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沒有胃口吃早飯,我打算和中也告別後就只身前往偵探社。
但誰能想到這人不但沒同意,反而一定要護送我到偵探社。
我想拒絕,但在看到中也攥成鐵塊的拳頭後,瞬間放棄了一切掙紮。
“好的,沒問題~”于是我瞬間宰化。
Mafia幹部當保镖什麽的,也太帶感了吧。
……
“就送到這兒吧,麻煩中也了……”我疲憊的招招手。
“嗯。”中也點頭,擺擺手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他的黑西裝在身後飒飒作響,耀眼的金光這一路我看甚是疲憊。
這一道我們差點一起撞上了偵探社的與謝野,和Mafia的芥川。把我吓得心驚膽戰,可中也卻不然。
好歹,現在總算是把他送走了。
上了樓,推開門,一股清晨的花香席卷而來。
暖陽照耀着,每一顆灰塵都無處藏身。木質桌面反着光,其中的溝壑也被暫時磨平了棱角。
一把掃帚被斜放在右手的鐵質收納櫃旁,約莫是昨晚粗心的掃除大媽忘記收回去了。辦公室中央那駝棕色的地毯毛絨絨的,小咪在上面慵懶的曬着太陽。他看見我,尾尖勾起,愉悅的“喵”了一聲。
“小咪。”我蹲下,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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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眼放肆的伸了一個懶腰,背毛拱起,一根一根的簇擁着樹立。
過後,邁着不急不緩的步伐,小咪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輕蹭着我的膝蓋。
我抱起面前這只三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早,國木田先生,阿敦,谷崎。”
“早,快點工作!”
“早安司葉。”
“司葉今天來的好早啊。”
看到同事們熟悉的臉,我頓時舒心了不少。
“早安~各位~”太宰推開門,容光煥發的走了進來。
“你遲到了五分鐘。”國木田冷冰冰的提醒緊跟其後。
“咦,你們怎麽沒有看電視啊?今天可是有我最喜歡的節目哎~”太宰不理會國木田的白眼,随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其中,他剛想反手摸一下小咪,但卻被後者大叫一聲躲開了。
也對,畢竟誰也不想大變活人。
“哎,”太宰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轉頭看電視,“哇,你們看,大型人口失蹤案哎~”
“估計又是哪個□□興風作浪,這些警方都會解決的。”國木田的手一刻也沒離開鍵盤。
“說起人口失蹤案,昨晚我做夢竟然能到類似的題材了呢。”我歪着頭,手底下還沒有忘記給小咪擺出各種各樣的pose。
“什麽夢?”
“就是……”我如是的說出了我的夢,只不過在夢醒後發現自己異樣的原因,我換了另一種解釋。
“我睡覺的時候好像不小心碰到了手機錄音,醒來播放就發現了。”
“啊,好可惜啊,竟然沒有看到司葉君脆弱的樣子哎~”太宰傷心欲絕的捂着胸口。
“啊啊啊……”我草草的敷衍。
“話說,司葉,你之前就沒有什麽奇怪的人嗎?”說到底還是國木田更嚴肅一些,他撂下手頭的工作,道。
“有是有,只不過已經遇到很長一段時間了呢。”
“那個人是不是長着一頭藍發?”
“看起來像女孩實際上是一個男孩?”
“行了,就是一個人。”
“喵——”小咪像附和一般用粉紅色的肉墊拍了拍我的手背。
“貓咪老師也這麽認為?”我低頭,搔了搔他的肚皮。
“咦?司葉君也喜歡這麽叫?”太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頭。
“啊……是。”我的面頰僵住了,眼底發出“咔咔”的聲響。
“果然貓咪老師英明神武,名諱傳的很遠呢。”太宰眯着眼睛,深深地看了我們倆一眼。
涼風濺起,靠在床邊的江戶川首先耐不住了,起身關上了窗戶。
“話說,”我把拳頭抵在了嘴旁,“我們不做出一些行動嗎?”
“為什麽要行動?又沒有人主動上門來委托。”國木田冷靜的很,就好像他之前沒有出囧一樣。
咚咚咚——
敦聞聲打開了門。
一道人影摔了進來,大喊:“求你救救我們!”
大家熱切的目光又再一次默契的落在了國木田身上。
“先生您別慌,坐起來慢慢說。”谷崎攜了一杯熱茶,把他扶起來坐在沙發上。
“我叫小島章……”小島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我站的離他不遠不近,角度适中的打量着這個男人。
他的領帶完全歪了,像一條松松垮垮的狗鏈子一樣跨在脖子上。樸素的黑西裝是嶄新的,但卻被掩上了泥土,尤其是褲腳處居多。
約莫是一路瘋瘋癫癫跑來的吧,要不不至于埋汰成這樣。
“小島先生,發生了什麽?”國木田問道。
“我的妻子是一名異能者,她的異能是召喚出金絲雀。我們一直很恩愛,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早上起來之後,她先是突然嘀咕同一句話,後來就用異能攻擊我……情急之下,我沒辦法了才過來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太宰擺弄着我桌面上的盆栽,“讓我們找到并幫助您的妻子恢複正常是嗎?”
“是的,拜托了!”那人直勁兒點頭。
“那委托費麻煩先交一下吧~”太宰手下的動作是半分未聽過,語氣和神态露出一絲挑釁的意味。
“哦……好,好的!”小島很明顯愕住了,但卻極快反應過來,在公文包裏掏來掏去的。
“給您,拜托了!”他雙手高高奉上,舉過頭頂。
太宰接過,細細數了數額後,放到了自己的抽屜裏。
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太宰此舉定別有意味,所以都沒有說什麽阻止。
國木田也只是短促的蹙眉後眨了眨眼,回頭繼續和小島對委托細節去了。
“嗯,我知道了,”國木田起身掏出手賬,工整的記着什麽,“在找到您的妻子前,偵探社會有專人保護您……敦和鏡花護在小島身邊,司葉和谷崎外勤。”
“是!”
小島掏出一只泛黃的手帕,煞有其事的擦擦額頭。
我瞥見,太宰罕見的露出了惆悵的表情。
“一切小心。”他對我比着口型。
夕陽西下,黃昏時候。
巧妙的避開了異能特務科和港口Mafia的幹涉,我和谷崎邁上了尋找小島夫人的路途。
因為小島夫人的異能金絲羽,是可以召喚并操縱金絲雀的。所以我們便一路追随着警方提供的錄像和地上的鳥羽來尋找她。
最後,我和谷崎到了一個陰森森的胡同口。果不其然,在胡同的深處,有着金子堆一般的鳥羽。
“小島夫人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個胡同口了,對吧?”谷崎擺出警戒的姿态,問道。
“差不多。”我點頭肯定。
“那現在怎麽辦,一起去看看?”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打開手機翻找着錄像。直到後來我發現這個胡同附近的近期的錄像都被删除了後,心中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回答。
“嗯,去看看吧。”我貓腰率先走進胡同。
谷崎從一旁撿起一根木棍,與那堆羽毛稍微保持一段距離,擲了出去。
嘩啦——
華麗的羽毛如同裝飾用的彩帶一般,洋洋灑灑的揮舞開來,和着夕陽的金色韻律,映襯的它門如同璀璨的音符。
剎那,世界無聲,依稀是歲月靜好。
如果,沒有後續發生的那些事……
一道緋紅色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在黑暗中走出。
我定睛一看,是一位穿着赤色和服主婦一般的女子。
“小島夫人?”谷崎小聲叫道。
“異能力,金絲羽——萬彈齊發!”她尖着嗓子喊道。
洋洋灑灑的金色羽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烏壓壓的金絲雀密密匝匝的遮擋住為數不多的陽光。
它們像優良的子彈一般,光速向我們射過來。
谷崎用了細雪,可金絲雀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無論躲到哪裏都躲不過它們的攻擊。
最後索性解除異能,盡自己所能的抵禦它們的攻擊。
谷崎把一旁垃圾桶的桶蓋拽下,擋在了頭頂。但不出我所料,可憐的垃圾桶蓋半分鐘還沒挺過去就匆匆歸西了。
我試圖用懷表,像當初倒退子彈的時間一樣倒退它們的時間。這一招雖說好使是好使,但也擋不住它們從後面千年殺啊!
阿西,變态鳥!
“谷崎,小心!”我看見一只金絲雀離谷崎的右眼只有五指的距離。
千鈞一發,時間靜止了。
準确的說,是我和谷崎以及周圍的空氣時間靜止了。
金絲雀一只一只的湧上來,但卻又迫不得已的靜止在了外圍。
是我的異能自己起了作用嗎?我心說。
因為自從那日初遇芥川起,我便再也沒能用出這一招術——那層淡藍色的時間之膜。(詳見第2章芥川龍之介)
“約翰·格裏賓,先生!”
出乎我的意料,又是那個罪魁禍首的聲音。
“感謝Boss的照顧,才讓我又有機會與兩位先生會面,”他詭笑一聲,踮起腳拽住谷崎的衣領,“先生,您害怕有一日秘密會暴露嗎?”
“什,什麽?”谷崎嘴唇發白,僵硬着身子,呼吸困難。
“害怕嗎?”約翰依舊在追問。
谷崎,不要回答!
我張開嘴,預想中的雷霆一般的吼叫竟只是9在嗓子眼打了個轉。
“怕……”谷崎的聲音細若蚊聲。
電光火石之間,世界像扭曲了一般,晨昏颠倒。
金絲雀以及約翰等等事物都坍縮成了一個無限黑的小點,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終于,一陣強烈的反胃感後,我和谷崎跌坐在地。
“咳咳咳……”
我大聲咳嗽着。
随後,這聲音就不斷的傳回我的雙耳。
瞪開眼,我愕然發現自己竟在一座五光十色的山洞當中。
這山洞怪異的很,只是看一眼,心中就像壓了塊石頭,五味雜陳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谷崎……”我爬到谷崎的身邊,輕輕推了推少年的肩膀。
他早就醒了,然而眼底卻是閃着水光。見了我,他也只是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應道:“司葉,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扶起谷崎,“但我感覺你有點事……”
“我,我……司葉,你看!”谷崎臉色憋得難看,頭顱別扭的扭來扭去,最後目光呆滞的落在一處。
雖說有些轉移話題的嫌疑,可我還是忍不住扭頭去看。
然而這一扭頭,就再也沒扭的回來。
那是一道發光的湖泊。
如同寶石一般的色彩點綴了每一道波紋,像天使的眼睛一樣慈悲的望着天地滄桑。
乖乖,瞬間感覺人間值得……
深思間,我突然感覺喉嚨中幹渴難忍,腦中容不得過多的思考。我和谷崎狼一樣撲在了湖旁,準備痛飲。
咕咚咕咚——
眼前越來越黑暗,喉嚨越來越饑渴。
……
“小文,小文……”
一個溫暖的手掌扶在了我的臉上。
我睜開眼,刺眼的白光晃的我的眼睛難受的眯了又眯。
等徹底睜開的時候,我幾乎尖叫出聲。
“媽?!”
我的母親,楊女士,此時正慈愛的望着我。
她的發質較軟,整體成棕褐色,在陽光的關懷下閃耀着金屬般的光澤。
我撲進她的懷裏,獨特的香味鑽進我的鼻子裏。
“媽!!!”我喊出聲。
我的母親,我明明記得她早就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因為癌症去世了啊……
然後,就再也沒有人需要過我了。
我擡起頭,剛想說些什麽,懷裏卻猛然一空。
眼底是晦澀的,面前的人消失了。
一片黑暗到來,我不知道這是哪裏。
“媽?媽!”我像瞎了一樣四處掙紮。
最後腹部一陣絞痛,裏面有什麽東西要沖破我的身軀鑽出來。
我拼了命一樣的阻擋,甩着頭。
嘩啦——
五光十色,渾然天成。
我把我的頭從湖泊裏拔了出來,濺起陣陣漣漪。
側過頭看去,谷崎還在飲水。
我飛過一腳,把他從湖裏踹了出去。
“別喝了!”我試圖把他喚醒。
谷崎也的确是醒了,蜷縮在地上,捂着肚皮滾來滾去。
他在不住的嗚咽着。
“谷崎,我們出的去的……”我跪坐在他的身邊,輕輕推搡着他的肩膀。
“你也看到了是吧……”
“我看到了。”
“你不害怕嗎?”他問我。
我怔怔的盯住谷崎的雙眼。
“怕,我怕的要死。但已經都過去了,怕也怕過了,我現在只想沖出這裏,把幕後主持者踹倒!”
我慷慨激昂的聲音在洞穴裏回蕩。
看着谷崎略帶感動的臉,我莫名有些心虛。
“快,起來!我們一起逃出這裏!”我一把拽起了谷崎。
谷崎發出了一聲微弱的□□,但很快就被我似火的眼神壓下去了。
“妹妹……”
“對,你還有妹妹,為了妹妹你也得從這裏走出去!”我趁熱打鐵,緊緊的握住谷崎的手。
我不清楚他剛剛看到了什麽,但無論什麽都不可以打倒偵探社的每一個人!
“司葉,走!”我欣喜的瞥見他的眼底燃起了光。
“找出口?”
“找出口!”
他站起來了,打開了細雪的屏障。
我看着一顆一顆的細雪像音符一樣飄在身周,心中再怎麽焦急也炙熱不起來了。
我們奮力向前沖着。
但有句話說的好,帥不過三秒……
“司葉,跑!”
“我在跑!”
“我說,跑!!”
“我跑着呢!!”
“不是,你到是回頭看看啊啊啊啊!!”
“啥……啊啊啊啊啊啊!!”
聽了谷崎的吼聲,我不耐煩的回頭。
只見無數只翅膀張開足有一米寬的蝙蝠向我倆撲來。
它們黑壓壓的,使人心生懼意。這種情況,恐怕谷崎的細雪也起不上功效了。
我們身後的綠瑩瑩的眼睛越逼越近,滾滾的塵土也不斷湧到嘴裏。
“呸呸呸!!”我被迫閉上了嘴。
終于,我發現不遠處的左手邊有一塊兩米高的巨石。
我對谷崎喊了好幾聲,可他顯然是太緊張聽不見我說話了。沒辦法,我只好在接近那塊石頭時,用力一撞,把他撞到岩石後側。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蝙蝠翅膀的轟鳴聲總算沒有了。我和谷崎才得以放松下來,喘口氣。
安靜下來後,我無意間伴随着微弱的螢火掃了一眼岩壁。
“谷崎,你快看!”
我提醒他看向周遭的壁畫。
壁畫上面是栩栩如生的圖案。
每一道刻痕像是老人臉上時間的皺紋,悄無聲息的岩壁上駐足。
五光十色的夢幻的光就是從這些溝壑裏誕生的。
我輕輕用指肚摩挲着每一道刻痕。
上面的畫應該是有人精心雕刻的,要好好觀賞才是。
“司葉,你仔細看上面的圖案了嗎?”谷崎屏住呼吸,悄聲問。
“還沒。”我光顧着驚嘆它似神一般的雕刻技術了。
“你仔細看看,上面的人好像是……我們!”
空氣凝固了,但卻好像仍舊有鋒利的冰塊在其中滑動。
我向後退了幾步,細細琢磨。
的确啊,那畫無論怎麽抽象,到都可以根據特征辨認出,畫上的兩個人的确就是我和谷崎!
圖上,我和谷崎有時出現在一起,有時畫上卻又是我們倆各自的故事。
索性,沒有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
但我仍舊感到一絲惡寒,難不成在此之前一直有人在觀望我們的隐私?然後一絲不差的刻在了這裏?!
忍着不适,我倆繼續沿着畫作向右手邊走去。
這畫好像是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因為,它最後一副,就是我和谷崎狼狽不堪在巨石後面躲避蝙蝠的場景。
“真的是,糟糕透了。”谷崎用手掌不斷的揉搓着臉頰。
“應該是某個人的異能吧?”我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為什麽?”他不解的問道。
“你看這個壁畫。這個場景是我在和家人團聚過新年,可這明明是我的夢……他們是不可能被任何人窺見的!”
“嗯,我明白了。”少年臉上閃着別樣的情緒,膽怯的沉下頭。
“嗯,我們走吧。”我點頭,準備帶着谷崎離開。
那個方向,沒有壁畫了。
我們默默的走着,一前一後,無人多言。
走到了光亮的盡頭,我的心卻突然變得冰涼。這裏不是什麽桃園,是懸崖凜立,怪石嶙峋。
“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啊,哎……”
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剛準備回頭,卻又是一陣洶湧的轟鳴。
“谷崎,低頭!”
“什麽?!”
我無奈的與他對視,想再解釋什麽已經來不及了。
随後,一陣猛烈的失重感,我倆同時窺見了湛藍的天空。
嗯,我倆被蝙蝠群鏟飛了!
“啊啊啊啊啊啊——”
清風徐來,少年們青澀的吼聲在這個異空間回蕩,回蕩……
……
“能解釋一下你們倆為什麽出現在一堆鳥毛裏嗎?”國木田推了下眼鏡框,嘴唇嚴厲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們在岩洞裏……”
“一堆蝙蝠,飛來飛去……”
“然後就出現了好幾次……”
“最後一次我們就被鏟飛了……”
“嗯,司葉說得對。”
“谷崎說的也差不多。”
我們對視片刻,然後非常嚴謹的點了點頭。
“噗……”太宰繃不住笑出了聲。
國木田的臉色更難看了,不過索性,他也因此轉移了戰火,回身劈頭蓋臉的罵太宰。
“就在你們出勤的時候,我們得知那個小島先生是信鴿的人,那個委托完全是陷阱。”敦遞過來兩杯熱水。
“那你們沒事吧?”我問道。
“我沒事,”敦在我們面前坐下了,“我當時去給小島先生倒水,而他又恰巧去廁所,就和鏡花錯開了。後來過了好長時間,我們才注意到他逃走了。”
“後來太宰先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小島先生曾用過的手帕……上面縫着信鴿的标識。”鏡花踱步上前。
“小島先生離開大概是幾點?”我擡起懷表瞄了一眼。
“四點多左右,具體不太清楚。”
“那正好是我和谷崎被埋伏的時間。”
“話說,信鴿這麽左次三番的找偵探社的麻煩,前輩們就沒有什麽想法嗎?”我終了是忍不住了,問道。
“嗯,是這樣的司葉君,”太宰聳肩,“像我們這樣知名的大社是總會被找麻煩的。如果不是什麽損害成員身家性命或者有委托的話,我們一般是不會主動去報複的。”
“可……”
“司葉君知道的小蟲只有信鴿一個,那是因為好多都被其他同事秘密解決了哦~”太宰琥珀般的瞳孔閃爍着金光。
雖然我還是有些不甘,但聽了他的解釋後,我确實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只得仰在沙發上休息。
“不過話說回來太宰先生,你收小島先生的錢是用來幹什麽的?”我撅起腦袋,問道。
“哦,那時給一位外地偵探提供的線索~司葉君要是感興趣的話,還有一兩個小時他就要到了,到時候一起去接他?”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