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商隊出發
第59章 商隊出發
原那死了的小妾,是真的有個奸夫,這人便是打小與江寧一夥人認識的張十三。屬于一個游手好閑,但會花言巧語哄騙女人生活的混混。偏生皮囊還湊合,基本屬于十騙七個都能成功的高手。
一開始盯上那外室,并不知道她是林三彪的女人,不然給他八個膽他也不敢,後來本想跑路,但那女人不依不饒,女子錢財給了他,身心也給了他,見他花了錢就想跑,自是不幹的。
争執之間失手将人掐死,正慌的想抛屍埋人的時候,被江寧的手下撞到,這下慌的直接将屍體扔下跑了。
手下也慌了,這他跑了自己豈不是解釋不清了,他就是來與他打聽些事情的,跟一個死人在一起他也麻爪啊。
六神無主的禀報給江寧,詢問是否要報官。林三彪那人不是他們青原縣的,但江寧略有耳聞,不是個好相與的,若是被賴上非的出層血才行。
報官不見得把握,這時想起了幾天前姜沉魚來打聽的事情,心想或許她有辦法幫她,二人兩下一商量,就把握住了這個借刀殺人的好時機。
人是兩天前死的,買了吳大戶家最後的冰底子,将屍體套進麻袋裏放入冰塊,在河邊放了兩天,那頭又跑去給林三彪通風報信,找準時機将屍體用棍子在水下推到吳道遠的船邊,這才将吳道遠吓得屁滾尿流。
而吳道遠雖然年紀大了,但那日卻穿的花孔雀一般招搖,直接就讓人先入為主了。
在其中下了黑手的兄弟,是江寧小弟臨時去頂替的,一頓好酒好菜便混入了幫派中,趁亂跟着一起去了青原河,事後林三彪還覺得小兄弟很有氣勢,想提拔看看卻找不到人了,吳道遠就這樣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亂拳打死了,不過死得其所還混了個媳婦,他應該是滿意的吧。
而這邊吳道遠兩日沒回來,吳婆子已經準備大張旗鼓去找了。姜沉魚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這件事就只能沉埋于地下。
昏暗的地窖內,吳婆子被綁了手腳,還發瘋似的掙紮着。姜沉魚就靜靜的在外面看着她,眼底毫無波瀾好視她如空氣一般。
"你個小賤人,将我抓住幹什麽,還不快點将老娘放了,不然老爺回來,我讓他扒了你的皮。"吳婆子聳眉瞪眼,怒目而視,本就難看的老臉越發猙獰。
“老爺?呵呵……你家老爺早就因為與有夫之婦偷情,前兩日就被人打死了,嗯……大概有十幾個男人呢,一人一拳,到也不算太過痛苦,誰叫他動了不該動的人,上趕着找死,老天爺都攔不住呀。”姜沉魚語氣輕快的,好似在與吳婆子唠家常。
“你放屁,你個小賤人你胡說,老爺才不會死。”吳婆子不停的掙紮着。
“他怎麽不會死,誰都有死去的那一天,還是說他是你的夫君,就應該長命百歲?那我娘呢?毒婦,我娘待你不薄,你簡直就是喪盡天良,不是人的狗東西。”姜沉魚的恨意有了真情實感,她冷冷的看着瞪這小隔間裏的老婦。
Advertisement
吳婆子被拆穿,反倒愣住不言語了,眼神裏少見的有了躲閃,可也就一瞬的功夫,她又硬氣起來直挺挺的叫嚣着:“你娘那是虛不受補,自己身子不争氣,吃不得好的,關我什麽事。”
“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都将在這間擡不起頭的地窖裏安度餘生,我沒打算放你出去。吳道遠與那情婦二人被埋在一處了,他不要你了,也沒有人來救你,我每日半個饅頭,一口水的吊着你,想必你這吃糠咽菜的命,也吃不得好的。”姜沉魚用寬袖捂着口鼻,一副在這裏待不住的模樣。
“小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吳婆子瘋了一般的向前夠着,想要去抓姜沉魚的衣角,可被鐵鏈子鎖上的腰間,讓她只能動彈半步。
姜沉魚就這般看着她發瘋,覺得真沒勁,她娘就那麽容易的死在一個蠢婦的手裏,留下她一個人苦苦支撐。
如今再看這吳婆子,碾死她如同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她也沒有什麽虐待人的樂趣,只是想讓她自己死罷了,免得自己的手直接沾上血。
這人留不得,留下她沒準哪天就成了刺向阿塘的尖刀,絕對留不得,死了一了百了,也算是她離開青原縣的最後一件事,從此這裏再也沒有了她的意難平,外面便是天高任鳥飛。
她不顧發瘋後,無力躺在地上的老婦人,轉身出了地窖,外面的天氣依舊秋高氣爽,太陽照常升起,一切都沒有改變。
七日後,在吳婆子絕望之際,姜沉魚派人送了毒酒與匕首進去,給了吳婆子三個選擇,任挑一樣自戕,或者一直被關到死。
吳婆子一開始不肯就範的,直到姜沉魚派人扔進去一件帶血的裏衣,說是吳道遠的,這才讓老婆子破了防線,吞了毒藥自盡了。
此事到此為止,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結束了,母親的仇,自己的恨,姜府的怨,都通通随着二人的死去,化作了煙塵了無蹤跡。
好像知道主人要走了一般,院子裏的葉子漸漸開始變黃,偶有未開敗的花朵,還紅紅的躲在黃葉當中,好似偷偷的在挽留。
吳道遠帶着老婆子,回老家養病的消息,慢慢在街坊鄰裏間傳開,根據前段時間吳道遠的狀态,大家也沒過多懷疑,只當是樂子聽聽就完事了。
姜府所有的鋪子,已全部被收回,重新安排了掌櫃,對了賬目一切從新開始。
每月的賬目交給了江老頭,與他的小兒子來看管,春桃一年來收一次賬便可以,如果京城順利的話,三年一次都可以。
江寧船上的貨還有三分之一,她們不用再特意進其他的貨物進京,将這批東西拉走就成。
而她的金山銀山,則在兩個丫鬟的幫助下,埋到了溫泉莊子一半,剩下的三十萬兩,用了好長的時間才全部換成銀票,又用防水的羊皮包好,做了個大大的荷包,貼身放在胸衣裏,都是大額銀票,放在一起也沒多少,衣服越穿越厚完全沒有問題。
兩姐妹與春桃是要帶走的,柱子的娘也希望柱子可以跟着出去見見世面,于是姜府便剩下春桃的父母,與兩位老嬷嬷看護了。
整理這些,到了快出發的時候已是十月份了。
江寧的商隊,這次共有二十輛馬車的貨物,五車的細軟與口糧,兄弟四十餘人。值得一提的是,李青梅夫婦被留在了青原縣打理剩下的買賣,估計江寧是怕姜沉魚看見她添堵,便沒将她的丈夫帶上,不過在青原縣的活計,依然是個肥差。
而姜沉魚這邊,則是兩輛馬車,一車是春桃收拾出來的常用物品,她們是去安家的,東西自然是的齊全的才方便。另一車便是姜沉魚休息的地方了,有兩個丫鬟全程跟着,慢慢的春桃都成了外場隊員,基本不需要管小姐這邊了。
江寧意氣風發的來接她,她身材高壯長的又女生男相,一身的江湖氣息。只要她不說就會被認成男子,而跟着她的兄弟們,從來不談論她是男是女的事情,那是對老大能力的質疑,江寧把他們從泥濘中帶出來,那就是他們不可動搖的信仰。
而姜沉魚,簡單梳着高髻,兩邊垂稍,既有幹淨利落的氣質,又有妩媚動人的小意。僅一支鎏金鑲寶石并頭釵扣在前端,耳垂上也挂了同樣式的紅寶石鑲金耳墜,只不過再美的顏色,都得藏在面紗下面,但飛揚的心情豈是面紗能擋住的。
米白色小碎花對襟單衣,外披湖綠色緞面夾襖,下身暗色梅花枝紋馬面裙。胸前佩戴玉白水潤福子玉牌,珍珠琉璃為穗。
在落葉缤紛的季節裏,她好似沙漠中的一眼清泉,甘甜解渴。
江寧的兄弟裏,有一半都是認識姜沉魚的,也知道這位是財神奶奶,态度上都是恭敬的。有那不知道內情的,冷不防看到她動了歪心思,被江寧踢出了隊伍。
如今看着其他人掙錢眼熱的要死,腸子都悔青了,江寧手下幹一年,抵得過外面累死累活小十年,特別是這次一人分了兩千五百兩,那是幹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銀子。
如今只要不傻的,都對姜沉魚恭敬的很,敢正眼瞧的都沒有。
江寧的男裝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與沈荷塘不同。阿塘長相精致出衆,不讓人懷疑,全都是靠疏離清冷的氣質,與筆直高挑的身姿在撐着。
大夥就是看到,也只會說這人比女子還要漂亮,很少會覺得她就是女子,畢竟舉手投足,擡眸斂目之間,氣勢太盛認真時更是像把利劍,哪裏是女子能有的氣質。
“姜大小姐,我們出發吧。”江寧扶着她上了馬車。
“好,謝謝。”她進了馬車後,輕挑車簾最後看了姜府一眼,幾個嬷嬷都在院子口想送着,這一走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了。
馬車不急不慢的與江寧的隊伍彙合,漸漸的走在了前端,僅次于江寧馬車的位置。
翠晚,坐在馬車裏陪着姜沉魚,翠蝶則坐在外面趕車,累了姐妹二人會互換。而春桃則在另一輛馬車上壓陣,由柱子在外面趕車,兩輛車腳前腳後。
姜沉魚将車簾掀開挂起,漫不經心的看着外面的景致,心情暢快,更有再見到阿塘的期待。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灰溜溜與青陽郡主回了京城的沈荷塘,兩人一路的情形,可謂是演技大比拼。
青陽郡主雖然心裏是看不上小将軍,也不想與他成親的,但這樁婚事關系到一個人的性命,她就算在不願意,也要恭維配合着小将軍,好讓婚事順利盡快。
而沈荷塘想着怎麽讓青陽郡主,主動退婚,最好半個眼珠子都看不上她,一路上也是諸多谄媚,盡顯小人嘴臉,又将一個見利忘義貪花好色的特質,一點一點的灌輸到郡主的腦子裏。
兩人各自帶着心事,一個讨好,一個配合,外人看着還以為兩人好事将近了呢。
裝到吐的沈荷塘納悶了,她都這麽勢利小人了,這郡主屬烏龜的這麽能忍,還不翻臉等什麽呢?
那頭的郡主配合她到嘴角都要歪了,他奶奶的,這人真的是将軍嗎?皇伯父跟前的晉公公都比這人有骨氣,整日郡主長郡主短,完全将他那小嬌妻忘的一幹二淨,也是個狠人啊。
這真要是成了婚,他若是一定要洞房怎麽辦?郡主細長的眸子微眯,連眼角的紅色淚痣都透着危險。看了看自己手中紫色的彼岸花點翠寬戒,想着不行就毒死他。看他這樣,八成那些軍功也是有水分的,怎麽都不像一個英勇無畏的将軍。
兩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一路別別扭扭的終于到了京城。
本應該先回沈府去看沈夫人的,但既然是皇帝派人來接她的,那就得先去宮裏報到再回沈府。
沈荷塘已經很久沒來過宮裏了,上次來這裏時還是十來歲上下。進了宮門後将身上的佩劍與黑馬,都交給了侍衛保管,而她自己則由太監領着,步行前往皇帝的宮殿。青陽郡主坐着轎辇去往了太後的寝宮。
宮殿朱牆黃瓦,金碧輝煌,厚重感撲面而來,與她記憶中的沒有半分差別,猶記得前段時間,自己還非常抵觸來宮觐見的,如今也是手到擒來,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
想起與父親見的最後一面時,他說不讓自己去找兇手,為君而死是責無旁貸的,也是光榮的,問多了父親又不肯說,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皇帝又不是沒有侍衛,為何還用将軍擋箭,一個國家的将軍逝世,那影響也是僅次于皇帝的,怎麽能輕飄飄的就被射死了呢?
關鍵在于父親的态度,他并沒有埋怨與不甘,即使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竟然有點如釋重負的意思,她很懷疑這就是給她父親下的套,那麽到底是皇帝示意這麽做的?還是其他人的手筆?又或者他推波助瀾樂見其成?
她心底,對那個看着和善的九五之尊産生了懷疑。不等她多想,已經到了皇帝的養心殿。
公公通報後,她邁步走了進去。
“微臣見過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沈荷塘進了內殿,直接行了跪拜之禮,聲音謙卑有力,儀态端方筆直。
“呦,沈家老二吧?幾年不見長的倒是越發俊俏了,西邊的風怎麽沒将你吹黑呀?”皇帝與沈父年齡相仿,對沈家這老二,也有看小輩的親切,他年輕的時候與沈将軍也是半個兄弟一般,如今看見他的孩子也是真心高興,臉上的笑都透着慈祥。
“陛下說笑了,微臣已經許久不在邊關了,自然不比軍營的兄弟黑亮。”
“哈哈哈,還是小時的性子,這般風趣。”皇上龍顏大悅般的哈哈大笑着。
“謝陛下誇獎。”沈荷塘低頭斂目回着。
“來人,賜座賜座。”黃帝向後微微揮着手道。
“謝皇上。”沈荷塘恭敬的彎腰作揖。
“剛說你沒變,還是變得跟那群酸儒一樣迂腐了,只知行禮。”
“微臣不敢。”盡管皇帝一副平常的模樣,但她可不敢有何逾越。
“沈家小子,你可還記得你是如何落到遠安郡地界的?朕也派人尋了你好久,卻一直沒有你的消息。”皇帝話鋒一轉,說起了正事。
“勞煩陛下挂念了,微臣依稀記得應是有人給了我刺客的線索,将我約去了遠安郡附近,随後我便中了埋伏,對方有三四十人之多,個個蒙面黑衣。”
“正在我寡不敵衆的時候,不知哪裏又來了一夥奇裝異服的人,與黑衣人打了起來,場面混亂不知被哪一方的人手偷襲到,直接失去了意識,在醒來便什麽都記不得了,直到前段時間遇見世子妃,她給微臣找了神醫,方才恢複些記憶。”沈荷塘慢慢回想着說道,同時也觀察的皇帝的表情。
只不過她未能從皇帝的表情裏看出什麽,大概姜還是老的辣吧。
“竟然是遭了埋伏,何人如此大膽?若不是真有外敵入境?”皇帝表情微怒,不知氣的是将軍被人埋伏,還是大乾境內恐怕有奸細混入。
“微臣如今也沒有頭緒呀,這一年渾渾噩噩的當了捕快糊口,真是無地自容了。”沈荷塘将自己的處境說了出來,又将皇帝逗笑了。
“哈哈哈哈,捕快也不丢人嗎!不過既然還沒痊愈,這段時間便先回沈府休息,什麽時候養好在回去也是一樣的。”皇帝和藹道。
“謝陛下體恤,微臣定當好好養傷,早日回邊關為陛下效力。”沈荷塘擲地有聲的回道。
“好好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朕等着你将那幫蠻夷,通通打回老家去。”皇帝也是真心愛護沈家這獨苗,前提是他只能是個嫩苗。
沈荷塘出了皇宮,騎上黑馬直奔沈府,原本皇帝還想差馬車送她回去的,但被她婉拒了。稱自己如今已無大礙,可以自己回去,皇帝便也就随了她的意願。
大概今日太匆忙,誰都沒提及賜婚一事,估計過兩日太後便會召見她,總歸是躲不掉的。
一路飛奔到了沈府門前,雖然只一年多沒回來,但卻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的母親沈夫人,不知怎麽樣了,但因為姐姐住在附近,想必母親的日子,依舊如過去一般随性/愛使小性子吧!
此時已是黃昏,夕陽的餘晖将沈府照耀的金黃一片,門口的一對石獅子還似往常一般威武,但實則偌大的将軍府已經是大不如從前了。
“咣咣咣”,她下馬後扣了三下門環,裏面傳出一道懶洋洋的動靜。
“誰呀?”
“我,你家主子。”
“哪來的混人,這裏可是将軍府,我家主子都在府裏呢,你是哪根蔥?”那門房的聲音依舊不勤快,磨磨唧唧的開着門鏡。
“你敢不敢看看我再說話?”沈荷塘聽着他的聲音,控制不住的想踢他兩腳。
“看看就看看,有什麽還是我丁二看不得的?”只是話還沒說完,看見門外那張臉後,吓得哇呀一聲大叫,跑去給沈夫人禀報了。
沈荷塘頭頂如陣風刮過,好家夥你倒是先将門給我打開呀?
她回家有那麽一丁點忐忑的心情,被這門房給澆滅了。
片刻,她站在門外都聽到了。
“兒呀……!”沈夫人那拉着長聲的音調,從門裏持續性傳來,魔音繞耳。
随後大門依舊沒打開,而是……!
“你個狗東西,竟然将我兒關在了外面,我打死你!”裏面傳來沈夫人暴打下人的動靜。
沈荷塘額頭都擰成了川字喊道:“先開門,讓人看笑話不成?”
她娘真是有一顆童心,永遠長不大。
聽到沈荷塘的聲音,沈夫人才又接着哭嚎。
那被打的門房趕忙開了大門,只是人還沒閃到一邊去,就被沈荷塘一腳踹倒在地,不願意多看這傻子一眼。
不知為何一回到家她覺得自己的脾氣都跟着見長,難道是因為沒了沉魚的安撫嗎?
“兒呀,你總算回來了,可想死娘了……!”沈夫人一把将她摟住,拍着她的後背哭嚎着。
随後又仔細看着她的臉,看見人還是全須全尾的方才停了哭嚎,松了口氣。
“回來了,回來了,沒事了啊,沒事了!”她回拍着沈夫人,大概是因為她上輩子沒有享受到母愛,這次老天爺補償她,沈夫人一個人能頂三個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随娘進屋。”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緊抓着她不放。
“張媽去準備晚膳,要阿棠愛吃的醬焖小排還有那個脆皮烤鴨,記得要小餅。”沈夫人忙不疊的吩咐着。
“還有那個王媽,去芙蓉街把大小姐叫回來,就說她弟弟回來了,讓她快點過來。”
“那個你,去将那兩個挨千刀的母子給我叫出來,将軍府的主子回來了,不知道出來拜見嗎?”沈夫人對着剛剛的門房又是一頓輸出。
“不用如此急切,我又跑不了,您慢些,不着急。”見沈夫人這般嚣張,就知道姐姐将母親照顧的很好,最起碼在這府裏依舊螃蟹一般橫着走。
“怎的不急,不知道你今日能回來,晚膳都沒準備呢,我兒指定都餓了呢!”沈夫人依舊沒能松懈。
沈夫人其實沒有明确知道沈荷塘失蹤的事實,沈雲舒用一番說辭搪塞了她,她便一直以為,沈荷塘去執行了秘密的任務。
沈夫人好騙的很,而沈家的一對姐妹,卻不知都随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