頭發,以及總挎着一個同樣顏色的手提包。”敦的眼神望向天花板,極力回想着。
“司葉,是這樣嗎?”太宰問我。
“除了年齡不太一樣外,剩下都符合。”我點點頭。
“嗯,如果不排除美雪認識其他可以調整時間的異能者的話,那麽她倆想必就是一個人了。”太宰聳肩,攤開手。
“和這次操控樹枝的異能者也是一個人嗎?”
“阿敦的我不清楚,但司葉君你這個肯定是同一個人啊~”
“啊?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守株待兔。”太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容別有深意。
“她不來怎麽辦?”
“放心,如果是我,我肯定還會再來的。”
在經過宮部美雪那件事後,我便好久都沒有到樓下的咖啡廳喝過熱牛奶了。
每每想到這件事,心裏總是癢癢的。
一日,我正坐在病床旁望風景。倒不是因為我身體沒好,只是恰巧這裏的風景不錯罷了。
昏黃的晚鴉在空中匆匆的成群滑過,稀薄絢爛的黃昏鋪滿了整個天空,一陣陣晚風蕩過,像少女的手一樣,一下一下的撫摸着我的臉頰。
我幹脆閉上眼,在空蕩蕩的病房裏,感受時間交替的獨特魅力。
消毒水味包裹着寂寞,卷走了一浪又一浪的雜音。
“呦,國木田君,在想什麽?”門外,太宰又在同國木田打趣。
“太宰,不要每次開玩笑都加一個‘君’字,很惡心!”聽着國木田隐忍的聲音,我仿佛已經看見了他皺着眉頭,翻看手賬的樣子。
“哎~可是司葉君就從來沒有在意過哎~”
“我脾氣可沒那麽好,”國木田似乎瞪了太宰一眼,“話說,司葉難道真的是Mafia的人嗎?”
“為什麽這麽說?”太宰的聲音停滞了半刻。
“你也聽到了吧,黑手黨的那個幹部說的。”
“安啦,國木田~他說的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司葉這種正在青春期的少年模樣肯定變得很快啊,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呢……再說了,司葉可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啊。他的表情藏不住事,這你相必也知道啊~”
“但司葉已經沒有之前的記憶了吧,再加上他異能的特殊性……太宰,我很懷疑。”國木田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
“既然都失憶了,又怎麽會特地修改自己的年齡啊~”太宰的尾音微微上揚,有些得意的意味。
國木田不吭聲了,可蹲在屋內的我手心卻已經握了一大把汗了。
因為上一次穿越時空的旅程,我的身份已經開始被懷疑了,如果再想不到一個妥善的處理方式,我的身份終有一天暴露無遺。
可令我更加膽顫的是,每次我陷入焦灼的局面,太宰都會站出來胡攪蠻纏或者以理服人的幫我渡過難關。
想必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吧,只不過是不說而已。
真是的,明明我早就該有這樣的自覺了啊!
吱呀——
門被推開了,露出了一張怒氣沖沖的臉。
“渡邊司葉,你不幹活在這裏睡覺幹什麽!!”國木田吼道,氣的叫了我全名。
“啊!抱歉抱歉……”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我一條腿搭在床上的樣子,的确像是剛起床。
“有點困,”看國木田一副怒氣未消的神情,我低頭嗫嚅着嘴唇,“您怎麽了?”
“呀,國木田君,你自己的任務沒完成就不要吓年輕人嘛~”太宰過來一下子跳到了國木田的後背上,然後被國木田毫不留情的踢到了牆裏。
“哎,”國木田推了推眼鏡,目光透露出說不出的溫度,“有個委托,你有空去做一下吧……我已經放在你的桌子上了。”
“謝謝,我知道了。”我點點頭,出了病房走到我的桌子旁。
我的桌子上面也是鋪滿了暖暖的陽光,輕輕撫摸仿佛都可以聞到木頭的清香。桌子的左上角是一盆綠蘿,這是受到閱鴿那時的啓發,所以才回來養的。
桌子的正中央擺着的就是牛皮紙抱着的委托了,我拆開定睛一看,發現上面幾個粗體字特別顯眼:除草。
“哈?”我不自覺的哼出了聲。
“啊什麽,”國木田坐回了座位,“能放你出去透透風就不錯了,你現在可是高危人員。”
“我怎麽就高危了……再說我也不想出去啊……”我不滿的小聲嘀咕。
“你在說什麽?”
“啊,沒事,國木田先生!我馬上去!”
語畢,我幾個跨步就竄了出去。
“一會兒見司葉君~”太宰在背後喊道。
出了偵探社,我按照迎着陽光細細查看地址,最後目光搜索到一個熟悉的詞上:星野悟書店!
我的心情總算是雀躍起來,時隔這麽長的時間,不知道冰心女士是否還記得我。
……
一轉眼,我就到了熟悉的胡同口,用手機熒幕微弱的光亮通開眼前的道路,心裏卻不住的尋思:上次來到這個,明明沒有這麽暗啊。
到了熟悉的木門前,我先把門往上擡了一擡,随後順利的推開了門。
伴随着吱呀吱呀的聲響,我再次看到了那張蒼老但溫柔的臉。
“又見面了……司葉對吧?”冰心笑到,招招手示意我離他近一些。
“冰心奶奶!又見面了!”我笑着撲到她的櫃臺前。
“你來這裏是要看什麽書啊?”冰心戴上了鏽跡斑斑的細框眼睛,緩緩的翻開了一本厚重陳舊的冊子。
“我這次來不是借書的,”我搖搖頭,“我是根據委托來幫您除草的。”
說着,我四處撒摸了一圈。
陳舊的陽光從昏黃的舊玻璃裏射入,所經之處都是普通精靈一般的塵埃。
木制的桌子旁坐着稀稀落落的讀書人,迎着燈光細細的翻閱着。他們的桌面上,幾乎都是摞着一本又一本的厚書。
木制地板雖然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但卻幹淨的一塵不染,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動植物滋生。
我回頭,疑惑的看向冰心。這麽幹淨的屋子,我想不到那裏有草可除。
再加上,星野悟書院根本沒有花園啊!
“幫我除草啊,”冰心摘下眼鏡,用手支着桌面,緩緩起身,語氣了然,但卻又透露出幾分別樣的意味,“你是偵探社的人啊。”
“是的。”我點頭,道。
“跟我來吧。”冰心走到門口,擡了一下,塵埃滾滾而出。
“就在哪呢。”她用頭點了點昏暗的天空。
我聞聲,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亮了那裏。看清的同時,我的心髒狠狠的跳了又跳。
我最開始以為那是新修的頂棚,現在來看,這哪是啊!這不是一根又一根粗壯的枝條纏繞成的蛛網麽!
甚至,它們還在不斷扭動着,嘎吱嘎吱的響聲預示着它們纏繞的相當之緊。
其中時不時有一片幹枯的樹葉被擠落,我用一只手接住,發現它竟然立刻像冰一樣融化在了我的掌心,化成一團泥土似的東西。
“奶奶……”
“嗯?”
“您這,可不是草啊……”
我現在梯子上,掐腰皺眉擡頭看着網狀的枝條。
因為有前車之鑒,我一看到它們肋骨就一抽一抽的疼,這導致我根本不敢用懷表讓它們的時間倒流。
“啊,你來了。”這時,我聽到下面冰心女士淺淺的打着招呼。
是熟人吧,我心說,低頭望去。
好巧不巧,這時那人也擡頭望了我一眼。我一看,好家夥,這不泰戈爾麽!
我抿起嘴唇,端着懷表不知所措。
“你,你好……”我尬笑着。
泰戈爾似乎也是驚到了,雪白的胡子被拉的老長,後而總算是緩過來神了,急劇變化的精彩表情過後,他皺着眉頭,道:“渡邊,你怎麽在這兒?”
“啊……我過來幫冰心女士,除,除草……”我緊張的要死,磕磕巴巴的說道。
“除草,”泰戈爾諷笑道,“小子,你告訴告訴我,你怎麽除?”
“我,我也不知道……”我幹瞪着眼睛。
泰戈爾此時的表情,像極了在看自己不成器的孫子。
“你,”他用拐杖指了指我,“下來,我來!”
“啊,好的,泰戈爾先生!”我手忙腳錯的趴下了樓梯。
其中,我甚至聽到了冰心一聲淺淺的笑。
我有些愧赧的搔搔後腦勺,擡頭望向泰戈爾。
只見泰戈爾爬上梯子,步伐穩的不像一位古稀老人。他登到了梯子頂,擡起拐杖輕輕碰了碰枝條。那紙條也想是感受到了什麽一樣,不悅的蠕動了幾下。
随即,泰戈爾嘴裏念念有詞,一片光亮過後,羽毛普通白雪一般洋洋灑灑的落下。它們醒着燦爛的陽光,浪漫的就像許多姑娘夢想中的婚禮。
我看着這幅場景,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不由唏噓:同樣是異能,怎麽別人的就這麽強。
泰戈爾居高臨下的瞥了我一眼,輕輕磕了一下拐杖,他整個人也化作白羽,出現在了我們的身邊。
“不好意思啊,泰戈爾先生,我活着回來了。”我附在泰戈爾耳邊,輕輕說道。
“Mafia的小子,你命大逃過了兩劫,但下一次了就不一定了。”泰戈爾蹙起眉,胡子抖動。
我淡笑,回頭發現冰心依舊沉浸在羽毛的浪漫之境中,回頭繼續放心閑談。
“話說,您為什麽這麽恨我啊?”
“哼。”他的胡子又抖了一抖,但卻沒了下文,無論我怎麽問,他都不再回我的話。
“行吧!”我了然的插起腰。
“既然宮部已經找上了門,你也就別像個智障似的。”
“哈?”泰戈爾這一句話,讓本來已經沉下心的我又一個趔趄。
這老頭,怎麽這麽奇怪,我心說。
“你不要以為你能在過去活着回來是因為你命大。”
我愣了愣神,臉上的笑容再也忍不住,逐漸浮現。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啊,關于這件事真是太麻煩泰戈爾先生了,也要多虧您,我才能死裏逃脫這麽多次。”
原本以為我和泰戈爾身處兩個不同的組織,情況完全對立。
結果這麽一看,泰戈爾似乎在有心幫我。
細想起來,無論我和他哪一次見面。他都有方法将我置于死地,但卻偏偏沒有。與其正相反的是,他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暗中幫我。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總感覺放心很多。
“真美啊……泰戈爾先生的飛鳥集。”冰心陶醉的笑道。語畢,她用手指輕輕拭了去眼角的淚水。
“哎,話說,您把這些東西傳送到哪裏去了?”我用拳猛地一錘手心,問道。
泰戈爾沒回我的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回我。
“我記得今天有拿鐵。”背着手沉思許久,他問道。
“是的是的,我這就去準備一杯。”冰心不住的點頭。
我看着冰心的臉,心中一怔一怔的。
她的微笑,此刻竟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充滿青春活力。六月份的暖陽,大概都比不上她臉上的任何一道不平的溝壑。
“司葉也要嗎?”
“如果可以的話,麻煩給我來一杯熱牛奶吧。”
“沒問題!”
“有勞了。”
……
喝過了熱牛奶,我揉着滿足肚子,在泰戈爾憤恨的目光中拜了拜手,告別了星野悟書店。
此時,夜色已經落幕。
琢約莫偵探社的同事們都已經回家了,我想必也不用在着急忙慌的回去了。報告什麽的,到時候再說吧!
“又見面了。”一道熟悉的聲線在身後響起。
我一轉頭,發現橘紅色的短發迎着燈光閃爍着光亮。那人用手攥住禮帽,緊緊扣在胸口,湛藍色的瞳孔淡然有力。
“中也先生。”我擺擺手,打着招呼。
此時的我,看似冷靜,其實內心慌得一批。
“方便一起去喝一杯嗎?”
“可我現在還不能喝酒。”
“熱牛奶也行。”
“那,那走吧。”
我看着中也殷切的眼神,心裏明鏡的再不能拒絕,只好點點頭答應。
我跟着中也一路左拐右拐,竟是走到了Mafia的商業街。我緊張的擡眸,發覺中也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似乎并不覺得這樣有任何不妥。
随後,我們進了一家看起來就貴的不得了的酒吧。
它的門臉是向外敞開的,坐在裏面的人可以一邊品着酒,一邊欣賞夜景和形形色色的過路人。
“中也幹部。”酒吧老板穿的也是極好的,一個手上恨不得戴八個戒指。
“我老樣子,今天再加一杯熱牛奶。”中也點頭。
“熱牛奶?”老板詫異的又重複了一遍,顯然是并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嗯,對。”中也點頭,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到窗邊。
我抿了下嘴唇,在老板愈加驚異的目光中,走遠。
嘶,我怎麽有一種被捉女幹的感覺。
我們坐在座位上,沒多久飲品就都上全了。中也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也不說話,只是任由綿綿遣眷的煙火照應在他的側顏。
“你走後不久,太宰就叛逃了。”良久,中也挑起了話題。
“嗯……”我沒再說些什麽。
“你當真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很抱歉。”
“沒事,”中也搖頭,發絲閃爍着暖光,“只是……你和他走以後,我在Mafia裏好像找不到幾個可以交心的好友了。”
“再一回首,竟然已經是對立。”他深吸了一口氣。
“我真的很讨厭這種感覺,但偏偏這種事總是接踵而至……你現在叫渡邊司葉是吧?那我以後也這麽叫你。重新開始吧,司葉,Mafia永遠在這裏等你。”
花火和音樂交錯,同孤寂閃耀在那個夜晚。
我輕輕點頭,苦澀在口中蔓延。
真是的,霧原沢明明只是一個意外,為何這麽認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