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青陽郡主

第57章 青陽郡主

二人提着燈籠,沒一會便将挂在枝衩上的花牌找了回去,掉在院子裏很好找到的,只是天黑了要用燈籠一寸一寸的照才行。

這小插曲沒能形象二人的心情,但姜沉魚的手速快了許多,只用半刻鐘便挽好了雲鬓,沒有多複雜只是應應景,但戴上鮮花那一刻,一樣的驚豔了她。

雲鬓上只一朵大牡丹,而脖子上卻挂了一串的花環,與搶來的花牌,節日的氛圍感立顯。

“等一下馬上好,我去給你拿銀鏡。”還差個花佃就大功告成了。

拿起唇脂,用筆尖點了朵梅花,随後端着銀鏡給她瞧。

雖然夜裏看的朦胧,但天生麗質随便怎麽打扮都不會醜。

沈荷塘第一次看到自己女裝呢,皮相沒問題,可氣質還是冷了些,估計根深蒂固了,不過依舊是是上乘的皮囊,她對自己的容貌一直都沒有懷疑過。

嗯,好陌生的感覺。

“我們阿塘,真是個美人呢!”姜沉魚毫不吝啬的誇獎着。

“你喜歡就好。”姜沉魚是一個既能讓她養眼,又能給她情緒價值的愛人。

她拉着沈荷塘,一本正經的将花瓣的葉子全部摘了下來,撒進一個香爐的底部,上面點了香印,好似一個簡單的儀式般,念着從花神娘子那裏聽來的祝福語,姿态虔誠恭敬。

沈荷塘看她這般認真,也跟着一起祈禱了什麽。

良辰美景,飄動的帷幔上,似有暗影在來回浮動,姿态香豔讓人浮想聯翩。

姜沉魚長發亂在胸前,呼吸急促,整個身子都像被狂風暴雨摧殘的花枝,左搖右擺的厲害。

可肌膚比未開的花瓣還嬌嫩,幾近承受不住往後移動着,但腿根握在人家手裏,再多的小心思也是徒勞的,白白換來更加倍的擦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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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燈燭下,她全身的肌膚都透着粉紅色,嬌嬌軟軟的煞是好看。

大約是口幹舌燥,她舌尖輕勾,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可下一秒就感受到了強烈的酥麻,不讓她休息一般持續着。

炙熱不斷從中心處傳來,快要将她燒盡。

春桃半夜起身去解手,恍惚看見小姐屋子的燈還亮着,習慣性的想去看看可是有什麽吩咐。

剛剛走到門前,便聽裏面傳來她家小姐的嗚咽聲,聲音不大斷斷續續的,但又好生可憐的樣子,讓人聽了心裏癢癢的。

莫不是與姑爺有了口角受委屈了?姑爺動手了?

她在探探?隐約也能聽到另一個低低的聲音,但很微弱也不真切,但感覺聲音很飄忽。

幾吸之間,她雷劈了天靈蓋一般知道了,這小姐與姑爺莫不是在圓房?

她滿臉通紅的蹑手蹑腳走了,天殺的,她可真是太傻了,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這不怪自己,都怪她們,一開始過的跟和尚一樣,一直沒什麽動靜,這忽然的香豔打的她措手不及。

真是得趕緊跑,好怕被發現她現在門口,太丢人了,她一個大姑娘竟然聽了小姐的牆角…………啊啊…………。

姜沉魚眼含秋水的眸子裏,盡是蕩漾的秋波。埋怨的看了對面一眼,目光停留在她沒有贅肉的腰上,緊實,平滑,有力。

“阿塘,……不要……。”她小聲的表達着自己的抗議。

可今日才解鎖新世界的沈荷塘,哪裏會聽她的,自然是時機到了才會放手。

姜沉魚感到骨頭架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又一波快感來襲時,竟然張嘴咬在了眼前夠得到的腳踝上。

細密的汗珠将頭發打濕,毫無規律的貼在嬌美的肌膚上,淩亂也美麗。

哎,她就不該去挑逗她,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沈荷塘渾身的血液也很沸騰,她用一根緞帶,随手将頭發低低的束在身後,長長的頭發在身後輕微晃動着。

直到泛濫成災才肯放手。

她因倒時差,都已經老實許久了,可入睡前姜沉魚泥鳅一樣在她身上點着火。

“讓我摸一下,就一下。”姜沉魚小貓一樣趴在她耳邊磨着

沈荷塘拗不過她,只得投降。

姜沉魚不老實伸着小手,随後便學着她的樣子,從鎖骨往下吻着。

半晌後沈荷塘躺不住了,想起從前在案宗上看到的一段描述,講的是一個夫人與她家女管事暗生情愫的事情。

想着想着耳根都發燙,但還是抓了姜沉魚過來試試,果然古人誠不欺我。

那邊聽到天大秘密的吳道遠也睡不着覺,他還是懷疑自己沒看清,但又覺得這是自己翻身的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自從他吳府就這樣一波接着一波的倒黴後,他也暗自琢磨莫不是惹到了誰,專門來搞他?

可生意場上實在找不出對手,他又不善經營,不會讓人眼紅,不會有人這麽不遺餘力的要将他置于死地。

想來想去,還是幫了李青梅的姜府可疑,但他不相信姜沉魚有這般本事,能讓他賠到底掉。

她那個夫君也就是個捕快,沒有生意上的人脈,更不可能有這本事,到底是誰?

昨夜他去茅房,無意瞥見對面有光亮,他便從透光的小洞看了過去,竟然發現那沈荷塘穿着裙子,披頭散發,像個姑娘家一樣毫無違和。

他第一反應是自己看差了,又仔細看了兩遍确定是他沒錯,他一開始并沒有懷疑他是女子,本以為是什麽夫妻間的情趣,可越想越不對勁,那人雖然神色清冷,可容貌實在不像男子。

接下來的日子,他總是偷偷的在觀察着對面的動靜,他覺得自己這次絕對抓到了姜沉魚的把柄,不愁她不将銀子掏出來,還有便是…………哈哈哈……她也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自從知道她有暗中幫着李青梅那死丫頭找了靠山,他便有了一股邪火無處發洩,這筆賬他總要找姜沉魚清算的。

若不是他一直自顧不暇,早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了,如今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近來吳道遠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偷窺上面,如今吳府清冷他正無事可做。

而姜府卻迎來兩個客人,一對長相結實健康的姑娘,老大叫翠晚,老二叫翠蝶。

姜沉魚看着眼前兩個站的直挺挺的姑娘,心下疑惑。

沈荷塘還沒有回來,這兩個姑娘說來找主子,那就只能是沈府的下人了,只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婢女,都是這種膚色健康精氣神十足的姑娘?

是她孤陋寡聞了?

春桃看見了同行熱情的打着招呼,又是果子又是茶點的,這對姐妹也很自然大方,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姜沉魚心道,不愧是将軍府的丫鬟,還真是不拘小節看着都有俠女風範。

春桃在幾盞茶的功夫,将這對姐妹花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出來了,一如既往的強悍如斯。

傍晚沈荷塘回到姜府時,便見到了二人,好久沒見都快忘了這兩個丫頭的長相了。

碗碟姐妹見到主子,顯然激動又開心,聽說是來當保镖的嗎那就更激動了,硬要當場秀一段給主子瞧瞧,還好沈荷塘攔下了,保住了屋內的茶碗杯碟。

功夫自然是要驗的,只不過這裏施展不開罷了,不将這裏妥帖的安頓好,她怎麽走呢。

終究是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夜裏,沈荷塘緊緊攥着姜沉魚的手指,還是有些緊張。

“我大概要先回去了,沉魚,世子妃來信說是京城局面緊張,若是帶你回去,恐有危險!”思來想去還是不知道怎麽措辭,她記得自己說過不會離開她的,要食言了。

姜沉魚最近早有預感,只是不願胡思亂想,如今她說了出來,懸着的心反倒踏實了。

但還是驚愕的轉身看着她,“阿塘,你要走了嗎?”

其實她還想說,什麽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帶不帶她走?京城可有人等你?

可又不想說太多,也不想聽她的答案,怕聽到什麽她受不了的事情。

“嗯,就這兩日了。”沈荷塘聲音清潤,語調略低且緩慢。

姜沉魚渾身定住一般,這就要走了嗎?忽然轉身拍打着她,眼淚斷了線的風筝一般,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讨厭,你好讨厭,你怎麽不到了京城再告訴我。”她貼着沈荷塘的衣襟前,用淚水将她的衣裳打濕了一片。

“別哭啊,我解決問題後,就來接你,帶你實在是太冒險,我不敢。”她不知道怎麽告訴她太後盯上她的事。

“啊啊啊…………嗚嗚嗚……我不聽,我什麽都不聽,我不要你走,……嗚嗚嗚……!”姜沉魚邊哭邊晃腦袋,哭的喘不上氣一般。

看着面色潮紅,眼淚一片的人,沈荷塘直接坐起身,将她抱在懷裏輕拍後背安撫着。

“太後,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當然我不會同意的,可反抗是過程中,要是讓她發現了你的存在,你就會很危險,我萬萬不能讓你有任何的風險。”在難說出口也還是坦白了,遠比她回頭聽到風聲更容易接受。

“賜婚,那你怎麽辦?”聽到賜婚她停了哭聲,沈荷塘當然不能同意,她是女兒身呀,這可怎麽辦?

她首先想到了沈荷塘的安危,并沒有一味的不講到理喪失理智。

“不用擔心,到時候還有世子妃幫忙,我不會有事的,而且也不會娶其他人,我只能是你一個人的。”她将人抱在懷裏,最大程度的安撫着。

“哼,人心難測,誰知道久了你不會不變心!”姜沉魚帶着鼻音抱怨着。

“我是女子,當然不會娶了其他人,也不會有什麽小妾通房之類的存在,你且放心。”她覺得自己這桃花之路,只能開到這了。

只是不說還好,一說姜沉魚的淚珠又掉了下來,聲音哭泣道:“你怎麽不能娶,你一樣能娶,你……你……一樣可以與其他人春風一度。”

想起兩人在一起的樣子,她心裏又沒底了。

完了,這要解釋不清了。

“不會,絕對不會,我看別人的時候都是瞎的。”

“哼,……呵呵…!”姜沉魚氣不順的笑了。

哭也哭了,鬧也鬧了,她知道她不會輕易與別人在一起,無論是因為身份,還是因為感情,但分離總是像咬掉她一塊血肉般的疼。

夜幕籠罩下,金碧輝煌的宮殿,每一片磚瓦每一寸宮牆,都透露着威嚴與莊重。

一彎新月劃過檐角,華麗的寝殿內,一名滿頭銀發的婦人,悠閑的半靠在榻上,旁邊站着兩名嬌美的宮女,一個按肩一個捏手。

不遠處跪着一個容貌出挑,氣質張揚的女子。

略狹長的丹鳳眼,彎月般的卧蠶,高挺的鼻梁,一說一笑時明顯的酒窩,即便是跪着的姿态,也絲毫不顯奴顏,依舊看着優雅嬌貴。

“哀家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還是執意不肯悔改,休怪我一條白绫送去那挽香樓,直接絞死那個賤人。”太後面色紅潤,說話間一舉一動,松弛與霸氣并存,絲毫看不出已是六十的高齡了。

“皇祖母,孫女已許久不曾與那人有什麽瓜葛了,你老人家莫要生氣。她到底與我有恩,不要動不動就絞死她,孫女不想那那等忘恩負義的小人。”青陽郡主趙瀾音跪在榻下,語調讨好中透着撒嬌,雖面上笑得親昵,可袖口下的手指,卻緊緊的扣着地面。

“哼,別以為我寵着你,你就忘了天高地厚,就算她曾經與你有什麽恩情,可既然已經入了風塵,就不該再與你這等身份的貴重的人來往,這點道理她都不懂嗎?”太後說着說着情緒稍顯。

“可,她畢竟是我父王的養女,淪落到青樓妓院,我本不該袖手旁觀的。”青陽郡主歪坐在蒲團上,小聲辯解道。

“她今後有沒有好日子,全看你能不能與沈将軍成親。別說祖母不向着你,我給你看了二十來個男子,要說相貌能力沈小将軍都能拔得頭籌,若不是我先與皇帝打了招呼,你還未必能撿到這個香饽饽呢!”太後說了半天也累了,倚着藥枕歪倒在一旁。

青陽眼裏閃過暗芒,不甘心的動了動唇角,嘴上卻道:“孫女一定聽皇祖母的安排,與那沈小将軍情投意合,修得正果。”青陽郡主話說的懶洋洋的,沒多大的精神。

“哼,知道就好,回去也打扮打扮,別整天一身的黑衣裳,看着就不鮮亮,就我給你挑的夫婿,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他家室簡單,與你最是相配,沈府連個小妾通房都沒有,上哪去找這等良婿。”其實太後也有自己的顧慮,她沒明說而已。

“知道了,孫女一定聽話,早去見那沈小将軍。”青陽百無聊賴的玩着袖口的金絲。

“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便成,若是再有什麽旁的心思,趁早收起來的好,皇家出不得醜聞,你可記得了?”說到這,太後眼神嚴厲的盯着郡主。

“嗯嗯嗯,孫女記得祖母放心吧。”郡主連忙附和道。

“好了下去吧,別在這給哀家添堵,我已經與皇帝說明,讓你跟着一同去将沈将軍接回來,你收拾收拾便出發吧,莫要讓哀家失望。”太後為小輩也是操碎了心。

“啊?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準備。”她起身行禮後告退。

見孫女回去了,老太後直接躺在了寬敞的榻上,宮女繼續給輕輕揉捏着。

青陽郡主獨自走在長長的游廊上,暗色織金的豎領長衫,在風中抖動着,金色的花紋一閃一閃的反着光,廊上的燈籠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長,看着孤寂又落寞。

八月的尾巴,已經有了秋天的模樣,不算寬敞的空地上,三個人的打鬥異常的精彩。

翠晚手持長劍,翠蝶緊握彎刀,兩人與拿着竹棍的沈荷塘打的難解難分。

兩個姑娘都是練武的好苗子,一提起切磋那是眼睛放光的,許是在沈夫人的手下掃地太久了,這一拿起武器,都似充了電一般興奮,你方唱罷我登場,不給沈荷塘休息的機會,後來幹脆就一起上了。

攻勢淩厲身段靈活,下盤穩健,是紮實練出來的底子,雖然在夫人那裏沒有用武之地,但二人私下總會互相偷偷練習。

武藝雖不能說出神入化,但都不是假把式,保護個小姐完全夠用了。

姜沉魚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托着下巴歪着頭目不轉睛的看着。

眼裏只容得下她家阿塘一個人,她覺得阿塘每動一下都能畫出好看的弧線,像優美輕盈的舞蹈。

松弛又行雲流水的招數,每一下都是有效且帶有攻擊性。

三個人卷起的塵土,落葉,與飄揚的衣角混在一起,分不出個數。兩個姑娘也是越出越勇,全然不服輸的狀态。

看着打了雞血一樣的二人,她直接用竹棍架掉了二人的武器,對于打架情緒這麽高漲,也不知是好是壞。不過死馬當活馬醫了,眼下沒別人了。

“好了,好了,別打了我還有其他事呢!”半晌,沈荷塘不想在給二人當陪練了,借口要出門,當然也是有事要去做。

這塊安排妥了,也得去衙門打點一下,不然自己又不在,她若是有什麽事情,衙門裏也好有人幫襯一下。

二人見主子這麽說,方才停了手,又恭敬的站在一旁,微微喘着氣面色紅潤,看出也盡興了。

姜沉魚拿過帕子遞給她擦擦塵土,一雙瑩潤的桃花眼多情的看着她,越發的妩媚動人。

許是知道阿塘快要離開了,便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她走一步她便跟一步。

可暗地裏還是給她準備了銀票,她沒別的只有銀票,雖說權貴的地方,銀票不見得有用,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小鬼也要打發的。

沈荷塘知道她給自己縫了十萬兩的銀票後,眼睛都瞪大了,以為她将家底都帶給她了,連忙還了回去,她回家而已,又不是去出門,用不着窮家富路那一套。

關鍵這也太多了,估計是姜沉魚的家底了,這怎麽能行。

“你留着傍身吧,我不在家,你一個人又要養活一群人,還是留着傍身吧。”沈荷塘将銀票給她塞了回去。

“你在不在,都是我養一大家子,給你了就拿着。收了我的錢就是我的人,若是敢出牆,要還一百倍。”姜沉魚不依不饒道。

沈荷塘沒想到這還是高利貸,笑得眉眼彎彎姿态風流。

“我就要這一張就好了,其餘的你收好,我是回家沒錢會找沈夫人要的。”她伸手将人帶進懷裏,慢慢揉捏着纖細的腰肢。

“哼,……我也算沈夫人,這銀票你就收下吧,我還有的。”姜沉魚聲音甜甜的,說道後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便将頭抵在她的肩上,偷笑着。

“是呢,說的沒錯,你也是沈夫人。”她慢慢摟緊她的腰肢回抱着。

拉拉扯扯的最後一人退一步,收了五萬兩的巨款藏在身上,沈荷塘即使在領兵打仗的時候,也沒這麽寬裕過,忽然發現自己可能撿了一個小富婆。

“我不在家,你不要虧待自己,若是有人欺負你,便叫碗碟出去打,出了事情我兜着。”雖然給她找了能防身的丫鬟,可還是怕她被人觊觎。

哎,還是盡快将那個群主的事情處理好才行,而這件事還不知從哪下手呢,真是令人頭疼。

“嗯嗯,你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她情緒不高的回道。

心情好比外面的天氣,春生秋殺季節的更替,要帶走她的阿塘,她讨厭現在的天氣。

沈荷塘本不想用人來接的,可誰知聖上派下來的人,這麽快就下來了!

這兩日他便沒再去衙門了,自己找了借口沐休了。

至于後面她會派人去通知衙門的。

門口來了一對人馬,二十于人,盡管穿着低調,沈荷塘還是看出了他們的身份,大概是錦衣衛了。

她又不是犯人,還至于用錦衣衛來接?

不過為首這女子,一身的黑色織金寬袖長衫,大朵大朵的金繡山茶花,張揚耀眼,與她個人的氣質極為的相似。

沈荷塘暗暗打量着這個沒見過的女子,感覺這姑娘的發型真是好有特點,公主切的劉海,半紮的高馬尾,就差一把武士的大刀了。

“閣下可是沈将軍?鄙人青陽郡主趙瀾音,特奉陛下之命迎接沈将軍回京。”青陽郡主聲線與她的人一樣華麗嬌蠻。

“參見青陽郡主,下官何德何能,敢勞煩郡主親自過來一趟,真是罪過了。”沈荷塘微微俯身道,神态如常不疏離不熱忱。

“沈将軍不必客套,太後她老人家有意要你我共結連理,此番便是派要我來與将軍培養感情的。”這青陽郡主直接大但的很,兩句話沒到就說明了來意。

沈荷塘太陽穴都跟着跳了跳,兩人在院內說話,身旁只有兩名侍衛。

這時姜沉魚剛好從院子外面回來,她想着阿塘回家之前給她做頓好吃的,特意與春桃一起去挑了街頭王家肉脯新殺的黃牛。

牛肉不好遇到,這都等了兩三天足有。

可一進門就看見一對人馬在院子門口,院子內還有一名長相好看的女子正與她說着話。

“阿塘?這位是?”看見陌生的侍衛還帶着刀,姜沉魚有些膽怯的。

“這位是青陽郡主,我不日便要與她一同回去了。”沈荷塘聲音沒有起伏,只是手指卻緊張的握着,餘光也偷偷觀察着姜沉魚的反應,又不敢太明顯。

一聽是青陽郡主,姜沉魚微微愣神,這就是太後賜給阿塘的妻子嗎?她轉身看着那與衆不同的女子,心下還是酸的。

“大膽,見到郡主為何不跪?”郡主身後的侍衛,上前一步立目說道。

沈荷塘眼眸輕擡,鋒利的的掃了那侍衛一眼,正想着說點什麽的什麽,那郡主笑着開口了。

“哎?無妨,我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吓唬這小美人做甚呀!”青陽郡主即便慵懶的調子也帶着高傲。

“不過,這美人的眼睛漂亮,我喜歡!不如,摘下來給我做布偶吧!”青陽郡主笑得嬌美,臉上的酒窩讓她更顯無辜,語氣慢條斯理讓人分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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