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永遠, 永遠地得到我……”

少女在男人耳邊的嬌聲輕語宛若包裹着一層糖衣的毒藥,甜美誘人,但內裏卻致命。

但此時的蕭灼顯然不知。

他完完全全, 徹徹底底地陷入了她所編織的美夢,甚至是牢籠裏。

屋內鋪滿月色,宛若少女肩頭覆着的雪白衣綢, 雪白衣綢飄落, 肌膚白如新雪, 搖晃的燭火映在其上,暈開暧昧光影,也将男人與少女的身影映在牆上。

光影搖晃,男人與少女的身影分開又交纏,屋內靜默的氣息恍然升溫, 漸至沸騰, 一滴汗,又或者是淚或是別的東西滴落,浸染在月色,就連這皎潔月色都似乎染上了旖旎的欲念。

燈光與月色相融,昏黃光影晃蕩,少女那張白生生的小臉泛着聖潔的光。

令他不敢觸碰, 又瘋狂地想要玷污這聖潔。

像極了……夢。

藥效上來, 在少女的誘引下, 在月色和燈影的造勢下,蕭灼以為自己已然在夢裏。

他更認為這是自己日日夜夜做的不可言說的……旖旎卻肮髒的夢。

他夢到了小時候的那個小女孩, 夢到了她偷偷躲在人背後看他, 偷偷抹眼淚。

夢到她一邊哭一邊給他擦傷口。

夢到她拉着他的手,說她會回來找他。

但是她沒有。

後面場景變化, 他還是夢到了她。

夢到她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地命令他,把他當狗。

夢到她抽他鞭子,笑聲脆生生的,清淩淩得好像薄冰破碎。

夢到她将伶仃白膩的腳踩在他肩膀,她腳踝上生着一顆小痣,他忍不住地吃,粗粝舌苔急切地撫過,她肌膚太嬌嫩了,很快便泛了可憐的紅,但她卻沒有收回腳,甚至又擡高了腳,撥弄他連綿起伏的喉結。

又踩又蹭,似是覺得好玩。

他卻忍不住了。

藥效放大他的欲念,焚燒他的理智,少女在他耳邊不斷地的嬌笑誘引更是令他墜入地獄。

那些從未被掩埋的可恥欲求瞬間山崩海嘯,狂風巨浪般地朝他湧來。

不知為何燭火晃動得更厲害了,屋內靜寂得只能聽見兩人相融的呼吸,少女貓似的低吟,還有那不知是從誰那裏滴下的汗。

清冷月色鋪滿整間屋子,屋內氣氛卻燒灼到快要沸騰。

終于,男人所有的心魔和欲念都被引了出來,那些被壓抑的情緒和妄念齊齊湧出,逐漸将他裹挾至欲望深處。

既然是夢,那自然是,做什麽都可以。

“殿下,您說真的嗎?”

在夢裏,蕭灼還不忘尊敬地詢問這位高高在上的少女,他把喉嚨裏滾燙而激烈的話咽了下去,低沉的語聲裏帶着無法克制的顫抖。

“真的呀。”少女看他隐忍痛苦笑得更歡快了,白玉指尖作惡般地撫過男人胸膛處的紅痕。

被她吮磨出的紅痕。

熾歡站着,他坐着,她剛好到他胸膛這裏,一擡手便又玩了起來。

“唔……”男人的喘聲陡然加重,喉嚨裏又發出痛苦音節,他嗚咽着,那雙黑瞳變得茫然而泛紅,濕漉漉的睜開看她時像極了一條對主人搖尾乞憐的狗。

等她的賞賜。

少女此時也覺得好玩,面前這個男人總能給她新奇好玩的感受。

她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呢。

熾歡往前走了一步,男人還保持着那個赤着胸膛,叉開腿大喇喇坐着的姿勢,少女孱弱嬌憐的身子整個都陷入他懷裏,腿間。

她唇瓣塗了口脂,朱紅鮮豔,吧唧一口,在被她吮磨的地方親了口。

親得很大聲,柔軟唇瓣碰到撕裂那處時,男人胸膛激烈地起伏,喉嚨裏又發出了一堆破銅爛鐵的呼哧呼哧聲,滾燙燒灼的熱堵在他嗓子眼,他擡眸瞧她的眼神極其危險,好像下一刻便要将他的主人按在身下,撕咬她脖頸,啃噬她血肉,

然而還不待他咽下口水,少女已踮起腳來,伸手勾住了他脖子。

她太小太纖細了,又或許是他太過高大強壯了,縱使他坐着她站着,此時此刻少女也還是得踮起腳尖才能夠到他脖子。

繡着薔薇的薄紗衣袖自少女腕骨滑落,現出一截雪白細長的手臂。

宛若白玉,月色和燭火下明晃晃的,簡直要刺瞎人的眼。

蕭灼卻眼睛都沒眨,濕潤的長長的眼睫,他死死地盯着眼前少女,黑眸紅成了血。

“野奴留在我身邊,就可以永遠的得到我哦……”熾歡似是沒看到他眼眸裏想要将她撕裂的危險,她覺得好玩,還在毫無顧忌地誘着他。

聲音清脆含笑,那桃花眼也醉人迷離的。

她玩性徹底起來了,絲毫沒有察覺到男人身上的危險和侵占欲,罩在肩頭的薄薄衣稠不知何時滑下,要遮不遮,欺霜賽雪,玉峰驚瑟半顫,那軟乎乎的唇自男人喉結移到了耳後。

吐氣如蘭,帶起一陣紅。

還有男人脊背劇烈的顫抖。

緊接着,熾歡唇齒間的笑徹底消散,只剩下攪拌的口水聲。

還有她終于受不住想喘氣,不想玩了的嗚咽聲。

但眼下怎麽可能?

狗成了狼,完全被獸性占據,少女終于開始後悔自己之前的撩撥。

她後悔地搖着頭,嗚嗚咽咽地哭,眼淚自泛紅眼尾一汪汪流下,又被男人盡數吞入唇齒,混着兩人交纏的口水一起咽下。

融到他血液裏。

蕭灼以為這是一個夢。

引人沉淪的美夢。

既然是夢,便不需要有任何的克制和顧忌。

放縱,下墜,直到深淵。

這是他的夢,所有的肮髒,所有的渴求都可以實現。

他可以得到她。

他可以吻她的唇,吻她的眼睛,吻她的眼淚……

她,是他的。

只能是她的。

熾歡并不知道,她這一次的引誘和下藥造成了一個極壞的後果。

那就是……她是他的這個意念已然深入這個男人骨髓,融入他血液,是無論如何都磨滅不了的。

後面她再想輕輕松松地抽身離開,像扔掉一條狗一樣扔掉他,是再無可能了。

夜漸深,燈火飄渺的光搖搖晃晃,牆壁上男人和少女也在不斷變換。

熾歡哭得厲害,嬌氣得抽抽噎噎,開始後悔給他下合歡散了。

這不是找罪受嗎嗚嗚嗚。

他,他精力也太好了吧!

熾歡卻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又一邊和自己生氣,留住他的方法這麽多,大不了她就把他關起來,或,或殺了他!為什麽她要想不開,給自己找苦頭吃……

她雖說不在乎什麽所謂的貞潔,性子胡鬧慣了,也覺得這個奴隸身材好模樣好,強悍之餘還透着溫柔,容易讓人生出眷戀來,她對他很好奇,想玩玩,便順勢想出了這個法子,讓他不能離開自己,也想着等後面她不想玩了,便把他殺了,

但熾歡這麽把自己交出去還是第一次,這男人還這麽強悍,一身野性。

他太強大了,熾歡小小一個,身子又纖弱,自然是受不住了,熾歡剛開始還覺得新奇好玩,現在卻想逃。

但已經晚了,火被她點了,整夜都滅不下去了。

“殿下乖,扶着這裏……”男人誘哄着面前嗚咽搖頭的少女,抓着她綿軟的小手放在窗臺,掐着她一截細腰。

雪峰搖顫,嬌容帶露。

後面不知怎麽又變成扶着門,扶着桌子。

到後面是床榻……

這個夢還在繼續。

少女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

有時候她會淚眼汪汪可憐兮兮地看着他,用那雙潋滟惑人的桃花眸和他撒嬌,讨饒。

但怎麽可能呢。

她太乖太軟了,流淚看他的時候,男人心裏肮髒可恥的心思都被激了出來。

明明見不得她的眼淚,聽不得她的哭聲,可在這種時候。他卻可恥得想讓她哭得再大點聲,想看她嗚嗚咽咽地啜泣流淚,嬌聲求他。

她撒起嬌來真要人命,也真能哭。

後面,縱使是在夢裏,蕭灼也不忍心聽看她再哭。

可憐見的,太可憐了,她天生就該被人寵着,被他寵着。

她該一直都是小時候那個嬌貴愛笑的小女孩。

蕭灼終究是收了力度,吮去少女眼睫挂着的淚,薄唇貼在她白玉似的耳垂旁哄着她。

聲音帶着一股欲/望難消的嘶啞,聽去又很溫柔。

溫柔地哄着她別哭。

漸漸的,許是太過疲累,少女終于是止住眼淚,抽抽搭搭地睡了過去。

睡之前還不忘往他懷裏鑽,又依戀地抱着勁瘦腰腹,像是嬰兒窩在母親的懷裏,無意識間又親着他胸膛,以為自己同嬰兒一樣在吃奶。

蕭灼猛地一顫,低眸看去,卻是薄唇一彎,笑了。

罷了,夢而已。

他擡手覆在少女單薄的背脊,輕輕拍着……

燭火搖曳,月色如水。

待紅燭終于燃盡時,一夜過去,熹微日光照了進來。

蕭灼先醒了。

他以為自己是再一次從那些放縱肮髒的夢裏醒來,坐起身,發帶松松散散的,烏發也随着垂落肩側。

他靜默沉思,正要從那些污穢的欲念抽離開來,幾縷發絲拂過他高挺的鼻子時,獨屬于那少女身上的芳香卻猛地襲來。

男人脊背上的汗毛驟然豎起。

忽覺,身體的歡愉和夢裏少女觸手可及的柔軟感并未随夢消散。

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面一幕幕閃過。

夢,夢,……

就在他怔愣之際,耳側又傳來一聲極細的哼唧。

像未餍足的,慵懶的貓兒。

這是……

男人喉嚨幹澀,未消的燥熱又充斥全身,循聲看去,只見雪白柔軟的小姑娘安穩得睡在他身側。

眼簾濕濕的,眼角緋紅,薄被下的雪肩彌漫紅痕,望去觸目驚心。

難道,那不是夢……

夢裏他禽獸不如,少女嬌聲哭泣的畫面不斷閃過後,男人喉結攢動,目光晦暗……

她這麽小,這般弱,又嬌氣愛哭,如何受得住。

怕不是……

心疼悔意愕然齊齊雜糅在眼眸裏,男人眼眸浸着鮮紅,修長五指蜷起又松開,終是掀開了少女身上覆着的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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