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繼父下線

第58章 繼父下線

姜沉魚怔愣酸澀的看着青陽郡主時,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吓到了,連忙俯身行禮。

面上恭敬着,心下卻較着勁,她又沒見過什麽貴人,不會行禮,就這樣不行就把她拿去砍頭吧,什麽破郡主,還想搶她的阿塘,真是令人讨厭。

沈荷塘鳳眸輕斂,藏起眼底的厲色,不着痕跡的擋在姜沉魚身前,對上郡主嚣張玩味的目光開口道:“郡主是金枝玉葉,自然不會與小民一般見識,若是喜歡布偶,沈某回去多給你尋幾個便是。”

青陽郡主眼角微挑,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沒說話。

“承蒙太後老人家的喜愛,只是沈某在受傷期間曾以姜姑娘夫君的名義,在這裏住了一年多,如今既然得太後青睐,得郡主鐘情,那自然不會與這女子再有什麽瓜葛,畢竟瑩蟲不能與明月争輝。”沈荷塘想與姜沉魚撇清關系,但這郡主不按常理出牌,看着就瘋癫的很,真是進退兩難。

她能找到這裏,必定明了自己與姜沉魚的關系,眼下她也只能與姜沉魚撇清關系,可這郡主上來就要挖人眼珠子。看着她,沈荷塘方知自己當年學的纨绔幼稚了,不抵這人的十分之一呀!

“我萬萬沒想到,沈将軍竟然這般……呵……呵呵呵…………識貨。”青陽郡主聽了沈荷塘的一席話,牙疼的冷笑了幾聲。

哼,看着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也是個見異思遷的主,不過沒關系,他是什麽樣的人不重要,只要能成親便萬事大吉了。

“郡主過獎了,待沈某與這姜姑娘清算完畢後,便同郡主回去,最好今日便回京城。”沈荷塘一副不想多留的态度。

姜沉魚在沈荷塘身後,淚水續了眼眶,身子都氣的哆嗦着,手腳不聽使喚的發麻。

“姜氏,還站在那裏幹什麽?能與本将軍做一年的夫妻以是你是福氣,還不快與我進來領了休書。”沈荷塘背着手,語氣不耐煩道,其實已經汗流浃背了。

姜沉魚耳鳴了一般,有點聽不見她在說什麽,眼裏水汪汪的也看不清她。

“還請郡主移步去到偏廳喝茶,我将這裏處理好了,便與郡主一同啓程。”沈荷塘說完拉着姜沉魚的袖子,将她拽進了卧室。

青陽郡主興致缺缺的在院子裏走了兩步,随後坐在了石凳上,觀察着小院的景致,別說處處都透着情調,看得出主人的別出心裁,不過遇人不淑真是可惜了。男人大概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動物,盡管臉長的像花一樣,不過也過如此。

翠晚有眼力見的給郡主上了茶,而翠蝶則使勁控制着春桃,抓着胳膊捂着嘴,不讓她有什麽沖動的行為,免得惹禍上身。

Advertisement

這頭沈荷塘将人拽進屋子後,便關緊了房門,下一秒便将人抵在門上輕吻着,被她臉上的眼淚糊了一片,她連忙用手指給她輕擦着,可越擦越多像不要錢似的。

“別哭了眼睛都腫了,那話都是騙那個黑寡婦的,她精神不太好,我怕她找你麻煩。”看着姜沉魚哭的委屈,眼淚嘩嘩的掉,人也不出什麽聲音,她心也跟着抽疼。

姜沉魚還是不理她,喘勻了氣後開口道:“休書呢?給我休書。”

她也知道阿塘估計是權宜之計,但親耳聽到還是受不了,哼,人還沒走呢就要給她休書,她就要哭。

“哪來的休書,休得胡說,我就是進來親親你,這就要走了你別讓我擔心,我保證盡快将她處理掉,你好好的在家等我,聽話。”沈荷塘食指彎曲托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還給她點着淚珠。

姜沉魚擡起小臉,眼周桃紅,明亮勾人的黑眸像被洗過一樣澄澈,就那麽直直的望着她。

随後又嬌嬌的環抱住她的脖子,主動上前與她親吻着,再不親就該親不到了。

雙唇瑩潤香甜,沈荷塘想将她變小裝進兜裏帶走。

二人在裏面纏綿着,外面喝茶的郡主快坐不住了,剛要去催促,便見那沈将軍拿着一個不大的包裹,牽着一匹精神的黑馬走了過來。

“既然沈将軍都收拾妥了,那便出發吧。”郡主起身甩了寬袖,進了自己的轎子。

她又不是真的愛慕沈将軍,沒想着上來就砍斷人家的桃花,只是這沈将軍處理糟糠之妻的速度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當然就這小戶家的娘子,在太後的眼裏估計算不得沈将軍的妻子,她就算說與太後又如何呢,還不是跟現在的結果一樣又或者如太後的喜好一樣,給了三尺白绫?

男人不大好換,給了白绫的可能比較大呢,算了,她讨厭白绫,聽不得這兩個字,還是日行一善吧。

郡主不知因為自己的口無遮攔,她在沈荷塘心裏得了一個黑寡婦的稱號,可見沈荷塘記仇了。

依依不舍的兩人,一個依靠在屋內窗口的一角,另一個在門外的馬背上,只能在互相看上一眼,便要分離了,也不知何日能再見。

姜沉魚靠在窗邊,只一瞬便再也看不見阿塘的身影,她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臉埋進兩人經常吃飯的桌子上。

她不能太過傷感,阿塘不在的日子,她更要堅強才是,她不能只一味的在原地等着。

姜家門口的動靜自然引來了街坊鄰裏的騷動,但都是從自己的門口或牆頭張望,至于裏面說了什麽,自然是聽不見,也不敢太過好奇的,畢竟門口的士兵就能讓老百姓退避三舍。

可人都有八卦的心,大家有默契的腦補出一場大戲,約麽是富家公子出逃在外面按了外室的戲碼,今日那個一身貴氣張揚的女子,定是那小沈公子的正室了,不然哪能灰溜溜就跟人家走了,将沉魚那姑娘扔在這裏。

不大的地方,這一個變故夠大家聊上一個月了。

而另一頭偷偷關注這邊的吳道遠,見沈荷塘被人帶走了,那更是比過年還高興了,準備組織一下語言就去與姜沉魚攤牌,這兩天他去觀察了姜沉魚的鋪子,生意還是跟從前一樣平穩,估計她手裏應該有些銀子了。

一個姑娘家手裏留那麽多銀子做甚,還不如給他來的實惠,她如今沒了夫婿,還不是要靠着自己。

姜沉魚在整理情緒的同時,也在考慮江寧的話,從前以為只要在後宅安穩的呆着便好,可如今事實告訴她,若想不被人擺布便要自身有能力。

雖然在絕對的權利面依舊渺小,但一根筷子好折,一把筷子總是要掂量掂量的。

幾天後,姜沉魚終于從低落的情緒中走了出來,約了江寧來首飾鋪子見面。

那兩個圓臉的小姐妹,像鐵布衫一樣站在她一左一右,搞的春桃醋意大發,活似搶了她的月例銀子一般挂臉。

還是姜沉魚賞了她一個瑪瑙的手钏,才像孩子一樣有了笑模樣。

不過有了這兩個丫鬟,她出行确實方便了許多,今日出門還帶着二人去了自己的成衣鋪子,讓裁縫給姐妹兩個量了好幾身衣裳,她身邊的小丫鬟也要漂漂亮亮的才好。

碗碟兩姐妹看見成套的漂亮衣裳,也都笑的眉眼疏朗,哪有姑娘不愛美的。從前二人因幹的是粗活,發下來的衣裳不是灰色就是土藍色,難看死了。

商鋪的二層閣樓裏,江寧看了看門外那兩個小保镖覺得新鮮的緊,大方的要給兩個姑娘見面禮,讓她一人挑個喜歡的她付錢。

兩姐妹雖然不是扭捏之人,可第一次被人送禮物,還是腼腆了,沒好意思動。

“去挑吧,沒關系,讓江老板付賬就好了。”這兩小姐妹是阿塘留給她的禮物,她不自覺的會寬厚些。

“既然是見面禮,那你當初為何沒給過我家阿塘?”忽然想起這人沒給過阿塘任何表示,她不滿開口道。

“他一個男子,難道還需要我哄不成,在說他将我最好的朋友都搶走了,哪有還給他寶貝的道理,我不找他要就不錯了。”江寧對沈荷塘總是不夠友好。

“大概也有些道理。”姜沉魚微笑着附和道。

“說說你的打算,我知道你不想在此地久留。”話鋒一轉,姜沉魚神色認真道。

“确實啊,倒不是我想走,而是這裏沒什麽能夠繼續掙錢的買賣了,那些不要臉的老家夥見天的堵我的道,一天不給我找麻煩,都不消停。”江寧眉頭輕皺道。

“我竟不知你的處境這般艱難,怎會如此?”姜沉魚細問着。

“還不是看我沒有根基,又突發了橫財,也不是男子罷了。”江寧不在意的喝着茶水。

“正常的競争我也就忍了,關鍵總是找人去提親,真是癞蛤蟆上腳面,不咬人膈應人。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用的找他們指手畫腳,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江寧更是說到激動處,還用手指着窗外,可見真是給她煩透了。

“那你接下來要怎麽辦?”她說的那些人,姜沉魚大概認識一多半,的确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若不是江寧街口混出來的,又有一幫不要命的兄弟,早就讓人給瓜分了。

“我要去京城,那邊已經有人接應了,是出海時認識的大哥。唯一的遺憾便是你不與我一同出發,有你坐鎮我才能在外面放開手腳。”她與姜沉魚一直是內外分工的合作方式,她要去更大的地方了,心裏更加依賴她。

姜沉魚看着她笑笑不說話。

半晌看她确實有些惋惜才道:“京城,我或許可以與你一同前去。”

“真的?”江寧眼神亮了,人也有了精神,人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姜沉魚擺擺手讓她坐下,:“嗯,是真的。”

“你不是一心要在後院與沈荷塘琴瑟和鳴的嗎?”江寧回神道。

“唉,夫君,被黑寡婦抓走了。”雖然她不明白黑寡婦是個什麽意思,但這麽叫那個人真的好解氣。

“唉,不說這個了,阿塘回了京城,目前也沒辦法與我在一起,但我可以先幹自己的事。”姜沉魚語氣飄忽,眼神掃向窗外。

“那個小人他将你一個人在這了?他什麽意思?要不要我找人将他套上麻袋打一頓?”江寧聲音有些拔高。

“呵呵呵,用不着若是他真的缺教訓,我會自己向他讨的,你不要輕舉妄動。”她還有可以互相依靠的朋友,心情好了很多。

“那你這次去京城是想找他?”

“我雖然長的不怎麽硬氣,但卻是有心氣的,怎麽可能他前腳走,我後腳就去追呀,自然是與你一同去做生意的,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天地,你歡迎嗎?”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榮幸之至。”

“那好,就這麽說定了,盤算家底,清理貨物,準備好後我們便出發。”姜沉魚眼睛也亮了,她不要繼續被關在小小的後院了,也要像江寧一般,去看外面的天地。

“好,一言為定。”

與江寧見過面後出了鋪子,外面的天都是藍的,空氣都是甜的,

可到家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吳道遠在門口等着她,這不由的讓她的眼皮跳了跳。

“不知父親可有何事?”如今她還能叫他一聲父親,是因為沒有其他的稱呼可喊。

吳道遠眼神油膩的,在姜沉魚的身上打量着,似乎在瞧姑娘與少婦之間的區別,他近來眼窩深陷,皮膚蒼老,老的飛快看着真是即瘆人又惡心,偏偏還露出一副算計的目光,從前還知道将心思藏着些,如今當真是半分顧不得了。

“為父這裏确實有一件關于你那夫君的大事要說,就是不知道阿魚方不方便了?”他表情油膩,看的姜沉魚想跑得遠遠的,可看着他的樣子,姜沉魚心裏的預感不太妙。

“那父親進院子說吧。”她是不想讓他進來的,可總比去他的院子強。

姜沉魚将他引到樹下的石桌前停了下來。

吳道遠左右看了看不滿意的開口道:“怎麽我如今,都不值你的一碗茶水嗎?”

“阿魚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如今再與父親單獨見面多有不妥。”姜沉魚只想将他快些打發了,又怕他真的有什麽事情。

“那你若不怕別人知道,為父更是不怕的。”吳道遠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像是心裏沒鬼一樣。

“有什麽事?就在這盡快說吧!”姜沉魚沒了與他周旋的心思,對他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你那夫君他可還好,你們晚上可與正常的夫妻一樣?”吳道遠見四周無人輕聲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姜沉魚面色微紅,心跳怦怦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前兩日,那姓沈的穿了女裝,我都看到了。”吳道遠一雙混濁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盯着對面有些花容失色的臉。

“你在說什麽?阿魚聽不懂。”盡管她吓的手指冰涼,可還是咬死道。

“你用不着死不承認,姓沈的那天有那麽多人将她接走,定不是個一般的人物。你說她為何要女扮男裝?接她的人知道她是個女子嗎?或者縣衙裏的人都知道嗎?吳道遠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死死拿捏着姜沉魚。

“他如今人都走了,你說這些有什麽用呢?誰會信呢!”姜沉魚臉色發白的嘴硬道。

吳道遠也是觀察她有一手,見她确實有些緊張,更證實了心中的猜測,這姓沈的身份就是見不得光,更是得意了。

“信不信在他們,說不說在我,你若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跟去京城滿大街的宣揚那沈荷塘是個女子,我看到時候是你們着急,還是我着急?”吳道遠也直接露出了無恥的嘴臉,如今姜沉魚沒人靠着,他拿捏她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

“你說吧,你想要什麽?”姜沉魚水靈的桃花眼裏,此刻暗暗湧出涼意,又将破釜沉舟的心思藏起,不讓他有一絲察覺。

“父女一場,為父要的不多,一萬兩銀子,你親自送過來,不能帶上你那兩個婢女,否則我若有事消息也會傳出的。”吳道遠志在必得的楊着頭。

“好,我答應你,只是不知這事父親還說與誰聽了?”姜沉魚思考片刻後,痛快的答應了。

“當然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需要知道。”吳道遠一副占了上風的态度。

“我眼下沒有這麽多錢,等幾天吧,到時候我給你送過去。”姜沉魚低頭語氣焦急窘迫。

吳道遠心想一萬兩确實不是小數目,給她幾天湊錢也是應該的。

“那好,就給你六天時間,到時候我在青原河那裏等你,那有我租的小船,到時候你一個人來。”吳道遠說着說着,伸手摸向了她的手臂。

姜沉魚被一百根針紮了一般,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可還是裝出一副心中害怕的模樣,來穩着吳道遠。

丫鬟站在不遠處,她沒吩咐不必過來。

好不容易将吳道遠打發走,姜沉魚便去沐浴更衣,沾了有吳道遠的空氣她都覺得惡心,還勞什子小船,她看是他自己選好的墓地……!

吳道遠知道了阿塘的身份,這件事情她越想越不對勁,那日阿塘只是穿女裝去了一趟側牆那裏,難道是那有問題?

果然在觀察一圈後看到了一個不大的小洞,她直接氣到腦仁疼。

可随後又想開了,也許就是天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這次真的是退無可退了。

六天時間她要怎麽給吳道遠做個有去無回的圈套……!

六日後,備了美酒佳肴的吳道遠悠閑的躺在無人的小船上,他甚至連露骨的紗衣都準備好了。

真是好久沒這麽快活了,之所以選在這裏,是看上江面無人打擾。

再有便是最近吳嬷嬷一直在照料自己,頗有說了算的架勢,他不想事辦到一半被她打斷,那真是太掃興了,連高價買的生龍活虎丸都得賠進去。

這處幽靜,船上準備了三天的吃食,小船往中間一劃,那便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是他靠在船邊等了半天沒等來姜沉魚,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從河裏飄了過來,在他看清那飄着的是個女人後,吓的他倒退栽倒在船上。

“這這這……這什麽東西!鬼呀……來人吶……來人吶……這裏有鬼呀!”吳道遠的聲線都破了,兩腿在發抖。

這時林子裏傳來一群人的聲音,嘈雜混亂,大概十餘人。

“大哥在那裏,快去看呀,那奸夫将小夫人按在水裏淹死了。”一個高壯的漢子,指着吳道遠的小船,大聲喊道。

聽聞他的喊聲,一群兇神惡煞的漢子,直直沖向了吳道遠的船上将人拎了起來,這時又有小弟從船裏找到了紗衣與錦囊裝的生龍活虎丸,更是證實了這人在這偷情的事實。

“你們是誰,胡說些什麽,這女鬼跟我沒關系,她……她……剛剛飄過來的。”吳道遠吓的腿軟到站不起來。

“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敢搶我林三彪女人,我看你是活膩了,再說偷情就偷情你殺死她做甚?”林三彪看到女人死相凄慘的模樣,更是要吃了吳道遠一般。

“大哥定是他貪圖小夫人的錢財才将她毒害的,大哥要給小夫人報仇呀。”說着大漢直接取出棍子給吳道遠來了兩下,邊打還邊煽動着周圍的弟兄們,說這人給他家老大帶了綠帽子,打死都不多餘。

林三彪這群手下成日收印子錢,追賭債,賣姑娘什麽事都幹過,提起打人都興奮的很,五六個大漢不由分說圍着吳道遠一頓狂揍。

林三彪看了看從水裏撈出的姨娘,也沒說什麽住手的話,今日本是來抓奸的,卻不想看到了姨娘的屍首。

在那一刻對姨娘的怨恨也消失了,可将氣都出在了奸夫的頭上。

兄弟們幫他出口惡氣也是敬着他這個大哥。

吳道遠哪裏禁得住般的狂揍,早就出氣多進氣少了,更有人暗中使壞直接用碗口粗的棍敲打了他的頭部。

等到林三彪喊停的時候,吳道遠已經沒氣了,連喊叫都沒有幾聲,就這樣在衆人的拳打腳踢中悄無聲息的沒氣了。

“老大,這奸夫沒氣了?”另一個小弟不慌不忙的道。

“阿呸!給他們二人埋到那林子裏去,記得給立塊木牌,既然莺莺喜歡他,那我就成全他們倆去地下作一對鬼鴛鴦。”林三彪毫無在乎的說道,他手底下也不是沒出過人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都聽大哥的!”小弟們忙回道,只留了五個給奸夫□□立碑的,其餘人等全部都出了林子。

“将船上那些東西都給這二人陪葬吧!”臨走時林三彪還吩咐了一句。

一個時辰後,林子裏恢複了往常的平靜,除了偶爾飛過的鳥叫沒有任何動靜。

只有江面上飄遠的小船,還在搖搖晃晃不知去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