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29

29

“行價。每小時五百,包夜二千,包日四千,包月一萬,包年十萬……”

葉晨也不聽胡年豐的話,說完也不看人,直徑走出了酒吧。

身後那個人一直跟着他。

“跟着我幹什麽。”

“和我回去。”男人的臉上帶着些疲憊。執意拉過葉晨的手。

“怎麽,你要招妓”葉晨冷冷的笑了起來。那樣子說不出的挑釁。

胡年豐盯着人看了會兒。懶得和他貧,把人拉到了車上。鎖了車門,一路往城北的方向開。

“先說清楚,除了上床以外,別的我什麽都不會做。”葉晨看着窗外,晚上的燈光星星點點的打在他的臉上。

“好。”

“我還要還你十五萬,或者,你可以多包我幾晚,慢慢抵。”

“好。”

胡年豐揉着腦袋,很累的模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葉晨在說什麽。

……

車已經停在的城北的院子裏,葉晨下車了以後,從皮衣裏掏出了香煙和打火機,點上一根抽了起來。他現在心裏很亂,天又很冷,他也很餓。他需要什麽東西讓安定,什麽東西讓他覺得暖和,什麽東西讓他有果腹的感覺,什麽東西,能讓他保持冷漠。

抽煙傷身,但是能給他帶去很多安全感,也不傷心。

胡年豐下車,也就靜靜的看着煙霧缭繞裏的葉晨。還是那張臉,只是土黃色的帽子遮住了頭發,耳朵上的一排耳釘反射着幽暗的燈光,顯得特別的刺眼。

“你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胡年豐終于忍不住問了句。

葉晨也不理他,用力吸了兩口,大半根煙就抽完,被他丢在地上,踩滅。自顧自的上了樓。

在門口等了好久,胡年豐還在樓下站着,目光呆滞的發着呆。

“你他媽的要不要做。要做就進去做,不做就送我回去,這什麽鳥地方,他媽的那麽冷,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樓下的身影看的葉晨心口發緊,他心裏謊,嘴上罵了出來,才好受些。

胡年豐似乎這才聽到葉晨的話。鎖了車,上了樓。

家裏的餐桌上,堆滿了曲譜,還有各種英文的,德文的,中文的文件。電腦也開着進入了睡眠狀态,電腦邊上是喝了一半已經冷掉的咖啡。

胡年豐出門前應該就坐在那裏忙樂團的事。

“你想吃什麽”又是這麽一句。

“随便……”葉晨覺得燥熱心煩,邊脫着衣服,邊走去了浴室。

這裏,總是那麽的暖和。暖和的讓他覺得焦躁。

胡年豐做了意大利面,配着雞蛋和番茄濃湯。

番茄濃湯熱熱的酸酸甜甜,葉晨喝了一口,就喜歡上那個味道。

胡年豐坐在電腦前,盯着屏幕,一只手在鍵盤上打着什麽,另一只手撐着腦袋。眼睛下面的陰影挺深。

葉晨吃完了面。呆坐了會兒。發現胡年豐還保持着那姿勢不動。

于是心一橫。走過去把那個在發呆的男人拉了起來,解開自己浴袍的帶子,拉過胡年豐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摟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胡年豐只覺得嘴裏有酸酸甜甜的番茄的香味,手上摸到的皮膚滑滑的,偶爾會摸到幾處傷疤。葉晨很熱情的挑。逗他,帶着他從餐桌一直親到了大床上。葉晨掀了被子,把人推了下去。

胡年豐一路配合着,倒在床上的時候有些失神的,眼前一片空白。

葉晨親着他脫了他的衣褲鞋襪。等兩個人都一。絲。不。挂,胡年豐一把抓住了要給他口。交的人。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你別動。”胡年豐長長的舒了口氣,聲音啞啞的,氣息吐在葉晨的發間。葉晨在浴室就拿掉了之前晃眼的耳釘,胡年豐蹭了蹭他的耳朵,那裏涼涼的。

“今天沒興致”葉晨無奈的笑了笑, “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有興致的。”

他擡腿蹭了蹭胡年豐的身下,往男人的脖頸間吹氣。

“葉晨,別動。”胡年豐的語氣有些乏力的: “我累了,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去。”

“以後沒興致就別亂找MB——”葉晨聽胡年豐的語氣裏滿是疲憊,有些心疼,還是擡手摟了摟身上的人,嘴上卻說的難聽。

随即“嘶——”的叫了出來。胡年豐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很用力。

葉晨終于閉上了嘴。

……

葉晨身上的人很快就睡着了,重量全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把人從身上推開,那人半夢半醒間伸出長長的手臂把葉晨摟住,拉過那床加長的大被子把兩個人都裹了進去。

葉晨吃飽了,又被人摟着,很暖,也很心安。

這才安生的,兩個人終于好好的睡上了一覺。

……

快過年了。

樂團從年二十九放假一直到年初七才恢複排練。正月十五元宵節,就是情人節,公演的日子。

胡明朗抽走了胡年豐對樂團的絕對控制權,團裏所有的安排都是部裏的宣傳科那邊運作,胡年豐只負責指揮排練。

為了配合情人節的主題,他們特地挑了浪漫主義的古典樂,還高價請個幾位有名氣的歌唱家,來演唱莫紮特的《費加羅的婚禮》。

首席許晔華一開始并沒有把胡年豐放在眼裏,以為他只是個年輕的小輩,做事還挺魯莽。至少他對之前樂團靠過度美化外表包裝來吸引眼球提高票房成績的事很不贊同。這種不贊同,也在排練的時候難免表現了出來。

對那首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許晔華提出要降1。2倍的速度演奏。明裏暗裏和胡年豐說了幾次,可那個人還是用原來的速度排練。兩個人鬧的有些不愉快。最後張科長特地跑來了一趟,找胡年豐談了很久。

最後胡年豐輕易的就妥協了。因為他累了。

他并沒有多麽的喜歡做指揮。之前有葉晨在,後來他不在了,好像很多東西都不一樣。

他用了三個月就讓樂團盈利,等合約滿了,他就能去做他的投資,幹他想幹的事。

有時候他也會突然不知道堅持一些有的沒的事情究竟有什麽意義。

這個樂團,最終都會和他沒有關系。就像葉晨,心裏終究沒有他,或許将來總有一天,也和他沒有關系的。

胡年豐再厲害不過也只是個普通的人,有迷茫,有得不所願求之不得時候。

不過就像葉晨說的那樣,他是個好演員,在別人的眼裏,他還是那個氣場強大說一不二的胡Boss。

……

張楠的酒吧從三十號晚上開始停業,到初七才正常的開。

最後一天老三終于忍不住的抓住葉晨問: “小子,你最近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每天半夜來接你的人是誰你之前那個客人你從上次回來就不對勁,有事不許瞞着我!”

葉晨在收拾東西。無所謂的笑笑: “說什麽呢,我就這樣,挺好的。你和麗姐回老家玩的爽點,有什麽家鄉特産給我帶點回來嘗嘗鮮就行。”

葉晨示意他麗姐已經在酒吧門口等她了。擡手向麗姐招了招手。

老三還是皺着眉盯着葉晨看,往他的身上用力拍了拍: “他是不是拿什麽東西威脅你或者,你欠他錢”老三自己補腦,越想越離譜,一轉頭,就看到胡年豐朝葉晨走過來。他認得那就是每天來接葉晨的男人。長的人模人樣,只是葉晨每次見到他,臉上都是說不出的糾結的表情。

老三直徑走到胡年豐面前拽住他的衣服,瞪着大眼睛,放狠話: “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我們葉晨看你也不爽,你看不出來嗎,是不是你天天纏着他啊。警告你,惹誰也別惹他,不然我保證你死的很難看!”

老三沒輕沒重的要揮拳頭。胡年豐很冷靜的也不看老三,而是皺着眉看着臺上的人,作勢要推開拉老三。因為葉晨見到這一幕,一個踉跄差點從演出臺子上摔了下來,好在沒事,人也站穩了,用力分開了胡年豐和老三。

“老三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就我一個客人。你看麗姐都等不急了,快去吧,你們回去的車是兩點的吧。”葉晨擋在胡年豐面前,把老三推出了酒吧。

老三見葉晨還是緊張那個人的,想着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放心了下來。出去又和葉晨說了幾句。

麗姐剛剛遠遠的看到老三好像在打架,說了他幾句,老三之前的氣勢都沒有了,一下自己變成了小男人的樣子,和麗姐解釋了起來,摟着人,走遠了。

葉晨就站在原地看着那兩個人一點點的走遠。想着老三好歹也找到了個靠譜的女人。心裏還是為他高興的。

一轉頭。胡年豐就站在他的身後。

葉晨習慣性的伸手幫他整理了下剛剛被抓的亂七八糟的衣衫。又覺得有些暧昧。于是理了一半,就去找胡年豐停在外面的車。

胡年豐給葉晨一個信封,葉晨沒有拿。裏面一看就是一疊現金。

“這是你在樂團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還有新年演奏會的分成。”

“給你吧。反正我欠你錢。”葉晨看也不看的癟癟嘴,系上了安全帶。閉上眼睛,裝睡。

胡年豐把信封裝回上衣口袋裏。開了車。

“過年有地方去嗎”胡年豐問葉晨。

大概也知道葉晨不會回答他,他自己接下去: “你和我過年吧。”

……

不知道車子裏又停了多久,似乎睡着了的葉晨掙開眼輕輕的說了句: “你出錢,我奉陪。”。

明明看向窗外的臉上,偷偷的揚了揚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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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神馬的…。這一段有點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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