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只想做你的男人

只想做你的男人

李不言嘆了口氣, 将周觀棋扶了起來,“大表哥,咱這又是何必橫刀奪愛呢。”

周觀棋瞳孔驟縮, 像是看見鬼一般的看着他,“你是說, 裴玉真對桑娘子...”

李不言沉默着點點頭,肯定了他未說完的話。

周觀棋睜大眼睛,“這如何可以, 這豈不是亂套了!”

他說着就要掙紮去敲門。

李不言苦笑一聲,“你覺得裴玉真像是在意這些鬼東西的嗎, 大表哥,今日的事若是叫姨母知曉了,只怕就要鬧大了,到時候桑娘子若是受傷算誰的。”

這句話成功叫周觀棋的步子停了下來。

看着他擔心的模樣,李不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 玉真他總不至于傷害她。”

...

桑桑一路被裴玉真拽着, 連路都看不清, 被夜風糊了一臉,不過眨眼間就被人帶進房間。

門被他狠狠甩上, 桑桑手臂被拽得生疼,瞧着他不說話, 桑桑掙紮着想将手拽出來。

這個動作就如同一根導火索, 徹底的将裴玉真點燃。

他不僅沒放開,反而雙手捏住了她的肩膀, 克制了一路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

他眼中濃烈的情緒似要化成實質将她吞噬。

“就這麽想跟他走?怕我打死他,所以幹脆擋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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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沒收住, 就你這小身板能不能受的住!”

“還是說你就喜歡,願意跟那個賤男人死在一堆!”

“...”

一連串的質問噼裏啪啦的砸在她臉上,桑桑被他禁锢着連動都不能動,她無措的擡起眼,試圖解釋。

“不是的,小叔,我見他只是為了要花椒...”

她壓低了聲音,試圖以柔克剛,消除他心中的怒火,甚至還将香囊拿出來,同他解釋。

“小叔這個香囊并不是你想的這樣,其實是為了...”

裴玉真忽而伸手打斷她的話,看到這個香囊。

他就想起了方才桑桑和周觀棋如同一對璧人站在一起的刺眼場面。

尤其是桑桑那一句要花椒,簡直是壓垮裴玉真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嗤笑一聲,似是被氣得狠了,在桑桑期待的目光中拿過那個香囊。

“花椒,香囊,桑桑,你就這麽缺男人,這麽歡喜他,連半點女兒家的臉面都不要了!”

“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一句話,半句話都不會!”

裴玉真說着手上發狠将香囊猛然撕碎,花椒驟然掉落在地上,四散零落,多日的心血就這麽付之一炬。

桑桑目眦欲裂,眼睜睜的看着香囊變成破布,被他毫不留情的丢棄在地上。

她想伸手撿起來,她辛苦做出來的東西,即便是丢了也不該被這般糟蹋,她氣得雙眼通紅。

裴玉真徑直攔住她想要彎腰的動作,看到她還想撿起來,當即毫不留情諷刺出聲。

“怎麽,給那個賤男人的,舍不得了,想留着以後睹物思人...”

“啪——”

“裴玉真你混蛋!”

心頭的怒氣再也忍不住,桑桑氣得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将他未盡的那些混賬話攔下。

手掌隐隐作痛,疼得她都在顫抖。

打完後桑桑瞬間就後悔了,她無論如何都不該打人的。

她嘴唇嗫嚅着低聲說了句抱歉。

裴玉真被打得臉偏過去,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原地寂靜得要命。

桑桑聳了聳鼻頭,強撐着不讓自己落淚,“我先走了,等你冷靜了我們——”

話陡然被打斷。

“我混蛋...”

裴玉真低低笑出聲,壓抑的瘋狂在這一刻淋漓盡致的被宣洩出來。

他眼裏血絲盤旋,如末路的囚徒,帶着最後的瘋狂,要與人同歸于盡。

他神情帶着些詭異的溫柔,眼中蘊藏着令人心驚的欲/念。

他伸手握住她的半邊臉,強制性的不讓她逃離分毫,摩挲着她柔軟的耳垂,危險的氣息在她身旁流轉。

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

“桑桑,你是沒見過混蛋的人。”

看着這樣的他,桑桑有些害怕,“小叔...”

“噓。”

他伸出手封住她的唇瓣,順手揉着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嘴,如同揉捏着面團一般。

“桑桑,這個小叔,我做夠了,誰愛做誰做。”

“你知道每次你喊我小叔的時候,我在想什麽嗎?”

“我在想這張嘴或許喊夫君二字會更加動聽。”

“你往日也是這般喚阿兄的嗎?”

裴玉真自顧自的說着,帶着讓人心驚的瘋狂。

在心頭壓抑許久的念頭傾瀉而出,如同放出囚籠的猛獸,不在壓抑自己兇惡的天性。

往日的僞裝在這一刻被他撕扯了個幹淨。

桑桑被他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吓到胸廓不住起伏,像是看陌生人一樣。

裴玉真卻覺得她這副模樣,真是分外讓他想要欺負,讓她因他落淚,所思所想皆圍繞他。

他倏爾低頭,噙住了那一抹肖想許久的紅唇,将她未盡之語化作呢喃逸出。

溫熱的唇瓣貼上,桑桑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整個人被定在了原地,像是喪失了感知和思考,如同一個木頭人。

不同于裴玉真平日的冷情,吻是熾熱的,要把她一同融化在其中,将她整個人牢牢侵占,不容一絲叛離。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

裴玉真輕啄着她,在外緣一直打轉,顯然他并不滿足于此,想要更加深入,于是輕敲她的唇齒。

低聲誘哄,“桑桑,張嘴。”

這句話成功讓她僵滞的思緒陡然回籠,她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這是在幹嘛,這是亂/倫!

若被人發現,她會被人沉塘,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的所有計劃也會全部打散。

裴家也會因為她再次陷入上輩子的境地。

她不能,她不能!

腦中推演中各種會發生的後果,每一種都不是桑桑能承受的。

她瞳孔驟縮,吓得一把推開他。

“裴玉真,你瘋了嗎!”

緊貼的唇瓣驟然分開,桑桑甚至看到裴玉真眼中未消散的欲/色。

少女的那點力氣在裴玉真看來,無疑是螳臂當車,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再次制住了她。

桑桑這個時候才察覺到裴玉真是真的什麽都不怕。

她哆嗦着企圖勸阻,嗓音顫顫巍巍的,絲毫沒有威懾力。

“小叔,你現在停下,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你別這樣。”

裴玉真笑了一聲,似乎在嘲諷她的天真,看來他的兄長當真是将她養的極好,不知世事,不知男人的劣根性。

他目光有些愛憐,“傻桑桑,我既然敢說敢做下這些事情,你覺得憑你能走到哪裏去?”

他眼中毫不留情的殘忍,将往日那個教她識字寫字的人割裂開來,猶如鏡花水月。

桑桑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她依舊固執着不肯服軟。

“裴玉真,你就是個混蛋,瘋子,無恥!”

她幾乎要窮盡畢生罵人的詞語,譴責着他。

裴玉真不t以為恥反以為榮,唇瓣因為方才的吻有些格外的紅潤。

他斂下眸子,伸手撫摸着唇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似在回味,顯得幾分邪性。

他忽而伸手,在桑桑警惕的眼神中動作溫柔的将她淩亂的頭發一一理順。

她猛然偏過頭,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能強迫自己冷着一張臉,“我困了。”

“夜深了,乖乖睡覺,別做一些徒勞的事情,桑桑,你知道的,我的耐心不太好。”

裴玉真聲音微冷,帶着威脅。

桑桑即便是有心想要嗆他,在他逼迫的眼神中也不得不低頭,悶聲道:“知道了。”

她甚至都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懦弱。

裴玉真唇角輕勾,“那就睡吧,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話一出口,桑桑氣得握緊手,自暴自棄般,随手脫了鞋襪就往床上躺。

“外衣不脫嗎?”

裴玉真忽而開口。

桑桑背對着他咬緊牙,眼中淚意氤氲,倔強得不肯落下,動作粗暴的褪去外衣。

她穿着單薄的中衣徑直就将身子藏進了被褥,依舊是背對着他側躺着。

裴玉真則不緊不慢的将香爐中的香點燃,淡淡的香味隐藏在空中,格外的安神。

方才還躁動不安的心被一點點撫平,桑桑本以為會一夜都睡不着,不曾想片刻之後,她就覺得眼皮子格外沉重。

聽着少女的吐息逐漸規律綿長,裴玉真才緩緩走到她床旁。

睡着的她格外的安靜,可比方才固執嗆他的模樣要順眼得多。

他伸手輕撫着她,以手作筆臨摹着她的眉眼,指尖是無盡的缱绻。

他輕聲道:“嫂嫂,再聽話些吧。”

不然他可真的忍不住了。

他快控制不住被壓在心中的惡獸,只能她以愛為餌,填滿他無窮無盡的欲/望。

他無法想象,若她執意不肯,他會做出什麽,她是他的,誰都不可以沾染絲毫。

他會一生一世待她好,可同樣的,她這一生一世也只能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青年郎君無聲思考,眼中是濃郁的占有欲,不容任何人窺伺他掌心的珍寶。

——

遠山林間鳥兒長鳴,薄霧圍繞群山。

桑桑這一覺睡得分外綿長,昨夜的一切仿佛做夢一般。

只有地上殘留的香囊碎片,昭告着她一切都是真實的。

桑桑将東西撿了起來,放在了裝首飾的盒中,在準備關上盒子時,桑桑看見了那對櫻桃紅的耳铛。

往日的種種在這一刻顯得分外可笑,原只有她一個人覺得這是叔嫂情深罷了,蠢得被人玩的團團轉。

她有些煩躁,幹脆将盒子關上,眼不見心不煩。

她思索着接下來該怎麽辦,這一切完全脫離她最初的想法,沒等她想出什麽對策來。

房門驟然被人敲響,桑桑吓得心慌,暫時還不想面對裴玉真,只能高喊道:“你別進來,我換衣服呢!”

可是門依舊被他打開,裴玉真端着吃食,将東西一一放在桌上。

是她最喜歡的雞湯馄饨。

鮮美的香味不斷散發的,引誘着她的味蕾,肚子适時的發出“咕咕”的叫聲。

可是視線一轉,看向裴玉真那張臉,桑桑,冷哼一聲,只覺得氣都氣飽了。

她冷聲道:“你來做什麽,都說了我在換衣服。”

裴玉真并沒有将她的冷漠放在眼中,“是嗎,看來我進來的正是時候,嫂嫂都換好衣裳了。”

“閉嘴,不準你叫我嫂嫂。”

桑桑簡直不敢相信,昨天他都做出了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還有臉叫她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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