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出現在我甚至稱不上夢的睡眠中。

我醒來的時候偶爾會叫上一句唐冬冬,他偶爾會應我偶爾不會,也偶爾會哆哆嗦嗦地縮進我懷裏小聲呓語。

我很早之前就說過,我們有過一些稱得上好稱得上溫情的瞬間,不過在他從唐冬冬變成周殊錦後被十分簡單地遺忘了罷了。

電話那邊的周殊錦似乎并不是很想應我,我眯着眼睛歇了會兒,那邊突然吐出句:“我洗澡。”

不知道怎麽一天天的有那麽多的澡要洗,我閉着眼睛應了聲,剛想說挂了。

他突然說:“電話我沒說挂不可以挂。”

“少給老子犯傻`逼,蹬鼻子上臉了還?”我嗤笑。

周殊錦冷着嗓子威脅我:“我說不能挂就不能挂,挂了我殺了你。”

我都感覺我看見一個在我面前龇牙咧嘴的什麽小動物了,随後我确實沒有挂電話地直接把手機丢到了副駕駛上,調好自己的座椅系上安全帶開動了車子。

我可沒有忘記晚上約了規劃局的副局吃飯。

心情再煩也要吃飯,再怎麽聽到了讓人厭惡的消息也要賺錢。

17

我把車在停車場停好後副駕駛座位上聽見周殊錦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這個時間停車場內沒什麽車停停走走,泛黃的燈照得整個停車場像是座塵封了數百上千年的墳墓。

周殊錦突然而起的聲音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熄了引擎,解開安全帶翻身拿起手機:“洗完了?”

“嗯。”

“……”

“……”

“行了,工作去了,挂了。”

我也不知道我這句說出來有個什麽問題,周殊錦在那邊拉長着聲音嘲諷地笑出了聲:“工作?”

我從煙盒裏敲出了只煙,以我從未有過的耐心嗯了聲說:“不工作能有個屁錢?”

周殊錦持續在那邊冷笑,真的是給個臉他立馬能蹬鼻子上臉,我覺得怪沒意思的,拉着嗓子說挂。

他在那邊慢條斯理地出聲:“你們老城區那邊規劃的一條商業街?”

我笑他:“知道的還挺多。”

周殊錦嗤笑的聲音更加毫不掩飾起來,他慢騰騰地問我:“招标辦公室負責人姓劉還是姓曹?”

我吸了口煙:“姓曹吧。”

他慢騰騰地哦出一聲:“邵合耿好像對那塊地也挺感興趣的。”

我聽他這語氣知道他裝逼又裝上了,嗤了聲:“怎麽,他能感興趣我不行?”

周殊錦慢騰騰地出了個飽含嘲諷意義的笑聲,然後對我說:“可以啊。”

隔了沒一會兒,他冷着嗓子道:“唐項,你可真讓我惡心。”

我剛想說他犯病少給我蹬鼻子上臉的,那邊立刻把電話挂了。

我把手機揣回了口袋裏,拿了車鑰匙回辦公室,出電梯進辦公室的時候問了下秘書小陶請假請多長時間,還讓她找個人晚上給我開車。

五點來鐘的時候秘書敲門說陶哥家裏長輩出事,可能要等到下個星期才能回來,又問我現在準備走嗎。

我讓她等會兒,在辦公桌前又看了看自己早上特意拎出來的标書——我聽周殊錦的意思是邵合耿也對那塊地方有興趣,我還當他粘着周殊錦肯定是對周殊錦手上那個用百億做單位的項目比較感興趣才對,這個幾千萬的項目他在跟我搶個屁啊。

我覺得有些煩。

晚上跟那個規劃局的副局吃飯的時候就有些随意,散場了他那邊帶來的些人委婉地跟我示意了有沒有點飯後的消遣我假裝沒聽懂把人送上車給送走了。

本來這标我都沒準備中了,整個沛市誰他媽能跟邵合耿家裏搶項目,人家財大氣粗不說萬一弄得不開心了直接讓你轉行沒飯吃了也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

我覺得沒意思,以後這種稍微大一點的項目讓小陶不要浪費時間去搞了,他邵合耿家已經把市場霸占到幾乎飽和,撿一點漏網的別人看不上的小項目吃吃算了。

但是标書做也做了,我還是讓人遞上去了。

本來是沒什麽事的,我根本沒準備得到上面的任何反饋消息。幾天後宋益回沛市還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要去他家吃飯嗎,我現在想到他有火,想也沒想就讓他滾遠些,随後我就接到公司商務部經理十分興奮的電話說我們中标了。

并不是我對自己公司不自信,我覺得這不太可能,除非邵合耿刻意放水給我,但是實在沒道理他都放水了還會不打電話跟我通氣,這是沒道理的,他不讨個實際好處甚至連個口頭的好處都沒來讨。

這對我來說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不正常,我挂了公司這個告知中标的電話後幾乎立刻給小陶撥了個電話。

電話竟然沒打通,當時我正在去跟人吃飯的路上,轉了車頭立馬往公司開去,在辦公室門口讓秘書立馬給我打小陶的電話。

大概當時的神情看起來十分嚴肅,秘書愣了半晌才開始撥電話。

我在辦公室玻璃窗前抽了兩根煙的功夫秘書敲門進來吞吞吐吐地告訴我:“陶哥聯系不上了。”

我差點砸了辦公室的煙灰缸,勉強壓着讓她出了辦公室,碾了手指上夾着的煙——陶荊跟我快十年的時間,從公司還只能接一點裝修工程的時候就跟在我身邊。

他媽的這個孫子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了,這中标了能他媽的是個好事嗎?

我想也沒想立刻給邵合耿打了個電話,那邊半天接了電話,聲音有些嘈雜,很多人在那邊玩鬧的樣子,我聽見笑聲跟音樂的聲音,邵合耿接電話的聲音也帶着還沒消失的笑意:“喂,唐哥啊還沒恭喜你呢,今天剛下的文件看到你公司中标了,恭喜啊。”

我還沒來得及附和着應他說是都謝謝他給口飯吃,突然聽見他似乎把手機微微往旁邊挪了挪笑呵呵地喊了聲:“殊錦,來喝酒。”

“……”我愣了下,“他現在在沛市嗎?”

邵合耿笑着回我:“在我身邊呢,正在走過來,要我把電話給他嗎?”

我頭有些疼,聽着他那邊濃濃的笑意附和着笑都實在有些笑不出來:“不了,我回頭自己給他打電話。”

邵合耿慢騰騰地“哦”出一聲。

我說:“挂了,玩得開心。”

我現在只希望周殊錦看在我跟他至少住在一起五六年的時間他媽的是故意讓邵合耿給我放的水,而不是挖個什麽坑讓我跳下去。

雖然我內心深處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一旦可能壞起來永遠都是只能變得更壞。

——

跑下過度劇情,不要較真

接下來幾更大概都跑哈劇情,可以等寫完再看

我聯系了小陶很長時間都沒聯系上,我甚至找招标辦的曹主任吃過兩次飯,但是對方只一個勁的恭喜我們中标,這人太傻`逼了我不僅得陪着笑還得感謝他的恭喜。我在半個月後的某個晚上跟周殊錦打了個電話。

他接電話的時候還懶洋洋的一副“你有什麽事”的不耐煩的語氣:“怎麽?”

我問他:“我助理陶荊你認識嗎?”

“不認識。”他不急不緩地回我。

我問:“我公司中标的事情跟你有關系嗎?”

一通電話接的他沒什麽情緒,說道這裏他嗤笑了聲:“怎麽?”

“……”我還沒說話。

周殊錦說:“你半個月前跟我打了那麽多電話裝模作樣的不就是為了這麽一件事情嗎?”

我沒說話。

周殊錦嗤笑:“少裝逼唐項,誰在得了便宜還賣乖?”

周殊錦跟我裝逼這回事讓我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變得更不好了:“你現在在沛市?”

“不在。”他吐了兩個字,然後仍舊一副高高在上地語氣說道,“在忙,挂了。”

說完他立刻挂了電話,我把手機放在桌面上想了想——如果是周殊錦從中搭了手的話那麽小陶為什麽不見了,小陶完全沒道理消失到讓我完全聯系不上他。

而且很顯然他是自主消失的。

這個問題我還沒想好門外的秘書突然匆匆忙忙地敲門告訴了我答案。

她一臉吃驚地站在我門口說:“唐哥,檢察院有人來。”

我才從座位上站起來,她身後穿着制服的人就走了前來:“唐項,現在有人舉報說你們公司投标活動違規,有人舉報說你們賄賂招标單位。”

我讓秘書走了,本來還想招呼着幾個執法人員坐着聊會兒,幾個人面色嚴肅一臉秉公執法的樣子說要來公司拿文件回去檢查,并且囑咐我近日不要離開沛市,如果真的有違規操作的話我作為公司法人會接到法院的傳票。

送走了幾個人後我差點樂出來了,我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投标文件肯定經過小陶手的,沒問題他不可能跑的那麽快。

我坐在座位上看公司樓下道路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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