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大雍朝天啓五年,大雍和燕國的戰争已經持續了将近三年,雖說大雍前些年兵強馬壯,算是周邊這幾個國家裏最強大的,但照樣撐不住接連三年的戰争內耗,何況在這期間還不乏其他小國明裏暗裏的騷擾。

居住在皇城裏的百姓尚且能感覺的到戰亂的影響而人心惶惶,更不用說離皇城偏遠的其他地方了,半月前北地傳來捷報,襄王殿下率軍大破敵軍,還俘虜了敵方不少将領,他們燕國的小殿下也成了階下囚,真可謂是大快人心。

當百姓們得知今日是軍隊回朝之日便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來到街道上想要瞻仰一番。

時至夏末,天邊的烈日依舊炎炎,不遺餘力的向大地散發着蒸籠般的熱氣,京都最大的街道上,成群結隊的百姓們站在路邊兩側,不懼烈日擁擠不堪,個個汗流浃背也不願往後退一步,一時盛況,難以言喻。

這裏面有不少人是沖着這次的領帥襄王殿下來的,大雍的百姓把襄王殿下的相貌傳的神乎其神,說是見過他的人都似被奪了魂一樣,為之傾倒,是也不少人都想見識見識襄王殿下是否如傳聞中說的那樣。

不過要說這襄王殿下命不太好,先皇後在他年少時便自戕了,三年前他領命帶兵去了北地平亂,看似為平亂,實際上是被當今聖上放逐,只給了三萬兵馬,得外祖秦老将軍相助,才能順利到達北地。

誰曾想三年過去了,這快要被遺忘的襄王突然就打了勝仗,自請還朝,加之秦老将軍上書請命,衆臣附和,聖上無法,只得準其奏折。

街道旁的酒樓們靠今日賺了不少錢,靠窗的各種雅間早就被世家貴族小姐們一搶而空,就算最差的酒樓也賣出了天價。

醉仙樓裏,為了間位置絕佳的雅間,英國公府和淩陽候府兩位大小姐争了起來,本來兩位都是常人不敢招惹的,但醉仙樓是當今聖上的皇兄熙老王爺的私産,兩人如此身份也不敢在此造次,只能按規矩價高者得,沒想到最後卻落到了一個出價五萬兩的人手裏,那可是五萬兩,就算兩人拿得出手,家裏人也肯定不會讓她們這樣胡鬧的。

怕兩人當衆失态,掌櫃給兩人安排了兩間稍微次些的雅間,才讓她們安生下來。

與此同時,搶了兩人雅間的安餘正興致缺缺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吆喝着要人上菜的流影不解道:“五萬兩啊,就這一個雅間,你怎麽想的?”

流影不明意味地笑道:“我當然是為了你着想啊,我可聽說了,這襄王爺長得可漂亮了,你就不想看看?你不是就好這口嗎?”

“再漂亮的人,在北地待上三年也要變副樣子,那地方的風霜可不饒人,要是不堪入眼我這五萬兩不是白花了嗎?”雖然嘴上這麽說,安餘還是拿着桌子上擺的一壺酒,走到可以看到窗外的美人榻邊,倚靠在上面,她就當是來湊熱鬧的算了。

不愧是五萬兩的雅間,榻上鋪的狐絨觸手便感不凡,這醉仙樓新釀成的酒也是一絕,回頭一定要去找熙老頭要兩壇。

“回來了,回來啦!”城牆上忽然有人喊了一聲,一時之間,街道上人聲鼎沸,安餘也不經意地站起來往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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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城門大開,遠遠看去領頭之人高頭大馬,一身戎裝,只是身形沒有行軍之人的魁梧,但是穿上盔甲和旁邊的随從将領比起來也是絲毫不差。

頭盔之下精致的面容讓人覺得他并非行伍之人,即便經歷北地三年的風霜,他的臉上也并未出現滄桑之态,似乎連風霜都對他格外憐惜。

安餘靠在窗戶邊上,仰頭飲了一口酒,擡眼望去,離得有些遠,看的不是太清楚,不過她聽百姓在下面的驚呼,在高呼襄王殿下千歲。

除去別的不說,這襄王能贏了這場戰,讓大雍的百姓能免受戰争之苦,确實是不得了,也難怪他能得百姓如此愛戴。

不過京城可不是個安穩的地方,當初秦老将軍把這小王爺送到北地也是為了保護他,在安餘看來,北地都比在京都安全,連熙老頭都不問朝堂做起了生意,還要每年給朝廷交錢,由此可見這大雍朝堂水深得很。

安餘聽到雅間周圍的動靜,看來那些個世家小姐們按捺不住了。

“小安子,你吃東西嗎?”流影對窗外的事情不感興趣,她來這就是為了醉仙樓裏的吃食,桂花雞、八寶鴨、松鼠鳜魚……她可太喜歡了。

“你吃吧,我不餓,記得回去的時候給阿萱帶只桂花雞,她跟我要幾次了。”安餘在窗邊擺弄着酒杯,忽然感到一束目光在盯着她。

安餘擡頭回看過去,就看到了軍隊正前方的襄王殿下朝她看過來,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坐到了窗戶邊上,整個酒樓,不,應該說整個街道就她最為顯眼。

不過安餘沒來得及思考,她此刻眼裏只有那張極其漂亮的臉,她這輩子見過不少美人,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妙人,似乎是上天對他有格外的眷戀,親手雕刻出了這張臉。

安餘不但不覺尴尬反而下意識勾唇一笑,把手中的酒杯沖着他舉了起來,然後在總目睽睽之下飲完手中的酒,翻身下了窗戶,差點被窗邊的美人榻絆倒。

安餘紅了耳朵,心想這襄王爺真的好看,好看到不行,這五萬兩花的值!

“小安子,你怎麽了?看到那個襄王爺沒,長得怎麽樣?”流影手不停的伸向桌子上精致的菜肴,聽到動靜,嘴上還不忘關心安餘。

“吃你的東西。”聽到窗外和雅間附近的驚呼,安餘不知怎麽的心生不悅,那麽漂亮一張臉,真想藏起來只供她一個人欣賞。

“可惜啊,這麽好看的人,不能時時見到。”安餘倒完酒壺裏最後一滴酒,半卧到美人榻上。

窗外

“王爺,剛剛那姑娘膽子可真大,趴到窗戶外面瞅,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還敢給您敬酒,哈哈哈哈哈。”襄王殿下也就是帝無淵身邊的高個子将領打趣道。

他們跟着王爺三年,本來還看不上帝無淵小白臉的瘦弱長像,但礙于他是王爺,表面上聽他指揮,背地裏卻打心底裏不服。直到跟着帝無淵打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勝戰,才徹底對他心服口服,明白這小王爺沒那麽簡單。

從不屑到忠誠不二,王爺對他們也寬厚,雖說是在皇城,他們也照樣和在軍營一樣打趣自家王爺。

“也不看看咱們王爺多俊俏啊,我看剛剛那姑娘也不錯啊,王爺一直盯着瞅怕不是看上人家了?”随後一陣起哄聲。

“好了,天子腳下,不是在軍營,都給我老實點。”從隊列後方急匆匆趕來的李慕都快被急瘋了,前面來催了,說是皇帝派人在皇宮前等着了,他是知道王爺向來我行我素慣了,但畢竟好不容易回來,才第一天,總不能落了個不敬的罪名。

帝無淵收回目光,剔透如琉璃般的眸子裏沒有半點波瀾:“急什麽,讓他們等着。”

李慕無法,跟着大部隊慢慢悠悠的來到皇宮前,皇宮周邊已然沒有什麽百姓,巨大威嚴的朱砂大門敞開,除卻幾個重要将領,其他士兵已經被帶到了京郊大營,秦老将軍讓人接應着,戰俘也早在入城之前便交給了順天府裏的人。

只見早已等在門口的官員整齊的下跪行禮,高呼“殿下千歲”,而位于群臣之首的帝方寒卻一臉陰郁:“三皇弟真是讓我們好等,眼看太陽都快西落了。”

李慕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大太陽,心道:“這二皇子是有眼疾嗎?這麽大的烈日都看不見。”當然他可不敢說出來。

帝無淵聽見他說的話,甚至連馬都沒下,氣勢上就比那二皇子高不少:“多年不見,二皇兄眼神怎麽不太好了,軍隊裏随行的軍醫醫術不錯,不如讓他給二皇兄看看。”

帝方寒本想給帝無淵個下馬威,沒想到卻被當衆落了面子,面上不虞,正想出言反駁幾句,卻被身邊的小太監拉了下袖子,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等會可有他受的。

帝方寒撫了撫袖子上的褶皺傲慢道:“走吧,父皇給你擺了接風宴,吩咐我先帶你去收拾收拾。”

帝無淵翻身下來馬,望着前面通向皇宮大內的永安巷,當初他十四歲眼睜睜看着母親死在自己面前而無能為力,外祖連夜把他送出皇宮,送到無人能伸手幹預的北地,離開的時候也是走的永安巷,和現在一樣,一樣安靜,安靜到整個皇宮都不知道國母死在了寝殿,本是嫡子的他卻要遠走逃命。

可是不一樣了,三年前他除了外祖什麽都沒有,現在的他有北地,有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有和那個人抗衡的資本,母親,你在天上睜着眼看着,看着我把他們一個個送進無間地獄,生不如死。

帝無淵面上依舊平靜如常,“用不着收拾,二皇兄直接帶路吧,我也好久沒見過父皇和貴妃娘娘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那麽生分。”

“随你。”帝方寒一甩袖子,帶着衆人離開。

這邊帝無淵正面臨着他回皇宮的第一場鴻門宴,而安餘則因為師父急信連夜趕回鬼蜮。

鬼域雖然名字不怎麽好聽,但如果不知情的人來到這裏,會以為這裏是個安樂祥和的小城都,但看似安詳的表面下卻隐藏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安餘懂事起便聽人講起鬼蜮是前朝大将軍袁氏所建,袁将軍因功高蓋主受冤于前朝皇帝而領兵反抗,逃脫追兵來到這裏,逐漸形成了一個小城邦,後又更名鬼蜮。

傳說是不是真的安餘不知道,但現在鬼域管事的人确實姓袁。鬼域接受所有走投無路的人但有一技之長的人,沒人管他們之前幹了什麽,只要在鬼域裏不惹事,并且按時向管事交錢又或者辦事交差便能在這裏定居。

除此之外鬼蜮裏還有大雍最大的黑市和拍賣會,在那裏只要有錢就能得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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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驕縱小美人和她的奸臣丈夫

(先婚後愛小甜餅)

如果說璃國要比一國公主還要蠻橫的存在,那非沈國公小姐沈玉嬌莫屬了,爹爹是國公爺,母親是嫡長公主,哥哥過繼給了懷王成了世子,她可謂集寵于一身,公主算什麽,公主見了她也要低一頭。

但一覺醒來,沈玉嬌爹爹不疼了,娘親不愛了,哥哥也不寵她了,她一個國公小姐居然要被送去給一個注定遺臭萬年的大奸臣,被綁着上了花轎,稀裏糊塗的自己就嫁出去了。

沈玉嬌覺得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她要反抗。

第一天她絕食,送什麽都不吃,最後餓的難受還是沒抗住奸臣府上的珍馐祭了五髒廟。

第二天她換了個法子,她要鬧自殺,可她費力喊了一天都沒人理她。

沈玉嬌又傷心又難受,難過的真想一頭撞死,但她害怕。

沈玉嬌想了一晚上,她決定了,既然她不好過,那要她那人也別想好過。

~

如果不是懷王世子無意中得罪了慕辰安,慕辰安也不會把主意打到沈玉嬌身上,他不過起了興致提了一句,沈國公夫婦就為了保全兒子将女兒送到了他府上。

人送來後慕辰安也沒在意,随意給了個院子安置,只是沒想到他這夫人還挺能折騰的,打着他的名號不遵宗親藐視皇權,是嫌他被人罵的還不夠多?

~

沒了父母兄長疼愛,衆人皆傳沈玉嬌不受慕辰安的喜歡,在他眼裏連個丫鬟都不如,是以中秋夜宴之際對她多番羞辱以讨慕辰安的好。

沈玉嬌看着不敢出聲為她說一句話的父母心寒至極,一個人離開了大殿,她來過無數次皇宮知道躲在哪裏不會被人找到。

躲起來偷偷抹眼淚這種事要是讓別人看到了更要笑話死她,只是沈玉嬌沒想到慕辰安能找到她,為她擦幹眼淚,牽着她的手重新回到大殿之上,維護之意不言而喻。

圍觀的一幹人等:“瘋了吧?!誰傳的慕辰安看不上沈玉嬌百般厭惡的,現在那個拿帕子給沈玉嬌擦眼淚的是誰?!”

慕辰安把持朝政多年,從來不是什麽心軟念情之人,但不知為何當看見他那在外惹是生非的夫人躲在角落裏偷偷抹淚時會忍不住将人攬進懷裏。

1V1甜寵,結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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