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軟了。

諾維恩的反應也不例外,他注視着少女的目光灼熱的好些要燃燒起來一樣。

不過他是一位熟練經驗豐富的獵手,自然不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莽撞青澀,他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如他所願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請稍等我一下,美麗的伊芙,我想你應該渴了,我去給你取杯果汁來。”他起身,十分體貼道。

初雪注視着他的背影,臉上的羞怯逐漸消失。

“諾維恩·艾德先生,好久不見。”

她輕聲呢喃道,語氣卻沒了之前的甜膩,輕飄飄的有些令人發寒。

不過在對方很快的轉身回來時,她又立即換上了之前那副甜美可人的天真模樣。

“希望你不介意我的自作主張,我想你應該不會喜歡那些酒精量偏高的飲品。”

他把一杯橙汁遞給少女,語氣溫柔而紳士。

“艾德先生,謝謝。”初雪像個懷春少女一樣滿臉羞紅的接過橙汁,并用水盈盈的藍瞳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卻被對方抓住了她的偷瞄。

“親愛的伊芙,你想看我的話直接看就可以了,我非常喜歡你那雙比寶石還要漂亮的眼睛落在我的身上,這會讓我感到十分榮幸。”諾維恩用那雙多情迷人的藍眸深情款款的注視着少女。

他接着又對她說道:“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直接叫我諾維恩。”

他覺得要是那張誘人的小嘴裏吐出的甜美聲音喚着他的名字,說不定他當場就忍不住高-潮了。

天知道他多久沒見過這麽高質量的獵物了,尤其是對方看起來還這麽天真無知,而且還對他頗有好感,想要拿下她再輕松不過。

諾維恩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杯橙汁被少女喝了幾口後,他才轉開視線,內心默默數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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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維恩先生,抱歉,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

量放太多了嗎,竟然這麽快就發作了。

諾維恩笑眯眯的回道:“沒關系,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澤田綱吉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本以為美好的生辰宴會完全被突發狀況搞砸了,宴會才剛開始沒多久,他就被Reborn拖走處理一件緊急事故,火燒火燎的處理完畢後,又被中途遇上的ABCD等同盟家族的長輩給拖住講了一連串禮節性廢話,好不容易熬過去後,下屬們又告知他,獄寺又和某某某家族的繼承人打起來了,等忙的焦頭爛額的澤田綱吉終于安撫好被揍的跟豬頭一樣的某某某家族繼承人後,他才想起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

一想到初雪在宴會一直等着他(并沒有,其實她也把你忘了)卻不見他人影,肯定認為他是個騙子吧。

澤田綱吉滿臉沮喪,他現在正在更衣室裏,打算換下之前勸架時被禍及到自身,結果弄得一身灰的正裝,衣服剛脫到一半,忘記關牢的更衣室大門卻被人推開了。

“是誰?”澤田綱吉警惕的問。

沒有人回答他,奇怪的是門口也看不見一個人。

澤田綱吉微微眯起眼睛,謹慎而仔細的掃過房間每一個角落。

成為彭格列首領後,他一直遭受到各方面的暗殺,早已對此有了戒備和充足的反殺經驗。

寂靜的房間內,微弱的喘息聲便明顯了起來。

他屏住呼吸,慢慢走到靠近門口的沙發旁邊。

“初、初雪?”

澤田綱吉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他連忙把倒在地上的少女扶了起來,但立刻就被她身上異常的高溫給驚住了。

“初雪,你怎麽了?”澤田綱吉一臉焦急。

他話音剛落,就被少女一把推倒在沙發上,她的身體也倒在了他的身上。

澤田綱吉一臉懵逼,看着少女小臉緋紅,眼神迷蒙,唇色嬌豔的誘人模樣,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綱君?”

甜美的,黏糊糊的,軟的心髒都好像融化了一樣。

澤田綱吉雖然知道少女目前的狀态不對勁,卻還是難以抑制的起了某些正常的生理反應。

不、不行,必須要阻止才行,不然接下來他難以保證自己不會失控對少女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但是他卻不知道,少女此刻腦袋裏所想的,卻恰好和他相反。

初雪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她看着身下睜大濕漉漉的棕色眼眸,白淨的臉龐一片潮紅的少年,思維有些遲緩。

是夢嗎,為什麽她看到綱君被她壓在了自己身-下呢。

不過這樣的綱君,真的非常,非常的可愛啊。

反正是夢,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克制了吧。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熱,好像在渴望什麽。

舔了下嘴唇,她順從自己的想法咬了下少年的耳尖。

如她所願的,少年變得更加誘人了,全身都染上了鮮豔欲滴的緋紅,顫顫巍巍不知所措的樣子更加可口。

可愛,想日。

然後她就真的把他日了。

40.裏世界12

早上一醒來發現懷裏抱着個身嬌體軟香噴噴的妹子是什麽感受。

當然以硬致敬。

澤田綱吉呆呆的看着房間裏的一片狼藉, 還有丢在地毯上那件由他親自挑選的禮裙現在皺巴巴的一團,以及旁邊一小塊粉嫩嫩的布料,表情還有些難以理解現狀,傻愣愣不敢相信的模樣。

緊接着那些打滿馬賽克的香-豔-畫-面糊了他一臉,讓他整個人仿佛熟透了蝦子一樣從頭到腳紅了個徹底。

話說, 昨天仿佛打開了什麽奇怪的開關,那個頂着他殼子超級變-态-色-情-狂的家夥是誰啊?!

連正式的戀愛都沒談過的童-貞-處-男直接跨過了一二三壘直接奔全壘打,刺激過大的純情十代目大人妄圖裝鴕鳥逃避現實。

然而,懷裏的妹紙也醒了。

澤田綱吉身體繃緊, 面色嚴肅, 內心已經開始預備好處理方案了。

先從訂婚開始吧,她現在十四歲, 再等兩年就可以結婚了, 拍婚紗照的地點也要提前選好, 不知道她喜歡什麽樣的風格,婚禮在意大利還是在日本舉行呢, 還是兩邊都各辦一次……

澤田綱吉已經幻想好兩人的未來美好生活,連孩子的名字都已經取好了。

卻突然看到少女已經套上了衣服, 正提起小褲褲發呆。

完全把他這個活生生的人給忽略了。

他忍不住開口叫了她一下:“初雪。”

少女緩緩轉過身看着他,迷蒙失焦的藍瞳逐漸清晰。

看着她一臉‘這個人為什麽在這裏’的疑惑表情, 澤田綱吉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十代目、先生?”

澤田綱吉覺得自己胃好痛,他小心的問:“初雪, 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都忘了嗎?”

少女愣了愣,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精致的小臉忽然嚴肅了起來,她一本正經的指責道:“十代目先生,您的行為已經犯-法了。”

“——咦咦?!可是明明是你主動推倒我的啊?!”

澤田綱吉一臉震驚外加委屈,看向少女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提上拔吊無情的渣男一樣。

初雪回看他的表情同樣像是在看一個幹了壞事兒用各種理由推脫不肯認罪的禽-獸似的:“十代目先生,說謊也要打草稿。”

澤田綱吉有苦說不出,他可憐巴巴的瞅着少女:“初雪,我是澤田綱吉啊,你難道忘了嗎?”

少女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後,委婉的對他說:“請不要冒充綱君逃避罪責。”

她想了想,補充道:“綱君比你可愛多了。”

澤田綱吉:“……”

接下來的幾天裏,澤田綱吉費盡心思的想讓少女相信他是澤田綱吉本人,即使是他恢複成在學生讀書時那副弱雞受氣包男高中生模樣,也被少女萬分警惕以‘十代目先生不僅不負責任沒有法-律意識還是個善于僞裝他人的惡棍’的态度抗拒在門外。

最後不得已,澤田綱吉只能拉着山本武來給他作證。

卻不想,反而被某位天然黑的棒球君倒黑了一把。

“深月桑,十代目就是我們彭格列家族的BOSS,黑手黨的首領哦,很帥氣吧。”

于是澤田綱吉在少女那邊的反面印象又多加了一個窮兇極惡的黑手黨首領前綴。

而令澤田綱吉頭疼萬分的對象此刻卻在彭格列總部城堡外邊的小樹林裏跑步。

初雪一直都有晨跑的習慣,無論是以前為了鍛煉自己的身體還是加入排球社後每日的訓練裏都含有這項,一般只要有空她都不會忘記這個日課跑步行程。

甚至這幾天的早上晨跑中,她還認識了一個志同道合的同伴。

“喲!深月,今天也是極限的在晨跑訓練啊!”

穿着一身白色背心,露出肌肉結實的胳膊,臉上帶着燦爛笑容的銀白色短發的男人朝她打了個招呼。

他的鼻子中間還貼了一小塊白色繃帶。

“笹川前輩,早上好。”初雪氣息不穩的回道,她看着男人的眼神充滿了欽佩。

笹川前輩實在太厲害了,每天他圍着這個大的不像話的旅館跑了數圈後,呼吸都沒亂一下,這讓每次跑完一圈就累得跟鹹魚一樣的初雪不由得對這位熱愛健身運動的前輩充滿了向往和尊敬。

雖然每次初雪問他訣竅的時候,他只會回以‘極限的奔跑吧’‘你還不夠極限’之類的話回應少女,但并不妨礙初雪對他健康充滿力量的身軀的期望。

是的,她的目标就是成為一個高大渾身都是硬邦邦肌肉能夠帶給人安全感的完美女性!

笹川了平一看她亮閃閃的眼神就立馬明白了這位勤奮後輩的想法,他鼓勵的拍了拍她的頭:“加油吧,深月,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我會努力的,笹川前輩!”

充滿青春朝氣的一高一矮身影淹沒在樹林的小道盡頭。

兩人分別的時候,初雪送給了笹川了平一個禮物。

“笹川前輩,今日是處女座的大兇之日,這是今日處女座的幸運物,希望你能收下。”

初雪捧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神色鄭重的遞給他。

至從那次大兇之日過後,初雪就正式加入了幸運物邪-教大軍,雖然不像綠間那樣日日都帶着幸運物,但是一般頗為重要的日子都會選擇帶上,且極為有效。

至于為什麽她現在在意大利還能知道每天的各個星座的幸運物,自然要多謝于某位口嫌體直的傲嬌了。

笹川了平抓了抓自己的短發,有些不解,不過見少女堅定誠懇的模樣,他還是收下了。

……

“你一直盯着外面幹什麽?”

獄寺凖人從文件堆裏擡起頭看了她一眼,一頭中短的銀發在後腦勺紮了個小小的辮子,高挺的鼻梁上還駕着一副眼鏡,雖然眉頭微微皺起,氣質卻和平時的暴躁中二晚期少年迥然不同,更像是名門宅邸修養良好的貴族少爺一樣。

見伫立在窗戶邊的少女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的話,目不轉睛的看着窗外,獄寺凖人挑起一根眉毛,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了她旁邊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然後他的臉就黑了。

他不屑的冷哼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貨色,真沒眼光。”

初雪揉了揉眼睛,轉過頭,一臉迷茫:“獄寺君,你說什麽?”

獄寺凖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是都看着那個男人都看傻了嗎?還裝什麽。”

少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她眨了眨眼睛,含蓄的說道:“獄寺君,你太高估我的視力了,我近視有點嚴重,剛才只是走神了而已。”

獄寺凖人:“……”

銀發少年默默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朝她伸出手,捏住軟乎乎的臉頰,往兩邊一扯。

臉蛋受到攻擊的初雪同樣襲向獄寺凖人的臉,卻不想獄寺凖人早有準備,手臂伸直,身體後仰,憑借着手長身高優勢輕松的躲過了她的魔爪。

于是她只能撲騰着短短的雙手在兩人身前的空氣中徒勞的劃來劃去。

“——噗。”

獄寺凖人毫不客氣的笑出聲。

初雪揉着發麻的臉蛋回到房間的路上,心裏不由得對獄寺凖人幼稚的報複行為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雖然在宴會上是她沒有遵守約定,不過是獄寺凖人自己走丢了,也完全怪不到她身上,據說他後來心情不好又和某個不對頭的家夥對上直接幹了一架,導致他被十代目訓斥的事情也被他強行加上初雪頭上,并借此理直氣壯的欺負她。

獄寺先生真是個小氣又斤斤計較的男人。

初雪在心中暗自腹诽。

回到房間後,少女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面無表情起來,仿佛更換了人格一樣,她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紙。

窗戶沒有關上,夜風吹了進來,将桌面上的紙張吹的飒飒作響。

初雪眯了眯眼,走到窗邊,正打算關好窗門。

銀白色的窗紗驟然飄動起來,絲絲滑滑的擦過臉頰,蒙住了雙眼。

少女擡手扯下窗紗,眼睫尚未睜開,卻驀然怔住。

本該空無一物的窗臺,卻詭異的出現了一抹人影。

“哦呀哦呀,總算見到您了。”

甜膩溫軟的聲音,散漫輕緩的語調。

金色的發絲在夜風吹拂下微微飄蕩,金紅色的眼瞳眯起了愉悅的弧度。

唇齒開合間,尖尖的犬齒若隐若現。

“該說好久不見還是初次見面呢?”

“——我可愛的主人。”

最後一句話,語氣滲人的仿佛包裹着劇毒的蜜糖。

41.裏世界13

夜風吹拂, 樹葉婆娑,銀白的月光穿透細細密密的枝葉縫隙灑落在叢林小道上,留下一塊塊斑駁不均的光點。

一陣略輕快而随意的不規則腳步聲從小道岔口處傳來。

隐約間,似乎還伴随着期待喜悅的哼調聲。

細碎的月光映照着來人的面容。

是一個面龐英俊的年輕男子,上半身的領口敞開了幾顆扣子, 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輪廓,骨架寬大,身材比例極好,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成熟男性的荷爾蒙激-素。

諾維恩臉上帶着舒心暢快的笑容, 不緊不慢的朝着約定地點走去。

和彭格列首領的洽談十分順利, 就只等詳細合約拟定下來,眼看着一個強有力的同盟後盾即将站在自己的身後, 家族裏的那點糟心事兒對現在的他完全構不成一點威脅了, 叫他怎麽能不高興呢。

況且現在, 還有一場旖旎的美人的香豔邀約正等着他,一想到接下來要體驗到的美好夜晚, 只是想想他整個人都興奮的不行了。

諾維恩停下腳步,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 他眯起眼睛看了下信件,舔了舔唇, 把沾着甜美香氣的信紙放到鼻尖下方,陶醉無比的深深嗅了一口。

“……啊……這味道……實在太棒了~”

他難以自禁的用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臂膀, 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 露出了既享受又痛苦的矛盾表情。

“好想……好想弄壞……不、不行, 這個不行……”

喘息聲越來越重,仿佛失控的野獸一樣。

但下一瞬,他就陡然停住了。

臉上的扭曲笑容變成了優雅紳士的弧度,他擡手整理了下才方才被自己抓皺的布料,重新邁步前行。

有了些年歲的巨樹底下,粗莽糾軋的樹根果露出部分在外面。

似乎有一抹小小的白影坐在外露的樹根上。

“Buona sera, mia signora。”

優雅帶磁兒的浪漫詞彙在幽靜輕柔的夜色中擴散開來。

“是艾德先生嗎?”

柔軟的,甜美的,帶着怯怯的羞意,仿佛天生的歌喉般美妙動聽的聲音。

諾維恩心中一熱,難以自抑的朝她走去。

少女卻被他的急切驚的腳步往後退了幾步,卻忘記後面有樹根,驚慌之下身體失去了平衡。

一雙灼熱有力的臂膀攬住了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并順勢将她抱進了自己懷裏。

感受到懷裏軟綿嬌美的身軀,諾維恩只覺得口幹舌燥,心中仿佛燃燒着一團火。

不過下一秒他就松開了少女,溫柔的問道:“伊芙,你還好嗎?”

少女似乎對方才兩人的親近行為感到很害羞,輕輕的點了下頭後,便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諾維恩目光着迷的盯着她皺褶裙擺下露出的纖細白嫩小腿,腳踝也細細的,可愛的只想讓人捏在手中把玩。

如果把嘴唇貼上去,用粗糙的舌頭仔仔細細的舔過一遍,肯定會讓這白嫩似雪的顏色變得更加可口誘人吧。

他忍不住舔了下唇,微眯起眼,眼神黏膩的流連在少女沒有被裙子遮擋完的手臂,脖頸,以及膝下的小腿上。

“艾德先生……呀,您做、嗚嗚……”

少女驚惶的叫聲被男人的大手捂住,她睜着一雙帶着盈盈水光漂亮的湛藍色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把她壓倒在身-下的男人。

“小可愛,大晚上的把我約到這個偏僻的地方,難不成就沒想到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諾維恩低低的笑了,他的頭發沒有像之前那樣用發蠟固定好,錯落不均的垂了下來,耳骨還帶着幾顆水鑽耳釘,在微弱的月光反射下閃爍着點點光芒。

“你的僞裝太差勁了,雖然彭格列總部被殺手潛入讓我覺得很驚訝,不過你的水平倒讓我懷疑起來你真的是想要刺殺我嗎。”

諾維恩玩味的勾起嘴角,從少女的手中摸出來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随意的瞥了眼就扔到了地上。

他從少女的手腕一寸寸的往上揉捏。

“嗯,沒有經過訓練,肌肉孱弱缺乏爆發力,骨骼脆弱,力道不足,速度也相當欠缺。”

“僞裝技術拙劣,不善隐藏情緒,勾-引技巧欠佳,談話漏洞百出。”

手指色-情拂過少女小巧圓潤的肩頭,精致柔弱的鎖骨,纖細優美的脖頸後,然後緩慢的掐住了她的臉,逼迫她擡頭看着他。

諾維恩俯身湊近她,嘴角揚起惡劣的弧度。

“寶貝兒,你可以說是我見過最差勁的殺手。”

初雪漂亮的沒有一絲瑕疵的精致小臉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諾維恩笑眯眯的,也不介意她的冷淡,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寶貝兒,伊芙應該不是你自己的名字吧,我好像記得有個比你大一點的小姑娘叫做伊芙來着,不過她可沒你漂亮,嗯,好像,她還是個混血兒小美人吧。”

少女的瞳孔瞪大了一點,被他緊緊鉗制的雙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啊,就是這個表情……”諾維恩癡迷的望着她,口中喃喃道:“寶貝兒,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誘人,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情不自禁的在腦海裏幻想着你各種美妙絕倫的表情姿态,你知道嗎?這幾天我因為想你想的下-面都快廢掉了。”

男人一邊說着下-流-肮-髒的葷話,英俊的五官因為過度興奮而微微扭曲,藍色的瞳仁彌漫着黏膩潮濕的瘋狂。

他把嘴唇貼到少女的柔嫩的側臉,伸出鮮紅的舌頭,像吃奶油一樣,一點點的舔了上去。

無視少女顫抖的身體和厭惡的眼神,諾維恩舔到她的眼角,着迷的用舌尖逗弄隔着一層薄薄的眼皮下的漂亮藍色眼瞳。

他一邊死死抱緊少女嬌小柔弱的身軀,一邊像吃飯一樣仔仔細細的品嘗少女每一個地方。

“……啊、啊哈……你實在太美味了……好想吃掉你……啊啊、不行,吃掉就沒有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着,背部劇烈起伏,語氣掙紮又貪婪。

他神經質的喃語道:“要不……養着吧……一天吃一點……就可以吃很久了……”

似乎覺得自己想出了個完美的主意,他低低的笑了起來。

“問題已經解決,那我就可以開始享用我的美餐了。”

諾維恩重新把目光落在初雪的身上,充滿食-欲和情-欲的視線在她發育姣好,曲線玲珑的身體上緩緩往下,最終落在她纖細脆弱的腳踝處。

“真漂亮。”他由衷的贊美道。

為了方便自己動作,他扯下領帶把初雪的雙手困在身後,把她壓倒在草叢裏,擡起了她的一只腳,脫掉了她的圓頭皮鞋和短襪,溫柔的用手指撫摸着她的腳踝片刻,把臉貼上去,滿足的嘆息。

這樣的行為維持了片刻,他便放下了少女的腳,眼裏滿是渾濁濃郁的欲-望,雙手一路撫摸了上去,嬌嫩的肌膚帶來絲滑般的頂級觸感,他不緊不慢的游移着,最終撩起輕薄的裙擺,伸向了深處的禁-地。

然後,諾維恩就愣住了。

他擡頭看了眼一臉冷靜的少女,面孔古怪的扭曲了下,一把撈起了她的裙擺。

一條牛仔褲,多排扣的牛仔褲,而且還不是超短款的,長到膝蓋上一點,全是緊密牢固的紐扣。

要脫下這條牛仔褲,就必須得把全部紐扣解開,最少也要花費半個小時。

諾維恩目光沉沉的盯着這條牛仔褲幾秒,然後用手去撕扯。

紋絲不動,連根線都沒斷,緊-致-結實的說明了它的質量很過關。

他不死心的撿起剛才丢到地上的匕首,反複割了割布料,除了一道淡淡的痕跡,不見一點損壞。

反倒是他的手指被劃開了一道小口子。

氣急敗壞下的諾維恩根本沒注意到這點,他咬了咬牙,把少女的整條裙子都撕爛了。

然後就看見,少女的上半身也穿着同款的排扣吊帶裏衣。

諾維恩表情凝固了一瞬,然後陰陰笑道:“寶貝兒,你可真是天真啊,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少女一直平靜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一點笑意,她輕輕軟軟的說:“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諾維恩臉色驟變,他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

初雪吐出一口氣,她動了動手腕,雙手就輕松的從領帶裏抽了出來。

“還得謝謝你看輕我,沒有把我綁的太緊,不然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小麻煩。”

捏了捏發紅的手腕,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向面朝下倒在草叢裏的男人。

她把領帶揉成一團,塞進諾維恩的嘴裏,然後從他手中抽走匕首,沒有絲毫猶豫,割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見男人痛的身體痙攣不停抽搐,被堵住的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初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艾德先生,我以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不太熟練,怕割不斷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只好把割深一點了。”

從男人四肢湧出的泊泊血量,可不止‘割深一點’的程度。

初雪做完這一切後,便坐到了他身邊,精致的小臉還沾了幾滴血珠,順着她的眼角滑落下來,襯的那張精致嬌氣的小臉多了幾分悚然的可怖。

她抱着雙膝,輕聲說道:“其實我也不想讓你這麽痛苦的,不過在我看到伊芙姐姐的屍體的時候,我就想讓你也體會下她的感受,不過你忍耐力真高,竟然都沒叫痛,看來這對你來說不算什麽啊。”

少女一邊說着,用沾着血跡的匕首在他臉上劃來劃去,畫畫一樣,在他痛的扭曲的面孔上歪歪扭扭的畫了一個小鴨子的圖案。

初雪看着小鴨子,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艾德先生,你見過這個小鴨子嗎?這是我用乞讨偷偷攢下來的錢買的禮物,送給了我最喜歡的伊芙姐姐,可是我挖開埋着她的泥土的時候,只看到了睡着的伊芙姐姐,卻沒見到這只小鴨子。”

少女的聲音輕的仿佛棉花一樣:“伊芙姐姐說,她最喜歡的就是我送給她的小鴨子了,一直,一直都有好好保存着的。”

冰冷的刀鋒一點點的下滑,停留在了諾維恩的喉嚨處。

“艾德先生,你把小鴨子藏哪兒去了呢?”

背着月光的少女,整張面孔都籠罩在陰影下,漂亮的小臉仿佛死人一樣看不到一絲活力,只有那雙水晶般剔透的藍眸,閃爍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身後,驀然傳來難以置信的輕喚聲。

“初、初雪……你在做什麽?”

42.裏世界14

柔軟的蓬松棕發, 白皙清秀的五官,細碎發梢下一雙包容溫柔的巧克力色眼眸。

眼角有點圓,眼尾微微下垂,帶着小動物般的清澈無辜,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無害柔和。

就是這樣一雙讓人覺得倍感舒服溫柔的眼瞳, 此刻睜的很大,滿是難以置信的痛心和震驚看着她。

“為什麽……初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的嘴唇蠕動着,帶着脆弱的不安和惶然, 就好像自己一直堅持信任的某種理念突然崩潰掉了一樣。

“獄寺告訴我, 他丢了一些很重要的商業資料,還有一瓶作用于研究的毒-藥。”

“山本說, 有人問過他彭格列重要高層人員的詳細信息, 還從他那裏偷走了一把武器。”

“雲雀學長之前去日本某個地方執行任務的時候, 被人提前洩露了行程,導致他差點就喪生在目标人物手中。”

“迪諾師兄認真查證了你的資料戶口, 發現都是虛假僞造的,而那個告訴他多年來一直在尋找的妹妹行蹤的告密人也被抓到了, 仔細審訊後,他說是被人指示的。”

那雙帶着柔軟脆弱的眼瞳安靜的看着她, 明亮的火苗漸漸暗淡下來,眼底卻有另外一股沒有溫度的火焰替代了溫暖的火苗。

澤田綱吉注視着少女, 聲音從未有過的低沉:“初雪, 你知道嗎, 就在剛才我收到了一個消息。”

“笹川前輩失蹤了。”

“有人把他的行蹤洩露給敵對家族,導致他半路遭人埋伏,身受重傷後跌入海中,如今生死不明。”

好像顫顫巍巍失去了一切的幼獸般,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笹川學長對我如同兄長一樣親切,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可是Reborn卻告訴我,以後大概再也見不到笹川學長了。”

微弱的火苗帶着最後的期盼小心翼翼的注視着她,隐隐透着一絲哀求。

告訴我,那個人不是你……

可是在他的視線中,少女只是微微偏頭,湛藍的眼瞳仿佛兩顆無機質的漂亮寶石,不含一點人氣,聲音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

“死了嗎,真可惜。”

澤田綱吉的嘴唇動了動,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就在十幾個小時前,他還在腦海中幻想着和少女的美好未來,苦惱該怎麽和她解釋,讓她接受真正的自己。

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因為太喜歡了,所以現在心髒仿佛要撕裂了一樣。

他揪着胸口,再次輕聲問道:“初雪,為什麽要這樣做?”

“十代目先生,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她的語氣驟然一轉,帶了幾分讓他覺得萬分熟悉的甜糯嬌俏,卻讓他渾身發冷:“綱君,你都看到了不是嗎?”

澤田綱吉渾身僵硬,如墜冰窟。

“第一次見到綱君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真的很奇怪,明明很強大,為什麽要裝出一副軟弱可欺的弱者模樣呢,非常好奇真正的綱君是怎麽樣的,所以我就忍不住主動找上了你。”

她的語速很慢,聲音帶着柔美清甜的音色,仿佛催眠一樣,讓人不自覺的想一直聽下去。

“我啊,非常嫉妒綱君呢,嫉妒你那麽強大,卻偏偏要把自己隐藏起來,總是想着,如果我有綱君那麽強大就好了,這樣的話,就不會被別人奪走自己的所有物,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不是的……

“綱君……”

“綱君……”

澤田綱吉渾渾噩噩的,意識陷入了混亂。

“十代目!別聽她的話,她在拖延時間!”

匆匆趕來的銀發少年,看見少女正拿着匕首,刀尖抵着因為失血過多,早已昏迷過去的諾維恩胸口,尖端部分已經沒入了少許。

只是還沒更加深入,就被人一把抓住了鋒利的刀身。

鮮血順着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縫溢了出來。

“你不能殺他。”

溫和柔軟的聲音變得低沉冰冷。

……

渾濁沉悶的空氣,陰暗潮濕的房間,腳下是濕漉漉的還未幹透的血跡,顯然是上一位留下的,只是看地上和牆壁上大片噴濺的暗紅血跡,初雪覺得自己大概是沒希望再見到那位不知名人士了。

或許她自己,也要永遠留在這裏了。

她雙手抱着曲起的膝蓋,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坐在房間裏唯一幹淨的椅子上,水潤清透的藍眸安靜的望着眼前和她對視有一分鐘的黑發小男孩。

良久,他用稚氣未脫的童聲沉沉的說道:“沒想到會是你。”

“如果不是你太可疑了,我真的不想懷疑到你頭上。”男孩用漆黑的眼睛看着她,語氣冰冷帶着遺憾:“不論立場個人而言,我還是挺喜歡你的,只是可惜了。”

“把你背後的主使者說出來,至少我能保證不會讓你太痛苦的離開。”

然而少女卻偏頭微微一笑,帶着某種憧憬和喜愛,她輕輕軟軟的喃語道:“這樣的Reborn醬也很可愛啊。”

Reborn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發出了一聲輕不可聞的低嘆聲。

他壓了壓禮帽,利落的轉身離開。

在他走後,安靜的房間裏忽然響起溫軟柔膩的男性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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