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回京都
第59章 :回京都
陸夏川全身疲乏,躺在床上幾乎昏睡過去。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祁也早早起床,環住陸夏川親了又親。他低着頭,像個害羞的小女孩一般,紅着臉去啄陸夏川的鼻子:“起床了,陸夏川。”
“嗯。”陸夏川點頭,閉着眼翻了個身,背對着祁也繼續睡覺。
祁也跟着靠了過去,一手搭在他腰上輕輕揉着。邊揉邊問:“疼不疼,酸不酸?”
陸夏川又累又困,迷迷糊糊間聽到祁也詢問的聲音,他輕輕點頭,哼唧了一聲,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什麽。
見老婆實在累,祁也有些心疼。開始後悔昨天晚上那般折磨老婆,他上前把人摟住,下巴在陸夏川頭頂蹭了蹭:“對不起,陸夏川。”
“嗯?為什麽?”陸夏川被他吵醒,緩緩睜開眼,他說話時嗓音沙啞,又帶着濃重的鼻音。
祁也當即察覺到不對勁來,用手摸上他的額頭。這一摸,他頓時意識到不妙。
陸夏川的體溫高得吓人,祁也将人翻了個面,定睛一瞧,臉紅撲撲的,顯然是燒了許久。
昨夜,為了追求刺激。他還将人抱到窗前,陸夏川扶着窗,剛和他活動出了汗,緊接着就赤身裸體吹了許久風。
以陸夏川的身體,當然是要大病一場。
祁也更後悔了,抱着人去了醫院。
斑藍星的醫療條件苛刻,費力許久總算給陸夏川排好隊,看了醫生,吃了藥。
祁也想要醫生給打一針。可那醫生冷飄飄掃了二人一眼,指向大廳多到擁擠的病人:“你看看他們。”
祁也回頭,這才發現。
整個大廳中,擠滿了人,男女老少身上都是血跡。他只看一眼,當即看出這些人身上都是槍傷。
“他們這是怎麽回事?”祁也要來一杯水,抱着陸夏川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一邊給陸夏川喂藥,一邊詢問身旁的男人,“他們怎麽受的槍傷?”
他身旁的男人穿着一身軍服,肩膀正在流血。
“邊陲小鎮,戰争頻發。”男人瞧着二人的穿着,了然道,“你們不是本地人?”
祁也點頭:“嗯,不是本地,從別的地方來的。”
“那就對了,外地人不知道。我們斑藍星看似和平,可這邊陲之地,與鄰國交界,常年戰亂。”男人的話還沒說完。
便見病房中推出一個人來。
男人見狀,立即圍了過去,跟着醫生一起将病床上的人推進走廊盡頭的手術室。
望着這幕,祁也忍不住皺眉。
“病床上那個也是軍人。”陸夏川已經轉醒,顯然也聽到了那男人剛才說的話,他望着亮起紅燈的手術室,“每個星球都是一樣的,邊陲小鎮,與鄰國接壤,土地被人争搶。戰争都是頻發,軍人還好一些,最難的是當地百姓,民不聊生。”
祁也把他往上托了托,讓人靠着自己:“你醒了。”
“嗯,我們走吧。”陸夏川抓住他的手臂,剛吃了藥,他口中泛苦,眉頭皺得越發厲害,“和季芸約好的,今天來接我們。”
陸夏川回京都這事,沒有通知任何人。除了随行的季芸和祁也,京都那些老夥計沒一個人知道。
如今的京都都在傳,說陸将軍下臺後在刑場上被劫走,這走後便不會再回來。
也有人說:陸夏川是做了虧心事,逃出帝國,在外流浪,他不敢回來了。
總之,如今的京都,對于陸夏川此人多是些不好的評價。
季芸的飛船落地一處廢棄工廠。
祁也把陸夏川放到新買的輪椅上,推着人走出飛船。
季芸站在船艙附近,朝二人揮手:“陸将軍,預祝你一帆風順。”
祁也替陸夏川點頭。
她又說:“希望,星際有真正和平的那一天,希望,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這些星盜不再是漂泊在外的浮萍。”
如果可以,誰不想有個安穩的家。她和她的船員,又不是生來便是星盜,他們有家的,只是戰争毀了他們的家。
陸夏川還是頭疼,燒還沒退,他望着季芸揚起笑容。眼中載着帝國未來的希望,亮起光芒,信念堅定:“我的使命就是帝國和百姓,季船長相信我,這個國家必定前路璀璨。”
季芸的飛船離開,繼續在浩瀚的宇宙中漂泊,載着滿船無家的人等待一個歸處。
祁也則和陸夏川一起站在路邊,等待載他們的車,進入京都,拿回屬于他們的東西。
二人是在将軍府外遇見的祁商。
此刻的祁商,一身華麗的西服,梳着漂亮的發型。他第一眼瞧見的便是陸夏川,見到心心念念的人,祁商忍不住笑出聲:“回來了。”
陸夏川點頭,控制輪椅要走到祁商身邊。
祁也卻吃醋地握住他的扶手,将人困在身前,他聲音有些顫抖:“陸夏川,你不要我了嗎?”
陸夏川沒說話,片刻後朝祁商伸手,示意道:“過來抱我。”
得到命令,祁商當即走過來,将人抱到自己懷中。
他摟住陸夏川的腰,親昵地在他腰間摩挲着,目光無比眷戀:“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木克斯已經下獄,陸傑也被我關了起來。”
陸夏川還是點頭,沉默着不發一言。
祁商知道他不願意,便安慰道:“陸夏川,我相信一見鐘情,也相信日久生情,我們很快就會和以前一樣親密無間的。”
祁也站在原地,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心裏面又氣又醋。
他皺着眉上車,關門時用了力,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聽着這響聲,蔣韞成心疼地皺眉,他先是看了眼副駕的餘承,接着又看了看祁也。
“陸夏川沒和你說嗎?”蔣韞成心想,連自己和餘承都知道陸夏川的計劃,難道祁也不知道。
“說了。”祁也咬牙,更氣了,“讓老婆用美人計,我也是沒本事。”
“唉,別這麽說,你不過一個軍火販子,祁商現在卻是手握大權。國王沒了,帝國将軍入獄,這國家都是他說了算。”蔣韞成安慰道,“你也別傷心。陸夏川的計劃挺好,等他迷惑了你哥,咱們就能潛入将軍府,把你哥搞暈,你再和你哥一換身份。啧,到時候,陸夏川還是你的,對不對,挺好的。”
說完,他餘光瞥了眼副駕上發愣的餘承,問道:“你說是不是,餘承?”
餘承點頭,表情有一瞬間凝固。
蔣韞成冷笑,心想,這人最好能老實點,別再對陸夏川懷着什麽不該有的心思。否則,他有的是法子搞他。
車子駛離将軍府。
三人在蔣家揣好武器,做好準備,時刻等待陸夏川發來的信號。
陸夏川則坐在将軍府,和對面的祁商鬥智鬥勇。
祁商把他抱到書桌旁。
桌面上擺着公文和代表帝國将軍的印章。
祁商說:“我幫你翻案,沒人會記得你縱容下屬殺害我的事,屆時你還會是帝國将軍。”
“好。”陸夏川點頭,拿着印章在公文上輕輕一蓋,“現在就翻案吧。”
祁商把那公文收起來,笑道:“現在不行,萬一你反悔呢?夏川,你等一等,過了明天,我自然會給你翻案。”
他告訴陸夏川,他們明天會重新舉行婚禮,屆時,随翻案公文頒布下去的還有處死陸傑的命令。
“你的腿,是陸傑害的。”祁商上前,親昵地托着陸夏川的下巴,讓他仰頭看向自己,“陸傑要給你賠罪的,寶貝。”
陸夏川皺眉,看着這張和祁也一模一樣的臉,心中竟只覺得讨厭。
他在想,明明是雙胞胎,怎麽二人差別如此之大。
祁商把他送回房間,臨了還特意上鎖,就連窗戶都給封上了。他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心想,這次可不能讓陸夏川再逃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祁也他們還會來,不過他們這次的目标不是陸夏川,而是祁商。
當夜,祁商也住在将軍府。
國王和将軍都被他關了起來,所有事務都要他來處理。
他已經熬了幾天,此刻頭正有些發昏。祁商托着額頭,迷迷糊糊間聽到一聲槍響,他頓時精神起來。
拿着槍走出了将軍府。
臨走時還特地安排許多人圍在了陸夏川的房間外。
出了将軍府,果不其然,來者是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和他弟弟那狐朋狗友。
蔣韞成那家夥把家中的保镖全帶了過來。此刻正圍在将軍府外,好不嚣張。
至于祁也,則叼着根煙靠在車旁,和那街邊的無賴似的,見到祁商走來還吹了個口哨:“你的對手是我。”
他這樣說着,擡手就朝祁商開槍。
祁商閃身躲過,同樣一槍還了回去。
兩夥人瞬間展開火拼。
聽着窗外的槍聲,陸夏川有些擔憂。可他卻什麽都做不了,外面的保镖圍成一團,他逃不出去。
陸夏川坐在床邊,默默祈禱:他們的計劃可以順利完成。
至于這計劃的關鍵則是祁也和祁商能不能順利調轉身份。
過了許久,窗外的槍聲漸漸消失。
他的房門被人推開。
祁商緩慢踏入房間,冷着臉道:“夏川,你的計劃實在拙劣,竟想靠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帶你離開?”
祁商冷笑着關門。
看着落鎖的門,陸夏川攥緊手,眼中冷厲,剛要開口便見祁商撲了過來。
祁商把他抱在懷中,悄聲貼在他耳側詢問:“寶貝,我裝的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