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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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生可和他們不一樣,十幾歲的男孩女孩,或許有心事,但多數時間都是笑嘻嘻的。
齊晖坐在辦公室裏,覺得有點熱,開了空調的辦公室因為人口過多因素依舊顯得很悶。
他來這所學校一周多,女學生都喜歡纏着他,年級主任也對他很滿意,除了那個有點神經質的化學教師陳東斌,一切都很美好。
已經是大夏天了,女學生們都穿着短褲短裙了,放眼望去只見一片白花花的大腿,賞心悅目。
可是他的心情卻算不得上佳。即使他喜歡看年輕的女孩子,這些卻都是不能下手的,十六七歲,還都是小孩子呢,他也不是什麽禽獸。
辦公室裏的女老師大部分是三十五以上的老女人,每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露出來的部分會給人看光了一樣。
當然,年齡不是重點,姿色才是關鍵,齊晖眼睛随意往周圍一掃,像是一年級三班的班主任就挺好的,雖然戴着無框眼鏡,穿的也很保守,但是可以看出是個很标致的小美女,只可惜她對自己不來電。
應該是喜歡更加成熟穩重的男人吧,齊晖太年輕,而且一看就是喜歡流連于風月場所的人。看起來不可靠不說,眼神還充滿玩味,看人都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平日裏得受多少氣,只能派些強勢的女人來收服他。
女老師們對齊晖都是遠觀,偶爾有幾個靠近的,沒說幾句話自己倒把自己羞走了,倒是年級主任一直過來跟自己談心,談着談着話題就到了齊晖的日常生活和興趣愛好。
包括齊晖的基本情況和擇偶标準。
校長是個年逾花甲的老人,倒是個實在人,她曾偷偷過來跟齊晖說,年級主任已經四十好幾了,還沒嫁人呢,你要好好把持住。
齊晖就笑着回個不可能吧。默默低下頭後又啧了一聲。
齊晖教的一年級語文,說來奇怪,他的成績雖然不怎樣,但人還是有小聰明的,該會的也基本會,吹起水來倒也能唬住一幫學生。更何況當今網絡這麽發達,教學的內容上網找找便是,費不了幾個心力。
在上課的時候有個男學生問:“老師,你的粉紅領帶是女朋友送的嗎?”
幾個學生也順着他的眼光望過來
齊晖低下頭一看,竟然是上次帶狗奴才去買衣服的時候他給挑的,他一直懷疑黃拾是不是色盲,品味差的可以,當下就拿那領帶把黃拾脖子栓了,還指着他大笑了幾回。
嘴裏說着:“這樣像不像拴着一條狗。”
黃拾當下就把領帶解下來,要給他系上,齊晖擺擺手躲開了。
本來是為了塑造自己良好教師形象才戴的領帶,現在看起來怎麽這麽別扭。
明天還是穿的休閑點好了。
學生還在那裏起哄呢,他只好笑着說了句:人小鬼大——
中午就待在辦公室沒回家,傍晚下了課覺得有點煩躁,想回家又不想看到黃拾,尋思着要到哪裏去玩一會兒,拿出了手機刷聯系人目錄,一直找了很久才挑了個人打了過去。
“喂,我齊晖——晚上有空嗎?”
大學的老同學,一個被齊晖叫做穆何的男人,接了齊晖的電話便開着跑車過來了,拉風的紅色科邁羅一停在校門口,便引起一群人的圍觀。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很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衣黑褲,綁腳的靴子,純黑的頭發,看得出來是後天染的,眸子是很淡的灰色。
他在衆人的注視下一直搜尋着齊晖的身影,一直看到齊晖從校園裏出來,旁邊跟着一個個子矮小,但穿戴整齊的老土眼鏡男。這才高興地迎了上去,老遠朝着齊晖叫着:“齊晖——這裏。”
齊晖正被陳東斌纏着正愁擺脫不了呢,一見到眼前依舊很拉風的穆何,簡直是見到了大救星,連忙回頭跟陳東斌說:“抱歉,有人來接我了,你自己去喝吧。”
陳東斌本來想請齊晖去喝酒,眼見對方被自己纏得就要答應了,沒想到校門外出現一個高個子的男人,穿的稀奇古怪,還戴着幾個耳環,在陽光底下亮晶晶的,最後重要的是,齊晖被這人一喊就忙着跟自己道別,不禁有點失落,頓了很久才說了句“那好吧,明天見。”
當時他根本就沒想到明天是否真的能見到齊晖,齊晖也以為自己明天能生龍活虎呢。
他過去搭上穆何的背,穆何笑嘻嘻的回他一個擁抱,又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陳東斌,詢問齊晖,“齊晖,你跟那老土男關系很不錯的樣子。”
齊晖睥睨了他一眼,回道:“你眼裏是塞了什麽髒東西嗎?”
“你能不能說點文明話,你可是老師啊。”穆何戲弄他。
“去他的破學校,我們趕緊走——”齊晖說完鑽進副駕駛座。
穆何聳聳肩,朝着陳東斌露出一個微笑,高聲說了句:“再見——”
陳東斌有點驚吓,一路小跑着回到學校去了。那個黑衣男看起來并不好惹。
穆何開着車,問齊晖:“要去哪?”
“你店裏。”
“這才多少點啊。”
“找女人。”
穆何稍微看了齊晖一眼又轉過頭回去認真開車,但不解地問:“怎麽了,齊晖。”
他是齊晖大學四年的同學,畢業之後關系也很好,還沒見過齊晖一副禁/欲很久的苦逼樣呢,按理說女人都是對齊晖投懷送抱的,這齊晖該不會是萎了吧,想到這裏他不禁笑出聲來。
齊晖不解地看了穆何一眼,問:“你笑什麽?”
穆何扯開話題,“剛才那個老土男挺有趣的。”
“你什麽口味。”齊晖嘲笑。
“口味無罪啊,鄙視別人口味的才惡心呢,你說是不是,”穆何樂呵。“看他把你追的緊緊的,你逃得那個狼狽樣,真是有趣。”
“你個破惡趣味。”
“你沒有資格說我,瞧瞧你那堆風流韻事,不喜歡就要說,別把他耍的團團轉,你怎麽好意思。”穆何是混血兒,說話帶着重重地鼻音,聲音卻是很性感的,要是個女人就會被他撩撥得心裏酥麻酥麻的。
齊晖這才醒悟過來,懷疑地問:“你是說那個男人是個基佬?”
穆何看了齊晖一樣,像剛認識他似的,許久才鄙夷道:“齊晖,你真是個人渣,怎麽沒人挖個坑把你埋了。”
人渣,真是人渣,當年知道自己是個雙/性戀,齊晖還躲了他好長一段時間呢,現在又給他來這套?齊晖,祝你每天都被基佬纏着,看你到時候怎麽個冷豔高貴。
汽車快速滑行,往穆何的酒吧開去。
黃拾坐在客廳裏心神不寧,他一大早看着齊晖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翻開茶幾上的文件找了一下,看到了齊晖工作的學校,穿了鞋子就出門了。
他趕到齊晖的學校,看到校門口被一堆人圍堵着,門口一輛紅色的科邁羅,旁邊站着一個高個子的男人。
不一會兒齊晖就出來了,兩個人親密的上了車。
黃拾站在那裏,握着拳頭,擰得咯咯直響。
6憤怒的暴力反擊
車子在某幢外觀普通的建築物前面停下,樓房只有五層樓高,外觀是淺灰色,門窗也很小,這麽說吧,比普通民居還要不顯眼,它就那麽安靜的立于這條繁華的街道上,旁邊是高聳的摩天大樓。
兩人下了車,有個十幾歲的門童從一樓的門口走出來,接過穆何手裏的鑰匙,彎腰說了句,“老板請進。齊先生請進。”
齊晖看了穆何一眼,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我的店啊。”穆何說。
齊晖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上次我去的那家華麗的巴洛克酒吧你給賣了,然後買了這間小民房?”
“半個月前有兩個男的在酒吧裏為莙秀大打出手,然後其中一個就把另一個給捅了,差點把他命根子都給摘了,當時他帶來的幾個打手一起還手,把出手傷人的給打死了,腦漿都迸出來了,把莙秀都給吓壞了——後來警察過來錄口供,在酒吧廁所裏揪出了幾個正在吃粉的客人——”
穆何聳聳肩,“然後我就被叫到局子裏去了。”
他還以為齊晖會表達一點同情,想不到對方竟然笑了出來,“大老板你蹲了多少天。”
穆何嫌棄地看着齊晖,“五分鐘——五分鐘後穆安麗把我領出去了。”
穆安麗是穆何的母親,從齊晖和他相識起,他一直這麽稱呼她。
“所以你這間民房是用來幹嘛的?”
“穆安麗把她的房産回收了呗,上次被帶進局子的有幾個混黑白道的,她不放心,就扔給我這個——”他知道齊晖心裏的小失望,于是湊過來神秘地說:“這裏面可是別有洞天啊,先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