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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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楠的酒吧叫做“一南向北”。葉晨聽說張楠是喜歡這個名字才盤的這家店。葉晨心裏一直在YY,他覺得張楠這個悶騷男的心裏,一直有那個叫姜曉北的人。想想酒吧的名字都選這樣的了,傻子才相信他們兩個沒什麽。
下午的時候老三把人叫到一起大家練了練手。葉晨彈着電子琴軟趴趴的點着鍵盤,一直在走神。而洛可是到了晚上才出現,整個清爽的學生裝扮,看着挺順眼,而這人一拿着麥克風唱歌,吊着嗓子那股子妖氣就出來了。不過同性戀酒吧裏這種調調就是受追捧。
“你那頂帽子太他媽的惡心了,戴在腦袋上像坨屎,晚上可別帶着個,不然保管你接不到生意。”晚上七八點,樂隊快上臺了,老三見葉晨穿着一身鉚釘的皮衣皮褲,卻是戴個土黃色的帽子太礙眼,伸手要去扒。
葉晨躲了躲,點了根煙抽上: “天冷,總覺得腦袋上漏風,而且戴着多洋氣。”煙霧缭繞的,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挺慵懶的樣子。
“你怎麽又抽上了。”老三有些擔心。剛認識葉晨那會兒這個人抽煙喝酒什麽都來,那次肺部感染了一次,折騰了小半個月,他就把煙戒掉了,再加上那時候他沒有錢,煙都買不起。這都大半年沒抽了,這次再見到這個人,又見他一根接着一根的抽。那樣子,說不上來的讓人看着揪心。 “我說,你上三個月到底幹什麽去了,回來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魂兒都沒了啊生意做的不舒服哪個混蛋,老子幫你去揍人!”
葉晨搖了搖手,三兩口把煙抽完掐了,皺皺眉笑着: “說什麽呢,那時候沒錢買不起煙才戒的,好不容易賺了點錢,當然要好好的犒勞自己。你這都要成家的人了,別動不動就耍暴力,也不怕麗姐嫌你有暴力傾向。”
老三聽到葉晨說起自己的女朋友,很快就樂了起來,摸了摸光頭笑笑。 “小晨子,你還別說,我和你麗姐真的挺合拍的,她出生也不好,之前做那個的,你看我以前也亂七八糟的什麽事情沒幹過,倒是我們兩個碰到一塊兒,還別說,挺好的。就是挺好,好的我也說不上來。”
“喲,瞧你這得瑟的樣子,你們這大概就叫做門當戶對,臭味相投。”葉晨故意笑的挺大聲也挺犯賤的。
然後腦袋被老三打了幾下。
……
客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樂隊開始幹活。到了晚上十一二點,酒吧裏已經擠滿了人,音樂也越來越嘈雜。
幾個喝高的客人跑來樂隊這裏找樂手搭讪。鼓手小夏是個紫頭發帶着唇環的小年輕,酒吧裏明明暗暗的燈光照着,看着特別醒目,好幾個客人又送酒又巴結的跑來說話。貝斯手是新人,葉晨以前沒見過,頭發很短,紋身紋的脖子上都滿了,很酷又肅殺的站在那裏,晚上也沒有人敢去搭讪。老三撞了撞葉晨說,你這小子回來了殺傷力可不夠了呀,現在小夏都比你行情好。葉晨也就是随便的笑笑。
洛可也就是最開始唱了幾首歌,休息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就跑的沒影,老三挺郁悶的直罵那孩子有了漢子就沒什麽良心。晚上剩下的曲子都是老三扯着嗓子在那裏唱搖滾。每次到了破音的時候,臺下的掌聲都特別的激烈。還有那些特別喜歡光頭的客人,往他的衣服裏塞錢。葉晨站在角落裏,安靜的聽看着。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熟悉,卻是也有些陌生了。
張楠出來看過幾次,看了看生意不錯,就出去了趟,回來的時候,帶着那個音樂學院的老師,姜曉北。
樂隊表演的臺子高,葉晨大老遠的就看到了姜曉北,那人也看到了他,臉上的吃驚隔着那麽遠他都看的清。
張楠似乎在那個人的耳邊說了什麽,姜曉北眼神暗了暗,就被張楠帶着去了辦公室。
……
其實葉晨回來,張楠一早就知道,這次張楠突然又讓老三的樂隊回他的酒吧,應該也不是之前的樂隊打架被他開除這麽簡單。
不過張楠和葉晨認識這麽多年,到底還是罩着他的。對着老三他們也幫着保守着秘密。
張楠這人吧,夠哥們兒,卻是有時候二起來也二的不行。看他看姜曉北的眼神明明寫着“老子喜歡你,老子要上你。”卻是兩個人相處的樣子模式看起來,好像還生分很的。從姜曉北臉上對酒吧的不适應還有和張楠之間的距離感,還是看的出來張楠似乎啥行動都沒有。
葉晨想着想着,突然苦笑了起來——這張楠不會和他想的是一樣的吧——
覺得自己太髒了,怎麽看都配不上身邊的那個人優秀光明的人。
真夠蠢的。
不過現實如此。
葉晨想到了胡年豐,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尋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做飯,然後兩人一起吃飯然後睡覺……不過也就想想罷了,那個人,應該和自己不會再有什麽交集了。
……
張楠的辦公室裏,姜曉北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張楠出去給他弄了杯熱可可進來。也沒見他喝。張楠自己端着杯紅色的液體,有一口沒一口的邊喝邊觀察人。
“你大半夜的找我來,就為了讓我看這個”姜曉北盯着冒着熱氣的杯子,腦子裏都是剛剛見到的在鍵盤前笑的邪魅的葉晨。明明上一次見到時,是站在指揮邊上的是正兒八經的小提琴樂手,今天一下子就變了一個人。
張楠拉了張凳子,就坐在姜曉北面前看着他。
“你是誨人不倦的老師,你想想,有麽有法子。”
“你能不能,別盯着我看……”姜曉北想着葉晨的事,卻是張楠的視線盯的他難受。
“小時候你哪裏沒被我看過都看了那麽多年了,現在倒不好意思了”張楠故意的。伸手去陶煙和打火機,看到姜曉北看到煙明顯皺眉的表情,又把東西都收回去了。
姜曉北臉皮薄,被說了下耳根都紅了。
“說正事呢,你有沒有法子幫着勸勸葉晨,我和他認識好幾年了,和他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想着你是老師,對學生什麽的挺有一套,他這人心裏放着太多的東西過不去,找個人和他說說開導開導,可能會好些。”
他是真的擔心葉晨。之前見到葉晨和胡年豐在一塊兒的時候,他吃驚不小,但是見兩個人站在一起好像就是那麽的和諧,也就那麽回事,以為葉晨準備重新好好的生活了。卻是他就突然回來了。
胡年豐前幾天就把事情都和他說了。張楠是知道以葉晨的脾氣會直接走人。只是葉晨這樣,總覺得太可惜了。總不能一直在這酒吧街裏做MB吧。明明這個人那麽的才華橫溢。
張楠把他知道葉晨的事和姜曉北大致說了一遍。姜曉北聽得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開來。
“這事兒,我們旁人只能開導開導,真的要走出來,只能靠他自己。”最後姜曉北想到了什麽說: “我很喜歡他,他的琴拉的真不錯,他一般什麽時候有空我去和他聊聊天,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
張楠聽了皺了皺眉, “你喜歡他這樣的”
“恩。”姜曉北點了點頭,他在想怎麽才能幫到葉晨,也沒怎麽想張楠說那話的意義。
對面人的臉僵了僵。突然桌上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胡年豐的。張楠心裏還憋着不爽的勁兒,接了起來。
“幹嘛。”
“……”胡年豐不知道是不是被張楠兇巴巴的開場給吓到了。那邊安靜的沒說話。
“你家小晨子,今晚上班了。晚上不知道會不會和哪個客人去開房,你自己看着辦吧——”張楠對着電話說了一句。挂了電話。去看姜曉北繼續問之前的問題: “你喜歡他什麽”
“是胡指揮”姜曉北更關心電話。
“恩。人家一堆人盯着呢,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張楠沒什麽好氣。
姜曉北想了想,突然意識到張楠在說什麽,臉又紅了。 “你說什麽呢,葉晨真的很難得,他的演奏很學院派,很适合去做老師。他拉琴是真的好!”
姜曉北着急的解釋。張楠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倒是見到那人一張一合的嘴,那張嘴小的時候軟軟的,張楠小時候親過。
好像小時候的張楠經常親北北。什麽理由都有,北北摔跤了,他親親他,北北高興的跑來和他說開心的事情,他親親他,北北難過的哭了,他也親親他……
小孩子就是好呀,那時候怎麽沒趁着自己還是個小包子就多做點什麽。想想又覺得挺無趣的,他那時候也是個小包子,傻不拉幾的能幹點什麽。只是長大了,過去的幾年男男女女也玩的不少,倒是再見到這個人了,還是挺想親的,就是好像怎麽都沒辦法下手了。
姜曉北在到張楠走神了,揮了揮手: “張楠”
只見那人雙眼放空着,不知道想着什麽,眉頭卻越來越緊。
“張楠你沒——”事吧。
下一秒,張楠的眼睛裏回了神,姜曉北被人按到在了沙發上。嘴上被什麽東西覆上了,然後他嘗到甜甜的草莓味——那是張楠在親他。
……
“怎麽是草莓味的,和小時候味道不一樣了。”張楠親的爽了,躲開了嘴。身下的人別過臉去,上面紅紅的。
“哦,是我剛在喝草莓味的酒……”
張楠抹了抹嘴,自問自答一下了。坐回了位置上。
“那個指揮等會兒會來,要不要和我一起看好戲”
張楠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對着還保持着被強吻姿勢的姜曉北說的挺歡樂。
……
酒吧到了晚上一兩點就沒什麽客人。酒保們都在收拾吧臺,準備收工。
鼓手小夏跟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客人走了,老三給麗姐打了個電話報備了下說自己收工了,快回去,正樂滋滋的在那裏數着他們那天的薪水。
“得了得了,你走吧,東西我來收,有家的人就是不一樣。”老三在電話裏說要給麗姐帶夜宵回去一起吃。葉晨看時間也不早了,讓人先走。
老三看看他歪頭就說: “喲,小子,以前怎麽沒見你那麽貼心,心肝都長回來了”
“快滾快滾,回去抱老婆——”葉晨打了打老三肩膀,把人趕走了。就剩下他一個人,收着他們的樂器,還有音箱線。等收拾的差不多了。酒吧裏的客人也走了。
葉晨站在電子琴前,看着黑白相間的鍵盤,不自覺的就用手指一個一個的按着幾個鍵盤。電子琴已經收掉了功放的連接線,只是原本輕輕的聲音。因為酒吧裏沒了客人安靜的太多,那一點點的聲音也顯得很清晰。
是貝多芬的《悲怆》第二樂章。主旋律慢慢的,他一個手指也就慢慢的按着。覺得很有趣,按着按着,就笑了起來。
想着,若是讓胡年豐見到了,一定說他又亂按爪子,或者又要嫌棄他彈琴沒什麽感情。
不過在這種地方,也不會有誰聽得懂這首《悲怆》,也沒有誰在乎爪子按的流不流暢,也沒有人在乎演奏裏有沒有感情。
葉晨越按越覺得有趣,彈到後面複雜的主旋律,他索性兩只手都伸出一只手指,亂七八糟的按着。聽起來好像還像這麽回事。就是兩只手指好像不怎麽夠……
——
“彈錯了……”有人站到他身邊。熟悉又凜冽的聲線: “第57小節,加了符點,四拍半——”
……
葉晨的手不動了。轉頭。
來人穿着考究的長款大衣,身材很好。露在葉晨面前的半張臉輪廓分明的,正皺着眉盯着葉晨僵在鍵盤上的兩只手指。
“……我們打烊了。”葉晨鎮定了下。關了電子琴,拿過罩子,要把琴蓋住,卻是手上的動作好像并不利索,有點抖。
“多少錢”男人看着葉晨的動作,聲音不高: “……包你多少錢。”
……
“行價。每小時五百,包夜二千,包日四千,包月一萬,包年十萬……”
“好,你跟我走。”
……
“行價。每小時五百,包夜二千,包日四千,包月一萬,包年十萬……”
葉晨也不聽胡年豐的話,說完也不看人,直徑走出了酒吧。
身後那個人一直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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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跟着我幹什麽。”
“和我回去。”男人的臉上帶着些疲憊。執意拉過葉晨的手。
“怎麽,你要招妓”葉晨冷冷的笑了起來。那樣子說不出的挑釁。
胡年豐盯着人看了會兒。懶得和他貧,把人拉到了車上。鎖了車門,一路往城北的方向開。
“先說清楚,除了上床以外,別的我什麽都不會做。”葉晨看着窗外,晚上的燈光星星點點的打在他的臉上。
“好。”
“我還要還你十五萬,或者,你可以多包我幾晚,慢慢抵。”
“好。”
胡年豐揉着腦袋,很累的模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葉晨在說什麽。
……
車已經停在的城北的院子裏,葉晨下車了以後,從皮衣裏掏出了香煙和打火機,點上一根抽了起來。他現在心裏很亂,天又很冷,他也很餓。他需要什麽東西讓安定,什麽東西讓他覺得暖和,什麽東西讓他有果腹的感覺,什麽東西,能讓他保持冷漠。
抽煙傷身,但是能給他帶去很多安全感,也不傷心。
胡年豐下車,也就靜靜的看着煙霧缭繞裏的葉晨。還是那張臉,只是土黃色的帽子遮住了頭發,耳朵上的一排耳釘反射着幽暗的燈光,顯得特別的刺眼。
“你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胡年豐終于忍不住問了句。
葉晨也不理他,用力吸了兩口,大半根煙就抽完,被他丢在地上,踩滅。自顧自的上了樓。
在門口等了好久,胡年豐還在樓下站着,目光呆滞的發着呆。
“你他媽的要不要做。要做就進去做,不做就送我回去,這什麽鳥地方,他媽的那麽冷,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樓下的身影看的葉晨心口發緊,他心裏謊,嘴上罵了出來,才好受些。
胡年豐似乎這才聽到葉晨的話。鎖了車,上了樓。
家裏的餐桌上,堆滿了曲譜,還有各種英文的,德文的,中文的文件。電腦也開着進入了睡眠狀态,電腦邊上是喝了一半已經冷掉的咖啡。
胡年豐出門前應該就坐在那裏忙樂團的事。
“你想吃什麽”又是這麽一句。
“随便……”葉晨覺得燥熱心煩,邊脫着衣服,邊走去了浴室。
這裏,總是那麽的暖和。暖和的讓他覺得焦躁。
胡年豐做了意大利面,配着雞蛋和番茄濃湯。
番茄濃湯熱熱的酸酸甜甜,葉晨喝了一口,就喜歡上那個味道。
胡年豐坐在電腦前,盯着屏幕,一只手在鍵盤上打着什麽,另一只手撐着腦袋。眼睛下面的陰影挺深。
葉晨吃完了面。呆坐了會兒。發現胡年豐還保持着那姿勢不動。
和諧。
“葉晨,別動。”胡年豐的語氣有些乏力的: “我累了,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去。”
“以後沒興致就別亂找……”葉晨聽胡年豐的語氣裏滿是疲憊,有些心疼,還是擡手摟了摟身上的人,嘴上卻說的難聽。
随即“嘶——”的叫了出來。胡年豐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很用力。
葉晨終于閉上了嘴。
……
葉晨身上的人很快就睡着了,重量全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把人從身上推開,那人半夢半醒間伸出長長的手臂把葉晨摟住,拉過那床加長的大被子把兩個人都裹了進去。
葉晨吃飽了,又被人摟着,很暖,也很心安。
這才安生的,兩個人終于好好的睡上了一覺。
……
快過年了。
樂團從年二十九放假一直到年初七才恢複排練。正月十五元宵節,就是情人節,公演的日子。
胡明朗抽走了胡年豐對樂團的絕對控制權,團裏所有的安排都是部裏的宣傳科那邊運作,胡年豐只負責指揮排練。
為了配合情人節的主題,他們特地挑了浪漫主義的古典樂,還高價請個幾位有名氣的歌唱家,來演唱莫紮特的《費加羅的婚禮》。
首席許晔華一開始并沒有把胡年豐放在眼裏,以為他只是個年輕的小輩,做事還挺魯莽。至少他對之前樂團靠過度美化外表包裝來吸引眼球提高票房成績的事很不贊同。這種不贊同,也在排練的時候難免表現了出來。
對那首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許晔華提出要降1。2倍的速度演奏。明裏暗裏和胡年豐說了幾次,可那個人還是用原來的速度排練。兩個人鬧的有些不愉快。最後張科長特地跑來了一趟,找胡年豐談了很久。
最後胡年豐輕易的就妥協了。因為他累了。
他并沒有多麽的喜歡做指揮。之前有葉晨在,後來他不在了,好像很多東西都不一樣。
他用了三個月就讓樂團盈利,等合約滿了,他就能去做他的投資,幹他想幹的事。
有時候他也會突然不知道堅持一些有的沒的事情究竟有什麽意義。
這個樂團,最終都會和他沒有關系。就像葉晨,心裏終究沒有他,或許将來總有一天,也和他沒有關系的。
胡年豐再厲害不過也只是個普通的人,有迷茫,有得不所願求之不得時候。
不過就像葉晨說的那樣,他是個好演員,在別人的眼裏,他還是那個氣場強大說一不二的胡Boss。
……
張楠的酒吧從三十號晚上開始停業,到初七才正常的開。
最後一天老三終于忍不住的抓住葉晨問: “小子,你最近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每天半夜來接你的人是誰你之前那個客人你從上次回來就不對勁,有事不許瞞着我!”
葉晨在收拾東西。無所謂的笑笑: “說什麽呢,我就這樣,挺好的。你和麗姐回老家玩的爽點,有什麽家鄉特産給我帶點回來嘗嘗鮮就行。”
葉晨示意他麗姐已經在酒吧門口等她了。擡手向麗姐招了招手。
老三還是皺着眉盯着葉晨看,往他的身上用力拍了拍: “他是不是拿什麽東西威脅你或者,你欠他錢”老三自己補腦,越想越離譜,一轉頭,就看到胡年豐朝葉晨走過來。他認得那就是每天來接葉晨的男人。長的人模人樣,只是葉晨每次見到他,臉上都是說不出的糾結的表情。
老三直徑走到胡年豐面前拽住他的衣服,瞪着大眼睛,放狠話: “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我們葉晨看你也不爽,你看不出來嗎,是不是你天天纏着他啊。警告你,惹誰也別惹他,不然我保證你死的很難看!”
老三沒輕沒重的要揮拳頭。胡年豐很冷靜的也不看老三,而是皺着眉看着臺上的人,作勢要推開拉老三。因為葉晨見到這一幕,一個踉跄差點從演出臺子上摔了下來,好在沒事,人也站穩了,用力分開了胡年豐和老三。
“老三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就我一個客人。你看麗姐都等不急了,快去吧,你們回去的車是兩點的吧。”葉晨擋在胡年豐面前,把老三推出了酒吧。
老三見葉晨還是緊張那個人的,想着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放心了下來。出去又和葉晨說了幾句。
麗姐剛剛遠遠的看到老三好像在打架,說了他幾句,老三之前的氣勢都沒有了,一下自己變成了小男人的樣子,和麗姐解釋了起來,摟着人,走遠了。
葉晨就站在原地看着那兩個人一點點的走遠。想着老三好歹也找到了個靠譜的女人。心裏還是為他高興的。
一轉頭。胡年豐就站在他的身後。
葉晨習慣性的伸手幫他整理了下剛剛被抓的亂七八糟的衣衫。又覺得有些暧昧。于是理了一半,就去找胡年豐停在外面的車。
胡年豐給葉晨一個信封,葉晨沒有拿。裏面一看就是一疊現金。
“這是你在樂團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還有新年演奏會的分成。”
“給你吧。反正我欠你錢。”葉晨看也不看的癟癟嘴,系上了安全帶。閉上眼睛,裝睡。
胡年豐把信封裝回上衣口袋裏。開了車。
“過年有地方去嗎”胡年豐問葉晨。
大概也知道葉晨不會回答他,他自己接下去: “你和我過年吧。”
……
不知道車子裏又停了多久,似乎睡着了的葉晨掙開眼輕輕的說了句: “你出錢,我奉陪。”。
明明看向窗外的臉上,偷偷的揚了揚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