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爺們兒手上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哦?”東方不敗轉回身,挑眉瞅着那名鬼面青衣人,伸出兩指夾住了對方的刀尖,催動內力,稍微一使勁兒,刀尖應聲而斷。同時,東方不敗朝前走近一步,冷淡的聲音中似乎夾雜了一絲戲谑,只是誰也沒有聽出來。就聽他輕聲問對方,“閑事麽?若本座管定了呢?”

那鬼面青衣人被他的舉動驚了一下,因為他從來沒見過有人這樣做,根本不敢相信徒手斷兵器這種事會存在。要知道他的這把刀可不是普通的刀,那是名人匠師得天外隕鐵所鑄,是他完成無數次的任務後得到的賞賜。胡思亂想着,随後他的視線轉到了東方不敗的手上,那只手戴着黑色的手套,顏色黑沉沉無光,不知其材質。

這人眼珠一轉,猜測東方不敗這手套大概也是什麽神兵利器,就起了貪婪之心,暗暗觊觎起來。

“小子,你那是什麽手套?竟然能折斷我的刀。”鬼面青衣人自以為是地問道。

鬼面青衣人的目光太名目張膽,在場估計沒有人不知道他打的主意,東方不敗冷哼一聲,危險地眯縫起眼睛,膽敢眼饞他的東西,真是活膩了。

“你想知道?那本座就成全你。”淡淡地說完,東方不敗手指稍動,繡花針已經飛出,頃刻間滅殺了那名鬼面青衣人,“敢于觊觎本座東西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說話間就殺人于無形,衆人震驚,不敢輕舉妄動,都警惕地盯着東方不敗這個大殺神。

東方不敗不出手則以,出手即威震敵方,他看着剩餘的鬼面青衣人,直接威脅地說道,“爾等若想死,可以上來試試,本座奉陪到底。”

這時墨肱玠的聲音突然傳來,他僵着身體走向三名屬下,嘴裏卻沖着東方不敗囑咐道,“東方,這些人全是端王養的走狗,專門幫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他們助纣為虐,心狠手辣,每個人手上都沾染了不少鮮血。今日碰上,能殺一個是一個,否則日後還會有其他人遭殃,甚至丢了性命。”

墨肱玠的三名屬下猛一看到他,還有些不可置信,擦了擦眼睛,才知道不是幻覺,是真的少将軍。

“少将軍,看到你沒事太好了。”三人很是激動,有個人還上前大力地拍了拍墨肱玠的肩膀。

沖着他們點點頭,墨肱玠內心龇牙咧嘴,特麻地簡直疼死他了。這群屬下太沒大沒小了,使那麽大勁兒,害他沒防備,閃了腰,扯到了腰上的傷口。默默地把淚往肚子裏吞,墨肱玠陰險地想着,等回去之後一定好好操練他們。

不知道以後會被練的很慘的三人,還傻乎乎地兀自笑着,沉浸在與少将軍墨肱玠彙合的喜悅中。

再說鬼面青衣人看見墨肱玠出來之後,都認得他,也聽到了他的話中意思,這些人跟自己的同伴互相瞅了瞅,然後全部沖了上來。他們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墨肱玠也下了要殺他們的命令,所以這些人出手全是置人于死地的招式。

衆所周知,背水一戰,總是讓人瘋狂的。這些鬼面青衣人,知道他們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如飛蛾撲火般,拼着性命纏鬥于他,然後分出其他人去對付墨肱玠。東方不敗身形一轉,殘影穿過他們之間,來到墨肱玠近前,死死地護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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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你不該出來。”東方不敗不悅地說道,嫌棄墨肱玠總是沒事給他找麻煩。

“東方,本将不是怕你放走他們麽?再說,你不是要保護本将麽?以你的武功,對付他們綽綽有餘,本将相信你的能力。”墨肱玠站着說話不腰疼,對東方不敗迷之信任,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會陷入危險之中。

“小侯爺,你應該明白本座說的是什麽。”東方不敗無奈,明明重傷的是墨肱玠,他本人不在意自己的傷是否會要命,反而是他這個給他治傷的大夫,擔心的要死,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況且,東方不敗想着,以墨肱玠那情況,走路都已經勉強,還不知死活地跑出來,若他失手,不能護他周全,豈不更是危險?

墨肱玠感受到東方不敗的關心,心情更好,總算有徹底交下了這個朋友的真實感,他拱手示弱般讨好道,“是本将的錯,讓東方擔憂了。”

如此說完,墨肱玠又繼續說道,“只是東方小看了本将,你只管對敵,怎麽說本将都是堂堂的少将軍,即使重傷,也不會讓人鑽了空子。”

東方不敗猶豫一下,只示意墨肱玠小心,便決定速戰速決地與鬼面青衣人鬥在一處。

☆、處理鬼面

若說到出招與身法的迅速,大概天下間沒有人比東方不敗更快了,可以說他如果想稱第二,那就沒人有資格稱第一。所以當東方不敗完全放開身手,與鬼面青衣人打起來的時候,他們又怎麽是對手。即使這些鬼面青衣人,臨死拼命反撲,也改變不了飛蛾撲火,終會被火吞噬的命運。

打鬥了沒幾個回合,鬼面青衣人已經死傷大半,而跑去對付墨肱玠的那幾個人,也被其勉強拖住。鬼面青衣人情知現狀對他們極其不利,于是發動起自殺式襲擊,全部卯足了勁兒地沖向墨肱玠,根本不管弱點與門戶暴露給東方不敗會有多危險。

東方不敗見狀,一抖手,又是幾枚繡花針,就見許多針上下翻飛,鬼面青衣人躲閃不及,被弄得狼狽不已。轉瞬,場面一時來了個翻個兒,雙方又呈現出對立的局勢。這次東方不敗依然是站在墨肱玠和三人組的前面,又首當其沖地面向鬼面青衣人。

在這些人游移不定,又驚悚非常的目光中,東方不敗出手了,他手指微動,幾十根繡花針像長了眼睛般,快速飛向鬼面青衣人,針針都鎖定要害。說時遲,那時快,繡花針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鬼面青衣人近前,許多人反應不及,已經被撂倒當場。

有那反應極快之輩,僥幸躲過一劫的,他們看了看同伴的死傷情況,原來只剩下孤零零五個人。

這時,東方不敗又出手了,十幾根繡花針飛出,直撲鬼面青衣人。只是明顯剩下的這五個人還有些本事,他們手忙腳亂地把刀和劍都舞出了殘影,竟然形成一面盾,磕飛了繡花針。

鬼面青衣人仿佛找到了克制繡花針的方法,臉色大喜,叮叮咚咚把東方不敗打出的繡花針全部擊落地上。但同時,他們的武器表面上坑坑窪窪,也被繡花針毀得差不多了。星塵砂可不是一般的武器,被東方不敗拿來當凡器使用,那簡直就是無堅不催。

“哦?還算有些腦子。”東方不敗打殺他們根本沒有懸念和挑戰可言,所以猛然看見幾人打落他的針,還是很驚訝的,只是他也就只允許鬼面青衣人這麽一次而已,“那就讓本座來看看,你們能否接住這接下來的攻擊吧?”

話剛落下,幾十只繡花針飛出,緊接着東方不敗沒有停,繼續甩出繡花針。同時他身影一晃,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而被鬼面青衣人打落在地的那些針已經回到了他的手心。

而鬼面青衣人非常有危機感地意識到,他們恐怕真要全軍覆沒在這裏了,本來還在盼着可以把東方不敗手裏的繡花針磨完,他無針可發,他們也就相對安全一些了。可誰知東方不敗的身法已經快到,能夠毫無阻礙的撿拾掉落的針,那不就說明了他會有無窮無盡的繡花針發出來?

相對來說,東方不敗占主動優勢,他幾乎可以站在原地不動,就能夠用針将鬼面青衣人擊退。而鬼面青衣人若想突破東方不敗的防禦,對其他人不利,還得時時刻刻躲閃無時不在的繡花針,簡直難上加難,甚至疲于奔波,也無所收獲。如此這樣下去,最後他們不會被東方不敗打死,也會被他耗得精神崩潰,自己撞上繡花針。

并且鬼面青衣人也俱都看到他們的兵器被繡花針磕成了什麽鬼樣子,照這進度,或許不用拖太久,他們的武器就先報銷不能用了。幾人在慌亂中眼神交流,做出了決定,無法活着回去,那即便是死亡,他們也要給其他同伴留下一些有用的訊息。

鬼面青衣人且戰且退,一副打算逃跑的樣子,三人組在旁邊看的分明,着急地說道,“不好,他們想逃。”

墨肱玠也看到了鬼面青衣人的意圖,只是他比較相信東方不敗,于是淡定地安撫着屬下,“別急,東方的武功不在本将之下,他若想留人,對方根本逃不掉。”

果然,也正如墨肱玠所說,東方不敗一個縱身,已經攔住了鬼面青衣人徹退的方向,與稍遠處的墨肱玠等人組成了前後夾擊敵人的陣勢。

鬼面青衣人退無可退,其中一人出聲問東方不敗,“我等自知今日必當一死,只是還未打聽閣下是何方神聖,可否告知,好叫我等死的瞑目。”

“吾名東方不敗,爾等可記下了。”瞥眼察覺其中一人的小動作,東方不敗目光微閃,以為鬼面青衣人在拖延時間,他出手如電,不由分說,便結果了五人。

想到那個鬼面青衣人的詭異舉動,東方不敗走近他的屍體,手一扯對方的袖子,發現了那緊緊攥着的拳頭。他好奇地想要看看對方手裏拿的是什麽,卻因為對方太用力,根本無法打開。

心中覺得其中必有蹊跷,東方不敗正在想着,墨肱玠領着三人組走上前,也同樣看到了這一幕。他比東方不敗更了解端王和這些鬼面青衣人,知道他們頗有手段,又極其狡猾。

遂墨肱玠看向東方不敗說道,“東方,強制掰開他的手心,看看到底有什麽?”

骨頭折斷的聲音傳來,東方不敗強硬地掰開了那鬼面青衣人的拳頭,然後發現了他的一枚繡花針。沒明白其中的意圖和目的,東方不敗內心甚是疑惑,實在不清楚他的繡花針還有何用途,需要對方攥着不放。

墨肱玠卻反應極快,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猜得八.九不離十,對東方不敗說出了他的看法,“東方,依本将之見,這些人皆是死于你的針下,現下這個人怕是拿了你的針,打算向同伴示警,順便向端王那邊傳遞消息。”

東方不敗還是沒明白,順着墨肱玠的意思,疑惑不解地問道,“他們都死了,還傳遞什麽消息?”

“死人當然傳遞不了消息,但死狀或死因卻可以看出很多東西,更何況對方還偷藏了你一根繡花針,若這枚針成功送到端王手中,估計接下來迎接你的将是一波又一波死士的刺殺。”以墨肱玠對端王的了解,他必然會在此事上多有計較。

收回鬼面青衣人手中的繡花針,東方不敗伸手入懷,從附屬空間拿出噬骨化屍散,看着那屍體幽幽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毀屍滅跡如何?”

墨肱玠怔然,以為東方不敗是想把這些鬼面青衣人的屍體就地掩埋,卻沒料到,東方不敗只是俯身把手中小瓶子裏的東西往屍體上倒了一點點,那屍體轉眼的功夫,嘶嘶地化成了飛灰。

“這……”墨肱玠和屬下三人組駭然地看着東方不敗,皆是目瞪口呆,他們只聽說過有化屍水,但從未見過,不想今日見了與化屍水如出同源的東西。

墨肱玠瞅着鬼面青衣人的屍體,在眼前一個接一個地,輕而易舉地化成飛灰,心情略微複雜,手法這麽熟練,看起來沒少幹壞事啊,他穩定了一下心緒,盯着東方不敗手中的小瓶子問道,“東方,這是何物?”

東方不敗将瓶子遞到墨肱玠面前,讓他看個仔細,也同時回答他的問題,“此瓶內的粉末,名為噬骨化屍散。”

墨肱玠愛不釋手地把.玩着那精致的瓶身,覺得很是稀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東方,這噬骨化屍散是你煉制的嗎?可有存貨?”

噬骨化屍散是系統所給予的,東方不敗也找到了它的配方,只是目前他并沒有開爐煉制過什麽藥丸,所以并沒有把握一舉能夠成功。但現在,墨肱玠提出了疑問,聽其意思是有需求,他就要細細琢磨一翻了。

最後,東方不敗考慮再三,給了墨肱玠一個模棱兩可的說法,“此物最是難煉制,本座也只是偶然得了那麽一點。”

墨肱玠聽完,失望地摩挲一下裝着噬骨化屍散的小瓶子,不舍地重又遞回給東方不敗,嘴裏遺憾地嘟哝道,“那真是可惜了。”如果利用此物,改造一下,裝備在戰車什麽的軍用裝備上,或許可以成為很厲害的戰場殺.器。

只是,東方不敗并未接過那噬骨化屍散,而是很大方地送給了墨肱玠,“既然小候爺對此物有想法,那本座便成人之美,幹脆将它贈與小侯爺。”

“贈與我?真的?”墨肱玠瞬間把伸出的手收回,高興地把.玩着小瓶子,說着自己的打算,“回去本将就找人研究此物,之後必有大用。”

小心翼翼地收起噬骨化屍散,墨肱玠看向三名屬下,關切地問道,“你們三人傷勢如何?”

三人組其中之一,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回答道,“少将軍,屬下無能,被那些鬼面青衣人在腿上撩了一刀,但傷口不算太深,只是行動上有些障礙。”

墨肱玠親自查看了屬下腿上的傷口,待确定真的不嚴重後,才稍微放下心來,轉頭看見東方不敗,又不放心地讓他幫忙看了看傷口,等到傷口處理完畢,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在原地休整了片刻,期間說到三人組的安置問題,他們也跟墨肱玠的決定一樣,想要先找到其他兄弟,然後再與什長彙合。東方不敗沒意見,遂與墨肱玠,帶着三人組,一共五人,繼續在林子裏尋找其他的幸存者。

在尋找的過程中,墨肱玠看到受傷的屬下走路不便,就想着削一根樹枝,做成拐仗,讓屬下拄着,以減輕其走路時對腿部的壓力,只是他的傷勢更重,沒辦法動手實踐完成自己的想法。

東方不敗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本想置之不理,可見識到墨肱玠對屬下的真切關心,他莫名地想幫他,也大概有些理解,為何這厮受那麽重的傷也非要跟着出來了。因為墨肱玠對于他的屬下而言,不止是少将軍,更像一把保/護/傘,一座山,在如此彷徨逃竄的情況下,大家雖不畏生死,卻都有些絕望灰心了。而此時墨肱玠的出現,能夠讓他們充滿希望,并且堅定沉靜下來,勇猛異常地面對敵人。

“借劍一用。”東方不敗二話不說,拿了墨肱玠的寶劍,環視周身一圈,找到一個很筆直,又粗細适中的樹幹,然後麻利地唰得一下,砍了下來。

然後,他又迅速地把樹幹上的枝枝節節削幹淨,很快一個拐杖的雛形便做了出來。東方不敗做這些事時,面無表情,也不多話,等做完之後,他把拐杖拿給三人組的受傷者,簡直讓對方受寵若驚。

☆、手撕月煞

東方不敗平時甚少說話,即使開口了,那話也是說的威風凜凜,帶着王霸之氣。大概就是這種高手的氣質,總給人一種他脾氣并不太好的錯覺,因此墨肱玠的屬下三人組,看到東方不敗好心做了拐杖遞過來,一時驚住了。

墨肱玠看到屬下那沒見過世面的傻樣,好氣又好笑地挨個拍過去,提醒他們回神,“發什麽呆,還不謝過東方。”這三個呆瓜的表情,簡直丢他少将軍的臉,墨肱玠更加堅定了要回去狠狠操練他們的心,雖然其實他當時也挺驚訝的。

“謝謝,東方先生。”

“謝——謝——東方——先生”

三人組被打的一縮腦袋,讷讷尴尬地傻笑,那個重傷者更是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東方不敗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又跑去前面,一馬當先的帶路了。墨肱玠緊随他身後,也跟着走了過去,待走出一段距離後,才小聲地跟東方不敗道謝。

“是你,本座才幫忙的。”東方不敗看了墨肱玠一眼,說出他的理由,只是他并不知道,一時的無聊沖動,足以讓墨肱玠以為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墨肱玠一副了然的表情,拍拍東方不敗的肩膀,打哈哈地說道,“本将懂的,我們是朋友嘛。”

“唔——”像是發現了什麽,墨肱玠又試探地輕拍了一下東方不敗的肩膀,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差距,疑惑地嘀咕道,“我說東方,你這肩磅也太瘦小了,跟個小哥兒似的,虧得武功還那麽高,你成年了麽?”

東方不敗面無表情地瞥了墨肱玠一眼,沒說話,兀自向前走了。墨肱玠沒得到回應,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人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大步子又跟了上去。

墨肱玠攔住東方不敗的肩膀,偷眼瞧他的表情,一直都是面色平淡,好像無悲無喜般,也看不出什麽,于是他問道,“東方,你生氣了?”

“氣什麽?”東方不敗用眼角餘光瞥到墨肱玠放到他肩頭的手,猶豫着應不應該把這厮推開。

“哈哈,沒生氣就好,本将說你像小哥兒,并沒有什麽其他意思。”說着,墨肱玠比劃了一下他跟東方不敗的身高,差了一頭多呢,“只是,你這個頭兒也忒小了點吧?”

東方不敗的靈魂年齡都六十多歲了,幸運地得到一個小年輕的身體,其實還是很滿意的,完全不在乎身高什麽的,所以并沒有因為墨肱玠的話,而産生什麽不悅的想法。但是見墨肱玠揪着他的身高問題,喋喋不休,東方不敗還是有微微不爽的。

“小侯爺倒是人高馬大,所以目标也甚是了得,正好充當鬼面青衣人的把子。”毒舌一出,誰與争鋒,東方不敗張口就捅墨肱玠一刀,完全不在乎面前的人還是個重傷患者。

墨肱玠裝模作樣的捂着胸口,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傷害,腦子是個好東西,多虧他帶出了門,因此他有預感,東方不敗還有話未說完,再與其扯皮下去,最後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哀嘆一聲,整個人都垂頭喪氣的,墨肱玠發現東方不敗雖然話不多,但每每都精辟直逼要害,總是讓他有種無力應付的感覺。但他就是忍不住想上去撩東方不敗,這種被虐得又酸又爽的心情,他還覺得棒棒噠,真是見鬼了。

即使搞怪也沒得到東方不敗的回應,墨肱玠無趣地嘟哝道,“任你東方的話再如何打擊人,本将也不生氣。回頭本将天天派人送補品給你,一定把東方你補的強壯無匹!”

“敬謝不敏。”東方不敗冷聲回絕,他因為練葵花寶典的原因,所以身體需要按照寶典上的秘方來調理,方是養生強盛之道。

時間在兩人斷斷續續的談話中流逝,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在樹林中走了好遠。而墨肱玠的三人組屬下緊跟其後,默默地聽着他們的少将軍,被東方不敗言語打擊的不要不要的,還依舊樂此不疲地繼續作死。這簡直是大開了眼界,為免事後被算帳,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只能默契地安靜如雞地盡量減少存在感。

就這麽走着,突然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同時停下了腳步,兩個人面對面,互相打着眼色,三人組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來。

三人組其中之一,性子急,又心直口快地問道,“少将軍,怎麽不走了?”

“噓!別說話。”三人組的另兩個人,察顏觀色,發現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的異常表情,忙捂住同伴的嘴,小聲囑咐道。

忽地,他們只覺得面前一閃,東方不敗已經離開原地,飛身竄向一棵大樹樹冠,同時他手指微動,繡花針也已經出手,射向另一個方向。接着打鬥的聲音傳來,東方不敗迅猛異常,直逼得樹冠上隐藏着的人節節敗退,翻下樹來。而另一方被東方不敗繡花針鎖定的人,根本來不及發現繡花針的攻擊方向,便着了道,倒頭栽下樹來。

東方不敗這麽一鬧之後,反身回到墨肱玠身邊,樹上藏着的人再也無法淡定,全部飛身跳下樹,直奔衆人殺來。這時幾人才打眼瞅他們,發現跟鬼面青衣人和蒙面黑衣人略有不同,這些人雖一樣也蒙着臉,但着裝很是奇特,頗有異域風.情,武器一水兒的環形刃。

墨肱玠剛認出了這些人,面色就是一沉,暗啞着聲音提醒衆人,“是月煞,大家小心。”

“月煞?”東方不敗對這個世界的事知之甚少,遂根本沒有聽說過月煞的存在,只得詢問墨肱玠,“他們很厲害麽?”

來不及聽墨肱玠解說,那些人便攻了上來,東方不敗見狀,縱身跳過去,一力阻攔下他們,接下來又是一番纏鬥。月煞的武功路數有些奇怪,他們手中的武器環形刃,靈活多變,擅于近戰,又身法輕盈,甚是難纏。

縱使如此,東方不敗的輕功更勝一籌,他手拿繡花針,腳下生風,不斷變幻着方位,被他繡花針沾上的人,輕則見血,重則斃命,直打的月煞落花流水。

“爾等何人?可知與月煞為敵的後果?”久久拿不下東方不敗,還導致傷亡近半,月煞的人惦記着任務,所以退出戰圈,不得已開口相詢。

東方不敗二話不說,把手一揮,收回全部繡花針,也退出了戰圈。

這時,墨肱玠才上前拱手道,“月煞大名,如雷灌耳,久仰久仰。”

“本将聽聞月煞組織皆為銀月族人,平時隐而不出,只有出任務時才會大規模出動,不知本将所說可否有異?”墨肱玠曾調查過銀月族的信息,可惜世人對此一族知道的太少太少了。

“與月煞為敵者,殺無赦。”

月煞的人并沒有回答墨肱玠的問題,而是殺氣四溢地又沖了上來,将東方不敗與衆人圍在了中間,然後加快腳步,迅速移動,貌似形成了一個陣。

瞅着已經只剩下殘影的月煞,墨肱玠提醒衆人道,“小心,他們将要發起攻擊了。”

話落,就聽得一聲悶哼,再看東方不敗,他已經反應敏銳地出針,直接幹掉了突然冒出來襲擊三人組的月煞。本以為月煞會有什麽更高超的武功,東方不敗還頗有耐心地等他們圍上來,結果卻發現原來只是移形幻影,利用速度給人産生錯覺,然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拿下對方。

月煞的步伐再快,也沒有東方不敗的針快,跟他比速度,那簡直是在找虐。果然不出一刻鐘,月煞的打算就被東方不敗打破,他出手迅速,不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一個個繡花針打出,針針奪命。

将月煞一鍋端之後,東方不敗風輕雲淡地站在那些屍體旁,看着墨肱玠說道,“現下安靜了,小侯爺可以說一說這些人的來歷了。”

“……”三人組聽了他的話,一時無語,默默地想着,東方先生這麽輕描淡寫的語氣,感情他是把對方當蒼蠅給拍了。

墨肱玠點點頭,開始講述道,“傳聞有一個以月亮為圖騰的民族,他們的族人很是稀少,但各個俊秀貌美,以天神的子民自居,稱為銀月族。他們自認高人一等,不屑與世人為伍,全族常年幽居在月眠山脈深處,及其隐蔽,從沒有人能找到那裏。”

“這麽清高,他們怎麽還出來殺人?不怕髒了自己的手啊?”三人組之一,很是憤憤不平地說道。

衆人皆看向墨肱玠,只聽他又接着說道,“銀月族有一個奇特的規矩,他們以殺人為樂,但從不無緣無故殺人,只有接到委托時才會出手。而委托的方式也很簡單,據說在自己的房檐下系一個月牙形的物品,銀月族的人便會出現,待向他們獻上寶物,銀月族人便會接下委托,展開獵殺。”

“殺手。”東方不敗聽了墨肱玠的解說,淡然地飛來一句。

“不錯,确實跟殺手無異,遂他們也被稱為月煞。”墨肱玠點頭回應道。

大約也了解一些殺手的規矩,如今他滅了月煞一整個小隊,估計會如捅了馬蜂窩般,引來無數月煞的殺手,但東方不敗不以為然地說道,“本座等他,來一批殺一批。”

三人組崇拜地向東方不敗伸出大拇指,覺得東方先生威武極了。

墨肱玠心思轉動,有些奇怪月煞為何會在此處現身,他上前搜羅一番,竟然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掏出一個玉牌。

翻轉玉牌,終于看清了上面的圖案,墨肱玠詫異地脫口而出,“九越七星塔!”

☆、九越七星

“九越七星塔?”東方不敗聽到墨肱玠的驚呼,不明白他為什麽如此大驚小怪,看他手裏拿的不就是一塊玉牌麽,難道還是什麽重要信物?

“跟九越國有關?那是何物?”聽名字似乎與九越國密切相關,東方不敗蹙起眉頭,心中對九越國的觀感更差了一些,他手指微微彈動,然後緊了緊,又松開了。

墨肱玠拿着那枚玉牌,指給東方不敗看,并且解釋道,“這玉牌上書『天璇』二字,乃是九越七星塔之一天璇塔巨門長老座下聖女的信物。”

東方不敗和三人組都是有聽沒有懂的樣子,前者是完全不了解這個世界,後面三者是根本腦子簡單,沒想太多。

雖是同樣很費解,但東方不敗壓根無從思考起,不知道要詢問什麽,更不清楚這聖女的信物有何令人吃驚的。

三人組作為土生土長這個世界的人,又長年呆在邊城,以防禦九越國的侵入和擾亂,因此對九越國還是有些了解的。

遂其中那位心直口快的屬下,疑惑不解地詢問道,“少将軍,天璇塔巨門長老座下聖女,不就是九越國的前皇後嗎?”

墨肱玠點點頭,然後又在月煞那些人的身上細細的搜羅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東方不敗看他如此重視那枚聖女的玉牌,于是終于開口又問道,“怎麽?這塊玉牌有問題?”

墨肱玠看實在沒什麽其他的新發現,只得将自己的猜測說出來,“通過方才月煞的反應,本将推斷他們在此埋伏,針對的并不是我們。而這塊天璇塔聖女的玉牌,在九越國上任皇後死亡之後,應該落在其子,也就是九越大皇子的手裏。又根據月煞以往接任務的規矩來看,這玉牌很可能就是九越大皇子獻給月煞的寶物之一,而值得讓九越大皇子□□的目标,不言而喻。”

“九越十皇子?”東方不敗聽墨肱玠說完,立刻想到那個破綻百出又膽子很小的黑衣人。

“不錯。”墨肱玠見東方不敗一點就通,覺得甚是合拍,面上不禁露出笑臉。

三人組這時聽得目瞪口呆,咂舌插嘴道,“少将軍,這大皇子要殺十皇子,有點扯吧?再怎麽說,他們都是親兄弟,十皇子對大皇子也沒什麽威脅性/吧?”

搖搖頭,墨肱玠否定了屬下三人組的說辭,順便繼續解說道,“不,威脅大了。你們有所不知,本将曾收到消息,九越七星塔的內部并不團結,他們分別以天樞塔的貪狼長老、天璇塔的巨門長老,還有天權塔的文曲長老為首,分裂成了三派。其中天樞塔貪狼長老座下的聖女,就是九越國的現任皇後,也是九越十皇子的生母。”

東方不敗迅速理清了墨肱玠所說的關系,這才又問道,“難道九越大皇子要殺十皇子,還跟這七星塔的內鬥有關?”

墨肱玠沒有回答,又接着講述道,“王權的争鬥,與七星塔息息相關,因為九越國是一個神權和王權并存的國家,他們的皇帝代表的是王權,皇後代表的是神權,如今九越大皇子對十皇子出手,恐怕天樞與天璇兩塔之間的矛盾,已經越來越激烈了。”

“如此甚好,七星塔大亂,不就意味着九越國難以太平,這樣九越國皇帝的手就不會伸那麽長了,自然也就無法顧及白國。到時定邊侯可以趁勢而起,與朝廷連手,夾擊叛軍,剿滅端王。”東方不敗一聽墨肱玠的話,因之對九越國很是不喜歡,于是就盼着對方亂起來,好給白國帶來喘息之機。

“不然,本将還有一點未說,七星塔不是分為三派麽,目前來看天樞塔和天璇塔争的是王權與七星塔之首,而他們背後都各有一塔支持,剩下的三塔中又以天權塔為首,其他分別是玉衡塔和開陽塔,皆居于中立。只要有這三塔的長老在,七星塔的争鬥只能趨于暗流洶湧,根本翻不起水花兒來。”墨肱玠說着,嘆了口氣,他也覺得亂起來好,可惜不是好時機。

東方不敗聽之卻不以為然,他淡聲說道,“這不已經起了水波嗎?九越大皇子按捺不住出手了。”

墨肱玠贊同地點頭,“确實。以七星塔的素來行事,絕對不會和月煞扯上關系,估計是九越大皇子個人,私下找上月煞,買/兇/殺/人。”

“東方先生誤打誤撞幫那個九越十皇子處理掉了殺手,真是太便宜他了。”三人組總算聽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簡直氣得咬牙切齒。

“……”東方不敗也着實有些郁悶,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只想說求不提,可這麽憋屈的事,簡直讓他心塞地不行。無意中幫了九越十皇子,還惹來一身腥,最關鍵的是九越十皇子竟然還是他們的敵人,這可如何是好?情何以堪啊!

墨肱玠這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他輕輕拍了拍東方不敗的肩膀,安慰他說,“放寬心,東方你并沒有殺錯,本将有一個想法,可講予你聽。”

“小侯爺,請說。”東方不敗冷着臉,很是不悅莫名其妙就替人擋災的事,想來想去,心思就轉到了九越十皇子身上。

“九越十皇子現下不是在我們手裏麽,只需讓他看到這枚玉牌,告訴他事實,屆時他定然會痛恨九越大皇子,我們再佯裝不慎被他逃走,然後派人暗中跟随。這時九越十皇子逃離成功後,心中肯定打鼓,很可能起疑,我們再扮作月煞截殺于他。以九越十皇子的膽小性情,死裏逃生後,定然更加仇恨大皇子,更會迫不及待地回到九越國。到那時,現任皇後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差點死在異國他鄉,一定怒不可洩,動用神權勢力,天樞塔一動,天璇塔必動,這樣天權塔等中立的三塔再想阻止就沒那麽容易了。”顯然墨肱玠和東方不敗想到了一處。

“甚好。”東方不敗聽完也沒覺得哪裏有不妥,只是像重新認識墨肱玠一般,沒想到這厮除了無賴不要臉,還有些陰險。

三人組也聽的眼睛放光,看着墨肱玠激動地摩拳擦掌,主動請纓道,“少将軍好計謀,只是這假扮月煞的任務嘛,屬下等鬥膽請命,請少将軍準許。”

墨肱玠看着三人組那挫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指着三人說道,“瞧瞧你們三人現在的德性,傷筋挂彩的,扮月煞首先得俊美,再就是武功,這些你們能做到嗎?”

“嘿嘿,做不到。”三人組尴尬地傻笑,顯然是聽墨肱玠說的辦法太好,才一時激動起來。

東方不敗站在一旁,忽然手指一熱,感受到星塵砂的異樣,他默默地與其溝通,大致了解到可能是繡花針找到的那幾處有了變化,于是他催促墨肱玠道,“時候也不早了,耽擱這麽久,小侯爺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墨肱玠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遂指着地上月煞的人,連忙吩咐三人組,“去把他們的衣服和行頭扒下來,別忘了武器,之後本将還有用。”

“是。”三人組中的那兩個沒受重傷的人回應道,然後手腳麻利地上前,迅速扒了月煞那些人的衣服,只留下了白色的裏衣。

看着面前這一幕,墨肱玠覺得若讓月煞找到這些族人的屍體,大概會更瘋狂,再三思慮,他還是拿出了東方不敗贈給他的噬骨化屍散,頃刻間,毀屍滅跡,灰飛煙滅。

弄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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