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話是這麽多,可你的胳膊根本沒事吧?!”中也抱起臂膀,在聽完太宰誇張的敘述後,火速發現了盲點。
太宰略顯尴尬的收回了揮舞着的胳膊,估計也是想到了剛才自己和國木田那一戰過于生猛,憋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完美且圓滑的回怼方式,只能默默的把目光移向我。
我在接收到他的信號後,立刻想到了之前自己,在看到受傷太宰後的操心樣子。頓時覺得自己沒和中也一起怼太宰就算不錯不錯的了,于是就自顧低下了頭。
自己作的妖,自己慢慢還吧。
“所以下一步是什麽,”中也打破了沉寂的氛圍,“陽子被人虎擊傷後,沒多久就瘋了一樣的逃跑了,順帶拐走了人魚。”
“把人魚拐走了?”我馬後炮一樣震驚道。
說來慚愧,自打剛剛武偵和□□基本都快集全後,我的腦容量就已經不太夠用了,僅能勉強維持正常運轉。
“嗯,對,”中也點頭,“本來還以為能靠她得到一些關于信鴿的線索,這麽一搞就全沒了。”
太宰聽聞,得意的翹起嘴角,說道:“哎呀,原來Mafia這麽可憐啊~”
中也猛的轉頭,像是被這句話說懵了。
“如果偵探社有線索,我認為我們應該共享。”愣了一會,他深吸一口氣說道。
“哦?為什麽?”太宰仍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因為我們是在合作啊!混蛋!”中也一拍茶幾,吼的我耳膜生疼。
只見他用另一只手拽住了太宰的領口,表情憤恨。
“哎!你別碰我啊,小蛞蝓!誰知道你的手幹不幹淨啊!”太宰誇張的叫了出聲,并下意識的拍掉了中也拽住自己領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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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中也可徹底火了,翻身上茶幾就準備過去打人。
“啊啊啊!那個......!”我也猛拍了下茶幾,手掌震的生疼。
兩人被我打斷,都不悅的瞪向我。
我欲哭無淚,不打斷你們倆,難道讓你們把偵探社房頂掀開嗎?
“那個,既然大家消息線索什麽的都交流完了,不如我們就先散了吧,後續倘若有任務還會通知大家的。”我用眼神暗示國木田和太宰。
“線索沒有交流完啊~對不對啊?中也!”太宰無視我的請求,也一只腳踏上茶幾,拽住中也的西服衣領。
“對啊!司葉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吧!”中也手下的動作也是更用力了,勒的太宰表情一滞。
眼看着兩人的表情越來越慈祥,國木田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的把我和谷崎拎了出去。
辛苦了,國木田媽媽!
“事情的前因後果大概就是剛剛會上談的這樣了,”國木田極力無視會議室裏的騷動,額頭青筋暴起,“還有什麽不懂的就在這裏問我吧。”
“這次行動究竟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我道出了我的疑惑。
恕我愚鈍,但剛剛一頓操作下來,我真的沒有抓到什麽重點。
“引蛇出洞嗎?”國木田低頭,不知是在措詞還是別的什麽。等的有些久了,我自顧自的猜測起來。
“差不多。”他點頭應道。
這下可輪到我和谷崎懵圈了。
這信鴿平時也沒少作妖,還用得着引蛇出洞?我心說。
“不一樣。”國木田堵住了我接下來的疑慮。
不一樣?什麽不一樣?媽媽您能說清楚點嗎?我們不能和太宰學習。
但我接下來的話還沒出口,國木田就像一只訓練精良的獵犬一樣撲了回去。大抵是忍到頭了,就在他沖進去沒多久,“噼裏啪啦”的聲音更甚,随後一只軟塌塌的太宰就被丢了出來。
我火速沖到門口,只見中也的一臉難以言喻。
“偵探社真的是卧虎藏龍。”
每每回憶起中也後來單獨和我說過的這句話,我都會忍不住一直笑,直到肚子疼為止。
所以這場會議的最後結果就是,Mafia的中也和偵探社參會的各位(當然除了我和谷崎),都是一臉原來如此,下一步計劃我已經清楚了的表情。
對此,我只想和谷崎抱團取暖。
送走了中也,我扣着頭皮,擺着一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看着會議上我記的筆記。
該死,這東西怎麽比我當初學的物理都難。
去死吧!西內!
“額,所以太宰先生,我們接下來究竟應該幹什麽?”
還得是谷崎,我用着看救星的表情望着他。
畢竟自從中也走後,太宰就一臉易燃易爆炸。我根本不敢主動搭茬,更別提這種,一提就容易想起剛剛發生什麽的問題了。
“一起biu~”
誰曾想,太宰在聽了谷崎的問題後,仿佛一下子換了一個人似的,一臉愉悅狡黠,并向天空比了一個打槍的手勢。
“一起去搗信鴿的下水道嗎?”谷崎問道。
“還有Mafia。”
“原來你們剛剛還讨論了這個嗎?”我驚呼。
“啊這......沒有!”
“那?”
“但我會讓他知道~”太宰扭頭,向我眨了眨眼睛。
“啊?”
“畢竟,僞造小蛞蝓的筆跡給Mafia首領寫信,請求和偵探社合作這種事,除了我,還有誰會想到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誇張的捂着肚子,大笑起來,一點也沒有被國木田揍過的慘樣。
我苦笑。
下了班,又是夕陽西下,晚霞正好。
一衆人踏着紛飛的火燒雲,烏泱泱的行走在脆青的石板路上。
自從我來到偵探社,貌似這還是第一次人聚的如此之全,心中難免澎湃。
“不如大家一起去泡湯吧,然後吃一頓,”我打了個響指,“國木田先生請客!”
“喂!”國木田高聲抗議,但很快就被各位同事們興奮的回答壓了下去。
“好啊,好啊!”
“哎,那等我一下我要去收拾收拾。”
“加一,我要回去拿條內褲,湯池肯定不會提供。”
“花子說它也要洗呢!”
“賢治君,花子肯定是不能去的啦。”
“啊,那好吧。”
“我說你們就沒人考慮一下國木田媽媽的錢包嗎?很辛苦的!”太宰舉手,國木田臉上浮現出一絲感動。
但緊接着他又說道:“我們肯定是要努力全部花光啊,內褲什麽的現買就好了!那麽多錢,沉甸甸的很難受!”
“混蛋太宰啊啊啊啊!”
國木田操起一把獨步吟客喚出的菜刀,叫喊着追了上去。
我則和同事們笑成了了一團,為他們吶喊助威。
一片樹葉飄到了我的臉上,我一驚,摘下了它。只見它的背後竟藏着一朵櫻花,瑟瑟待放。
赤色雲朵再次刮過,帶來了飛鳥和澄澈的天空。
“洗刷刷——”
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男同事們的果體。
等等,這句話這麽說貌似有點怪。
水溫有點高,但對于我這種沉迷于泡澡的華夏人來說卻剛剛好。
全身上下酥麻,皮膚紅的像大閘蟹,我透過水波看腳底,發現已經泡白了。于是乎,我兩只手反過去,支在後面的石板地面上,一用力,我就坐在了地面上。
一陣微風吹過,我卻好像被丢在了南極一樣,一個哆嗦又逼迫我回到了水裏。
泡白就泡白吧,大不了我今天就當一回美人魚。
說起來,太宰在這裏也是出奇的安靜,眯着眼睛,睫毛撲在家臉上,臉頰泛起紅暈,嘴裏還不停的嘀咕着什麽。
我好奇,便蹲着走了過去。
我凝神細細聽了一會兒,發現他竟然是在唱歌。
“一個人不能殉情,要兩個人才行~”
無奈,我又蹲着離開了。如果這首歌能加入我的歌單的話,那麽它已經是我的年度最佳了。
因為基本天天都能聽到太宰在唱。
國木田和敦是一個姿勢,把毛巾疊板正,浸上熱水後乎在臉上。兩人向後仰過去,齊刷刷一個角度靠在那裏。
我也學着弄了一下,卻發現連五分鐘都沒撐過去。沒辦法,這麽濕噠噠的乎在臉上,着實讓人喘不過來氣,還差點讓我咳嗽的背過氣去。
模仿失敗,我又老老實實的蹲在了原位。
在無盡的水蒸氣裏逐漸迷失自己……
“好餓啊——”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一兩個點,因為天已經全黑了,太宰仰天長嘯,訴說自己的不滿。
說實話,他這麽一提我恍惚間想起,自己也貌似需要進食,于是乎,肚子就首先代表我發言了。
咕嚕嚕——
咕嚕嚕嚕——
而一旁不知是誰,肚子的抗議比我還響。
這一場景,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某古裝劇,大臣跪在朝廷上,大喊“臣附議”的樣子。
“那走吧,”國木田一把扯下了臉上的毛巾,“一起去吃飯。”
“好耶,”太宰一個翻身上了岸,然後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好冷!”
而我則是有點困了,仰頭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氣。随後我低頭,搔了搔後腦勺,眯着眼睛的同時卻總感覺水裏有什麽東西在一上一下的浮動。
我拭去了臉上的水霧,定睛一看,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大叫。
水面上,有一張少女的臉,正在猙獰萬分的瞪着我。
她眼熟的很,可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怎麽了?!”敦第一時間沖了過來。
“有,有張臉!”我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水面。
“臉,”敦低頭,琢磨了半天道,“沒有啊。”
“會不會是泡太長時間出幻覺了,我聽奈緒美說泡湯太長時間,大腦缺氧就會出現這種情況。”谷崎分析道。
“有可能吧。”我應道。
說實話就這麽放過這張臉我多少不甘心,但一想到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多生事端不免有些掃興,于是就一口氣咽下了。
一行人穿上了衣服,等到四個女生出來,差不多是半小時之後了。
泡湯後果然是全身清爽,我摩挲着濕漉漉的發梢,身心愉悅。
果然自然幹才是最棒的選擇嘛~
“一想到司葉剛剛不讓我給他吹頭發,我心裏就一股無名火。”與謝野在我背後幽幽補充道。
“與謝野醫生斷頭臺式的吹頭方法,擱誰那裏,誰也不能同意啊!”我極力反抗。
話音剛落,周圍又是一陣爆笑。
打打鬧鬧間,我們路過了一家中餐館。盡管我沒有去那裏吃的意思,但還是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哎呀,要不我們就去這裏吧!”太宰一嗓門,叫停了衆人。
“中餐館啊?太宰先生原來喜歡吃中餐啊。”敦擡頭,端詳這中式的門臉。
“就是沒吃過,所以要試試嘛~走走走!”他像趕羊一樣,把我們圈攏了進去。
中餐館啊,我想,記得之前在網上沖浪,那些國外的中餐館一個個弄的像是從鬼故事裏鑽出來的,不知道這個會怎麽樣。
一進門,熱情的老板娘就迎了上來,用帶着東北口音的日語說道:“幾位老板想吃些什麽?”
我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聲,最後憋的實在受不了了,只能用幾個咳嗽草草了事。
“好吃的,貴的,特色的,随便多來點就好啦,”說着,太宰拍了拍國木田的肩膀,“這位美麗的小姐您放心,他有錢。”
“哈哈哈。”老板娘淡笑幾聲。
“還不知道小姐您的名字?”太宰上前,端住了她的玉手。
我們一看就知道,好家夥,他又要開始了。于是就都随便找了一個大點的包廂,鑽了進去。
“我姓劉,叫我小劉就好。”
“劉?這位美麗的小姐竟然是華夏人!啊,果然果然,只有那樣雄偉的泱泱大國,才會培養出這樣一位心靈手巧的女士。”
“哎呦,”老板娘聽後,笑的臉上都開了花,“瞧給你嘴甜的……待會兒多給你們那桌加三個果盤!”
“大方啊,大方……”太宰笑中帶淚,十分感動。
我看着端上來花花綠綠的新鮮水果,咽口吐沫,不由得感嘆,這種活動帶上太宰其實挺有用的。
三盤巨無霸水果還沒吃完,鍋包肉,溜肉段,雪綿豆沙,小雞炖蘑菇……這種地道的華夏菜就紛紛上了桌。
因為在吃這段飯之前我們就有約定,菜不上全,堅決不動筷子。
于是,就出現了一桌子地道的橫濱人口水宛若銀河的場景。尤其是我,這個已經深知其美味的小機靈鬼。
最後一道菜是螞蟻上樹。就在劉老板說菜已經全了的時候,只聽數道整齊的“我要開動了”在一瞬間響亮的回蕩在這個包廂。
飯剛開始,幾乎每個人都填了一碗紫菜蛋花湯。然後,一口肉,一口飯,一口湯。
可我沒有,一是我知道湯只有在砂鍋裏能維持熱乎,而熱乎才好吃。二是因為,湯是用來溜縫的,不是用來下飯的。
用紫菜蛋花湯這麽平平無奇的湯,來就活閃閃發亮的鍋包肉,豈不是可惜了!
我在心裏嘿嘿一笑。
飯過半程,我終于盛走了砂鍋裏最後一碗湯。
嗯,果然是溫乎的!
我心滿意足的端詳着它,只見蛋花起起伏伏,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見此,我準備一飲而盡,食欲大漲,直到……
“臉!”我受驚,一下子打翻了這碗湯。
又是那個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湯碗裏!
但是這次這張臉哪怕灑在桌子上,也并沒有瞬間失蹤。
離我最近的江戶川鎮定的瞥了一眼後,瞬間也不鎮定了,跟着我一起“哇”了一聲。
太宰幾個跨步走過來,贊美了一句:“果然歌姬小姐哪怕只剩一張臉也依舊很有魅力呢!”
“什,什麽?歌姬!”我也恍惚間想起來這張臉的主人,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張臉的主人,正是前一陣子失蹤的歌姬,一色裏櫻!
怎麽回事,德川不是已經打過電話,說一色已經找到了嗎?
“哈,看來假期結束了,”太宰惬意的抻了一個懶腰,“接下來該求豔遇了~”
“明早再說吧,熬夜對皮膚不好。”與謝野掏出了一把鏡子,用指腹輕輕揉搓着自己的臉頰。
鏡花也點點頭,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困了,還是因為這頓飯沒有可麗餅好吃。
“啊?”
“放心啦,司葉君,”太宰拍拍我的肩,“鴿子一般是不會挪窩的。”
第二天早。
我照了照鏡子,發現眼底泛起了青白,頭發也揪成了一團。
可雖然如此,因為昨晚的經歷,使得我暫時是不想去碰和水有關的東西了。只得先用濕巾擦拭了臉,梳子插在頭發裏狠命的抓撓。
捯饬了半天,自己總算有了點模樣,可以出門見人了。
随便看了眼懷表,時間還算得上趕趟,我也安心了不少。
走在通往偵探社的必經之路,我完全是靠着肌肉的機械記憶在行走,腦子裏則在飄飄忽忽的想近期發生的亂事。
“嘶——”
亞麻色的頭發甩在我的臉上,抽的我生疼,倒吸一口涼氣,思緒頓時被打亂了。
“司葉?”來者的聲音很熟悉,我甩甩頭凝神看去。
是德川,頭發長了不少,束了一個高高的馬尾。她面色憔悴了幾分,着裝也是較上次見面來說樸素保守的多了。
尤其是那個深綠色的長筒裙,恨不得把腳底板都捂上。
“啊,好久不見。”一時想不起來該說什麽,我簡單的打了一個哈哈。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德川等了半天,有些急了。
“嗯?我找你?”
“不是你撥弄我馬尾的嗎,”她大概是覺得我困惑的表情很有意思,笑成了一朵花,“怎麽,我的新發型已經好看到這種地步了?”
“啊......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自己剛剛走神溜號,腳步應該是不自覺的加快了,又沒好好看路,一不注意就離她越來越近。然後,就被馬尾抽到了。
我向德川解釋了原因,她聽後又妩媚的笑了起來。
看着她灰白的臉色,一色的臉忽而在我的心底浮現出來。
“一色小姐最近怎麽樣了?”我随意的提了一句。
“她啊,最近正忙着寫新曲吶,”德川努起嘴,嬌嗔道,“我天天陪她熬夜,臉都熬黃了!”
我啞聲笑笑,心想你這樣子可不像是熬夜熬黃的,倒像是看到什麽東西吓白的。
“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學習太忙了吧?”
“啊,差不多,最近睡的也有點晚......”聽了她這話,我才像智障一樣意識到。是啊,我才十來歲,這段時間的工作讓我産生了“我已經成年了”的錯覺。
我還好不是偵探社的頂梁柱,不然誰知道我會把自己的設定修改到多少歲。我自嘲的想到。
單站着也尴尬,可德川也始終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張開嘴,準備再另找話題。
“唔啊~”這時,從街角裏沖出了一個流鼻涕的頑童,直沖着我和德川就跑過來。
他手裏舉着一把匕首,光澤閃耀,不像是廉價的金屬,倒像是金屬制的。
這孩子力氣可真不小。我光顧着站在原地贊賞,一時忘了躲閃。
德川也是依舊含笑看着我,仿佛沒看到那個孩子。
斯拉——
德川的長裙被匕首劃破,露出了白皙的大腿。
“啊!”她此時仿佛從夢中驚醒,遮遮掩掩,發出一聲驚呼。
我愣神,緩過來的第一時間是查看德川是否有受傷的情況。可這女人見我往那裏看,捉急的用一只手捂住我的雙眼。
我雖說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可被這麽沒來頭的一扒拉,多少有些惱怒。
“這孩子!誰讓你碰爸爸的東西的!”左邊傳開了一聲怒罵,我單聽聲音判斷她應該是這孩子的母親。
孩子此時正哆哆嗦嗦的偎在我的腿旁,見弄壞了別人東西不敢私自離開。
啪——
“哇——”
婦人應該是扇了那孩子一巴掌,聽單哭聲的同時,我被一個小小的肉團一撞。
好嘛!這回我是不用擔心掙不開德川的手了,因為我被撞的重心一個不穩,倒在了她的群下。
連帶着藍白條的不可描述的內置物品,我看到了更加驚人的東西。
一道傷疤。
倘若這只是一道普通的疤痕,我會驚嘆可惜。可問題這道疤就好像是被炸彈炸過的一樣,皮肉都開了花。
沒來頭的,我想起了真理子魚尾上被檸檬炸彈炸過的地方。
對了,不知道真理子怎麽樣了?
我一個掙紮從地上起來,沒有看到那個孩子,應該是被他媽拽走,回家男女混合雙打去了。
我扭過頭面對着德川,剛想開口,卻猛然對上她那變化莫測的表情。
對哦,我剛剛好像看人家裙底來着……現在問一個另外的女性,是不是不太好?
在我猶豫之間,德川的臉上先後出現了惱怒,羞赧,擔憂等神情,
她還沒說個所以然,就捏緊碎裙擺跑遠了。
各自都心懷鬼胎,我也沒繼續追上前。懊惱的同時掏出懷表定睛一看,不由得“哎呀”了一聲。
遲到了!
我疾步跑進了大樓,然後在偵探社門口放緩了腳步。
只要我小點聲,認真辦公的國木田應該就注意不到我。
棒棒噠!
等等,要小點聲。
棒,棒,噠……
抱着這樣的想法,我緩緩的推開了門。
的确,國木田是沒有注意到我。可另外一個更加致命的人,卻是指着我的鼻子大喊:“就是他,就是他在我的夢裏吓我!”
一色裏櫻站的筆直,但卻如同秋葉一般色色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