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得,又成混蛋

得,又成混蛋

周明珠對此, 狠狠圈住了他的脖頸以做報複。

兩個人一路互掐着到了馬車上,又莫名的安靜了下來。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那輛馬車,有些擔心, 拉着李不言的袖子打探。

“诶,你知不知道桑桑那小叔子什麽路子, 我怎麽瞧着他對桑桑的感覺奇奇怪怪的,不像...”

明珠欲言又止,李不言毫不避諱的将她剩下的半句話補了上去。

“不像個小叔子對嫂嫂的感覺吧。”

明珠愕然看他, “你也看出來了?”

李不言無語凝噎,這但凡是個正常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哦, 周明珠這個蠢貨除外。

想着這些他沒忍住笑出聲,明珠一看他就知道沒憋好屁,翻了個白眼就不搭理她了。

馬車內,裴玉真努力讓桑桑躺的舒适一些,怕邊角磕到她的腦袋,幹脆用手護住她。

馬車颠簸, 尤其是下山路不好走, 裴玉真的手時不時的撞在堅硬的馬車壁上, 骨節處頓時泛了紅。

可他恍若未覺,只是焦急的觀察着桑桑的情況。

好不容易挨到回府, 裴玉真抱着人徑直往院裏走,一般喊着下人去将大夫請過來。

兩人狼狽的模樣将春桃吓了一跳, 但她很快鎮定下來, 立刻吩咐着下人燒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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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真一腳踢開門,将桑桑放在床榻上。

她已經燒迷糊了, 哆嗦着身子可憐巴巴的喊着冷,裴玉真将她渾身包得密不透風。

看着她泛白的唇和周身大大小小的擦傷, 心痙攣似的疼。

來的是個老大夫,一路馬車坐的颠三倒四的,一把老骨頭都快颠散了,好不容易進來。

他粗粗一看就曉得是風寒發了熱,本想埋怨兩句這點小病何必這般着急。

可看着那郎君冷似鐵的模樣,大夫識時務的咽下了這句話,專心的把脈,檢查着桑桑周身。

老大夫越檢查越心驚,如花似玉的一個女郎,身上還有這麽多上,連小腿骨都脫位了。

老大夫頂着身後郎君的視線準備先将桑桑的小腿歸位。

“咔嚓——”

一聲脆響,桑桑疼得嗚咽一聲,将她從昏暗中模模糊糊的痛醒了。

她疼得滿頭大汗,偏偏渾身沒有一絲力氣,裴玉真将她攏入懷中,提手為她擦汗。

老大夫擦了擦汗,将藥膏遞給裴玉真,讓他給她上藥,随後就出去盯着藥熬得如何了。

“公子,要不奴婢來吧。”

春桃看着這一幕忍不住開口,她也是近日才知道桑桑和裴玉真的關系,想到那日聽到的聲音,只感覺心驚膽戰。

她料想裴玉真應該會顧忌着外面還有外人,便自作主張的開口。

誰料裴玉真聞言只是搖了搖頭,“你出去守在外面。”

春桃心一跳,低頭應下便離開了屋子。

“是。”

屋內方才婢女點燃的雪中春信,屋內萦繞着淡淡的梅香,帶着絲絲冷意。

桑桑躺在床榻上,因為腿疼,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手卻被人抓住。

她無力掙紮着,如同墜落陷阱的小獸,痛苦的嗚咽着。

一點點的要将人心都喊軟了,酸澀得能浸出水來。

裴玉真将她整個上半身擁入懷中,大手握住她的手,輕聲哄着她,“好了好了,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

肉眼可見的是露出的手臂和臉上有傷,裴玉真不确定桑桑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傷。

畢竟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又被衣服包裹着,很難說看不見有些地方有沒有傷。

他不願意讓旁人來接手,也不想旁人碰她瞧她。

在他看來,桑桑注定是他的,自然也沒什麽看不得的。

心中雖是這般想着,可衣裳一點點剝脫露出白嫩細膩的雪膚的時候。

他耳根驟然通紅,喉結微滾,忍不住屏住呼吸,一點點将她身上髒亂的衣裳褪下。

正對上那處高聳,幾乎都快觸上他的鼻尖,他顫顫巍巍的別過腦袋,鼻尖浸出汗意,連帶着手心都有些潮濕。

忽的,他目光凝滞。

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還有的地方被剮蹭破了皮,血一點點的滲出,渾身上下沒一塊能看的過去的地方。

裴玉真的心一點點墜落,忍着心頭的怒火細致的将傷口周圍打理幹淨上了藥。

“疼,好疼。”

桑桑眼角浸出淚珠,一個勁的喊着疼,喊得人心都要碎了。

裴玉真蹙着眉頭,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忽然想到元宵節時候。

他學着上次桑桑的模樣沖着傷口輕輕的吹着。

“不疼,不疼,痛痛飛走了。”

說完這句話,裴玉真面色有些難言的羞恥,他輕咳兩聲。

不知是不是真的起作用了,桑桑哼唧兩聲昏睡了過去。

裴玉真正準備将她塞進被褥時,腦袋裏面忽然想到什麽,他看着最後一層包裹着少女上半身的小衣。

她速來喜歡穿素色的,藕粉色的小衣,反而襯得她肌膚如玉。

尤其是那處異常鼓囊囊的,襯得她腰肢纖細如柳,讓人懷疑會不會把她壓塌下。

所有地方幾乎都檢查了,唯獨這處他沒有檢查。

從來決策果斷的人在這裏猶豫不決,內心天人交戰。

想着那般高的地方,怕有什麽後顧之憂。

裴玉真百般思索之下還是決定粗略的瞧一瞧。

細細的小繩環繞着纖細的脖頸交集在背後,就這麽一點細繩就将那處包裹起來。

他扶着桑桑,艱難的從身前環繞過去,撥開她的烏發,露出那處小結。

修長如玉的手慢條斯理的解開小繩,活色生香的一幕,憑白讓人無端覺得渴得厲害。

小繩解開,繡着精美粉荷的小衣松松垮垮的,像是掙紮的蝶,終于墜落于他指尖。

他強忍着燒紅的耳根,想做出不在意,可根本騙不過去自己,細細檢查一番,他目光凝于那一點瘀痕之上。

片刻之後,緊閉的房門被打開,春桃端着藥進來。

淩亂的床褥之上,少女緊緊的被包裹在被褥之中,看不見一絲春色。

而坐在旁邊青年郎君神色如常,無人發現他藏在發下通紅的耳根子。

裴玉真接過她手中的藥,湯藥黑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極苦,他又讓春桃去拿些蜜餞來。

差不多等溫涼的時候,裴玉真吹了吹才喂進她嘴中。

瞧着這副場景,裴玉真沒來得想起之前在玉溪鎮的時候,桑桑給他喂藥的場景。

桑桑半夢半醒間感覺嘴裏苦巴巴,她無意識的皺緊眉頭想要吐出去,眨眼間又被塞了一塊東西,甜滋滋的。

她緊皺的眉心才緩和幾分,如此循環往複,裴玉真才将一碗藥喂完,幾乎費了大半個時辰。

春桃還從未見過有人能這般用心,這是不是說明大人也只是面冷心熱罷了。

她握着托盤的手微微緊了幾分,眸光閃了閃,眨眼間又是那副規矩模樣。

因為換藥的地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上藥,所以院子裏除了送藥之外,裴玉真不許讓旁的事情打攪。

這一守就守了大半夜,半夜桑桑要喝水,裴玉真将人扶了起來一點點的喂水,不敢睡死過去,怕聽不見她叫他。

直到天微微亮,他才閉上眼,微微眯了一會。

桑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裴玉真守在她床前,高大的身子蜷縮在一處,看着憋屈t得很。

她回想起昏睡前看到的人影,原來真的不是幻覺,真的是裴玉真來找她了。

因為都在一個勁忙着桑桑的事情,裴玉真來不及處理自己。

不過幾日沒見,她感覺他憔悴了許多,臉上青茬都冒了出來,顯得他脆弱不堪,完全沒有以往壓迫她的那副模樣。

桑桑昏睡中也并非沒有感覺,她一直知道身旁有人陪着,但她沒想到會是裴玉真。

心頭一時間複雜得很,心軟于他這副模樣,又哽在裴玉真對她死不悔改的念頭。

進退兩難,莫過如此。

她看着裴玉真閉着眼睛這副純良無害的模樣。

想到之前這家夥經常捏她的臉,先下倒是給她機會反擊了。

她沒忍住伸出手想要捏他,甫一伸出手,她就發現不對勁。

入眼是光禿禿的手臂,桑桑整個人都懵了,片刻後倒吸一口冷氣,才感覺到身上不對勁。

她顫顫巍巍的拉開橫繞的被褥,只一眼,桑桑臉“唰”的一下漲紅一片。

裴玉真睡眠淺,這動靜下,自然是醒了過來,剛一睜眼就對上桑桑羞憤欲死的模樣。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解,“怎麽了?”

說着他伸出手在她額頭摸了摸,發覺不燙了才松口氣,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給桑桑看愣了。

尤其是裴玉真拿起藥膏,面不改色的喊着她上藥的時候,桑桑臉色又紅又白。

她震驚的看着裴玉真,難道他就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嗎?

裴玉真原本還沒理解到桑桑怎麽了,知道看見她抱緊被子,羞紅的模樣才恍然大悟。

他道:“你放心。”

桑桑聽這話以為這些都是春桃做的,眼睛剛亮起一點光。

就聽得他下一句。

“我做慣了,上手很穩的。”

這一句話将桑桑幸存的念頭擊的粉碎。

唇瓣被她咬得泛白,她質問道:“你為什麽不讓春桃來?”

裴玉真反問她:“為什麽要讓春桃來,我又不是不會。”

這難道是會不會的問題嗎!

桑桑氣得胸口止不住起伏,鼓囊囊的那處都快要蹦出來似的。

裴玉真輕咳兩聲,沒忍住看了兩眼。

桑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狠狠的捂住被子,咬着牙,“裴玉真,你混蛋!”

得,又成混蛋了。

裴玉真司空見慣般,摸了摸鼻,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那混蛋現在要給你上藥了,你多罵兩句吧,省的我這藥上得不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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