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夢裏?你在搞什麽飛機?”我一個沒忍住,順嘴禿嚕了一句。
“sukasa~”太宰從我背後撲過來,把我名字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
我被撞了一個趔趄,但豐富的經驗讓我穩住了腳。
我不滿的回頭,太宰正賊兮兮的看着我,并不留痕的在我肩上捏了兩下。
我會意,抱頭大喊:“太宰前輩我以後再也不遲到了!”
“嗯嗯,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他滿意的點點頭,指了指沙發那頭,“去吧,這個委托就交給你了。”
我分給他一個詫異的眼神,可後者明顯不以為然。
無奈,我只得邁着顫抖的腳步,走向一色。
這位嬌小的女士仍舊在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又像怕我跑了,又像怕我突然撲過去,擄她性命。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腹中吐槽:一色小姐,你看看我的臉色,不比你更像一個受害者?
但本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原則,我還是畢恭畢敬的走到了她面前,伸出了一只手:“一色小姐你好,我叫渡邊司葉。”
“你,你好。”我見她憋紅了臉,以為她要拍下我的手破口大罵,沒想到卻只是不甘的,弱弱的說了這麽一句,并且和我握了握手。
是個溫婉的女士呢~
腦子裏沒來頭的閃過了這麽一句。
像是有一個太宰在我腦子裏配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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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一色小姐,”落了座,我澄清道,“我一直是偵探社的一名員工,處理來頭不明的案件一直是我的責任。像這種明睜眼漏的變态事,我是絕對不會幹的。話說回來,這件事其實深究起,我也是一個受害者。”
說完這話我稍微停歇了一會兒,一色臉上仍舊凝固着半信半疑的神色。
我繼續說道:“所以說,還請您放心大膽的相信我,将最近在你身邊發生的,所有的不和常理的事告訴我,好嗎?”
說完,太宰在一旁吹了個口哨。
“嗯......”不知是被我打動了,還是的确小姑娘心裏沒底,需要找個依靠,猶豫一會兒後,她将自己的所見所聞都一樣一樣的告訴了我。
兩周前。
一色和團隊的另外兩人在例行演出後分頭回家,她們不僅臺上是好隊友,私底下也是好姐妹,可惜就是家都離得太遠。
何況她們此時正在進行一個非常重要的,必須每一個人都完成的人物:晚上節食減肥,直到每個人都瘦五斤!
我聽後捏了捏眉頭,尋思這幫女人也真是的,明明一點也不胖,還非得整這麽一出......
哎,不對,她和我說這個幹什麽?
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但一色雖然表面上答應了,看起來也好像真的在付出行動,可實際上姐妹團一分開,她就在小心翼翼的為自己加餐。
那天,她特地選了一家中餐館。
燈火輝煌,煙火氣熏陶,老板娘笑臉相迎,引得一色食欲大起。
雖然她曾經在某社交網站上看到過,說紫菜蛋花湯其實是最普通的一道菜,但她依舊很喜歡,以至于只要吃中餐,就必須配上這麽一道菜。
今天她照例點了一碗。
她滿足的把頭探到了青花瓷碗的上方,滿足的深嗅着。
緊接着,她就看到了一張臉。
那是一個帶着眼鏡的男孩,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帶着黑色原框眼鏡,模樣俊秀,五官立體,等成年後注定是個大帥哥。
但倘若要單單是如此,一色還能恐懼的同時小小的欣賞一下。
可偏偏這少年的表情十分痛苦蒼白,猙獰了幾下後,突然怒目圓睜,口中不停的咒罵着什麽。兀的,他持起槍支,猛地向前一撲,像是要從碗裏出來一樣。
一色驚叫一聲,打翻了那碗湯。
“請等一下。”
我扶住額頭,雖然聽到一位美女誇我,心裏很開心。可她講的要素太多,我的思緒很亂,只得先打斷她,挑幾個最明睜眼漏的問起。
“您不是說,是在夢裏看到我的嗎?”我問道。
“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一色的語氣悠悠的,不急不緩。
一時間,我反而覺得委托人是我。
驚慌失措的一色當即覺得這飯不能繼續吃了,收拾好東西就回了家。
要說這妹子也是心大,回家之後又給自己做了一碗味增湯,呼嚕呼嚕喝下去後,倒頭就睡着了。
深夜,夢裏。
光怪陸離的結界,忍者模樣的女士,妙曼的身材下是無比矯健的身手和絕對的力量。
一色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她自己。
後而擡頭。
她的對面是六個人,五個站着,一個昏迷躺着。
這五個站着的人,無一例外都鮮血淋漓,面目蒼白絕望。
一色一眼便鎖定了六個中的一個人——湯中少年。
那少年的表情和湯裏的時候重合到了一起,且正一步一搖晃的向她走來。
一色想張口問其緣由,但這身體卻用一把長劍,一個飛踹把少年送回了原地。
她頓時像火燒屁股一樣,拼了命的想去把少年扶起來,可世界竟随着自己的一呼一吸逐漸黑沉。
到最後完全看不見的時候,一色驚醒,發現那其實是一場夢。
可這一切太真實了,她的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呼吸也十分急促。
“到那時,我還把這當一個噩夢,根本沒想到這故事裏的人都是真實存在的。”一色的拳頭緊緊的攥着,置在膝蓋上。
“後來呢?”我也聽的入迷,忘了呼吸。
後來,一色又夢到了湯中少年。
這次一色是人群中的旁觀者,隔着烏泱泱的人頭,遮遮掩掩的看着他,
只見少年的臉上挂着青澀的自信,攀在電燈上凝視着人群中央的一個綁匪和人質。
不知為何,一色總覺得這次的夢是發生在上次那個之前的。
一回神,少年已經要出動了,他要去救那個人質!
綁匪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迎上少年的身影,與他扭打在一起。
這時,前面的群衆騷動起來了,一色也只得跟着後退。
眼前一黑,她不知被誰推搡倒地。
一色不慌,反正這也只是一場夢。
然就在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有人踩在了她的臉上,一陣劇痛,不由得驚醒,夢境至此消散。
一色醒後,臉上仍伴有隐隐的同感。
她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一照,驚然發現一片鞋底形狀的淤青橫在自己的臉上。
這時,距離她來到偵探社還有一周時間。
在次之後,多麽心大的人,都不可能再忽視這件事了。
一色開始失眠,她開始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在跟蹤她,并試圖對她不利。
這是很典型的神經質,一色心裏清楚的很。
大概是因為小時候對心理學極其感興趣的緣故,她于自己能夠醫治好自己的想法十分自信,故而這件事除了她自己沒有別人知道。
後來事實證明,這種非正規的心理幹預對她自己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她已經有整整六天沒有做夢了。
但變故永遠是不會被抓住尾巴的。
還是一天夜裏,還是去一家飯店的路上。還是那碗湯,令人安心,因為湯裏沒有那個少年。
一色心滿意足的擦擦嘴唇,補過妝後悠悠向家走去。
然後,她就看到了路盡頭的那個人影。
那個少年!
帶着詭谲的風,外套外擺在夜色中若隐若現,嘴角的邪笑是不符合年齡的陰森。
他笑着擡頭了,一色很确定他看見了自己。
在那一瞬間,夢魇成真,這個妙齡少女的心理防線徹底坍塌,撕心裂肺的尖叫着。
“後來我不清楚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但我很能肯定,那個人就是你!”說完,一色一改之前的溫婉,惡狠狠的用眼神捥着我的血肉。
我用雙手捂着頭,搖了搖沒吭聲。
許是認為我是受了什麽刺激身體不适,國木田應和着把一色送了回去,回來後坐在我的對面,嘴張合了好幾次。
“這不可能......”我苦笑着擡頭,對上國木田擔憂嚴肅的神色。
“什麽不可能?”他問道。
“一色是最近三天才被德川找到的,而且,德川告訴我,一色在被找到後,已經确診成了植物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恢複了。”
因為上一個有關少女們的案件是由我接手的,所以我的信息自然會比其他人全一些。
這一切就像悖論一樣,我已經被剛剛的談話弄的精疲力盡了。
一色如今躺在床上,靠着呼吸機維持生命,昔日的少女團體鳥作獸散。
那麽剛剛和我交談的是什麽,會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一色已經俨然間成了我的夢魇了。
我幾乎癱倒在沙發上。
身後傳來腳步聲,軟面的布料搭在我的面頰上,睜開眼一片沙色,太宰在輕輕揉搓着我的肩膀。
“很多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人也是。”他說道。
“所有人終究都會像蜻蜓一樣變得透明,從內髒到骨骼都會消失......可太宰先生,你明白嗎?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永遠不會消失一樣,着太可怕了。”我答道,身子很累。
聽到回答,太宰低笑一聲,不太像是嘲諷,但卻聽的我心頭一顫。
“要是真這麽想,司葉君,你可就掉鴿子挖的坑裏了。”
視野一亮,緩過神愣了半天,才突然意識到我是睜開了眼睛。
“閱鴿不愧是玩文字功夫的。”我諷刺道。
擡眼望去,太宰正笑盈盈的看着我。
“國木田先生,可以幫我聯系一下花袋先生嗎?我需要他幫忙查一些資料。”
“振作起來了啊,”國木田起身,抻了抻脖頸,“可以,不過你也一起來吧。”
“啊,沒問題。”我應道。
走在去往花袋住處的路上,國木田的餘光幾次都落在我身上。
他一直想說什麽,但卻都沒有說,惹的我直難受。
“國木田先生,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倒也沒什麽,我就是看一色在提到那個人影時,你好像很痛苦。”
痛苦?
我不置可否,回憶起剛剛自己的反應,着實容易讓人誤會。
“還好,就是剛剛頭有點疼。也許,一色小姐提到的人影真的勾起了我一些不必要的回憶吧。”
我指的是來到文野之前。
“嗯。”國木田點點頭,不做聲了。
感覺他好像誤會了什麽,可我也沒有時間再說些什麽了,因為已經到了花袋家。
慣例,國木田一腳踹開了花袋的門,疾步走到他的床鋪前,一把将他拽了出來。
“哇啊啊——”他驚恐的叫出聲。
“花袋前輩,方便幫個忙嗎?”我自覺尴尬,笑道。
花袋打量了我幾眼,國木田一松力,他就“咣當”一聲摔在地上,然後如同一種軟體動物一樣,鑽回了被窩。
“你要找什麽?”他悶聲問道。
“少女組合「天蝶」的所有行程軌跡。”
“嗯。”
一眨眼,屋內所有的電子設備都泛起了淺藍色的光暈,大概是我的異能就是這樣的顏色,所以我很享受這個氛圍。
咔咔——
機器開始運轉了,聲音富有規律,是一款合适的白噪音。熒幕上一行一行的打出我不認識的程序,五分鐘過後,終于出現了END的字樣。
左手邊,類似于滾筒洗衣機的設備上吐出了一枚USB。
“拿去吧。”
“謝謝。”
沒有回話,我嚴重懷疑他睡着了。
拿了USB,我就被國木田拎出來了。
“這家夥,簡直沒救!”他忿忿不平的念叨着。
我笑笑,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一行字:我和我的怨種朋友。
回到了偵探社,我把這枚USB插進了我的電腦裏。文件不大,沒一會兒就顯示出來了,但是不清楚為什麽花袋找了這麽長時間。
這個文檔的名字是「天蝶2022」,我不由得暗笑。光看這個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間諜組織行動中。
但緊接着我就笑不出來了,在這裏我會挑重要的一部分記錄下來。
2022.6.5 美人魚演出開始
2022.6.26 因特殊原因,演出暫停
2022.7.24 因特殊原因,演出暫停
2022.9.4 美人魚演出進入重要階段
2022.9.17 協作體交接成功,可以繼續演出
下列演出,暫定。
請各部門做好準備。
讀完之後,一種恍惚感油然而生,我瞟了一眼電腦右下角,今天的确是2022.9.17沒錯。
可這份表單,卻是給我一種預知未來的錯覺。
明明是一份行程安排單,可他卻連什麽時候出現事故都安排好了。
除了有人在用異能書寫,否則我是想不出其他的解釋了。
還有,協作體是什麽?
據我所知,協作體指的應該是幾所學校在一起舉辦考試。
難不成,藝人也要考試?幾所藝術學校在一起也叫協作體?
我的思維似乎出現了誤差,謎團也越滾越大了。
下一步該怎麽辦?我一點也不清楚。
我坐在位置上,整只手都麻的很。我自嘲的想到,這下可真是麻爪了。
那麽,既然理論上行不通了,那就從實際行動上來吧。
一個想法劃過我的耳畔,使得我茅塞頓開。
盡管後來事實證明,這句話真的是物理·劃過耳畔,因為是太宰貓在我的凳子後面小聲說的。
和國木田打過招呼後,我揣起懷表就出門了,目的地是德川的家。
敲敲門,一聲清脆的“誰啊”就透過門射了出來。
德川推開門,看清是我後愣住了。與此同時,我看到她身後有兩道人影奮力向我們奔跑。我剛想驚呼,它們卻消失了。
“有什麽事嗎?”德川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我猜不透具體是因為什麽。
“沒什麽,就是那天的事很抱歉......我給你買了點水果。”我笑嘻嘻的,并把手中的塑料袋遞了出去。
“什麽啊,就這事啊,進來吧!”話是這麽說,可她臉上的懷疑卻是一點也沒有消失。
我進屋,把水果随手放在了茶幾上後,坐到了沙發上。
德川去廚房為我沏茶了,說實在的我有點害怕她給我下毒。
沙發一片溫熱,德川應該是剛剛起來,而且還是卧着的。我用手摸了摸其他的位置,都是熱的。
桌面上擺着三個水杯,但都是用過的,而且還是用過不久,杯裏的茶還沒有凝固成茶漬。
而且,就在我把臉持平在和茶杯同一水平高度的時候,我發現在杯子的底部凝固着茶綠色,油漆狀的污漬。我猜它是被手沾上去的,因為它是以指紋形狀凝固的。
我擡起頭,與此同時德川也從廚房出來了,端着兩杯茶。
“你怎麽坐的這麽板正哈哈哈。”德川笑的有點假。
“第一次來這麽漂亮的女士家裏,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些啊,”我感覺我這張嘴似乎被太宰傳染了,“話說,茶不應該是在人前泡嗎?啊,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哦哈哈哈,因為我的茶藝很糟糕啊,不想讓這麽可愛的男孩子看到啊。”德川笑着把茶放到了桌面上。
我尬笑着,尋思這個女人的嘴也不遑多讓。
語畢,德川坐到了我的身側,端起一只茶杯開始品嘗。
今日她穿的是短款的家居服,半袖加大褲衩把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隐藏的很好,可該露的地方卻是一點也沒遮住。
比如,她那條有傷痕的腿。
自打上次我不小心發現後,她就不再特地遮掩了。
“哎,怎麽可以這樣呢~”
“什麽?”
“我的腿啊,司葉才這麽小,不要學那個姓太宰的人一樣,盯着女士的腿看啊!”德川仰起頭,眼底閃着狡黠的光。
我的臉突然一片滾燙,挪回了眼神。
“話說,德川小姐原來是華夏人嗎?”我注意到她說的是“姓太宰”而不是“叫太宰”,心中不免疑惑。
當然,也是為了化解剛剛大腿事件的尴尬。
“不,不是啊,”德川莫名慌亂起來,眼神躲閃,“為什麽會這麽想?”
“感覺像吧,畢竟德川的姓氏在日本很少見呢。”我也喝了一口茶,沒有說實話。
“嗯,”德川低頭,思忖着,說道,“話說回來,美櫻是華夏人呢。”
“啊,是這樣嘛......”我有些許開心,因為終于在她的嘴裏聽到一色的名字了。
“一色她最近身體很不好,連最基本的條件反射都快沒有了呢......你想去看看她嗎?”德川轉頭看向我,目光幽怨哀愁,閃着淚光,楚楚動人。
我心裏一動,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想啊,去哪裏看啊?”
德川沒吱聲,只是又喝了一口茶,我也跟着喝了一口,以為她只是過于傷心所以不想說話。
事情,一直到我把茶都喝完了才開始出現異樣。
我的頭開始眩暈,額頭滲出虛汗,四肢都開始發麻,口中湧出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茶不對勁!
我瞪圓了眼睛,盯着德川那不施粉黛的臉。
但這蛇蠍一般的女人只是笑笑,笑容裏蘊藏殺意。
她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抵在了我的額頭上,稍稍一用力,我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眼前開始漆黑,臨了失去意識,我聽見德川在我耳邊小聲呢喃:“去吧,去找她吧。”
下水道。
濕漉漉的氣息粘稠的如同蜘蛛網,一層一層的裹成了蟲繭。我就好像躺在這個令人窒息的蟲繭之中,連最基本的動手指都做不到。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女孩子的聲音悠悠揚揚,清純甜美,在不近不遠處輕輕搖蕩。
我最初覺得有些熟悉,後來才恍然間意識到,這不是中文麽!
我睜開眼,下水道裏幾乎沒有光,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怎樣适應就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
這次這位嬌小的女士眼裏沒有恐懼,也不再像落葉一樣顫抖了。
是上次的委托人,另一個“一色裏櫻”。
我張嘴,想說些什麽,但卻都如同夢呓一樣憋會了喉嚨裏。
怕不是被那茶燒壞了,我心說。
“你醒啦,那游戲可就開始了啊!”
“一色”說道,用着歡快的步伐跑到我身邊,用力擰了一下我身上的一個機關。
咔噠咔噠——
這聲音很不妙啊,我心想,這有點像定時炸彈啊。
“你的朋友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一色”悠然補充道。
嗯?我靠這東西不會真的是定時炸彈吧!
“是的,是炸彈啊~”她蹲在了我的面前。
靠!!
大姐,這樣你不也會死嗎?
我總是操沒用的心,臉上的表情肯定焦急的可笑。
“死了不是更好嗎?這樣我就不用再困在一個魚的身體裏了。”她臉上帶着淡然的悲傷。
魚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靈感普通閃電一般劈進了我的大腦:腿上的傷疤,沙發上的一片溫熱,三個茶杯,“複活”的一色……
一色都沒有癱瘓,那日我見到的也是她!
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一色,德川,真理子三個人其實是一個人!
他們,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團體。
看見我臉上驚恐的神态,一色滿意的笑了。
“男孩子一個人在外要注意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