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了。
至于其他,倒是可以弄些機關陣,比照少林的銅人陣什麽的,做出來之後,放在幽冥殿外,月眠山脈深處,可有效防禦外敵,放在自己家院子裏,也可保家護院,防賊防小偷。
“傀儡機關術,取材用料頗廣,妖獸的皮、毛、牙齒、骨骼等等,還有很多稀有金屬,以及各種靈木,總結下來說都說不完。而且真正的傀儡機關術,可以把傀儡做的惟妙惟肖,有時候根本分不清真人假人。遂這木造機關術,只是根據其中的一點點皮毛改寫的而已。”
原修喬雖然沒有修習過傀儡機關術,但也聽過傀儡機關術的威名,甚至還曾經有幸見識過傀儡仆人,即使是假的,外表也簡直可以媲美被控制的真人了,吩咐做什麽,就做什麽,很是聽話,完全不用擔心反噬。只是傀儡機關術的動力源是以靈石為能量,就不知道這木造機關術是以什麽為動力。
幾乎每時每刻,不是被原修喬給他描述的世界,給洗刷一下認知度,就是被義父義母神奇的來歷,刺激并且刷新一下見識。已經麻木了的東方不敗,深深地覺得,自從在異世重生後,一切都變得無法控制了。
“這木造機關術很是不錯,想必其主人消失無蹤,連小木屋都被那只鬼狒鸠占鵲巢,應該兇多吉少了。日後調查一下,若江湖上無門無派用此功法,正好放在幽冥殿,成立一個天機樓,專門研究此項技藝。”東方不敗以前只是隐約有想法,想要知道江湖上誰人在用這木造機關術,現在一下子變了,他覺得若是創立幽冥殿,只行醫濟世肯定是不行的,作為一門一派,若要長久,總要有些自己的東西,比如武功,比如醫術,還比如這木造機關術等等。
想到此處,他便對原修喬說道,“系統,如你所講,幽冥殿平時隐而不出,只有在天下大亂時,才會出世,救百姓于水火。果真如此,只醫術傳承怎夠?”
東方不敗可不認為亂世之中,只行醫濟世,就可以拯救得了天下蒼生。
亂世英雄。
只有文武并進,互輔互助,才能在亂世占一席之地。即使幽冥殿只做輔助,也需要入世之弟子,會百家之所長。
“宿主放心,之前給你乾坤納物戒之時,不是還提供了很多傳承秘籍嗎?裏面應當有不少适合拿來作幽冥殿傳承之物的,而且我這裏還有一些武學修練秘籍,多多少少都跟修仙有些關系,以這世界靈氣稀薄的程度,完全夠用了。”
修仙的目的是飛升,仙界之上又有神界,原修喬想着,在此世只一點點修仙功法,練成高芸竹和錢永清那種程度,就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再加上對神界的信仰,足夠世人趨之若鹜。
屆時,幽冥殿選人入殿,就要經過好好仔細的審查了,天賦根骨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要有慈悲之心,否則碰上一個人品不佳的弟子,就像染七的花王谷那樣,不但叛殿,可能還會給幽冥殿帶來無妄之災。
原修喬想的不是沒有道理,他的擔憂,東方不敗同樣考慮過,若幽冥殿建立,他定然要任第一任殿主。那時,這些規矩和原則都要歸定下來,獎罰分明,不能徇私,否則亂了規矩,就要壞事。
有一個成為特殊,就會有第二個,長此以往,殿不成殿,派不成派,這跟治國道理一樣。
正想着,屋外隐約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東方不敗警惕地吹息燭火,閃身到門前,開了一條小縫,悄悄地瞥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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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過無痕
東方不敗望向屋外, 院中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也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遠處的屋頂上,似有什麽晃動,然也只是瞬間,再定睛仔細觀瞧的時候, 卻什麽都看不到。
“終于來了。”喃喃地輕嘆一聲,東方不敗閃身出去,并悄悄地關上了屋門。
環視一圈, 四下無人,他仿佛知道目的地一般,運起輕功,飛速向之前看到人影的地方追去。
走到半路, 橫空殺出一人,攔住東方不敗的去向, 他警惕地打量對方,手輕輕一翻,指間已經夾了數枚繡花針,箭已在弦, 只等發射。
來人似是發覺他的敵意,也知道他的能耐,很是謹慎地小聲說道,“東方, 是我。”
墨肱玠?
東方不敗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很是納悶這厮在此處做什麽,便低聲問道,“小侯爺,說好的靜候信號呢?”
“本将與東方的想法一致,遂何必互相糾結呢?”墨肱玠說着走上前,他比東方不敗要高出許多,站在其面前,就跟仿若一堵牆。
這厮如何任性,東方不敗完全管不着,所幸他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既然來了,就兩人一起,也好根據情況臨時應變。
只是,他們到底差了對方一步,雖然己方速度比對方快多了,大概也會少看了很多熱鬧,于是,東方不敗率先縱身向前,同時對着墨肱玠說道,“既然如此,小侯爺還不跟上來。”
兩人一前一後,速度相差不了多少,有輕功加持下的一個縱身,便飛出去好遠,離遠了看,就好似拔地而彈起的兩人,互相追趕着般。
這一.夜,注定不能平靜,也不知道暗中有多少雙眼睛,保持着清明,而沒有乖乖入睡。
但一行黑衣人,臉上罩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在這暗淡無光的黑夜中,一個手勢迅速分散開來,潛入定邊侯府的一個宅院。時不時有侍衛巡邏經過,他們躲藏在陰影裏,避過巡邏的侍衛,一點一點前進着。
前面打頭的人,無聲地做着手勢,示意大家分成兩隊,一隊深潛,繼續前進,另一隊跟在他們身後,微散開來,注意四周,時刻警戒着。
迎面正好走來一隊巡邏的侍衛,他們舉着火把,壓根沒發現已經有人,偷偷進入了定邊侯府。
本來打算往前走的帶頭人,一看見拐過來的巡邏侍衛,吓得立馬矮身蹲在陰影裏,還給身後的黑衣鬼面人們,揮了揮手,讓他們躲好。
帶巡邏的侍衛走遠,這些人才偷偷冒出頭來,瞧了瞧四周,發現沒人,正好适合行動,幾人無聲無息地起身,一下子都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另一隊人,依然在後面悄悄地跟着,邊走邊警戒周圍,以防被這定北侯裏的巡邏侍衛發現了。
最後,這些黑衣鬼面人,全部聚集到了一處荷花池邊。說是荷花池,其實範圍大的,就像個小型人工湖。湖中種滿了荷花,品種不少,湖邊還放有小舟,可見平時有人在此泛舟戲玩。
“據說定邊侯府并沒有地牢,但經過這些時日的觀察,偶爾會有仆從泛着舟,前去湖中心的亭子。舟上還放着兩個大木桶,用布巾和木蓋子遮着,仆從提起來似乎有些吃力,但有一次屬下暗中發現,那仆從回來時明顯一手拎着一個木桶,很是輕松。後來注意了幾天,發現湖中間的亭子裏,似乎有什麽貓膩兒。屬下鬥膽猜測,定邊侯府的地牢,恐怕就在此處。”
這群黑衣鬼面人中,有一個貌似是提前潛入定邊侯府,摸清了大致情況的人,他驕傲地挺着胸膛,說出自己所打探到的信息。
“可是這雖然有舟,但只有一個,我們過去顯然不方便,若驚動了巡邏的侍衛,就危險了。”
“要不潛水過去,但水面反光,水聲翻起的浪花,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顯然這些黑衣鬼面人,他們的輕功低微,還不足以支撐飛那麽遠,更何況水中并沒有落腳點。
但見帶頭的那人一舉手,阻止了衆人的讨論,然後低沉着聲音吩咐道,“拿繩子來。”
這些黑衣鬼面人,全副武裝,身上皆纏着繩子,繩子一端綁着的是镖頭,另一端綁着的是爪頭。
聽了帶頭人的吩咐,離他最近的一個黑衣鬼面人,連忙解下身上的繩子,遞給對方。
那個帶頭人,接過繩子,然後手輕輕一抖,繩子便繞上了湖邊的樹,位置放的很低,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他打了個結扣,拽着繩子另一端,飛身就向湖中心而去。
對方踏水無痕,根本不用任何借力,便輕輕松松到了湖中心的亭子,簡直如履平地般潇灑。大家看的目不轉睛,眸中贊嘆不已,卻一句話未說。
只看那個帶頭人過去後,便把繩子的另一端,系在了亭子的一根柱腳上。
之後便見他,向衆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踩着繩子過去,那繩子在湖面上方,飄飄蕩蕩,似架起了一座繩橋。
這時,另外一個黑衣鬼面人,拍了拍同伴身上的繩子,讓對方解下來給他。
被他拍了的人,後知後覺地,想到帶頭人的行為,立馬将繩子解下來,給了對方。
于是,接過繩子的這個黑衣鬼面人,以同樣的方法,把繩子的一端系在樹上隐秘的底部,然後拉着繩子向湖中心飛去。與此同時,為了不浪費時間,已經有同伴踩着先前的繩橋,速度迅速地往湖中心飛奔。
待另一個繩橋也弄好之後,大家紛紛施展輕功,腳踏繩橋借力,向着湖中心的亭子飛去。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兩人斂息凝神,隐在陰暗處,瞅着湖面上的人影翻飛。若有家仆大晚上起夜,來到這裏,不仔細看,會以為見鬼了般,竟然有人在荷花池上逛奔。
直到見那些黑衣鬼面人,全部過了荷花池,墨肱玠才給了東方不敗一個眼色,然後領着他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去哪?”東方不敗以內力傳聲給墨肱玠,低聲問道。
他雖然知道這整體的計劃,但是此處畢竟是定邊侯府,不可能所有構造他都清楚,畢竟他們的主場,是在黑衣鬼面人把九越十皇子救出來之後,而不是在定邊侯的地牢裏。
東方不敗以為,如果想繼續看熱鬧,得跟着那些人去湖中心的亭子,待那些黑衣鬼面人打開通道後,進了裏面,他們再偷偷進去便可。
誰知還沒怎麽樣,墨肱玠先把他拉走了,也不知道這是要拉他去哪兒?遂東方不敗很是不解,只有開口詢問于墨肱玠,希望他給自己一個明白的解釋。
“你不是要去地牢,我們抄近路。”定邊侯府的地牢,可不是只有一個入口,墨肱玠很相信東方不敗,遂願意向他展示定邊侯府的秘密。
兩人身法很快,說話間就來到一個井邊,井口上蓋着石板,似是防止有髒東西進入。
東方不敗正疑惑墨肱玠帶他來井邊做什麽,就見對方掀起了井蓋,那蓋子很厚實,想必也是沉重,不知經過了多少時間的打磨,才成為了一個石板的樣子。而且在石蓋中間,還嵌着一個很粗的金屬環,環上系着繩子,直墜井中。
墨肱玠把井蓋往邊上搬了搬,俯身撿起那繩子,然後向東方不敗招招手,不說一聲就直接拉着繩子,矮身進了井口裏。東方不敗見他腿勾着繩子,一臉從容不迫,便放下了心,依樣畫葫蘆般,用腿勾住繩子,直接順着那繩子就滑進了井裏。
井口雖很小,只一人能夠通過,但井下一米之後,就寬闊了許多,再往下越來越寬敞。
東方不敗覺得這大概表面是井,其實是故意修成了這樣,具體井下通向哪裏,他只能跟着墨肱玠走了。
此時若與墨肱玠說話,怕是會有回聲,并不方便,東方不敗抿了抿唇,終究沒問出口,緊随其後,繼續往下滑。到底墨肱玠在下面,他也沒敢滑太快,怕壓到下面的人,只得用手和腿控制着滑行速度。
終于,往下滑了一段距離,也分不清有多少米,東方不敗見墨肱玠停了下來,便慢慢地歪頭往下瞧。原來這井口下面并不是直接的地面,好像只是一個承重板,就見墨肱玠俯身蹲下,以手在那板的側面摸了摸,接着石頭挪動的胡嚕聲便傳了出來。
墨肱玠拉着東方不敗,緊緊貼牆壁站着,那承重板竟慢慢地,從他們腳邊裂縫的地方打了開來,一點一點收回了牆裏。顯然這是個機關,東方不敗待那承重板完全收回後,向下望去,這才看到了地面,下面似乎是個房間。
疑惑地看向墨肱玠,東方不敗覺得,這定邊侯府建造的時候,怕是廢了好一翻功夫吧。
墨肱玠知道他的不解,但此時不是解釋的時候,他俯首在東方不敗耳邊,輕聲說道,“東方接着看,便明白了,我們現在下去,一會兒那些黑衣鬼面人,怕是要打開通道進來了。”
溫熱的氣息浮在耳廓上,略有些癢意,東方不敗忍着沒有躲開,只點頭回他道,“小侯爺盡可帶路,本座跟随便是。”這定邊侯府地下沒準得跟迷宮一樣,他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清楚,最明智的便是跟墨肱玠走一起了,反正兩人也只是想看個熱鬧。
☆、進入地牢
墨肱玠領着東方不敗從井口順着繩子下去, 打開下面的承重板之後,不用多加讨論,便由熟悉自家地形和秘道的墨肱玠在前帶路,兩人一前一後縱身跳下。
下面果真如東方不敗先前猜測的那樣,黑乎乎的,貌似是一間石室,只是裏面空空蕩蕩的, 頗是有些奇怪,四面皆是石壁,沒有門。環視一圈, 畢竟是墨肱玠的地盤,情況如何他最了解,于是東方不敗轉首看向他,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墨肱玠從懷裏掏出一顆珠子, 瞬間照亮了石室,他正好看見東方不敗的表情, 遂拍了拍其肩膀,然後用手朝着一面的牆上指了指,但那裏平平坦坦,似乎并沒有什麽特別的。皺着眉頭, 東方不敗內心升起一絲詫異,沒想到墨肱玠還帶了夜明珠,明顯是早就準備好了,邊想着他邊順着墨肱玠指示的方向走去。
站在那面牆壁前, 東方不敗用手摸了摸牆體,又曲起兩指在牆壁上輕輕扣了幾下,是實心的,并非空心。墨肱玠笑咪.咪地跟在他旁邊,不言不語,那意思好似打算考一考他。
不理墨肱玠的所思所想,東方不敗邊試探地摸索着那牆,希望可以找到什麽輕微突起的開關,邊對着墨肱玠說道,“小侯爺就不要打什麽啞迷,為難本座了,事分輕重緩急,現在明顯不是玩鬧的好時機。”有帶路人存在,根本用不到他大費周章的找出口,所以在此牆上找找玄機,已經是東方不敗可以說出的最大讓步,他可不想跟個傻子一樣,在此間石室被困的團團轉。
“東方你真無趣,猜一猜又何妨?”墨肱玠雖然是這樣說着,但他已經乖乖地伸手按向了牆上的一個位置,緊接着便見他用力一推,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東方不敗轉身再看此間石室,發現石室的牆壁變了,所有牆壁移位,方向轉變,待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消失後,牆壁停止挪動,暴露出了通道口。
這時看了看石室兩側的牆壁,他才明白過來,原來此石室并非真正的石室,而是以通道的兩壁為牆,又以兩堵活牆從中阻斷,才形成了這間石室。
而東方不敗敲打的那個實心的牆壁,正是地下通道的一面牆壁,墨肱玠按的地方便是機關的控制開關。
似乎是怕他還不明白,墨肱玠輕聲解釋道,“開關設計之初,便設置了承重量,起碼超過百斤之力,才能打開這牆體的機關。”
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東方不敗暗自思忖着,怪不得他也摸索過墨肱玠按壓的地方,力道不夠,卻沒有觸動機關,只是這機關之處的連接也太自然了,壓根看不出與其他地方有什麽不同。
不知道此處連接用了什麽材質?
正想着,腦海傳來原修喬的聲音,就聽他打着哈欠說道,“宿主,那根本不是什麽特殊材質,只是障眼法而已,若你此時有靈力,只需運轉靈力于雙眼,便能看透這處的貓膩。”
“障眼法?修仙者的手段?”東方不敗實在想不出,除了未知的神秘修仙者和神界,還有什麽人能做到迷惑人的所見所聞。
“嗤,也不算修仙者的手段,這障眼法比較低劣,怕是定邊侯府地下有什麽陣法,所以才會有這效果。”原修喬不屑地說着,在他心裏,那小小障眼法也就哄騙一下凡人,稍微有點修仙基礎的低階修士都能做到。
“在發什麽呆?東方,走了。”墨肱玠見東方不敗表情驚愕,好像一直瞅着轉換了方向的一面活牆,以為他是呆住了,于是忍不住扯了他的胳膊,邊走邊嘟哝道。
被打斷與系統一號原修喬的談話,東方不敗緩過神來,沒說什麽,只得随他往前走,卻在腦海裏依舊與原修喬聊着,“那依你之見,這定邊侯府的墨肱一族,可能還是修仙者的遺族。”
“這可未必,若真是修仙者遺族,當留有世家傳承,那小子在看到錢永清和高芸竹的真正面貌時,就應該會跟你坦白。”原修喬否定了東方不敗的猜測,就他所見,墨肱玠所練武功跟修仙可一點關系都沒有,不過……
原修喬借着東方不敗與墨肱玠的肢體接觸,悄悄地檢測了一下墨肱玠的身體,結果發現了不得了的事,這,這……完全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良久,原修喬才在東方不敗的等待中,興奮地咋呼道,“宿主,你猜猜我看到了什麽?”
面無表情地跟着墨肱玠前行,東方不敗一心兩用,邊走路,還要邊留意腦海中那貨的聊天內容,結果半天見對方來了這麽一句,他抽搐了下嘴角,默默地說道,“本座眼前全是石頭,你借着本座的眼睛還能看到其他?”
“極陽之體,宿主,你身邊這男人乃是難得的極陽之體啊。”可惜了,剛才他檢測的時候,這男人體內果然沒有任何靈力,不過他記得之前就見過這男人的身手,以此種體質,還能把武功練到如此地步,可說很是不易了。
極陽之體?
東方不敗很是疑惑,納悶不解地問道,“極陽之體與純陰之體有何不同?”
“那是大大的不一樣啦。可說兩個極端,如果宿主你跟這個男人雙修,會得到很多好處的。”原修喬專業拉紅線一百年,他之前并不在意東方不敗會不會找個伴侶,但自看出墨肱玠是極陽之體,便生出了撮合兩人的想法。
一陰一陽,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比太極八卦還合諧。
原修喬想着,若這兩人結合,那墨肱玠有了純陰之體的圓融,緩和掉極陽之體的霸道,再修練武功,将不受限制,一飛沖天啊。
“此事休得再說,若本座與之雙修,那必然是認定了他。”
東方不敗打掉原修喬的念頭,不管有何好處,以他如今所擁有的,都不需要拿此種事去換。何況,他沒忘記這世界的小哥兒和女人,在家庭中都處于一樣的位置。
“到了。”墨肱玠帶着東方不敗東拐西扭的,走了不短的路,最後在一個出口停了下來。
東方不敗聽到他的話,再看出口那裏已經沒有了前進的路,他又是狐疑地探出身體向外看了看,發現兩人所在的地方,下面如懸崖般。仔細一瞅,原來兩人是在牆壁上的一個洞裏,離地面不遠,但也不近,剛剛好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形。
這時,墨肱玠貼在他耳邊輕聲地解釋着說道,“下面便是地牢,我們只需呆在這裏,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東方不敗直接席地而坐,躲過身邊暗暗撩撥他的墨肱玠,并且說道,“那就等着吧,估計沒多久他們也要來了。”他心中還有點嫌棄這厮,連自己什麽模樣都沒見過,就敢上來撩人。
惡趣味地想着,若自己是個醜八怪,摘了面具會不會吓得墨肱玠魂飛魄散,直接否定跟自己表白過。
嗯,估計可以試試。東方不敗越想越是有點期待,一點都沒有欺負比自己心裏年齡小的人的負罪感。
墨肱玠若知道他有這想法,以那奇葩別扭的性子,估計還會上趕着被欺負。
他見東方不敗坐下,自己也無奈地眼巴巴瞅着對方,坐于對面,邊留意着下面情形,邊看着東方不敗戴面具的臉,心裏重複着兩個爺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他要為定邊侯府的未來負責。
墨肱玠糾結的事暫且不說,另一邊被他們甩下的黑衣鬼面人,一行人紛紛借助繩橋過了荷花湖,在湖中心的亭子裏找了找,最後翹起一塊石磚,發現了通往地下的通道開關。
輕輕敲擊石磚,可以發現裏面是空的,等他們搬開石磚後,發現了裏面圓圓的石頭旋鈕,順時針旋轉,沒反應,操作旋鈕的人看了看大家,又接着逆時針旋轉圓石。
咔啦一聲,就在石磚不遠的地方,亭子的中心位置,石桌挪位,露出了下面隐藏的洞口。
各位黑衣鬼面人往洞口裏一看,有階梯通向下面,他們互相打個眼色,然後第一個憑着輕功飛過湖面的那人,微微一擺手,表示讓別人跟随在自己身後,他率先走下了階梯。
其他人不甘勢弱,皆緊随其後,排隊下去了,瞬間湖中心的亭子裏,便人去樓空,不見任何蹤影,只徒留一個移位的石桌,巡邏的侍衛絲毫沒發現不妥。
再說他們進入通道之後,才開始還能借着月光,看到周圍的同伴,但走了沒幾米,就變得漆黑一片,幾乎什麽都看不到了。衆人停頓片刻,适應了黑暗之後,不知誰點燃了火折子,在淺淡到若有若無的光亮下,找到通道邊上的燭臺,點燃了上面的油燈。
這段通道好似并不長,他們只感覺自己是在往下走,沒多少距離,就遇到了拐角,好在不是岔路口,他們順着通道拐了兩個彎,眼前便出現了光亮。
壁上石臺的油燈全部都點燃了,寬闊的地底大殿中,陳列着很多刑具,讓人看得心生恐懼。
走上前,那些刑具上似還有血跡,暗沉沉的,落着一層灰,貌似是許久不用了。
大家雖被這些刑懼弄得頭皮發麻,但并沒有在這上面耽擱太久,那個帶頭人只瞅了一眼,便掃視整個大殿,然後吩咐道,“這裏有幾條路,不知通向哪裏,想必離牢房不遠,大家分頭行動,盡快找到九越十皇子。”
☆、生死營救
黑衣鬼面人的帶頭人, 命令一下達,衆人皆響應,齊聲回道,“是。”
然後就見大家窸窸窣窣地分開行動,兩人一組,迅速朝着大殿的幾個岔口而去。
待他們的身影皆消失于那些通道後,帶頭人與當初另一個搭建繩橋的黑衣鬼面人, 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分散開, 在大殿裏來回仔細的巡視。
結果,不看還好,這一看還真發現了問題,帶頭人假意咳嗽一聲, 引來另一個同伴的注意後,招招手示意對方過來。原來他看了大殿的建築特點, 總感覺有特別違和的地方,最後經過一番察看,果然發現了類似機關的東西。
那機關是一個燭臺,大概因為經常使用的原因, 很幹淨,只在邊緣處稍稍有一些灰塵,還正好留下了挪動的痕跡。恰恰與之相對的作為裝飾的燭臺上,則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給了帶頭人訊息。
“這大殿裏有八個燭臺,偏只這一個上面幹淨的不正常,遂我猜測這可能是個機關。”帶頭人對着夥伴,說出自己的猜想。
“言之有理,是與不是,試過便知。”另一個黑衣鬼面人,一點意見也沒有,完全聽從帶頭人的說法。
“你站遠一些。”帶頭人想到物品移位,所造成的痕跡,于是低頭觀察了一下,燭臺附近的牆體和地面,發現并沒有什麽異常。
這才囑咐了同伴一聲,伸手握住那燭臺,順着灰塵的痕跡方向搬動,就聽嘎嘣嘎嘣的聲音響起,仿佛是繃簧被觸動了似的。接着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看到其中的一條通道,有同伴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後面跟着幾個人,他們互相攙扶着,腳步踉跄,皆是一身黑衣的裝扮。
帶頭人見狀,沒管燭臺的機關,急步迎了上去,低沉着聲音問道,“只有這麽幾個人?”
“你們的主子被關在哪裏?知道麽?”帶頭人戴着面具的鬼臉,轉向被同伴救出的黑衣人,張口問道。
幾個黑衣人搖了搖頭,齊聲回道,“不知,我等是被蒙着臉帶到這裏的,待被關起來的時候,已經與主子分開了。”他們的聲音有氣無力,蔫蔫的,雖然沒有被用刑,但關在這裏,寂靜的可怕,出又出不去,時間久了,怕是心裏也會落下毛病吧?
“其他向別的通道探查的人,還未歸來,你們便在此處,邊休整,邊等着他們吧。”帶頭人知道黑衣人的狀況不是很好,掃視了他們一眼,又問道,“諸位沒有受傷吧?”
“之前被俘的時候受了些傷,不過他們有給治療,只是飲食控制嚴格,不讓吃飽,但也餓不死,所以根本沒多少力氣。”其中一個黑衣人解釋道,他覺得站着都打晃,遂有了對方說休整的話,就不顧形象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其他黑衣人不甘落後,紛紛随着其坐于地上,帶頭人憂慮地皺了下眉頭,只是面具擋着誰也看不到,想着若就這樣帶着人逃出去,一點動力沒有,怕是沒多久,便會被抓住。
所以,帶頭人給他們打氣道,“抓緊時間休息,定邊侯府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我們必須一鼓作氣地把人帶出去,也請九越國的諸位盡力配合。”
“自然,我等保護十殿下不利,才遭此大難,若能逃出升天,定然全力以赴。”黑衣人早就在這地牢裏呆夠了,簡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過了這麽久,他們都要絕望了,以為此次恐怕是要兇多吉少,死在白國境內了。誰知那個端王還算有點用處,派了隊人馬來營救,待出去之後,為了十殿下的安危,他們怕是要趕緊返回九越國了。
“你們在這裏呆着,不要胡亂走動,方才打開了一個機關,我去那條通道探一探。”帶頭人指着一通道說。
那通道正巧是他搬動燭臺後,打開的一個石門,門後便現出了道路,不知通向哪裏。他給同伴使了眼色,讓他們看着黑衣人,然後就向着通道走去。
“你倆留在這裏保護他們。”被吩咐的兩個黑衣鬼面人,沒有出聲,只躬身做出抱拳狀,算是領命。
另一個踏水無痕,輕功卓絕的人,一直跟在帶頭人身後,同樣進了通道。
兩人走路無聲,警惕又迅速地奔跑于通道裏,只一會兒功夫,便到達了終點。原來盡頭是一個隐蔽的牢房,九越十皇子就被單獨關押在這裏。
他們過去的時候,九越十皇子的狀況極其不好,好似瘋了般,正在喃喃自語,仔細聆聽,原來是在講故事,只是沒有任何聽衆。
直到聽見牢房的鎖被扯斷的聲音,九越十皇子都沒有反應,還是帶頭人上前,拍了拍他,問道,“是九越十皇子麽?”
九越十皇子這才停下自言自語,緩緩站起身,掃量着兩人,突然退後幾步,遲疑地問道,“你們是何人?”
“端王座下,我等營救來遲,還請十皇子随我們速速離開。”帶頭人只說自己是端王的屬下,并沒有提及姓名,因為江湖人士追随端王後,皆化為代號,根本沒有自己的姓名。
“離開?”九越十皇子似是有些迷糊,應該之前被吓破了膽,根本不敢置信,自己将得到自由,回到九越國。
等終于緩過神來,他頗是高興地拎起手上的鎖鏈,就要往牢外飛奔,嘴裏還嘟哝着,“快,本殿再也不想呆在這裏了。”
“十皇子,請允許在下幫您除去這囚鎖。”帶頭人指了指九越十皇子手腳之上的鐵鏈,那麽粗的鏈子,用刀劍可是砍不斷的。
“啊?這麽粗,能弄斷?”九越十皇子早就研究過鎖着自己的鐵鏈,實心的純鐵打造,堅硬無比,尋常的兵器砍不斷,燒都要燒很長時間,再說現在也沒那條件。
帶頭人只上前,單手握住九越十皇子的手腕,其實是捏住了他腕上的鐵環,一吐內勁,同時開口道,“十皇子得罪了。”
九越十皇子就感覺手腕稍微一疼,咔嚓一聲,戴在他手上的鐵圈,已經被捏碎了。碎片膈了一下手腕,在他的腕間留下淺淺的痕跡,有些擦傷,但又達不到流血的程度。
見識到對方的實力,九越十皇子哪還顧得上皮肉的疼痛,連忙伸出另一只手,遞到黑衣鬼面帶頭人的跟前,“還有這只,麻煩了。”
面前的人雖是端王的屬下,但其一出手就震懾住了九越十皇子,作為膽小的皇室一員,對方也很識實務,此刻有求于人,他連抱怨的話都說不出口。
遭此劫難,九越十皇子想了很多,此刻只想能夠平安地回到九越國。他可沒忘記,當時被俘後,遇到了自己人,但還沒怎麽樣,就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那夥人跟定邊侯府的勢力敵對,與端王和自己這邊的人也不和,卻一心沖向自己這邊,想要讓他死在那場混戰裏。說起來,他還要感謝定邊侯,如果不是他的人保全了自己,否則這條小命幾次都不夠丢的。
現在想來,九越十皇子都不知道是誰要殺他,就在他思索再三,愁眉不解的時候,帶頭人已經陸續用力捏碎了他手腕和腳踝上的鐵圈。
然後,兩個黑衣鬼面人,一前一後,保護着九越十皇子,往牢房外走去,很快退進通道內,朝着大殿的衆人彙合而來。
九越十皇子這幫俘虜,被分了三個地方關押,先前被救出的那些人,都是傷勢較輕的。九越十皇子被單獨關押,他的一條胳膊呈脫臼狀态,待三人來到大殿,就看到了衆人皆已到齊,只是還有幾個黑衣人,卧地不起,明顯是後來被救出的,受傷頗重。
帶頭人此時也看出九越十皇子的不妥,于是問道,“十皇子,您的胳膊可是有問題?”
疼得咧着嘴,扯了下自己的胳膊,九越十皇子點頭回應道,“瞞不過閣下的火眼金睛,本殿确實受了些傷,這條胳膊怕是斷了。”
帶頭人看了眼同伴,一直跟随在他身後的那黑衣鬼面人,默不作聲地走上前,抱拳施了一禮,然後伸手抓住九越十皇子的胳膊,細細摸索着。從手腕到手肘,再到肩膀,直到聽見九越十皇子的抽氣聲,這人才猛得一用力,連聲招呼都不打,疼得對方哎呀一聲。
“你們簡直大膽無禮,休得冒犯十殿下。”黑衣人看着對方好似在行兇,大驚失色,忙伸手阻止,結果卻被帶頭人一個冷冷地眼神,給制止了。
那眼神仿佛在看死物般,根本不拿他們當活人,黑衣人緊張地吞咽着口水,頭皮發麻,心中忍不住膽顫地哭嚎,端王這都是搜羅的什麽人,看着都不像善類,他們這次來白國的目的為何,參與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如今看來,會不會陛下就是在與虎謀皮啊。
九越十皇子疼的眼淚都差點飙出來,只是那股勁過後,他動了動胳膊,竟然不疼了,也能正常動了,他驚喜地說道,“不疼了?你們不得口出妄言,他是在幫本殿治療。”
沒理會九越十皇子,還有那個黑衣人的說辭,帶頭人與同伴檢查了一下,卧在地上的黑衣人,并且問道,“什麽情況?”
“這兩個人腿骨被捏碎了,根本走不了,我們若帶上他們出去,将會成為拖累。”本來一行人就不多,再騰出人手照顧傷患,想從定邊侯府安然離開,怕是難上加難。
☆、遭遇攔劫
黑衣鬼面人的帶頭人, 聽了同伴的話語,轉首看向九越十皇子,見對方顯然還沒弄清楚狀況,遂開口問道,“十皇子,這兩人傷勢太重,唯恐成為拖累, 還請您定奪。”
他的言下意思,就是希望九越十皇子,放棄那兩個腿骨已經碎了的屬下, 畢竟看那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