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怎麽樣了,阿敦?”我把上班的路上随手買的熱可可放在了敦的桌面上。
“啊,謝謝司葉,”敦的臉色乍一看沒什麽問題,就是眸色有些憔悴,“就是現在頭疼的有些厲害。”
“啊這樣啊,歌聲的後遺症嗎?”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敦的身側。
“大概是吧,”敦喝了一口熱可可,白霧在他的臉上被打散,“當時我被那兩個歌姬把耳塞拔掉後,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泥沼,見不到陽光,還脫不開身,痛苦極了!”
“之後,我看到了前面有一只白虎……我很清楚那就是我自己。我呼喊他的名字,可随後他也一動不動了。他也被泥沼吞噬了!”
敦眼窩深陷,雙眼瞪得渾圓。他痛苦的用雙手壓住頭顱,嘴唇蒼白顫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我輕輕拍打着敦的肩膀。見到熟悉的同事如此痛苦的模樣,我卻只能無措的在原地打轉,口中的滋味卻也是苦澀的。
咚咚咚——
我擡頭,尋思着同事們一概的風格都是直接推門而入,應該不會有如此禮貌的人。
後而轉念一想,大概是國木田訂的報紙送到了。
而恰巧國木田又按照理想本出門了,此刻卻不知去向。
我擡起屁股,熟稔的打開木質門。
果不其然,一份報紙正安靜的躺在地面上。我哈腰拾起,打了打灰塵,遞給了敦。
“給,看看報紙吧,指不定有什麽有意思的事兒呢。”
敦擡頭,咽了一口唾沫,接下了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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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身旁安靜的站了一會兒,看他沒有異樣後,我又把椅子拖了回去,繼續寫有關昨晚一事的報告。
“司,司葉……”敦的聲音顫抖,宛若發聲的琴弦。
“嗯,怎麽了嗎?”然而我當時正集中注意力想下一行字,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鍵盤聲嘎達嘎達,和着侵盆而下的陽光,一切倍顯凄涼詭異。
“昨晚那個少女團體,有一個叫一色裏櫻的女孩,失蹤了!”敦神色複雜。
“什麽?”我奪過報紙。
報紙的配圖是一個公寓內部的照片。
房間是十分整潔的,瓷磚地面上看不見一點污漬和垃圾。左手邊的臺燈上挂着一個小熊玩偶,一摞書按照大小整齊的碼在了床頭。
但倘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房間簡直整潔的有些可怕。
被褥等床上用品被整潔的疊成了豆腐塊,安靜的守在床上。
也就是說,一色可能是在那晚被人就走後,就再也沒能回家。
那其他人呢?
真理子和德川為什麽相安無事?
難不成是一色在回去的道上同其他人發起了争執?
咚咚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考。
谷崎率先起身,迎接來客。
來者是一個肩披亞麻色頭發的少女,約莫十八九歲。
她上身是近期新款漸變色坎肩,裏面套着寬松的白色襯衫,下身是同色系的哈倫褲。這一身打扮,讓她整個人清爽且柔和。
但雖說衣服稱人,但實際上,美女哪怕不穿衣服她也是美女。
這位女士整個人的氣質就好像明星一般,舉手投足間的高貴是普通市民學不來的。
但自從我戴上眼鏡看清楚她的臉後,我頓時覺得上述都是廢話了。
這八嘎呀路不是那天的德川千姬嗎?!
我尴尬的一直在用腳畫圈,但處于震驚中的敦,和并未去看演出的谷崎兄妹、與謝野,以及看了等于沒看的鏡花根本沒有注意到人是誰。
這時,老謀深算的太宰挺身而出,彬彬有禮的伸出一只手:“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是有什麽委托嗎?”
我替太宰捏了一把冷汗,然而這位德川卻是瞬間目光變得楚楚動人,一只玉手搭在了太宰的掌心:“嗯。”
我承認我成功被惡心到了,但還是慶幸于她并未認出我們。
我走到迎客用的沙發旁,倒了兩杯抹茶。
“太宰先生。”我輕聲提醒着他。
太宰不準痕跡的松開手,引領她坐在了沙發上。
“請問小姐貴姓?知道小姐的名諱一定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太宰淡淡的笑着。
“我叫德川千姬,嗯……我的朋友失蹤了。”德川的雙手扭在一起,輕輕的咬着下唇。
我不清楚什麽叫咬唇妝,但我很清楚她咬完之後那一塊肯定是沒有口紅了。
“失蹤案啊,難道不應該去找警方嗎?”太宰翹起二郎腿,明顯在引話。
“是的,你說的沒錯,”德川點頭,“可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是一個歌手。”
“哦?”太宰故作驚訝。
“但就在昨天,我和我的朋友一色的演出剛開始的時候,我就突然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我就已經到家了。”
“這時,我就給一色打電話,可沒想到她的電話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通。等我趕到她家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失蹤了。”
“情急之下,我立刻撥通了警方的電話。雖說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可我還是覺得心裏沒底,于是就來找了你們。”
“搜得死內~”太宰雙手抱頭,悠然的靠在身後。
演出開始就失去了意識嗎?我暗自思忖。
回想起那日她們兩人的反應,也的确像是被控制了的樣子。
“德川小姐,這個是您嗎?”
既然演戲那就演到底,我掏出了美雪給我的海報,遞給了德川。
“是的!”德川點頭如啄米。
“那請問中間這位小姐呢?她不知道一色失蹤了嗎?你們關系應該很好的吧。”我坐在太宰的身邊,同時為自己也添了一杯抹茶。
“她?”德川的臉上浮現出厭惡的神色。
“她是被強插在我們隊裏的,一次演出的彩排都被參加過。”
“這樣啊,是因為時間緊迫嗎?”我抿了一口茶。
抹茶起初來源于ZG魏晉時期,口感醇厚,香味不與俗茶同流合污,是我喜歡的茶種之一。
“當然不是,”她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以至于抹茶濺在身上了都不知,“她只不過是不願意來,就連演出當天我都是第一次聽她唱歌。”
“嗯,感謝您的線索,”我點頭致謝,“當下我們可能回去一色小姐的閨房探查一番,不知是否方便。”
“當然當然,我身上有她的鑰匙,現在就去吧!”
白天亦或是白晝。
天總是晴朗的,他瞪着聖明的雙眼,凝視着所有的污穢。
光沿直線傳播,總有無數只巨手合力籠罩出一片晦澀。
天注意到了這一切。
人在向他祈求,可什麽告白都顯得短暫。
他扭頭離別,去尋找下一個值得照耀守護的角落。
不見,不歸。
……
無論雲怎樣竭力,光總是會穿過它們的身軀。
我端着手電筒,哪怕現在是白天,但我仍舊相信它會派上用場。
“為什麽要拿着手電筒啊,司葉?”谷崎腰間的外套有些松垮了,他伸手又緊了緊。
“啊,因為有些刑偵片會這麽幹嘛,”我有些羞澀的撓撓頭皮,“根據手電在牆面上的反射光線不同,就可以合理的推測出先前發生的事。”
“這樣啊,的确是個好方法啊!”谷崎點點頭,碎發的輪廓在陽光下被照的模糊。
“哈哈,畢竟是偵探社嘛。”我像轉筆一樣轉了下手電筒,它影子殘的就像我的心一樣虛。
其實我也不會,只是為了趁國木田不在,玩一下他的手電筒罷了。
“到了,這裏就是裏櫻的家了。”德川掏出一串鑰匙,上面有一個子彈形狀的吊墜。
我定睛看着,不覺感嘆現在的裝飾品做的就是精致,連假子彈都做的像真的一樣。
打開門,屋內飄出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我和谷崎不約而同的深嗅,後而愉悅的長舒了一口氣。
“嗯?”德川發出了一聲幾乎不可聞的質疑聲。
“怎麽了?德川小姐。”我站的離她比較近,所以能夠聽清。
“啊沒沒沒,”德川趕緊擺擺手,“我就是好奇她為什麽突然換香薰了。”
“啊,原來一色小姐之前一直在用香薰的嗎,好精致啊!”
“是的,她之前一直在用松林之語,是一款味道十分厚重的香。”德川像是回憶起了什麽,愉悅的點點頭。
“那這個呢?這個是什麽香?”谷崎好奇的眨眨眼。
“這個啊,”她踮起腳,半眯着雙眼,“是香橙雪松。”
“香橙雪松?”我重複了一遍。
“是的,這款香的味道較為清幽,我和裏櫻都很喜歡,本來打算是在一起的時候再用的……”德川垂下頭,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看起來有些懊惱。
“可香味道一般都很持久,就算在一起點燃了,恐怕也只能一起享受一會兒吧,這太短暫了。”我搖搖頭,表面上不是很贊同。
說實話,我對她的說辭抱有懷疑的态度。
“嗯,”德川咬着下唇,用足尖輕輕點着地面,“我們打算同居的。”
“啊?”谷崎瞪着雙眼,不可思議的超大聲的喊了一句。
“百,百年好合?”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像海豹一樣笨拙的拍了拍手。
“什麽啊,”她甩了甩及肩的秀發,洗發水的香氣四溢,“因為我一直是租的房子,年底就不打算繼續租了。而且我和裏櫻關系一直不錯,我就打算搬過來和她一起住了。當然,我也會給她房租的!”
“哦哦。”我點點頭,扭頭勘察屋內的線索。
知道了真相後,心裏莫名有些失落呢。
屋裏,一切的顏色都是淡淡的。
淡粉色的沙發上雜亂的扔着幾個貓爪形狀的抱枕,黃昏一般的地板上是一個雛菊色的臺燈,幾盆植物被挂在了乳白色的花架上。
我和谷崎一起拉上了窗簾,故意營造出黑色的氛圍。
還好,起初我以為在如此早晨,陽光無論如何都會大面積的撲撒在卧室裏。但似乎是一色家的窗簾較為厚重,顏色深的緣故,光并沒有那麽肆意。
我推開手電筒,化學光代替了物理光,依次照亮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咦,這是什麽?”我疑惑的問出了聲。
反光的牆面中央,有一道筆直的黑色裂紋。
根據那些偵探懸疑小說的套路來說,這裏絕對就是一道暗門。
啪——
我伸手打開了燈,說道:“谷崎,你剛剛看到那裏了嗎?”
“看見了。”谷崎點頭。
“你試試挪動一下旁邊的花盆或者什麽別的物件,那有可能就是這個門的鎖。”
“嗯嗯,好!”谷崎起身,幾乎把周圍的所有物品都擺弄了個遍。
“沒用啊,司葉!”他托了下酸痛的腰。
“不會吧。”我不甘心的踏步向前,但卻因為光顧着着急到達目的地,而忘記照料腳下的風景。
我被一個凳子絆倒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那面牆倒去。
谷崎想一把拽住我,但怎奈何鞭長莫及。
我的臉一下子怼到了牆面上,鼻梁被壓的生疼,眼鏡也傳出了一道小小的□□。
這時,最尴尬的事情發生了。
伴随着“吱呀”一聲,那面牆竟然從中間分裂開來,像門一樣對折打開。
所以,您不是自動的,是手動的麽。
牆裏俨然形成了另一番世界,“咔咔”的聲音一道一道,燈也随之而開。
我抄起手槍,正準備下去一探究竟。
“那個,”德川突然出了聲,“你們可以留一個人陪我嗎?我害怕。”
我和谷崎詫異的對視。
“行,那就我在這裏吧。”谷崎的眼睛總是怯生生的,雖然看起來戰鬥力不高的樣子。但我相信倘若真的出了什麽意外,他的異能覺得可以很好的保護他們。
我了然的點頭,轉身走下樓梯。
這裏人造燈源不少,但絕對不是一個幽閉恐懼症患者可以來的地方。
羊腸一般的管道如同被一只巨手所捏住命門,彎彎曲曲的設計讓你總是不知道下一個視覺盲區會跳露出一個什麽樣的驚喜。
好歹,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左右,我總算是走出了那個通道。我随手摸了一把額頭,就捋下來一把汗。
初極狹才通人,訇然中開。
走出了通道,雖然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可面前的燈光卻遠不如身後的明亮。
而我的手電筒卻又偏偏扔到了屋外的地上,此刻我沒有任何物品可以用來照明。
然而,就在我摸黑行走的時候。
一道突如其來的光卻差點晃瞎了我的眼睛。
我吃痛向後退了幾步,等眼睛已經差不多能夠适應的時候,我撂下手,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我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白底黑字的寫的清清楚楚,道:
“十五丁目,透漂工廠裏有炸彈,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來玩游戲。
來啊,來玩啊~”
“怎麽回事……”
慘白色的熒幕刺痛我的雙眼,我的眼睛不斷流出淚水。
我像是失控了一樣端起兩只手,無措的向後退了一步,但卻一下子後背一疼,硌到了什麽東西。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盲目的伸過手去,觸到了一個規則的圓孔。
圓孔冰涼,像是合金。
那一瞬間,我忽然想到了什麽不妙的東西。
我咬緊牙關,迅速轉身,伸直了胳膊,并準備狠狠的用自己的手槍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啊!”
但對方卻先我一手,用手槍托迅猛地砸向了我的手腕。我吃痛,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伴随着清脆的“咔噠”聲,我不得不被迫舉起了雙手。也就是一瞬間,地下室的燈光不知被何人打開了。
那時,熒幕的光已經不再刺眼,我舉起手心裏比眼睛還要苦澀。
我眨眨眼,不知道是淚水還是身體自主控制分泌出的淚液,總之我的眼球濕潤了很多。
睜開雙眼,我驚然發現周圍竟然站了數十位大漢,都在用槍逼着我。
他們的身上都統一的穿着淡藍色的西裝,面無表情,殺氣騰騰。
見此,我心裏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挑事對吧?哎嘿,我不反抗,就是玩!
我沉着臉色,不着聲息的哈腰下蹲。
一個長官模樣的年輕人揮揮手,其他人領命,包圍圈也在不斷的縮小。
眼看數十只陰森森黑洞洞的槍口離我原來越近,握着懷表的手也滲出了涔涔的汗。我已經不由自主的腦補出了,我被打成篩子然後又自己複原的場景。
出乎我所料,他們并沒有開槍,而是一腳把我踹倒在地,然後反手扣住我的手腕,任由我的臉在地上摩擦。
我命運多舛的眼鏡也就這麽離開了我的臉。
一陣摩擦聲在我身後窸窸窣窣的傳來,與此同時我手腕傳來一陣刺痛。我看不見背後的事物,但盲猜他們是把我的手腕捆上了。
“嗯,抓到了,偵探社的……好的,明白了……沒問題,”領頭的長官接電話,喃喃了幾句,大聲命令道,“帶走!先生要見。”
先生?什麽先生?
我的身體突然失重,等緩過神兒來時,才發現我原來已經被人像扛麻袋一樣挎在了肩膀上。
有那麽一瞬間,我總覺得此時的場景似曾相識。
諸位,您們該不會是港口Mafia分M吧?
就在我腦子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天地開始旋轉了。
雖然他們這樣子明顯是提前埋伏好的,但如果走出通道就一定會被谷崎看到,我就有機會獲救了。
這時,那個長官輕點了幾下左手邊的牆壁,牆向裏凹陷成了一道門。
他們向那裏走去。
沒關系,沒關系,我苦笑着心說:只要我的手機還在兜裏,就一定會有機會聯系上同事們的。
這時,我的褲兜裏傳來一陣異樣。因為我奇特的姿勢,手機滑了出去,自由落體摔在了地上。
地面上傳來咔嚓一聲脆響,不過由于不是很高,所以貌似撿起來擦擦還能用。
然而這一聲卻成功吸引了藍衣服們的注意力,其中一人擡起來腳,并把我的手機碾了個稀碎。
西內!
此刻的我就像發現自己好兄弟是gay一樣絕望無助。
雖然如此,但憑着不能坐以待斃的選擇,我盡量用雙眼打量着四周,堅決不放過眉一絲線索。
結果,一條黑布,一對耳塞,一只襪子,直接斷絕了我的三感。
謝謝您,好人一生平安。
這麽一來,我幹脆不再掙紮。
走着走着,我覺得視野越來越明亮,最後微風拂面,帶着腥味的泥土氣味争先恐後的擁進我的鼻孔。
“不好,”我聽見身後一人發出一聲緊促的警告,“是Mafia!”
Mafia?我在心底暗自思忖。Mafia不是一般都在晚上行動的嗎?
“不要緊,只有一個人。我們貓在這裏等他過去就好。”
“不好意思!我剛剛吓了一跳。”
“為什麽?”
“那個人是Mafia的幹部,好像叫……中原中也,我曾經差點死在一次有他參與的混戰裏。”
中原中也?混戰?
“嗚嗚嗚!!”聽到這個詞,我像蛆一樣瘋狂扭動。
“這小子鬼叫什麽?!”身下的人沒抗住我,憤恨的低聲吼道。
因為毫無防備的摔在了地上,我的屁股處傳來了一陣劇痛。
一聲悶響,我的天靈蓋清涼的狠,血流不止,我并未因此昏迷,卻是緊張的不敢動了。
約莫着對方的目的就是讓我暈眩,不能再做出大的動作。所以我也迎合他們的心意,以避免一些無妄之災。
沙沙沙——
“本來我以為只是一些小蟲子,沒必要理會,”中原中也的拳頭捏的“咔咔”作響,“很顯然我錯了……做好死在重力之下的覺悟吧!”
山海将傾!
一顆一顆沙粒被迫與地面剝離開來,狂風一般刮的我臉頰生疼。叫喊、哭嚎聲已經化作蜉蝣,驟然消逝在天地間。
嗒嗒嗒——
皮靴砸在地面上的聲響總是與普通的鞋子不一樣。
“哈哈哈……”口中的襪子被拽出,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粗喘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鮮明。
緊接着,耳塞、眼罩都被依次摘了下來,一雙藍色的瞳孔暴露在我的眼前。
“看起來你應該沒事,司葉。”中也伸出了手,嘴角點綴着自信的微笑。
“沒,沒事。”站起來後,我才意識到我的後背濕透了。
我想,大概是過于緊張所以流下的汗吧。
“這幫人在這一地帶徘徊好幾天了,我一直沒怎麽注意,”中也扶正了帽子,神色冷峻,“結果沒想到他們是在籌備這種事。”
“這裏是Mafia的領界嗎?”我随口問了一句。
“不是,但卻是我喜歡納涼的地方……這裏,比較安靜。”中也眸色暗淡,語氣悠揚,仿佛來自遠方。
“話說,你為什麽在這裏?”
“為了完成委托,”說着,我從兜裏掏出了一色的照片,“吶,這個女士失蹤了,我來這裏找線索。”
“這不是前兩天開演唱會的那個歌姬嗎?”中也凝視片刻,得出結論。
“你也去看了?”我驚訝的挑挑眉。
“看了,不過在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後,我就自行離開了。首領不喜歡Mafia無故滋事。”
“芥川也是和你一起去的嗎?”
“芥川?他應該對這個不感興趣的吧。”
“哦。”我點點頭,事情又變成一團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