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方超頓了頓,“再說齊晖是傻瓜嗎,他沒理由認不出江夏元,你試着改個名字溜到國外去試試,不出一天就被搜索出來乖乖回去繼承公司了。”

李建波若有所思地點頭。

車子在馬路上飛快前進。

黃拾到了公寓門口,一個人慢慢的走上樓梯,走到六樓門口,突然站在門口不動了。

他的齊晖,一點也沒猶豫就跟着其他人離開了。

雖然知道他們是死黨,認識的時間很長,可是還是覺得很不甘心。

他一直站在門口,手裏的鑰匙試了幾次也沒能準确插/進門孔裏去,懊惱的靠在門上,嘆了好長一口氣。

樓梯上的腳步聲越來越響,黃拾只當是其他住戶,直到齊晖出現在走廊上,氣喘籲籲地朝着他吼了一聲,“黃拾——”

“你沒事吧。”

黃拾慢慢的回過頭,看着眼前因為奔跑過度而呼吸急促的齊晖,他緩緩地走過來,露出一個笑臉,眼裏卻有點模糊了。

他把齊晖抱進懷裏,低聲地說:“齊晖,我好想你。”

10房屋的擴充條件

齊晖伸手推黃拾,“你別鬧。”

黃拾擡起頭,一雙充滿霧氣的眼睛看着齊晖,“齊晖。”

“我還沒死呢,叫個不停,招魂啊!”齊晖假裝不滿的嘟囔。他剛才是真緊張,一下車就趕緊跑上樓梯,剛拆石膏不久的雙腳發軟,還差點從階梯上滾落下去。

一直到上了樓,發現他家的小狗并沒有被壞人帶走,這才安心了。

齊晖拿鑰匙開門,兩條腿抖得跟觸電似的。

黃拾看見了,忙問:“齊晖你腳怎麽了?”

“腳?沒事,健康得很。”他開了門,剛要回頭叫黃拾進去,“黃——”

黃拾一把将齊晖橫抱起來,眼睛對上齊晖的雙眼,嗓音比平時還要低沉,卻仍舊同樣溫和,他說:“我抱你進去。”

齊晖先是愣了一下,驟而全身堅硬,接着嘴角抽搐,他怒吼:“狗黃拾,你找死——”聲音之大,引得不少住戶都開了門在走廊張望。

齊晖簡直無地自容,他沒辦法,只能用手去掐黃拾的脖子,黃拾難過的掙紮,一松手齊晖就從他懷裏滾落在地上。

“啊,我靠——我的腰。”齊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痛的表情都猙獰了。

一直在一旁觀望的鄰居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狗黃拾,你跟我來真的。”

“齊晖——”黃拾俯下身去要把齊晖拉起來,卻沒想到自己一蹲下去齊晖就揪住他的領口,把他也拉倒在地上,跌了個狗□。

“黃拾,你以為我會讓你白打嗎,癡人說夢。”齊晖說着哈哈大笑,笑完又喊腰痛。

鄰居的年輕小夥子,一直看着眼前兩個蠢蛋,默默地把門關上了。原來隔壁住了一對同性情侶,還是搬家吧,不然下次女朋友過來就麻煩了,鬧着喊着要去他們家觀摩怎麽辦。

兩個人摸爬滾打的進了屋子,黃拾盯着齊晖被汗水濕透了的背部的襯衫,隔了好久才問:“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要去慶祝嗎?”

“大白天的慶祝什麽,家庭聚餐啊。”齊晖說着把襯衫脫了扔在一邊,露出結實的背部,他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小狗才急忙趕回來的,在在這大熱天拖着兩只還沒完全恢複的腳還真是費勁。

黃拾開心地靠過來,齊晖連忙做出一個“天氣太熱,閑人勿進的手勢”。

“黃拾我好累啊,腿又好痛,手又沒勁,你別靠過來,我沒力氣趕你。”說着一下子倒在沙發裏翹着二郎腿,順手開了空調。他的腳抖了抖,才轉過來看看難得聽話不主動靠近的黃拾。

“好餓,你去煮飯。”

“上次冰箱裏沒剩多少東西,剩下的可能都過期了。”齊晖不管他,自己開了電視機,一個新聞節目,路人走夜路回家遭遇飛車黨。

遭遇飛車黨算什麽,撿個變态才有你們受的。

于是齊晖說:“我想吃好的。”

“那我下去買。”

“嗯,快去快回。”

黃拾趕緊走到門口要出去,齊晖不安的瞥了他幾眼,又在後面叫道:“回來——”

“你想吃什麽嗎?”

“算了算了,這個破天氣那麽熱你要出去曬暈了誰給我煮飯,電話叫外賣吧。”

黃拾一下子就明白齊晖是在擔心自己,他走到固話旁問齊晖,“你要吃海鮮嗎?”

齊晖最喜歡吃海鮮了,可是這時候他卻啧了一聲,一副不滿的表情,哼着說道:“我最讨厭吃海鮮了,不要。”

“讨厭的話多吃一點就習慣了,不能挑食。”黃拾看着別扭的齊晖,溫和的遷就他。

“嗯,說的也是——那随便吧,随便好了。”齊晖假裝屈服的擺擺手,又靠回沙發裏繼續看電視。

他這幾天吃的都是醫院的食物,沒有一點油水,人都瘦了好幾圈了。還有黃拾也是,臉色那麽慘白,虧他一身肌肉。

兩人的午餐吃得很和睦,齊晖一邊叫着吃海鮮真麻煩一邊讓黃拾給他剝蝦殼。吃飽了就攤在沙發上睡着了。

光陳市的海景房住宅區,某棟房子的第九層,方超正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眺望海景。

陽光很亮,天空和海水簡直藍的不可思議,幾乎都分辨不出那裏是海天相接的地方了。

方超穿的是便服,白T恤牛仔褲,跟穿着警服時候的氣質完全不同,他站在那裏看了許久,突然皺了皺眉,開口說:“建波,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李建波正坐在房間正中央的沙發上,有傭人給他送來咖啡,他做個手勢讓傭人出去。拿起杯子綴了一口才回問:“你是說齊晖跟那個人嗎?”

方超否定,“你扯到哪去了,我是說你這樓層太高,海景都看不清了,把落地窗開了估計也吹不到海風。”

李建波無語地放下杯子,慢條斯理地說道:“四層都是我家的,下次去四層。”他接着又不安心地問:“齊晖沒問題吧。”

方超走過來在李建波對面坐下,拿起桌上的紅酒喝了一口,“說不定會被打死。”

李建波眼睛掃了方超一眼,确定他在開玩笑,“他們兩個是因為打架鬥毆住院的?”

“給那個外國佬錄了口供,的确是這樣。”

“他有沒有說原因。”

“并沒有——他一問三不知。”

“方超——”李建波姿勢優雅的合起雙手,靠在沙發扶手上,“你說有沒有可能,齊晖在和他談戀愛。”

方超嘴裏的酒一口噴出老遠,喉嚨被嗆到,咳了許久才緩和過來,他對上李建波詢問的眼神,擺手道:“怎麽可能,你跟男人我還姑且信了,齊晖不可能。”

李建波的嘴角難以察覺地抽搐了一下,接着問:“那我今天看到的是怎麽回事?”

齊晖是個直男他一直都知道,齊晖讀大學也被男人追求過,還不止一次把對方打進醫院,可是齊晖對這個姓黃的,态度有點異常。

“黃拾很不正常,你說有沒有可能齊晖有什麽把柄被他抓在手上?”方超和李建波想到一個點上了。

“你可以動用警力調查一下黃拾的背景。”

“拜托,我只是個小警官,又不是局長,還動用警力,等我四十了再說。你不是有錢嗎,找幾個私家偵探随便查一查,社會背景不就出來了。”

“你知道姓黃的住在哪裏嗎?”

“……誰知道啊,李建波。”

“如果查出什麽要怎麽解決?”

“當然是用最隐秘的。”

“我不負責殺人滅口。”

“你負責讓人家破人亡嗎?”

“這個倒是勉強可以。”李建波又喝了一口咖啡,糖加多了。他不喜歡太甜的,就好比人過日子,該吃苦還是必須讓他們吃點苦的,沒有懼怕,何來的仰望。

夏夜依舊清涼,洗好澡的黃拾把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裏洗好脫水,一一晾上了,這才蹑手蹑腳地走到齊晖的卧室,輕輕地推開門。

黑暗裏齊晖突然問:“黃拾你偷偷摸摸的是在做賊嗎?”

齊晖還沒睡着,他已經躺了兩個鐘還是沒能睡着,首先是手腳有點酸麻感,再來是黃拾再外面走來走去的腳步聲讓他心煩。

黃拾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齊晖開了臺燈,看見黃拾光着上身站在門口,他的腹部是兩條明顯的傷疤,那是齊晖把黃拾撿回來的那天他身上的傷口。

“你站在門口幹嘛。”

“我去睡沙發。”黃拾失望地說,轉過身就要走。

“狗黃拾,站住——”

黃拾回頭,不明所以地看着齊晖。

“本大爺今天特別寬限你睡我床鋪的三分之一,算是出院慶祝,不錯吧?”齊晖嘴上說着,心裏卻恨不得刮自己幾個耳刮子,齊晖你這是糊塗了嗎,這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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