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喂藥

喂藥

晏時則不愛惜自己的命,但她不行,她是真的不想管他,但——

攻略對象如果say goodbye了,那她的任務也就直接狗帶了,別提什麽回家,雖然她也知道晏時則沒那麽容易死,但還是該死的會同情心泛濫。

“你放開,不用你的靈力。”晏時則試圖掰開她的手:“我不需要你惺惺作态的可憐。”

“?你有毛病嗎晏時則!”姜妗妗氣笑了,接着道:“都傷成這樣了還在跟我逞強?你是不是連我給你上個藥都會覺得我在害你!”

她是真的覺得晏時則腦回路清奇,不過也情有可原,畢竟原身和他不是特別對付,而且他的隐藏身份随時随地都是顆炸彈,妗妗熟讀原書劇情,不代表晏時則也是如此熟讀原書劇情,更不可能清楚她就是個冒牌貨,一早就知道他的秘密的事實。

“算了,我不和你争。”妗妗接着道:“你是傷患,就容忍你這一回。”

旁邊的議論聲仍然在繼續,通明的火把将少女過分漂亮的側臉映照得清晰無比,晏時則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晏時則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妗妗,感覺少女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的傷處覆蓋住,手心靈力運轉,将自己體內的靈氣悉數度化給他,又用靈藥覆蓋住他的傷口。

良久,晏時則才低聲開口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妗妗頭緒還沒理清楚,就聽到晏時則冷笑一聲,接着道:“你該想讓我死了才對,為什麽……”

為什麽又回來了,又為什麽沒跟沈辭鶴講他的異常。

“我是想讓你死。”妗妗道:“但現在還沒到你該死的時候,這條命先欠着,就這麽讓你死了太便宜你了,我總得折磨夠本才行,你欠我的太多,暫時還不清,而且,我還要拿你當擋箭牌。”

她看着晏時則的傷勢,實在不太好,可偏偏又不能把剛才的事講給別人聽,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和他說話還得注意語言的藝術,晏時則對她處處提防,她也不能直接上來就送人頭。

“呵。”

晏時則冷笑一聲:“果然。”

她來接近他,果然還是別有用心,暫時的讓他活下來,只不過是因為他在她眼裏還有用,他身上的魔氣如果一旦被發現,大概就會成為她邀功的砝碼。

想到這裏,晏時則唇邊溢出了一抹諷刺的笑意,唇角微勾,額頭上還浸透着豆大的汗珠。

姜妗妗搞不明白他語氣裏的大起大落,少年閉上眼睛很是虛弱,可偏偏沈辭鶴和薛之瀾他們又在議論門派事物,妗妗總不能堂而皇之的把晏時則帶走,動作太大反而會引起別人注意。

可是晏時則現在臉色很不好,似乎特別虛弱,那天在飯堂裏發生那樣的事妗妗大概就明白,平時晏時則在宗門裏應該沒少受欺負,他雙眸緊閉,說完那句,就沒再接話。

妗妗伸出手去試探他的額頭,感覺到灼/熱的溫度,她深吸一口氣,啧了一聲。

大反派居然發燒了。

晏時則現在不只是額頭,就連臉頰,都是發燙的,妗妗現在沒有體溫計,但是她覺得晏時則的體溫絕對往四十度左右在飙升。

都這樣了,還有閑心跟她鬥嘴,也不知道該不該稱贊晏時則一句生命力過分頑強。

修真界的修士原來也會發燒的,妗妗沉思着,問系統:“我現在如果離開會有事嗎?”

系統頓了頓,接着道:“沒事的,宿主大人,我可以幫你在這裏安個傀儡替身,跟沈辭鶴他們回去,按照你平時的習慣就好,等回去了,傀儡替身會自動消散,你記得在明天中午之前回去就行。”

中午她要按照往常的習慣去找沈辭鶴練劍,替身總不能這個也幫忙,妗妗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那行。”

妗妗如釋重負:“如果有什麽事,他們聊了什麽重點記得告訴我。”

系統開口道:“沒問題,宿主大人,這點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妗妗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昏迷不醒的晏時則,認命的把他背了起來,尋找這附近最近的山洞,現在他們兩個人這樣,肯定是不能先回到弟子房的,只能先找個地方把晏時則身上的傷處理掉,讓他的燒退下來再說。

“晏時則,我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血黴,才會被迫來穿書攻略你。”

妗妗邊走邊吐槽,手心裏靈力翻轉,照亮了來時的路,方才為他療傷已經耗費了她過多的靈力,她現下也有些疲憊,但還是不能放着晏時則不管。

發燒這種事顯然不是用靈力就能解決的問題,妗妗有點懷疑晏時則是傷口處理不及時導致的傷口細菌性感染,不過她也只是猜測,不能夠完全确定,月夜下,妗妗一步一個腳印,拖着晏時則來到了後山的一處幽靜的山洞。

幸好後山為了利于修煉,有一處靈泉,常年水質冰冷,書裏面也寫過這個,能抑制魔氣和壓抑心性,妗妗按照書裏的描寫,死馬當作活馬醫去尋找,沒想到真被她給找到了。

妗妗提起裙擺,下了凜冽的冰泉,凍得她渾身一激靈,系統開口道:“宿主大人,你這是做什麽?”

“咳。”妗妗咳嗽了一聲,接着道:“取水啊,書裏不是說,這個水對晏時則挺有用的嗎?”

有用是有用,但這水過分的冰冷,像是從極寒之境流落下來的冰泉,夏季衣衫單薄,妗妗的衣服很快被水打透,她硬着頭皮把冰泉的泉水取出來,上了岸。

她雖然有靈力傍身,但下來取冰泉泉水,還是難受得不行,妗妗拿着小壺把靈泉水放了進去,撕扯下自己的衣物,回到岸邊,走進了山洞裏,她方才用靈力為山洞點亮了一點光,晏時則唇色蒼白的躺在那裏。

少女走上前去,把自己浸透了的扯下來的裙擺做成的濕巾敷在他額頭上。

妗妗思索着,也不知道物理降溫到底有沒有用,她輕嘆了一口氣,但目前除了這也沒更好的辦法。

晏時則發燒,她拿了靈藥煎成了湯藥,可他雙眸緊閉,怎麽也找不到把藥喂給他的法子。

無奈之下,妗妗只能把晏時則扶了起來,想要用手捏住他的下巴,方便她把藥物喂給他,只是就當妗妗剛把晏時則扶起來的時候,他懷中掉落出來了一塊玉佩。

借着山洞裏昏黃的燈光,妗妗擡眸望向玉佩上,刻了兩個字。

“遙之。”

玉佩的質感溫潤古樸,一看就是上乘的貨色,隐隐約約泛着淺青色的光芒,摸在手裏觸感溫潤。

這上面的名字不知道是誰刻下來的,字跡很是好看,一看就是很用心的雕刻才留下來的痕跡。

妗妗頓了頓,把玉佩放了回去,晏時則的表字是什麽來着?書裏提過一句,好像就是遙之,這玉佩跟他什麽關系,妗妗暫時也不是很清楚,但晏時則現在還昏迷着,妗妗也不好碰他的東西。

她頓了頓,伸出手去,捏住少年的下颌,将藥物喂到他口中。

只是就在她将藥物送進去的片刻,少年柔軟的舌尖舔/舐住她白皙如玉的指節。

晏時則的唇瓣含住了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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