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27)
論。就像他明白那帶頭人的心思,對方經他之推拒,也領悟了東方不敗的意圖,遂才會走的那麽幹脆。
“爾等休走。”忽然一夥蒙面刺客湧了過來,攔住這些人的去路,帶頭人面色大變,被動地與蒙面刺客打鬥起來。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很快把對付他們的蒙面刺客解決,轉而再瞅那邊打鬥的衆人,才發現,雖然都是蒙面刺客,卻明顯不是一夥人。與他們交手的刺客,身手了得,武功之高,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而那邊正打着的,似是平常人家的護院之流,有的連內力都沒有,也就其中兩三個人的招式還可以入眼。
确定了對方并不是敵人,兩人再看地上已經被殺死的,前來刺殺他們的人,墨肱玠俯身揭開他們臉上的面巾,看不出什麽,又在對方身上搜了搜,也無重要信件或者信物,正在煩惱之時,忽然發覺一人脖子側面,似有印記。
☆、刺青組織
東方不敗自然也發現了那印記, 他擡腳踢翻一名刺客的屍體,使其臉朝下,背朝上,墨肱玠随即一扯對方脖頸處的衣領,是個青色的酒杯狀刺青圖案。他們又相繼翻了另外幾個人,結果都一般無二,全有此形狀的刺青。
兩人不知其所代表的意思, 只得認真記下,回平王府後再行調查。此事已有結論,轉回頭看那邊正打鬥的衆人, 先前欲幫東方不敗的那些人,并不如後到的蒙面刺客強勁,被打的節節敗退,正值此時, 忽而有個小姑娘叫喊出聲。
“父親,危險——”
随着這聲驚叫, 蒙面刺客發現了爬在草叢裏的小姑娘,分出兩人直奔而去,打算挾持對方,讓抵抗的衆人束手就縛。
“囡囡, 快跑——”小姑娘的父親,就是那些人的帶頭人,不久前曾與東方不敗交談,這時被蒙面刺客傷了手臂, 因為擔心女兒的安危,又挨了一刀,如果東方不敗不管,他們恐怕是兇多吉少。
“阿玠。”東方不敗輕喚一聲墨肱玠的名字,不用說明,對方自知他的打算,于是就見墨肱玠飛身上前,攔在了小姑娘的近前,正好擋住兩名蒙面刺客的去路。
“爾等挾持小孩子算什麽本事,跟爺過兩招如何?”墨肱玠背着手,給小姑娘打手勢,意思是讓她向東方不敗那邊跑,結果小姑娘不知是膽子小,還是沒看懂他的意思,竟然傻呆呆地站着不動。
兩個蒙面刺客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提刀指着墨肱玠,說話語氣異常兇狠地威脅他,“小子,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明天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東方不敗的目光追随着墨肱玠,眼角餘光也留意着另一邊的打鬥,耳邊忽聞驚呼之聲,帶頭的那個漢子差點被蒙面刺客紮個透心涼,多虧其夥伴推了他一把,才躲過此危險。
見他們處境不妙,東方不敗一個閃身,紅影飄飛,離開了原地,再出現時他已站在人群中,三兩下就制住了那夥蒙面刺客,只餘兩個武功略高些的,也沒有撐過幾招,很快敗下陣來。
“這些人要殺要留,爾等自行決定。”東方不敗只點了蒙面刺客的穴道,并沒有下殺手,将其交給對方處置,他這邊都已完事,墨肱玠那邊也拎着一個走了過來,小姑娘膽小的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着。
把蒙面刺客像扔獵物一樣,扔于地上,墨肱玠拉起東方不敗的手,催促道,“走吧。”
兩人出宮已久,早該回平王府了,沒有與這些人多做寒暄,遂打算直接離開。
那帶頭的漢子,此刻被同伴攙扶着,在兩人身後輕喚,“恩人留步。”
東方不敗與墨肱玠停下腳步,側身看向衆人,“爾等有何事?”
“今日承蒙恩人出手相救,王九感激不盡,日後恩人但有差遣之意,可持此物來慶元王家相尋。”中年漢子沒有直呼東方不敗為安西王,而是口口聲聲叫着恩人,他手裏拿着枚玉雕的飾物,欲送予兩人。
可惜東方不敗看都沒看那枚玉雕的飾物,更別說伸手接過,“本座殺人只是順手而已。”
等兩人離開後,留在原地的王家衆人,還沒明白他話中之意,有一個二愣子撓着腦袋,尋問王九,也就是中年漢子,“九爺,我怎麽聽不懂那個人的意思。”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他們也沒怎麽聽懂,全場大概也就兩三個人明白了東方不敗的話,幾人相視一眼,苦笑浮上嘴角,緊抿着唇,東方不敗雖然救了衆人,卻沒有承認,顯然還在為之前的事介意,他說殺人順手,不外乎是告訴王家衆人,他無救人之意,目的只在殺人。
“皇室之人做事,沒我等置喙的餘地,雖然安西王施恩不望報,但我亦不能忘記他的恩情,現下王家內亂,我等自顧不暇,待收拾好了王家,屆時爾等多多關注朝廷舉動即可。今日見安西王武藝高超,很可能會随父出兵平叛,屆時,自有我王氏報答之機。”王九忍着身上的傷痛,與衆人說了一番。
“啊——原來剛才那紅衣人,就是皇室之人麽?”怪不得長的恁漂亮,美的跟畫裏人似的,那二愣子驚訝的詢問,反應異常的遲鈍,估計根本沒有聽當初東方不敗的喊話。
這些人之後去往何處,與東方不敗并無相關,他此刻與墨肱玠駕着馬車,回到平王府,而車夫的去向,卻無人知曉,想來已經兇多吉少,東方不敗向府中的管家吩咐了幾句,讓對方派人出去尋一尋,免得讓仆從們覺得寒心。
回到房間,東方不敗讓仆從拿來筆墨紙硯,他和墨肱玠坐于桌前,回憶着在蒙面刺客身上看到的刺青圖案,一筆一畫的摹了出來。自東方不敗的方向看來,那紙上的圖案是個花紋繁複精美的酒杯造型,但從墨肱玠所在的另一個角度,他卻越看臉色越凝重,不知刺青圖案是巧合,還是……
伸出手指,把紙張撥弄一下,反着放給東方不敗看,墨肱玠擡頭詢問,“東方,你看這像何物?”
“皇冠。”那圖案若再添加幾筆,就是完完整整的皇冠,東方不敗與墨肱玠沉默片刻,思索着只怕蒙面刺客還是與叛軍有關吧,否則除了端王,誰還敢觊觎當今聖上的皇位。
把紙張疊好,兩人去尋平王,将刺青圖案示于對方,想讓平王派人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刺青組織的來歷,既然那些蒙面刺客敢在東方不敗出宮,回王府的路上出手,應當在京裏有其勢力,若想皇室安寧,這些人就必須除去。
平王坐在床榻上,背脊後面靠着厚厚的墊子,他手指輕輕點在那刺青圖案上,若有所思的垂眸良久,才輕輕笑了出聲,“為父大概知道,這是什麽組織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只是還要細查才行。
擡首看着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兩人,一模一樣的疑惑眼神,平王白恩睿不得不解釋道,“楠兒可還記得為父曾提起的先皇後?”
東方不敗颔首,他自然知道,如果細想,沒有先皇後的所作所為,怕是也沒有如今端王的叛亂,那人的野心也是建立在先皇後的支持之上的。靈機一動,他突然想起平王曾說,先皇後恐怕還給端王留下了助力,難道就是這個組織?
看着兩人的表情,平王知道他們聰慧,已經猜出了他的意思,遂出聲附和,“不錯,正如你們此時心中所想那般,本王猜,這便是先皇後留給端王的東西。”
安排人調查自是不用東方不敗和墨肱玠操心,一切由平王示意藏在暗處的隐衛去做,接下來的日子,東方不敗開始安心給平王解毒,他有原修喬這個系統的幫助,想找到解毒丸的配方還是很容易的,只是煉藥一事,需要多多試驗,方能找出正确的煉制方法。
于是,平王每天都被塞了不少的藥丸,雖然那毒沒有解除,卻也多少有了些好轉,只是試藥的活計,他有些抵觸,覺得也就他兒子敢如此作為了,天下只怕沒人敢拿天下兵馬大元帥平王來試藥。
本來平王體內的毒被他壓制在了腿步,但是每隔半月,那毒又要散向全身,然後他又要廢力重新将其逼向雙.腿,遂一直反反複複,受了很多折騰。現下藥試多了,解毒的藥丸即使沒有煉出來,也多少有了些好轉,起碼平王體內的毒不會再反彈,擴散向全身,而是一直穩穩的呆在腿部。
目前除了不.良于行,平王的臉色也有了很大的轉變,平王妃看着兒子的憔悴和勞累,再看看丈夫的好轉,心裏是又高興,又擔憂,一直盯着兒子休息,生怕丈夫的毒還沒有解決,再把兒子也累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經常就見平王妃端着一些湯湯水水,親自監督東方不敗喝下,不過東方不敗自有養生之道,有時看着平王妃殷切期盼的眼神,實在不好拒絕,他便推脫稍後再用,平王妃不依,他就面無表情地瞅着,最後平王妃敗下陣。
人一離開,東方不敗立刻把湯湯水水,遞給墨肱玠喝,結果最後是,在解毒/藥丸沒煉出來之前,墨肱玠整個被喝肥了一圈,什麽東西吃多喝多了,也就不敢興趣,甚至他再見了那湯,都直犯惡心,想吐給東方不敗看,可誰讓他拿對方當寶貝呢。
如果讓墨肱玠二選一,在兩人之間決定誰被平王妃的湯荼毒,他肯定還是寧願自己肥死,也不想東方不敗受罪的。只是他不說,東方不敗也看出他的勉強,在圍着他轉了一圈後,吐出一句詢問之語,“阿玠,你是不是胖了?”
墨肱玠瞬間石化,本來他身材挺棒的,不胖不瘦,現在突然被對方點出,說他胖了,那還了得,連回話都禁不住結巴了,“有——有麽?”
東方不敗被墨肱玠的懊惱表情取悅,忍不住笑出聲來,暗自做了決定,第二日,平王妃再送湯前來,直接就被他拒絕了,連對方露出關切憂心的表情,一副欲言不止的樣子,也被他無視的徹底。
平王妃在東方不敗這邊得不到回應,轉頭就把目标對準了墨肱玠,話中意思甚為明确,既然兩人在一起,那就更應該關心對方的身體,遂想讓墨肱玠勸東方不敗喝。
墨肱玠嘴角抽搐的厲害,心道,丈母娘的手腕絕了,這是不弄死他不甘心啊,又想給平王妃留個好印象,又不想受罪喝湯,最後他咬了咬牙,思緒徘徊,還是拒絕了對方,“王妃,小子一切都聽東方的。”
平王妃怔愣地瞅着墨肱玠,簡直驚呆了,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拒絕她,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打的什麽啞謎,只是給他們炖了個湯,竟然誰都不領情。
後來平王聽她說起此事,輕笑着搖頭,沒病沒痛,健健康康的人,誰能整日喝那些補湯,況且這幾日他也看的分明,覺得兒子在外,雖說吃了不少苦,卻也應當沒有太委屈自己。尤其對方性情大變,處事直接了斷,手段狠辣,頗有點爺們之氣,少了小哥兒的溫婉,與之相處,也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還得多加磨合,才能找出折中之道。
☆、狗急跳牆
這些時日, 東方不敗一直關在藥房中煉制解毒的藥丸,沒出平王府半步,墨肱玠一直陪在他身邊,全心慣注,根本不知道府外流言四起。實際上在平王中毒之後,平王府就已經閉門謝客,不再接待他人的拜訪, 只除了廚房買菜等一些雜務之事,需要相關仆從出府,其他人等一率呆在府裏, 就連平王妃都很少出門走動。
平王之子遇刺,險些身亡,不知是誰傳的滿京城皆是,府中下人外出不免聽了一耳朵, 回來後左思右想,覺得事有蹊跷, 便禀告了平王府的大總管。理所當然的,也沒有瞞過平王,他知曉此事後,沉吟許久, 思索着應是幕後有人在推波助瀾,但不知其目的何在。
宮裏的皇帝聽說之後,恐生出事端,派了身邊的公公前來探望, 也好确定流言蜚語是否确有其事,随行的還有禦醫。兩位皇子聞之再也坐不住,跟皇帝央求了半天,又搬出帝君來,終于也跟着那公公一起出了宮,浩浩蕩蕩向平王府而來。
不巧的是,一行人還未到達平王府,就發生了事故,究其原因,倒不是他們的過失,而是街市中,有一匹馬縱蹄狂奔,險象環生,百姓吓得四處奔逃,有被馬傷着的,有被人群踩踏的,傷亡不小,甚至沖撞了幾人的馬車。侍衛保護不周,現場一片混亂,馬車猛然停下,害得坐在裏面的兩個皇子也搖搖晃晃,身體慣性前傾,顯得栽倒。
皇帝身邊的公公姓安,他察覺到不妥之處,連忙詢問車夫,“外面發生何事?”
車夫聞言回答,“安公公,前面的路被阻住了,很多百姓往這邊跑過來。”
安公公皺眉,心道,出門不利,但依舊吩咐對方,“讓侍衛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麽,盡快疏通道路,灑家受皇命前去平王府,一刻也耽誤不得。”
車夫領了安公公的命令,喚來保護着的侍衛,讓對方上前方去查看,而兩個皇子所在的馬車,太子還能夠沉的住氣,另一名皇子,就有些坐不住了,在顯些栽倒撞上車廂的時候,他就氣乎乎的竄出來,詢問侍衛,“為何停下了?”
剛問完侍衛,還不等對方回答,這皇子就看到了街上的情況,眼見有百姓喪命在馬蹄之下,冷不丁地倒吸一口涼氣,轉首給侍衛們使了一個眼色,“還不上去救人。”
太子在他的身後,也露出臉來,見到如今場面,立刻下令,“馬上疏散人群,注意老人小孩,不要出現踩踏事件。”
吩咐完,太子看着那狀若瘋了的馬,喚了一聲自己的弟弟,“二弟,我們走。”
侍衛們負責周圍百姓的安全,兩個皇子則把目标鎖定在了那匹馬上,就見太子當先飛身而起,竄向那畜生,另一個皇子緊緊跟上,兄弟倆一個出腳,一個伸拳,齊齊砸在那匹馬的身子上。
肉眼可見的,那馬直接飛了出去,然後癱在地上,嘶鳴着,腿彈動了兩下,腦袋翹着,看樣子打算起來,最後徒勞無功,再也不動了。一招見真章,想來兩個皇子武藝并不普通,這時奔逃的百姓,也看傻了眼,接着就是雷鳴般的掌聲。
誇贊聲不絕于耳,太子沖着衆人點了點頭,正好街上巡邏的差役經過,他攔住對方,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在差役目瞪口呆地狀态下,吩咐了幾句,“查一查那匹馬的主人,然後統計一下今日的傷亡,通知市吏,做好補償及安撫工作。”
發瘋的馬被解決,百姓也安靜下來,侍衛們不用再維護治安,于是返回馬車旁,太子喚了弟弟,兩人登上馬車,一行人繼續向着平王府而來。
只是,這麽一件小小的亂象,到底造成了幾家悲哀幾家愁,卻只有之後的調查才能知曉,安公公接到侍衛的禀告,包括兩個皇子出手打死瘋馬的事,他點了點頭,覺得太子處事果斷,想法周到,回頭可以與皇帝學一學此事,讓對方高興高興。
來到平王府,一行人剛被請進大廳,平王如今毒素全部積于腿上,并不易行走,遂只能讓屬下将他擡出來,兩個皇子見到他,趕忙上來行禮,“侄兒見過皇叔。”
安公公與禦醫也紛紛上來行禮,但他們人中,一個太子,一個皇帝身邊伺侯的大內總管,平王擺擺手,免了這些虛禮,說到底他也只是皇帝的弟弟,大家比較起來,半斤八兩,也不必在意這些禮不禮節的,那些東西都是給不熟悉的人準備的。
幾人落座,打算交談,二皇子久沒有見到東方不敗,本來他拉着太子前來,也是聽說了對方遇刺受傷,擔心使然,于是便實話實說的詢問,“皇叔,楠弟呢,聽說他遇刺受傷了,傷哪兒了?嚴不嚴重,父皇派了禦醫前來,快把楠弟叫出來吧,或者我們移步去找他也行。”
太子颔首,補充完二皇子未說出的話,“聽聞楠弟出宮遇刺,受了傷,父君着急的坐立難安,父王知道後也大是震怒,又心疼楠弟多災多難,所以派了安公公和禦醫前來,我們兄弟二人放心不下楠弟,就也跟着來瞅瞅。”
平王知道了他們的來意,正欲安慰說無甚大礙,卻突然感覺到了危機,他本坐在椅中,腿腳不便,連躲閃都難。可事發太快,他顧不得其他,抓起桌子上的茶盞,就扔了出去,隐衛也出現站在了他的身邊。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沖進來一人,穿着正是大內侍衛的裝束,對方持着明晃晃的寶劍,直奔平王殺氣凜然。
很快平王身邊的隐衛,與那侍衛鬥在一處,大廳外面也傳來打鬥之聲,太子與二皇子,還有安公公、禦醫等人也已經看的傻眼,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安公公認出那侍衛眼生,并非真正的大內侍衛,他對着太子與平王等人解釋道,“此人假扮大內侍衛,公然襲擊王爺,顯然日前小王爺所遇之事,與此脫不了幹系,一定要留下活口,好揪出幕後之人。”
他腦子靈活,轉的飛速,在想着對方是怎麽混到大內侍衛中的,宮裏的人,都會查清楚他們的來歷,才能放心使用,卧榻之旁,豈容別人酣睡,大內侍衛中,還有沒有此等潛伏之人,若不處理好,對皇帝造成威脅怎麽辦。
太子和二皇子,走到平王身邊,想攙着他離開,但被平王拒絕,他看着隐衛完全壓制住對方,毫無懼色,果真沒多久,人便被壓.在了地上。但不等衆人說話,那侍衛裝扮的刺客,就吐出鮮血,一歪身子,沒動靜了。
隐衛探了對方的呼吸,沖着平王搖了搖頭,無奈地表示,“死透了。”
平王憤然地一拍桌子,吩咐道,“出去看看,本王倒要瞧一瞧,有多少人敢在我平王府撒野。”
衆人移步,有侍衛上前禀報,“啓禀王爺,入府作亂的五名侍衛,皆已伏誅,無一生還。”
平王與太子、二皇子、安公公、禦醫等人,環視院子,地上就齊整地躺着五名大內侍衛裝扮的刺客,見此,安公公不禁皺了眉頭,想到方才在街上所遇之事,總覺得與此相關。
與此同時,其實東方不敗煉藥房那邊,也出現了刺客,只是這回并不是大內侍衛裝扮的人,而是五個不起眼的小哥兒,打着平王妃的名義,想故意引走墨肱玠,然後偷襲東方不敗。然後他們打錯了算盤,墨肱玠對平王妃實在不感冒,他之前都已經肥了膽子,敢拒絕平王妃的湯,自然破罐子破摔,也不會再顧忌其他,結果正好誤打誤撞,破了對方的圈套。
對方拿兩人沒辦法,正巧遇上前來看兒子的平王妃,就直接捉了對方,想要威脅東方不敗。後院的事此,與前院發生的打鬥,基本是同一時間段發生的,想來這些刺客已經做好了打算,只是他們錯估了平王的勢力,雖然平王無法出手,但東方不敗之于他們來說,到底是陌生的,他們壓根不知道對方會武功,就連之前的蒙面刺客有去無回,也全當是墨肱玠處理掉的。
東方不敗剛把解毒/藥丸煉制成功,拿着小瓷瓶從屋裏走出,看到與墨肱玠對峙的五個小哥兒,還有被掐着脖子的平王妃,銳利的眸光一掃,詢問墨肱玠,“什麽情況?”
墨肱玠聳了聳肩,這些人他并不認識,猛然見他們挾持着平王妃,還沒問清楚個人緣由,“如你所見。”他也不知道具體何故,但顯然來者不善。
東方不敗微微動了動手指,星塵砂變幻的繡花針,出現在指間,轉瞬便消失不見,他緊緊盯住掐着平王妃的那名小哥兒,裝模作樣的問道,“不知閣下這是何意?”
“哼,小王爺若不想王妃出差錯,就乖乖束手就縛,否則——”話音戛然而止,掐着平王妃脖子的手,轟然滑下,直接在對方皮膚上落下一絲指甲弄傷的痕跡。
東方不敗身形虛晃,人已經來到平王妃近前,并安慰對方,“母妃莫怕。”
待平王妃回過神,想說話時,方發覺,她不知何時,整個人已經從壞人的手裏,回到了兒子的身邊,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做到的,但她依然慶幸,沒有給東方不敗帶來麻煩。
“母妃不怕,你快喚來侍衛,将這些人拿下,盤問盤問,看他們闖我平王府,挾持本宮,究竟有何目的?”平王妃想着前日東方不敗遭遇到的蒙面刺客,剛消停下來,又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簡直可怕之極。
☆、煉心圓滿
看到平王妃被挾持, 東方不敗唇角勾出一抹微淺的弧度,偷偷給了墨肱玠一個眼神,“阿玠。”那意思不言而明,拿人的事交給他了。
墨肱玠未打招呼,直接出手,攻向剩下的四人,話說這與那名挾持王妃的小哥兒倒下, 也就是一瞬的功夫發生的事,剎那間,五個人就戰作一團。
在府內行走, 而且是等侯東方不敗煉藥,所以墨肱玠赤手空拳,并沒有拿着趁手的兵器,東方不敗見狀, 低頭瞅着平王妃,單手護住其眼睛, 輕聲說道,“母妃,閉上眼睛,待兒子喚您時, 再睜開。”
平王妃本來不知東方不敗在搞什麽鬼,擡起手便欲抓他的手臂,但聽了他的解釋,就放下手, 沒有拒絕,而是順其自然地閉着眼睛,看樣子,極其相信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沒有了平王妃在旁邊看着,手伸向背後,直接以星塵砂變幻出一把寶劍,拎着淩空扔給墨肱玠,“阿玠,接劍。”适時地出聲提醒對方,正好解除了墨肱玠的困境。
四個小哥兒拿的兵器皆為匕首,且擅長近戰,身法輕盈靈活,感覺像是專門做暗殺刺客勾當的,墨肱玠與他們走的路線不同,即使身體再強悍,也達不到被匕首戳刺,也不會受傷的地步,因此躲的有些狼狽,忽然聞聽東方不敗的提醒,他伸手接過寶劍,挺身躍起,挽了個劍花。
接着,迎面對上敵人的匕首,挑劍輕輕一克,爺和小哥兒的差距,在此時此刻的差別,異常的明顯,那小哥兒手抖了抖,虎口被震的發麻,顯些抓不住兵器,然他極力掙紮,也沒有改變命運,墨肱玠劍勢一導,改了方向,半截又反轉回來,形成了一個圈,把那小哥兒簡直是罩在了劍影裏。
墨肱玠持劍傷人,也存了心思,想讓東方不敗瞧一瞧他如今武藝的長進,遂甚是賣力,但也可能是他認真過了頭,竟然如入無人之境,打鬥中陷入了頓悟。
等到四名小哥兒皆已斷氣沒命,墨肱玠的劍招都沒有演練完成,現在轉由東方不敗來看着他,以防發生無意識地傷人事件。
東方不敗拍了拍平王妃的肩膀,“母妃,可以睜開眼睛了。”
平王妃擰眉瞅着地上的屍體,還有練劍的墨肱玠,輕輕吐出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但并不影響她向平王告狀,于是拍了拍東方不敗的胳膊,平王妃囑咐了幾句,“楠兒在此陪着你朋友吧,平王府的侍衛已經松散成這樣,連被人悄悄摸了進來都不曉得,母妃要向你父王好好說道說道。”
往墨肱玠的身影望了一眼,東方不敗無奈點頭,只希望平王府不會再進其他刺客,“母妃路上小心,府裏可能已經不安全了。”
平王妃到底不是那種真正膽小如鼠的人,究其性格,也是有其潑辣兇悍的一面的,就比如現在,她随身的仆從,被挾持她的刺客殺死,只剩孤身一人,她也不懼前路,直接繞小道去了前院,找平王等人去了。
東方不敗已經把藥丸煉制出來,他等着墨肱玠收功後,就可以着手給平王解毒,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只看着墨肱玠的頓悟狀态,想到了以往,竟然忽然發現,眼前的景象一換,成了前世的模樣。
他疑惑不解地看着房間中的琴,繡架等等一應物品,全是熟悉的感覺,這裏竟然是他在黑木崖的房間內,出了房間的門,還看到了楊蓮亭,對方正對兩名教衆吩咐事宜。
恍恍乎乎中,楊蓮亭轉過身,看到了東方不敗,教衆也發現了他的存在,三人齊齊向他行禮,“參見教主。”感覺像在做夢?
眼見着,楊蓮亭揮退了兩名教衆,走上前來,動作有些親膩的挽住他的手,東方不敗僵了一下身體,總覺得有些不對,楊蓮亭很快發覺,“今日這是怎麽了?”
對方眼神中似有關切,東方不敗搖了搖頭,心中想得卻是,他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麽,怎麽又回到了黑木崖?百思不得其解,日子一天天過去,東方不敗有些焦急,發覺自己出了問題,好像有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但最讓他納悶的是,他發現自己沒有自宮,都能練習葵花寶典,這種情況對于寶典第一頁上面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簡直是種諷刺。
大概過了一周,東方不敗在修習功法時,突然想起,他不是已經練至第四境界——煉心境了麽,為何卻還停留在凝神境?是了,對了,煉心,何為煉心?他現在正處于煉心境的關鍵時刻,所産生的迷障裏,這一切雖然都發生過,卻已經成為過去,是他的心魔。
但是如何破解心魔,東方不敗不明白,直到黑木崖很快再次被攻打,他眼睜睜瞅着楊蓮亭被殺死,沒有任何行動,因為對于他來說,這迷障中的所有東西都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更何況,前世的種種他已經放下,還有墨肱玠在外面等着他。
眼前的一切,像碎片般,斑斑駁駁的裂了開來,很快煙消雲散,東方不敗回過神,他還站在院子裏,墨肱玠的頓悟并未結束,想來時間過去的并不長。
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已經到達煉心境圓滿,武功大成,東方不敗心中微微有些喜悅,閉上眼睛,無聊地試着鍛煉神識,竟發現已經擴大到,可以監控整個平王府,想來是武功進境,得到的好處。
随着神識的掃視,前院發生的事,自然也一點不落的,全部被東方不敗知曉,觀察到并沒有人員傷亡,東方不敗這才放下心,仔細想着對方為何會這樣自殺式的襲擊平王府,仿佛要孤注一擲般,不知是不是有其他陰謀。
但不管怎麽說,讓平王盡快服下解毒/藥丸,才是正事,可墨肱玠這一頓悟,不知猴年馬月,最後還是衆人聽了平王妃的敘述,全部浩浩蕩蕩,向東方不敗所居住的院子行來。
平王見到墨肱玠的狀态時,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轉而看向東方不敗,不禁微微皺了眉,略有些驚愕,他沒想到東方不敗會進步如此之快,簡直能趕上他全盛時期,明明昨天兩人相見時,他還沒有這種感覺,難道是與那邊的小子,一起進入了頓悟狀态?
“楠兒,你這是——”因為驚疑不定,平王沒有問出完整的話。
東方不敗點了點頭,确定了對方的猜測,本來他的武功要瞞過別人容易,騙平王卻有些難,畢竟對方修為造詣奇高,對他的氣息,總會有些敏.感的。
不欲多談,他直接拿出煉制好的藥丸,交給平王,“父王,這就是解毒/藥丸。”瓷瓶直接遞到平王的手裏。
平王被東方不敗試藥已經習慣了,接過瓷瓶,倒出小藥丸,直接像吃糖豆似的,扔進了嘴裏,入口即化,殘留着絲絲苦味。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麽反應,藥效溫和平緩的,讓平王差點以為不管用的時候,他吐出了一口血。
血色濃黑,像是毒血,之後又歸于平靜,東方不敗神色淡然,只給了衆人一個字,“等。”
等待的時間,總是磨人的,這個過程中,平王府的管家,前來禀告,只見他向衆人行了禮,面前平王,“王爺,那些刺客的屍體,已經處理掉了,經過驗看,與上次襲擊刺殺小王爺的蒙面刺客,皆屬同一個組織。”
“嗯,此事本王已猜到,說說調查這個組織的結果,目前有眉目了麽?”管家搖頭,總覺得那個刺青圖案有點太奇怪了。
“再多加些人手,盡快找出這個組織,本王在上戰場之前,總要清理一遍京城,讓那些隐藏着的宵小之輩,不敢在背後搞什麽妖蛾子。”這做法也是保住他生命的前提,畢竟要想在前線安心,後方的撫戰工作,也是要做好的。
兩位皇子見到東方不敗,好好的站在院中,才知聽信了流言,但關心的話語,依然挂在嘴邊,“楠弟,聽說你遇刺,我們兄弟倆不放心,來看看你。”他們絕不會說,知道東方不敗受重傷,當初還吓了一大跳,想來是白擔心了。
“小王爺,皇上很擔心你被刺客傷到,遂令灑家帶着禦醫,來平王府走一趟。”
東方不敗拱手,“有勞安公公跑這一趟。”
轉頭看向兩個皇子,他又道,“我并未受傷。”
“那——”為何外面流言四起?太子有些不解,在場其他人同樣疑惑。
安公公久在皇帝身邊,自然想的也不少,何況他今日在街市上親身經歷一場動亂,于是聯想到一起,不确定地半猜測道,“灑家大概知道這事從何而起了。”
東方不敗當時高調回到平王府,全京城的人,包括朝廷上下的官員,都聽到了風聲,暗處藏着的人,肯定也早就盯上了平王府。畢竟外面都在傳,平王是因為愛子失蹤,才抑郁成疾的,現下安西王白向楠回歸,自然意味着平王将好。
而那些看不得平王好的人,定然會着急,然後暗中使絆子,這不,東方不敗剛出宮,就遇到了蒙面刺客,誰知他們小看了東方不敗的實力,派出的死士有去無回。
該說一計不成,再來一計,可東方不敗卻突然不出門了,平王府也閉緊謝客,這些人弄不清楚裏面的情況,也混不進來,遂放出了風聲,也就是那些流言蜚語,想引出東方不敗。
☆、不學無術
那個組織的陰謀, 導致的結果想當然的是,東方不敗在為平王煉制解毒/藥丸,哪有空餘的時間去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平王府上下未受到幹擾,就連那平日裏負責采買的,聽到些風言風語,也是沒甚放在心上, 畢竟對方整日呆在王府,哪能不知道主子是真受傷,還是假受傷。
反而皇宮裏的皇帝和帝君, 以及兩個皇子,因為擔憂失而複得的東方不敗,沒有沉住氣,聽說流言之後, 率先做出了相應的安排。
他們一行人從宮裏出來,甚是醒目, 目标明顯,被那組織盯上,也就不奇怪了,遂走在半路的時候, 遇到的那起瘋馬縱蹄踩人的事件,有很大可能是藏在暗處的奸人所為,目的大概就是混入大內侍衛之中,由他們帶路, 順利進入平王府。
這一切都是安公公的猜測,不過離事實真相,大概也不遠矣。衆人也都贊同他的說法,至于這組織的目的,很明确地表示出來,就是不想讓平王出征。
但讓大家不解地是,那五名小哥兒又是用何手段進府,并且他們為何針對的都是東方不敗?這下子安公公也沒了主意,東方不敗細思,他在這個世界,并沒有仇家,牽強地說,只能與昨日的蒙面刺客相關,畢竟對方源出一個組織,可能是找他想要報仇之類的。
幾人沒有一直等着墨肱玠,直到傍晚時分,他才從頓悟狀态解脫出來,雖因為高強度的練劍,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可明亮有神的雙目,熠熠生輝,顯露着他此刻的愉悅心情。
“結束了?進屋梳洗一下,我讓人傳膳。”事實上東方不敗用過了晚膳,但墨肱玠連着餓了兩頓,煉劍着實投入,而頓悟狀态也不是随時或者誰都能進入的,所以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