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我如約到達了森鷗外的辦公室門口,躊躇着沒有進去。
與表面上看起來不同,我的傷勢其實已經很嚴重了。根據我以往受傷的經驗來說,我的內髒已經在微微滲血了。
這很不正常!
雖然我當時的确是想要自己傷的更嚴重一些,但并非一心尋死,所以我對坡的陡峭程度還是略略衡量過的。
而我現在這種情況,也就只能用“有人趁我昏迷下黑手”這個原因來解釋了。
至于這個人是誰?為什麽不幹脆殺了我?
這就只能等日後再說了。
因為,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了,我的面前空無一人。
然而當我習慣性低下頭觀察的時候,一個金發蘿莉正詭笑着凝視我。
她很可愛,但我感到一陣惡寒,這個笑容簡直和森鷗外一模一樣。
“進來吧,阿沢。”屋內,森鷗外雙手合十,白色的大褂一塵不染,黑發并未因年華流去而染上霜白。
“是。”我點頭。
森鷗外見我靠近,起身走到了書架旁。只見他伸手輕點了數下,濃重的酒精味道就湧了出來。
一個密室,我不由自主的蹙眉,嚴格來說它還是一個隐秘的醫務室。
屋裏光線很好,很适合精密的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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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子裏醫療器械和藥水什麽的就不需我過多贅述了,但那個畸形的骷髅和手術床還是很吸引我注意力的。
我坐在了床上,并非躺下。
哪怕我現在是Mafia曾經的死神,可我仍害怕森鷗外突然陰我一下。
森鷗外看起來不在意,甚至對于我目前的姿勢很滿意。
他捏了捏我的左手臂,眉目閃過一絲驚訝。
“骨折了呢,阿沢,不過看起來像是在你意料之內,不像是敵人造成的。”
我心裏一跳,接道:“森先生的醫術果真高明呢,只可惜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森鷗外沒接下話茬,而是哈腰脫下了我的外套,毛衣......
說實話,身為一個未成年男性被另一個成年男性脫衣服,我開始有點慌了。
等到他掐了掐我腰上的肉後,我就更慌了。
“森先生……”
“嗯?”
“你不是變态吧?”
“噗。”
森鷗外笑出了聲。
“阿沢,你現在身體情況不是很好,”他交代着,就像一名真正的醫者,“身體裏有很明顯的餘毒,胸口還有沒好的槍傷,內髒也有微微的滲血......不過這個傷倒是超出了阿沢的預料了。”
“有點嚴重。”森鷗外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聽到這話,我擔憂的同時卻放下心來。
如果傷勢嚴重的話,這是不是意味着我不用和芥川交戰了?
“不過阿沢也不用擔心,”森鷗外輕聲笑笑,“這點小傷我不出一個禮拜就能解決。”
???
“這樣啊,”我裝出一抹失望的樣子,“還以為能完成我極致的他殺了。”
森鷗外的笑容肉眼可見的凝固了。
“也不知道太宰去哪裏了,是不是自殺成功了?那我可就慢他一步了。”
森鷗外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要不等芥川和我對決的時候,我就假裝不敵于他,這樣也算得上是他殺了。”
森鷗外的臉色已經徹底垮下來了。
“阿沢,”他嘆了一口氣,“太宰君已經叛逃了,他去追求他想追求的東西了。”
“所以他現在是叛徒了?”我的臉上頓時布滿了不可思議。
森鷗外點頭,肯定了。
“所以說,阿沢,一定要剛好恢複啊,不能讓後輩看扁了。”森鷗外起身,拿了些許繃帶和藥水,開始為我治療。
藥水冰涼,塗在身上很好的降低了傷口的灼熱感。
我舒服的長嘆一口氣。
傷的有點兒嚴重,所以相對于森鷗外以往的治療,這次用的時間稍微有點兒多。到相對于其他的醫生來說,已經強很多了。
說實話,我甚至都覺得他的醫術要比與謝野強。
包紮後,愛麗絲進來,端上了一套純黑的衣服。
“換上它吧,阿沢。”森鷗外說道。
我點點頭,見愛麗絲出去後,我火速脫光換好了衣服。
森鷗外很識趣的在整理器具,沒有看我。
我對着醫務室的等身鏡子欣賞着自己帥氣的身段。
這套衣服幾乎和上一次來Mafia穿的差不多,就是布料明顯好了很多,可以見得Mafia這兩年發展可謂是蒸蒸日上。
我的左手臂吊在了脖子上,使得鏡子裏的少年更加具有破碎感。
我很滿意。
“你去吧,阿沢,”森鷗外沒有回頭,“這兩年Mafia變化很大,讓中也帶你去熟悉熟悉……這孩子看到你回來很開心呢。”
“是。”我點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果不其然,出了辦公室,我就看見兩個巡邏的Mafia在和中也打招呼。
“中也先生!”
“嗯。”中也嗓子眼裏悶出一聲,算是回應了。
“中也。”我在背後叫住他。
“霧原,”中也吓了一跳,“首領讓我帶你熟悉一下。”
我點頭:“有勞了。”
“跟我沒必要。”他蹙眉。
“我剛剛聽森先生說......太宰叛逃了?”我試探着說道。
中也的表情變了幾番,最後搓了搓眉毛,臉色難看的像吃了死小孩似的:“是的。”
“真是厲害啊,”我感嘆一聲,“不愧是最年輕的幹部。”
中也沒接茬。
我用餘光瞟了他一眼,覺得甚是有趣。
但我不敢繼續用太宰逗他玩了,我怕這個人急眼了連我都揍。
“芥川之後,還有哪些後輩嗎?”我心知肚明,可還是按照程序問了一下。
“有,”中也答道,“芥川的妹妹銀,立原道造,他們都隸屬于黑蜥蜴。”
“只有這麽幾個嗎?”
“準确的說還有好多,但是只有他倆是好苗子。”中也輕咳一聲。
我點頭,這些人都是見過“司葉”的,需要我逐一在他們心裏立下“霧原”的樣子。
“紅葉大姐怎麽樣了?”我随口提到。
“還是那樣,”中也欲言又止,“你想去看看她嗎?”
“可以啊。”我挑挑眉。
不知道上次和陽子一戰,我在紅葉心裏留下了什麽印象。
但願是好印象。
……
如願以償,我和紅葉見面了。
她看起來沒什麽特殊的反應,只不過在簡單的同我寒暄。
這讓我心裏更加不寧了,因為這個女人是在太過深不可測。
喝過茶,聊了幾句後,因為實在是沒有意思我就先行告退了。
我回到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手機打開,看一看太宰是否有新的指示。就算他沒有,我也有要說的。
太宰:司葉司葉!(°°)
我:在,有什麽事嗎?太宰先生。
太宰:社長決定去找你!
我:那要不就和社長說了吧,本來也沒打算瞞他。
太宰:我也是這麽說的。
太宰:可問題是,社長看起來有點生氣。他想讓你回來,當面和他解釋。
我:=(*)
我:可以不去嗎?
太宰:我攔不住……
我:_
我: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先不說這個了。
我:我的傷森先生看過了,他說可能是有另一個人攻擊過我,可問題我壓根就沒有相關的印象。
我:可能有人盯上我了。
太宰:\_(ツ)_/
太宰:就這事啊,我打的~
我:???
我:你在開玩笑嗎?太宰先生。
太宰:主要是你就摔那麽一下就劃破了一點兒傷,斷了一條胳膊,一只腿,這也太浪費這個陡坡了!
太宰:于是我就幹脆幫你輕輕錘了肚子幾下後,幫你把四條腿都撅折了。
太宰:你看看,果然很成功的就混進去了吧~
太宰:⊙ω⊙
我:太宰先生……
我:你想殺我就直說吧……
太宰:我怎麽舍得呢!
我眼前一黑,把手機藏好後躺在了床上。
信息量太大,有點脫力。
我現在不知道是應該震驚福澤要見我,還是我身上大部分傷其實都是太宰打的。
“啊!”我搓搓臉,擺爛了。
這一夜,就伴随着光怪陸離的夢,匆匆度過去了。
一周後。
我不得不佩服森鷗外的醫術和智慧,他竟然想出了結合我異能的方式來治療我的傷。
具體治療過程我就不過多贅述了,因為就憑我的智商說不明白。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我現在的身體狀态堪比全盛。
“芥川已經在等你了,”一大早,中也就站在我的門前,語氣很輕松,毫無負擔,“他已經快等不及了。”
“你就這麽相信我。”穿戴好服飾,我走出門。
“你很強,不要妄自菲薄。”他嘆了一口氣。
“一人難敵千手。”我口中的千手指的是芥川的黑獸。
“那你要是生生抗下一千雙手我也沒辦法。”中也攤開了手,臉上的表情分明在問我“你怎麽這麽蠢”。
我剛想嘆氣,但只感覺一股勁風直向我的後腦而來。我渾身的肌肉幾乎在一瞬間就做好了準備。迅速哈下腰後,我轉身跳遠,落地後回過身,不再隐藏身上的殺氣。
“哎?”看清襲擊我的人後,我繃不住臉上的表情了。
是中也。
他用重力操控一把菜刀向我飛來。
“不錯。”他挑眉戲谑。
我低頭搓搓眉毛,大腦當機,無奈問道:“菜刀哪來的?”
“現從廚房偷的......不過這應該是咱倆現在該讨論的話題嗎?”
“那該說什麽?”我順着他問道。
“我剛剛完全沒有放水,所以說但凡你沒反應過來,你可能現在就躺在首領的醫務室了,”他正了正神色,“別的我不敢說,但是你的反應已經差不多可以對抗芥川了。”
“我和他比試過,他沒那麽強的。”
“......謝謝。”我汗顏。
随随便便對同事下黑手,這個人還真不愧是太宰的前搭檔!
但不得不說,中也這麽一折騰,我确實輕松多了。
Mafia大廈後方。
這是一片清爽的水泥路面。
沒有貨物,沒有鮮血,沒有多餘的人。
中也随便找了一個遠離我的地方,無聲的注視着我。
他将是這場比賽的裁判。盡管我們倆都清楚,輸贏無所謂,只不過是收收下屬的心罷了。
來之前,我剛剛從他的嘴裏得知,這裏以前經常被當做有潛力的新人訓練場,只不過因為身為老師的幹部們都喜歡把學生拉到地下室去訓練,所以這裏便荒廢好長時間了。
這麽爽朗幹淨的天空,鮮血很快就會被泯滅的。
刷——
我下意識跳遠,一根殺氣騰騰的布條就紮在我身後。
一個瘦削的身影緊接着落到我的面前。
“在見到強者時,下意識會露出怯懦的眼神,”芥川開口,臉色漆黑,“依在下看你還是你——渡邊司葉。”
“請不要再提那個名字,這只會使我感受到無邊憤怒。”我調整好眼神,那是一種對于死亡的麻木。
在未開始戰争之前,我漆黑的瞳孔就會是我的第一層防線,以及第一次攻擊。
但這招貌似對芥川不是很好用。
他咳嗽一聲,沒繼續争辯:“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吧......霧原前輩。”
“但願你能殺了我。”
我淡然的看着面前瘦削的青年芥川,渾身上下的殺意再也難以隐藏。
嗯,裝噠~
下一秒,我的身影虛晃,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匕首就攥在我的手裏,我竭力向他脆弱的脖頸揮去。
我知道這招對他來說毫無用處,但我的目的就是讓他放松警惕。
“咳咳。”他輕咳兩聲,衣料從我的左手方襲來,我不得不放棄了這次的進攻。
我半蹲落在地上,腳下搓出無數塵土。
我又試圖進攻數次,但用的力氣和技巧遠遠少于第一次。
遠看中也和芥川已經要失去耐心和警惕了,我心中淡笑。
無所謂,一種心理戰術游戲罷了。
可以了,玩夠了。
我落回原位,用盡平生最大的力氣,向他擲去數枚匕首。
“用匕首當飛镖?愚蠢至極。”他繼續諷刺道。
但他很快就不得不提高警惕了,因為那些匕首速度快到我都難以置信。
“羅生門,空間斷絕!”他吼道。
我心頭一喜。
來了!
“流轉的韶華,駐時!”
一層淡藍色的防護罩出現在我的身側。
自打前幾次我誤打誤撞使出了這招之後,我開始有意識的使用它。
終于,在這個關鍵時刻,我超常發揮了!
駐時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停止防護罩內的時間。
它本身很脆弱,但是倘若再加上芥川的空間斷絕,那将是無敵的防護。
但我不可能指望用這招把芥川累死,畢竟他也不是傻子。
所以,我還留有後手。
我擲出的匕首終于被芥川碾碎了,同時,一抹金光在他的身後閃過。
那是我的懷表,剛剛我趁他不注意,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流轉的韶華,時駐!”
芥川的身外也出現了一個球形的藍色薄膜。
現在,他無法離開這個由我們倆共同制成的絕對堡壘。
但我可以。
“你輸了。”我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看向芥川的眼神仿佛在看到手的獵物。
看着芥川扭曲的表情,我心中暗爽。
反觀芥川的的眼角不斷抽搐,他操控着異能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着那層藍色光罩。
但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現了,在內部如此猛烈的情況下,這兩層防護竟然融為一體了!
這下,我可就不能保證在比試結束後,我可以随随便便的放他出來了。
可盡管事情開始不受控制了,我卻依然要維持高冷人設。
我的臉色麻木,淡然的看着芥川無謂的掙紮。
裝比嘛,誰不會啊。
“可以了,芥川,”中也大踏步靠近我們,這預示着比試已經結束了,“你已經輸了。”
芥川癱坐在懸在空中的球體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這不是生死決鬥,他已經沒有必要繼續了。
可他看向我的眼神已經變了,從最開始的不屑到疑惑,但很明顯已經不再懷疑我的實力了。
至于我的身份問題,這就需要靠時間來慢慢磨了。
“霧原,”中也看向我,“放他出來吧。”
我回頭看他,嘴角沒有痕跡的抽了抽:“我知道了。”
我先是試圖撤掉時駐。
失敗了。
那就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了啊,我心裏莫名緊張。
嗒——
我把手搭在了“堡壘”外層,它上面立刻以我的手為中心泛起漣漪,我用異能驅動,讓所有漣漪都聚集在芥川周圍。
再然後......
伴随着一聲脆響,芥川自由了。
我上前,他緊張的注視着我。
我心中暗笑,面無表情的拍了拍後者的肩膀,悄無聲息的拿走了懷表,并當着芥川的面纏在了小臂上。
“繼續努力。”我轉身後說道。
其實這就是比試,雙方都沒有拿出絕對的實力。不然芥川拼起命來,我還真打不過他。
這大概就是一種僥幸心理了吧。
我不由得苦笑。
“中也,”走遠了,我輕聲說道,“芥川會不會因此記恨我?”
“不會,”中也搖頭,“他剛來的時候我也曾經和他比試過。”
“結果怎麽樣?”我有點好奇。
他輕笑一聲,不屑答道:“肯定是我贏了,那時的他還有些稚嫩。”
“那這麽說,豈不是你現在也未必能贏他。”我打趣道。
“喂!別太得意啊你,你現在可還不是我的對手!”中也憤憤道。
我挑眉轉頭,勉強憋笑。
“霧原先生,中也幹部,首領召見。”這時,一個陌生的面孔出現在我和中也面前,低聲道。
“我知道了。”中也點頭,能看出他有些意外。
“我們去吧。”他轉頭對我說。
我沉着臉,點頭同意了。
這才剛比試完,森鷗外就沉不住氣了嗎?
“阿沢,中也。”
辦公室內,森鷗外逆光站立,語氣愉悅。
“森先生。”
“首領。”
我和中也脫帽點頭,以表敬意。
“我剛剛聽說了,你表現的不錯。”森鷗外轉身,臉上是惡魔般的微笑。
我微笑後低頭,故作遺憾之情。
森鷗外搓搓指腹。
“我有一個任務,”他說道,“中也将會作為知情人。”
知情人?
我和中也交換眼神。
難不成是卧底任務,需要知情人?
“阿沢,我需要你用渡邊司葉這個名字去組裝偵探社卧底,你身份的資料我都會放在這個袋子裏。”
說着,森鷗外拍拍桌面上的檔案袋。
我心中一沉,Mafia竟然能查到我的詳細資料嗎。
“另外,”他從兜裏掏出了一枚戒指,說道,“它作為你升為幹部的禮物。”
“幹部?”我被森鷗外這一系列操作弄懵了,愣在原地沒有上去接下來。
“嗯?”
“我……我知道了森先生,我會完美完成任務,不負厚愛。”我上前單膝跪地,雙手接下了那枚戒指。
這枚戒指主體銀白色,上面點綴着一枚血色的寶石,在光下閃耀着昏暗濃重的色彩。
“哼。”森鷗外輕笑颔首。
我拿下檔案袋起身,得到他應允後,我和中也便離開辦公室了。
我們倆并肩走在走廊裏,一時間沒人打破沉寂的氣氛。
“以後就要叫我霧原幹部了~”我左思右想覺得尴尬,說道。
“你明明剛回來沒幾天,”中也長嘆一口氣,“看來以後我們只有在交換情報的時候才能見面了。”
我聳聳肩。
說實在,我心裏惆悵的同時有點開心。因為我總算是不用愁怎麽和福澤見面了,而且這麽一整我可以同時得到兩方組織的資料。
愁的是我在給Mafia彙報資料的時候,必定會透漏一些真實的信息,不然必定會引起注意。
還有這個戒指。
“中也。”
“怎麽?”
“你那時升為幹部,森先生有送你任何東西嗎?”
“沒有呢。”
“哦,這樣啊。”我蹙眉。
我擡起手細細觀察,這肯定不是因為森鷗外重視我,一時心起所以送我的。
這裏面,肯定有我沒發現的東西。
“中也,我明天就出發了。”
進了屋,我和他一起坐在了榻榻米上。
“說實話真不太想讓你去,”他苦笑着開口,“上次就是你去信鴿……”
“放心,”我拍拍他的肩,“今昔非比。”
他微怔,轉過頭。
啪——
他猛錘了一下我的後腦勺,我的眼前一黑,疼出了眼淚。
“你幹啥啊!”我怒吼道,
“我一想你失蹤就來氣,”他醞釀了一會兒,“所以這次你這家夥要是再玩失蹤,我一旦找到你,就把你揍的半死,懂不懂?”
我笑着罵了一句國粹。
我很高興看到中也聽不懂,他甚至還以為我在說軟話。
“行了,”他轉過頭,起身,“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我送你過去。”
“哦?”
“演戲要演全套的。”中也笑的十分神秘,我莫名後背發涼。
這人,不會是要……
我索性打開手機。
我:太宰先生,明天森先生派我去偵探社做卧底。
太宰:?
太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消息過長已折疊)
太宰:天助你也。
我:但是中也是我的知情人,他說要演戲演全套的,我怕他……
太宰:沒事,他打不死你。[嘲笑.jpg]
我:……
我:還有,我是幹部了。
太宰:?
太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消息過長已折疊)
太宰:期待你過來做卧底,霧原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