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就這兒吧。”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中也挑的小樹林和我當初挑的是同一個。

“現在呢?我們要切磋切磋嗎?”我攤開手。

我的實力在他之下,只要我和他切磋,受傷的肯定是我,而且傷口十分真實。

“不,太麻煩了。”中也搖搖頭。

“那……”

我剛想繼續問,但只見他的胳膊虛影一晃,速度快到我根本反應不過來。緊接着,我的腹部一陣劇痛,一股溫熱的液體湧出喉嚨。

“噗——”胃液混着血從我的嘴裏噴出來,我整個人宛若脫線木偶一般向遠處飛去。

伴随一聲悶響,我終于落了地,可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甚至,我現在連指尖都是麻的。

“抱歉,我下手有點重。”中也匆匆趕來,眼裏包含歉意。

他把我的袖子撸了上去,解下我的懷表,并把它挂在了一旁的樹杈上。

“這樣看起來就像是被襲擊了,”他喃喃道,“抱歉,霧原。”

這個人,确定不是在公報私仇嗎?

不對啊,我倆也沒有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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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竭盡最後一絲力氣張開嘴,中也見狀,低頭把耳朵附在了我的嘴邊。

“八嘎呀路。”我如是說道。

然後我就暈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也聽之後又給我補了一刀。

“司葉君,總算找到你了嗚嗚嗚......”谷崎的臉懸在我的頭頂,驚了我一跳。

太宰撲在我身邊,假意痛哭流涕。

我動動手指,發覺身體已經沒有異樣後。我枕着胳膊,淡淡的看着太宰。

“司葉君,你好無情。”太宰拭去不存在的淚水,委屈道。

我搖搖頭,擡起手給太宰看了這枚戒指。

我不确定這戒指裏面是否有監聽器一般的存在,所以不不敢瞎說什麽。

“哈,瞧我這記性,”太宰輕笑,從兜裏掏出一根鐵絲,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寶石,“好了!”

他把戒指上原本的寶石撬了下去,更換上了他帶來的那個。

“現在你可以暢所欲言了。”他喃喃道。

“這真是一個監聽器?”我擡眸道。

“不僅是監聽器哦~還能監聽你的腦電波~”太宰用手碾碎了它,發出一聲脆響。

“那現在森先生聽不到我的信息了,他會不會懷疑?”我看着這枚新寶石,陽光穿過它晶瑩剔透的身軀。

“不不不,”太宰搖搖食指,“這顆寶石也不僅僅是一顆寶石,它是我們卧底任務的希望之石!”

我抿着嘴唇,忍受着太宰的廢話文學。

“它裏面也有類似的微型監視設備,但是我卻可以選擇性的透露消息~”太宰掐腰,得意的揚起眉毛。

“嗯,麻煩了,”我點點頭,低頭端詳這枚寶石,只覺得越看越眼熟。忽然,心頭一緊,“這好像是......”

“是美雪小姐的,”太宰确定道,“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小塊。”

我啞口不言,心中五味雜陳。

美雪的寶石可是五年才能合成一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放心吧,她對于信鴿也是厭惡透頂的,”太宰拍拍我戴着戒指的手的手背,說道,“再說幫助自己的好友,未嘗不是一件趣事~”

“還有,這枚戒指在平常會模拟你的腦電波以及制造一個虛拟的對話環境。但是,虛拟的就會不免有些漏洞。因此我們仍要時不時的激活它,甚至透漏一些對于雙方都很必要的信息。”太宰補充道。

我凝重的點點頭。

“話說,你是怎麽知道森先生會用這種方式監視我?”我緊接着問道。

太宰笑笑沒回答,只是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頭。

我嘴角抽搐。

這時,我感到戒指處傳來了一陣由電流而導致的輕微麻痹。

是監控設備被激活了嗎,我心想。

“唔啊!司葉君你終于醒了啊!!是哪個挨千刀的把我的娃兒傷成這樣!”太宰深吸一口氣,他的聲音瞬間爆發到前所未有的大,震得我耳膜一陣□□。

我甚至不由得想,哪怕我現在沒醒,恐怕也要被他這一嗓子喊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随着門被人匆匆的推開,我被迫調整狀态,進入影帝模式。

通過了剛才的對話,我明白了我現在不僅僅要注意我所說過的話,還要時時刻刻注意我的心态。

這很簡單,就是有點麻煩。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正在進屋的同事們想象成了我抽卡的過程。

滴!SSR國木田!我的心情不斷上揚。

滴!SR中島敦!也不錯!

滴!R谷崎潤一郎!啊,為什麽不是SP!

我的心情起伏不定,連心跳的聲音都變得詭異起來。

假如我是真正的卧底,那我現在的心情一定很符合常理。

為首的國木田推推眼鏡,目光犀利。

我咽了一口吐沫,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你從哪找的衣服,”他半分嫌棄的開口,“看起來像黑手黨似的。”

“家門口服裝店打折促銷買的。”我尴尬的咳嗽一聲,不知道森鷗外那邊聽到這句話會是什麽心情。

“你也不缺錢,中午休息時間就去再買一套。”他厲聲要求。

“是~”我嘆了一口氣,心中暗覺有趣。

見國木田不在說了,敦和谷崎轉了一圈,也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就往外走,各忙各的去了。

我心中不免疑惑,按照以往來說,出了這麽一出沒頭沒尾的事,同事們肯定會多問幾句的。

像這種情況,更是不正常中的不正常。

等所有人都出去後,屋裏又只剩下了我和太宰。

我手指再一次傳來了輕微的麻痹感,監視結束了。

“什麽情況?”我眨眨眼,疑惑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司葉君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捧腹大笑,我感覺事情不太妙。

我黑着臉,靜靜的等着他笑完。

“我和他們說,你出去做任務把自己搞失蹤了,然後摔下土坡,被樹杈捅進了肚子裏,懷表也挂在了邊上,沒法療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笑的趴在了地上。

我這下心裏不僅僅是五味雜陳,更是油鹽醬醋茶。

這麽離譜的故事,怎麽會有人信呢?還是說我的人設就這樣?

甜蜜的,我傷自尊了。

無視笑成一團的太宰,我甩甩胳膊走出醫務室。

“社,社長?!”一出門就撞見福澤這事我着實沒想到,何況他還是沉着一張臉凝視我。

“司葉,”他嘆了一口氣,“跟我來一下。”

我點點頭,老老實實的跟在福澤身後。這時,手指上又是一陣窸窣的電流。

又要開始表演了啊,我半分無奈的想到。不過既然福澤知道內情,那麽過會兒我簡單的暗示他一下應該就可以了吧。

“春野小姐,我來吧。”進屋,我搶先春野秘書一步,戴戒指的手在前,為福澤續茶。

果不其然,福澤看到後,瞳孔一縮,合眼抿嘴不言。

茶倒好了,福澤端起後醞釀片刻,稍抿了一口。大抵是有些燙,他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威嚴的氣勢随機布滿整個房間。

我心裏莫名緊張,氣息不穩。

可以,這很卧底。

“這次任務的報告我看了,有很多內容有待考證。”福澤的語氣下沉,要不是沒有所謂的報告,我差點就真的以為自己卧底的身份被懷疑了。

“是這樣的社長,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被不知名的異能襲擊了,所以失去了部分記憶......”我低頭解釋道。

“是這樣啊,”他點頭,“你去叫太宰來吧,我記得他是和你一起做這個任務來着。”

“好的。”我哈腰,出門,一套動作一氣呵成。

疾步走到太宰身邊,冷着臉,用着霧原一貫麻木的語調:“太宰......先生,社長見。”

太宰眸色閃爍,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起身拍拍我的肩膀,推着我走回社長辦公室。

“社長。”太宰打了個招呼。

“嗯。”福澤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整個辦公室陷入一片寂靜的沼澤。

“咳咳。”他又咳嗽一聲。

我和太宰對視。

總感覺社長在暗示什麽,而且暗示的很明顯,可是他到底在暗示什麽啊?

我和太宰齊刷刷的用指尖摩挲下巴,進入思考模式。

春野沒忍住,悶笑一聲,走到了我面前,托起我的其中一只手。

那枚戒指在燈光下熠熠發光。

見此,我和太宰的嘴都鼓成了O字形。

滋——

我手上的戒指又進入了休眠狀态。

噔噔噔——

福澤不耐煩的用指關節敲敲桌面,眉頭緊鎖:“現在你們倆仔細的和我說一下,那個所謂的卧底計劃吧。”

我不做聲,側目賊笑,明顯把如此的大好機會全權交給了他。

後者哀怨的回了我一瞥,向前一步,重綻自信笑容,事無巨細的交代道。

我仔細聽了,前因後果基本一致,就是其中混雜着獨特的太宰式誇張,無傷大雅。

福澤聽後,惆悵的長嘆一口氣,食指大拇指配合着揉搓額頭。

“你們倆啊……”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的語氣了。

總是很複雜就是了!

“社長,”太宰攤開一只手,純黑的眸子裏閃耀星辰,“請相信我們,這個行動不僅不會傷害我們兩個組織間的和氣,反而可以讓我們最大限度的收集信鴿的信息。”

我贊同的點點頭。

和氣什麽的,無論我任務完成的怎樣都不會傷到的,畢竟Mafia和武偵的核氣是全橫濱都有目共睹的。

我記得好久之前看到過一個神評:

兩位首領相見的時候,能動口不動手。

雙黑見面的時候,先動口再動手。

新雙黑見面的時候,能動手堅決不動口。

啊,瞧瞧,多麽核諧~

“哎,算了。”福澤用眼神示意秘書春野。

後者會意,轉身從旁邊的架子上找出一個裝着眼鏡的眼鏡盒,遞給了我。

“你的眼鏡恐怕是修不回來了,我托人給你買了一個更好的。”福澤點頭。

“謝謝社長,春野小姐。”我感謝道,打開盒子,戴上了眼鏡。

世界瞬間清晰了很多,我有些不适應。

說實話,過去的那幾天我還曾經被紅葉誇過,說我不戴眼鏡更好看,所以我就不是那麽懷念眼鏡了。

可這是社長給的啊,不要白不要!

我有點兒小雀躍。

福澤開口,貌似還想說些什麽。突然,一陣爆破聲的共鳴打斷了他的話。

我和太宰慌忙的叫了一聲“社長”,就沖到他的前面,為他勘察敵情。

雖然某種程度來說,福澤比我倆更強。

我持平懷表,發動異能。

在淡藍色的光輝中,布滿屋子的塵埃以光速消散。

這樣我們才得以看清眼前的場景。

玻璃被炸的一片不剩,它周圍的牆壁也是被熏黑了一大片。這幅狼藉破敗的場景,一直綿延到福澤的椅子後面才停止。

春野被吓了個夠嗆,捂着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滋——

手指又傳開了異樣,對面又可以監視我了。

焦心之中,我不安的挪挪步子,靠近窗邊。太宰和福澤同我想法一樣,只不過方向與我不同。

我蹙眉。随着我越來越靠近那衰牆破瓦,我就越來越感覺有什麽熟悉的東西在蠢蠢欲動。

刷——

一個焦黑的煤球狀生物從牆皮中一躍而起,嘴裏還興奮的嘀咕着什麽。

但它的聲音太細,頻率太高,我一時間聽不清它在說什麽。

“糟了!”

我一愣神,眼瞅着“煤球”就要竄出房間了。

福澤一個箭步,用刀尖把它挑回了我和太宰中間。

太宰離它更近,上前一腳踩住了它。

“煤球”撲騰着短小的手腳,嘴裏罵罵咧咧的。

這幅場景看的我心裏直惡心,因為除了那些手腳,它簡直同中也複制品報廢後一模一樣。

直覺告訴我,這東西就相當于将死未死的“人”。

春野從旁邊拿出一個鳥籠,太宰伸手把“煤球”捉了進去,期間還不小心被它咬了一口,疼的太宰龇牙咧嘴。

我眯了眯眼,那個鳥籠我見過。

福澤之前的确用它養過鳥,而且養了很長時間。只不過那不是很名貴的鳥後來被小咪叼走了,他一傷心就不再養了。

行了,看來這次老天還給了他一個更有意思的寵物。

“社長,”我時刻牢記我作為卧底的任務,向戒指透漏着信息,“這是信鴿的。”

“信鴿?”

“對,當那些複制品報廢後,就會退化成這個模樣,”我沉吟片刻,又強忍着惡心描述着“煤球”的樣子,“又黑又圓,渾身惡臭,肥粗短胖……”

“行了,我知道了,”福澤汗顏打斷我的話,“沒必要繼續了。”

我點點頭,識趣的退到一邊。

可地上的碎片可就不是特別的識趣,在我往後退的時候,它狠狠的絆了我一下。

我整個人一趔趄,好懸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狼狽的瞟了地面一眼,一紙信箋吸引了我的注意。上前幾步,我撿起了它,抖下上面的灰塵。

“太宰先生,社長。”見兩人收拾好了“煤球”,我叫道。

兩人回頭,用目光詢問,我見狀高舉晃動着手中的信。

滋——

監視結束。

我松了一口氣。

“拆開吧,司葉。”福澤悶聲道。

“是。”我無視信封上顯眼的信鴿logo,拆開了它。

裏面只有一片薄薄的紙,上面是一行威懾性極強的字。但很可惜,這行字遇到偵探社後,就沒那麽可怖了。

信的內容如下;

「我将代替你們每一個人。」——梶井基次郎。

“梶井?他?”我下意識說出口。

“不是Mafia。”福澤搖頭。

太宰附和的點頭,嘴角莫名勾起一個微笑:“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是這麽普通的一封信啊。”

“怎麽?”我問。

“司葉,”太宰沒直接回答我,“今晚你回Mafia,把這封信交給森......總得讓他們和偵探社站在一個起跑線才好啊,不然游戲就沒意思了。”

“明白了。”我點頭應下。

“記住哦,一定要假裝是你偷出來的~”

“了解。”我把這封信揣進懷裏。

福澤對着窗外,長嘆一口氣。影子被太陽聚成濃重的一點,倍顯凄涼。

怎麽回事,我心說,莫名想笑呢。

......

港口黑手黨的夜晚。

我換上一身黑衣,緩步行走在Mafia的商業街。

今日懷表纏的松松垮垮,在手臂上晃動,迫使我清醒。

旁邊有人打起來了,喧鬧一片。

我好奇的停留片刻。

只見兩個紋身的壯漢一拳一腳的掙紮,不僅沒有足夠力道,動作在我眼裏也是慢的有些過分。

這就是普通人的力量啊,我不由得感嘆。

“霧原。”

“啊。”我驚叫一聲。

我看的太過入迷,以至于中也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後,我都一概不知。

“跟我來。”他帶領着我,走出商業街。

“你怎麽逛到這裏來了?我不是說讓你直接到總部等我。”他的語氣露出幾分責備。

“我迷路了。”這是實話。

“你啊......”中也蹙眉,頭疼一般扶住額頭。

“我看見太宰了。”我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嗯,”中也強裝淡定,但氣息卻是難以平靜,“沒認出你吧。”

“沒有,他認為我是渡邊司葉,”我淡淡的答道,“他當年究竟為什麽叛逃?”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沉吟片刻,答道。

走到了Mafia大廈,門口警衛看見我和中也後都鞠躬放行。

“中也幹部,霧原幹部。”

我側目,打招呼這小子我認識。記得我來鬧場子的那天,他被我一腳踹倒來着。

那人看我注意到他,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有這麽吓人嗎?”快到辦公室,我如是問道。

中也聞聲,有些好笑的回頭看了我一眼:“你總板着臉,的确有點吓人。”

“板着臉就是吓人嗎?”我無力聳肩。

“嗯,”中也思考道,“不好說啊,這個問題。”

“那好吧。”我不再繼續問。

森鷗外辦公室的隔壁就是幹部們的辦公室,印象中,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這間屋子雖然裝飾優雅簡約,但卻少了人氣。

很明顯,Mafia的幹部們并不是很喜歡呆在這裏。

“雖然簡陋了點兒,但在這裏交流信息會相對安全一些。”

“簡陋?”我吃驚的張開嘴。

這人在開玩笑嗎?這裝修可比偵探社好多了!

怎麽辦社長,我好想變成真正的卧底。

我愣神的時候,中也從一旁拖過來兩把椅子,自己坐在其中一把上。

我坐在了另外一把,從懷裏掏出了那個信封。

中也蹙眉拆開信,我則詳細的和他講述發現這封信的始末。

“是這樣麽。”中也通過我的話,以及那封信,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所以那天的那個複制品其實是想要幹掉我嗎?”他問道,眼裏的光閃爍不定。

“我不是很清楚。”我按揉太陽穴。

“我感覺這封信可能有所隐瞞,”中也搖頭,嘴開合了好幾次,終于說了出口,“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有一次,你我太宰都在場,但他卻先追的你。”

“是麽。”我答道。

他說這事我記得,就是太宰纏着我英雄救美的那天。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那家中餐館的老板娘被發現身份後,餐館是否還開着。

“嗯,而且,”中也繼續補充道,“這個圖片我看了,這個黑炭和你發現那個簡直相差無幾。”

他說的圖片是我今天“偷偷”拍的,圖片的內容是煤球正在籠子裏罵罵咧咧的掙紮。

“是麽,那這麽看來果然是信鴿的手筆啊……”我喃喃道。

“不過,他們的要是目标是我,先追的我的話,”我躊躇着開口,“要不要拿我當誘餌......”

“不可能!想都別想!”中也打斷了我的話,看起來有些急躁,拳頭發出咔咔的聲響。

“可以可以可以,只要你別揍我就成。”我吓了一跳。坦誠的舉起雙手,求饒道。

“啧,板着臉求饒的話,會比太宰還欠揍啊,”中也白我一眼,“話說,來都來了,要不要切磋切磋?”

“還切磋?上次我可是被你一拳達到吐血啊......我們還是繼續頭腦風暴吧。”我果斷拒絕。

“我會收手的,你放心吧!”中也一把我架起,像拎一條死狗一樣就把我拖出了辦公室。

我凝神盯住中也的側顏片刻,說道:“也行,也許能通過你達到極致的他殺。”

聽到這句話,中也忽的愣住了。

他扭頭看向我,愣神片刻後,說道:“好險,差點兒就讓你得逞了。”

說完,他繼續拉我走向後院。

我現在掏出手機求救還趕趟嗎?明明我只是過來單純的送個信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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