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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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此話怎講?”
東方不敗被系統原修喬問的一怔,不由想笑,他此刻的武功境界,應是心魔層升的,可是他并非執念之人,已經放下過去的一切,如今父王母妃以及丈夫和衆位屬下,還有義父義母等等,多了如此深的牽扯,哪裏還會再想前塵往事?
“你跟異人不同,但若真心想去原來的世界,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在飛升神界時,界門開啓的瞬間,用袖裏乾坤帶上你便可。”
原修喬越想越覺得可行,但他忘記了,即使東方不敗回到那個世界又如何,他的身體于那裏而言,簡直是個異類,還不如留在這裏。況且,他的靈魂與原來世界沒有吸引之力,如何尋找,就成了大問題,若在有限的時間無法搜尋到那個世界,原修喬便要不得不把東方不敗帶到神界去。
在此世可以稱為登頂高手,天下幾無敵手,到了神界,東方不敗會瞬間成為連牙牙學語的嬰兒都不如的存在,那時,一旦遇到恃強淩弱之輩,恐怕連原修喬都難以保全他,反而是害了東方不敗。
“神界?本座若真想踏臨那裏,自是憑借個人本事,何須借爾之手?”
東方不敗一直想的很明白,很透徹,依靠別人的勢力和保護,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唯有自身的強大,才是真的站在了王者之巅,讓衆人俯首。
陸陸續續的,與原修喬相處了不短的時日,東方不敗推此得彼,依照着原修喬的飛升之論,自然也知道,通過自我修行,好像可以到達更高的境界,去到另一個世界,只是目前他還不知道途徑而已。
聽出東方不敗言語之中的不遜與狂妄,但修行之人就是要有這份與天争鬥的逆天之威,因此,原修喬不但沒有不悅,反而還對東方不敗贊賞有加,“那我便期待着宿主,有朝一日,登臨神界,那時,必掃榻相迎。”
跟原修喬的交談,并沒有繼續多長時間,因着有衆人在側,還有阿飛等着他的回答,東方不敗定定地瞅了對方良久,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方法的确有,只是目前還沒找到。”
“……”
有說相當于沒說,阿飛滿臉黑線地看着東方不敗,覺得對方莫不是在耍弄他?畢竟自己剛才也跟對方開了個很大的玩笑。
“……”
墨肱玠瞅着自家夫人,本來還不滿東方不敗的眼睛落在阿飛身上,誰曾想,不等他提出反對意見,對方就回了這麽一句,聽在耳中,簡直妙不可言。
“那就是沒辦法回去?”
阿飛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心累無比的詢問道,他瞬間連思念老朋友的心情都沒了。
溝通不.良,東方不敗又重複了之前的言語,“方法有,但還需時日尋找。”
那就是沒有,阿飛在心中默默地下了定論,沒了交談的欲.望,向東方不敗等人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在下告辭,諸位後會有期。”
“後會無期。”
墨肱玠暗暗在心中吐槽,到底顧着臉面,沒有把吃醋的酸言酸語,說出口。
雖然明白東方不敗對阿飛,并沒有什麽感情,就他所觀察的兩人,連交集都少的可憐,可私心裏,阿飛是東方不敗前夫之事,就夠讓東方不敗捧醋狂飲了,更何況,這人偶爾還出現一下下,簡直是在給他添堵。
墨肱玠想着,這也就是他,比較正直,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否則換了另一個人,估計也得暗中派人追殺那個阿飛到天涯海角去了。
直到阿飛離開,衆人繼續上路,都沒有什麽不對,過了片刻,東方不敗突然扭頭看向墨肱玠,才說出一個被衆人遺忘的事實,“那人還沒說出,他有何與衆人相關的消息。”
☆、高興便好
墨肱玠這時也想起了, 阿飛當初之語,可兩人回首再望向身後,對方早已離去,于是,只得放下此話題,馬不停蹄的趕向二皇子失蹤之地。
離京已有十數日,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帶人, 快馬加鞭,緊趕慢趕,一路風.塵仆仆, 終于到達了扶寧縣境內。根據二皇子的屬下所傳遞消息,最後的出處,還有他們派出的探子,調查而來的種種訊息, 經東方不敗與墨肱玠分析推理過後,這裏大概便是事發之地。
只是當日, 具體發生了何事,東方不敗還要找到二皇子的屬下,才能仔細詢問,得到更有用的消息。衆人到達扶寧縣城時, 正值傍晚,城門緊緊關閉着,過了進城投宿的時機,可按照常規而言, 此時此刻,還不到宵禁時間,為何扶寧縣城,會做出這等反常之舉?
心中存着疑問,東方不敗不禁對墨肱玠說道,“阿玠,是何因,會導致城門盡早關閉呢?”
“外敵、內鬼。”
墨肱玠倒也幹脆,直接說出可能存在的問題,顯然他與東方不敗想到了一處,也是發覺了此處扶寧縣城的不妥當。
“就不知,眼下這情景,是否與二皇兄有關?”
東方不敗若有所思,平王白恩睿有意鍛煉二皇子,才将之派去剿匪,也為之後安排對方進軍營,做準備。另外,如若他沒有嫁給墨肱玠,大概會在往後的某一日,接替平王元帥之職,執掌兵權,以确保皇家白氏最大的優勢。
可他非真正的白向楠,心悅墨肱玠,又嫁了人,平王的備用人選,自然會落在二皇子身上,如今對方下落不明,東方不敗想到某種可能,雙眸明明滅滅中,帶着懾人的殺意,最好不要與那些貴族圈子有關,否則他不介意血洗一場。
之所以,東方不敗會提及貴族圈子,也是因為,如若二皇子出了事,平王的兵權落在太子手中,而對方以後登臨帝位,卻不可能次次親征,必定會選出一名元帥,到那個時候,皇家白氏近親同輩之中,再無可用之人,已成皇帝的太子,便會在朝臣的逼迫與舉薦之下,放出兵權給旁人,随之很快的,皇室的優勢便會被削弱。
這個道理,不但東方不敗懂得,當今聖上也懂,遂他才派了東方不敗前來,希望可以挽回,盡力救出二皇子,避免出現那種被動的局面。
“不要多想,我們此時不是已經來到這裏了麽?”
墨肱玠拍了拍東方不敗的肩頭,安慰着對方,良久,他又繼續說道,“此處勢力交錯,我們需謹慎應對,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否則——”
“我明白,若我等逼的太急,恐怕二皇兄性命不保,為了他,我們也得謹小慎微,小心行事。”
東方不敗如何不明白這一點,他點了點頭,眉頭舒展,示意墨肱玠,他的狀态沒什麽問題,并不需要擔憂和慰藉。
“今日在城外歇息一晚,明日派人先去打探一番,我等再入城不遲。”
墨肱玠将東方不敗額前的發絲,用手指輕輕梳理兩下,別在耳後,給出自己的建議。
接下來,衆人在城外尋了一處破廟,稍作打掃,便可以将就着窩一晚上。屬下們打掃幹淨,這才請東方不敗和墨肱玠進入,然後分出幾人去警戒四周,看看是否有不妥當之處。
不一會兒,出去的幾人,回來了,手裏拎着兩只肥肥的野鴿子,衆人驚訝,實在沒想到在這臨近扶寧縣城的地方,又沒有特別繁茂的樹林,還能獵到這東西,實屬難得。
可初時,燈火灰暗,衆人并沒有太在意,而那名拿着野鴿子,去宰殺的屬下,将鴿子上下翻看了兩眼,不确定地又湊到篝火前,仔細瞧着,面色不由得變得有些詭異。
終是,那人沒有繼續宰殺鴿子,反而拎着兩只小東西,來到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的近前,小聲禀報道,“主子,有情況。”
“何事?”
東方不敗閉目打坐,聞聽此言,睜開雙眸,入眼便是屬下手中的兩只野鴿子,而與他毗鄰而坐的墨肱玠,自是也将那物什看在眼中。
“據屬下觀察,這并不是什麽野鴿子,而是有人馴養的用來傳遞信件的信鴿。”
這名屬下說的言之鑿鑿,他的觀察力極其敏銳,有認識的人馴養過這小東西,他也有幸偶然見過,遂把握還是十分大的,感覺事情有異,便連忙向東方不敗報告,生怕誤了大事。
墨肱玠連海東青都如臂指使,所以軍營裏的信鴿,他也是見過的,如今聽得東方不敗這名屬下的話,不由得仔細打量起兩只小東西,那确實是野鴿子,但與平常的又有些不同,确實也有馴養的痕跡,可說是信鴿,又略有不同,并且最重要的,沒有截獲到什麽重要訊息,即使它果真是信鴿,也并沒有什麽用途,說明不了什麽事情。
沖着東方不敗點了點頭,墨肱玠給了肯定的意見,東方不敗見此,吩咐對方道,“你去問一問,這東西在哪裏獵的?”
“是,主子。那這兩只——”
屬下領了命,又發愁的瞧着手裏的兩小只,不知該不該宰殺拔毛,遂不确定,又猶猶豫豫地想要詢問,可他也不想因此,又給東方不敗一種,他是吃貨的認知和錯覺。
“宰了。”
東方不敗瞥了一眼屬下的表情,雖說對方兩只眼睛略有隐隐的不安,但也有些期待之意,他沒忘記對方的初衷,是想宰來吃肉的,便直接下了命令。
“唉——”
那屬下得了令,歡歡喜喜地拎着野鴿子走了,完全不知道,其實在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兩人的眼中,他确實是個十足的吃貨。
收回望向屬下的視線,東方不敗轉首看向墨肱玠,眸光變得柔和萬分,疑問又不确定地自言自語道,又向着對着墨肱玠詢問,“我有虧待過下屬麽?只是一個野物而已,便如此的沒出息。”
墨肱玠聞言,莞爾一笑,湊上前,伸手摸了摸東方不敗的臉頰,安慰道,“随他們而去吧。”
“也只得如此。”
東方不敗也學着墨肱玠的姿勢,更加湊近了幾分,指尖摩挲着墨肱玠溫熱的皮膚,有些留戀,又有些感嘆,手指不自覺地這點一點,那戳一戳,還調皮地描畫着墨肱玠的唇形。
就見墨肱玠唇.瓣微啓,将東方不敗的指尖,含于口中,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反倒吓了東方不敗一跳,他擰眉嗔視墨肱玠,無聲地讓對方放開他的手指。
搖了搖頭,墨肱玠眸中有着無限的笑意和寵溺,他非但沒有放開東方不敗的手指,反而得寸進尺的舔拭着,舌.頭滑膩地卷着,東方不敗瞬間便感覺到指尖的濕潤,雙頰不自覺地染上一抹緋紅。
懂得何為适可而止,當着衆屬下的面,即使他們不敢直視,墨肱玠也沒興趣繼續,他只是心血來潮,逗一逗東方不敗,随即放開了對方的手指,雙目似笑非笑地瞅着那指尖的黏膩水澤,笑得滿面春情。
“東方,這是你勾.引我的。”
做完極其無恥又沒臉皮的事,最後墨肱玠還非常厚臉皮的,把一切推給東方不敗,矢口否認自己的定力不足,只歸類為東方不敗引誘他如此。
“……”
無恥到他這種境界,也是挺難得的,東方不敗無語地瞅着墨肱玠,心中想着,是打死他好,還是打死他好呢?這厮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型。
“那,不知阿玠,對于此,還滿意否?”
既然墨肱玠将一切視為東方不敗的引誘,對方又怎可能是善與之輩,所以東方不敗在察覺到屬下向這裏走來時,直接火上澆油地暗暗出手,纖指一轉,落于某處,撩撥地擺弄兩下,笑的志得意滿。
然後,不等墨肱玠做出動作,他已飄然而起,向屬下走了兩步,“如何?”
因東方不敗的身形,擋住了此刻尴尬無比的墨肱玠,遂那屬下沒發覺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只回複他交代之事,“主子,屬下已問清楚,想來确實有問題,着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便會回來。”
之後,那名屬下,又與東方不敗談論了幾句,直到墨肱玠站起身,壓力十足,又威脅滿滿地盯着他,對方才後知後覺地飄走了,完全不知自己哪裏得罪了定邊侯。
“喲,恢複的好快。”
東方不敗看着屬下離開,就知墨肱玠又在搞鬼,他轉身瞄了一眼對方的下身,言語之中頗多調笑,總算方才的那一下,折騰了墨肱玠,讓他出了口氣。
無奈地搖了搖頭,墨肱玠上前抱住東方不敗的身形,頭埋在其頸間,啞聲說道,“東方,你這是在火上澆油。”此處不是适合之地,否則他非得将對方推倒辦了。
“嗯,我高興就好。”
東方不敗自然知道,此刻怎麽折騰墨肱玠,回頭對方定會在床上百倍的還之,可及時行樂也沒什麽不好,主要他此刻占了上風,之後的事,到眼前再說。
有一句話,叫作船到橋頭自然直。
墨肱玠寵溺地勾着他的發絲,沒有再說其他,只附和着,“好,夫人高興便好。”
大概,如若他的某個部位,沒有頂着東方不敗,氣息沒有變得粗重幾分,這句話才更有說服力。
沒多久,派出去的屬下,終于回來,有了新的發現,他們向東方不敗與墨肱玠兩人禀告,說是破廟的後面,在不遠處,似乎有一處地道,不知通向哪裏。有幾個屬下,已經試圖下了地道,向深處摸索着前進,其他人回來報告這一發現。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也有些詫異,此處破廟離着城門還遠,通向城中的機率太低了,可四周幾乎為荒野,再不就是田地或灌木叢,上哪裏去找其他建築,所以這地下通道,就設置的頗為詭異了,簡直不合情理。
“走,一起去看看。”
既然有這發現,兩人決定順其自然,或許能有什麽意外的收獲,于是便帶着衆人,除了安排留守的,其他皆浩浩蕩蕩,向那地道入口而去。
來到近前,先觀察周圍,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發覺,此處還是比較隐蔽的,若不仔細看,幾乎很難察覺。地道的入口,種着一圈的灌木和雜草,葉子雜亂地遮住了中間,相比其他灌木,這裏又顯得很是特殊,可若不是有心觀察,根本只會以為這裏是個什麽動物挖的洞穴。
大隐隐于市,就基于此理念。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在屬下撥開灌木叢後,朝裏面瞅了瞅,然後未發覺什麽,便命屬下取來火把,打算下去探一探。
☆、地下大殿
屬下在前面開道, 衆人紛紛跳将下去,各自施展輕功,減緩下落的速度,沒一會兒功夫,或許也就是眨眼之間,他們就已經重新踏上了堅實的土地。在火把的燈光映照之下,衆人低頭察看, 發覺那腳下,卻不是泥土表面,而是石頭鋪墊而成。
見此, 自然形成的念頭飛去,衆人并沒有松一口氣,反而突然緊張起來,尤其沒有看到先前下去的幾人, 也未留下只言片語,或者印跡記號之類的可識別信號。
雖然心頭發緊, 有些不好的預感,但衆人都是精英,不會輕易被吓住,他們只是向東方不敗和墨肱玠點頭示意, 便魚慣而入,向着通道深處走去。兩人走在他們中間,墨肱玠不知何時,牽起了東方不敗的手, 舉止端的親膩無比。
走沒多久,前面出現了一個岔路口,走在前面的屬下,返回來向東方不敗與墨肱玠兩人請示,“主子,前面是岔路口,我等該走哪邊?”
東方不敗緊跟在他們身後,通道雖窄,卻也可以容得下三四個體型壯碩的人,此時他也來到近前,擡眸看到了那岔路口,端詳片刻,隐約在其土質的牆壁上,發現了什麽記號,看樣子,似乎是先前的屬下,所留下的。
随着他的視線,墨肱玠也看向那裏,挑了挑眉,覺得那些屬下總算沒有太蠢,還以為他們一路沒有留下訊息,誰知卻不想,留在了這裏。
事情到現在,既然發現了他們留下的記號,東方不敗即刻下令,衆人便繼續向那些屬下選擇的方向而去,一路平安,并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待到衆人走至盡頭,黑洞洞的,卻是死路。
“主子,前面沒路了。”
一名屬下,手中舉着火把,于盡頭處晃了晃,果真是面土質的牆壁,沒有路的樣子。
但是,若這通道是人為挖通的,又怎麽會出現死路的情況?衆人百思不得其解,東方不敗和墨肱玠亦是沉思,直到——
“咦?看頭頂。”
有人驚疑不定的發出聲音,見衆人目光齊唰唰地看向他,不禁默默地伸手指,指向了上面,這時,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的眼睛,還在掃視四周,想着或許有什麽機關,也說不定。
聞言,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兩人擡首,眯着眼睛,看向頭頂,發現就如當初的入口般,有一個轉向上方的通道,看樣子并不深,他們對視一眼,猜測着可能那裏便是出口。
墨肱玠安撫地抓住東方不敗的胳膊,防止對方直接跳上去,轉首卻吩咐衆屬下,“上去看看。”
“是。”
雖說是東方不敗的人,但到底都清楚明白,墨肱玠是何身份,遂收到墨肱玠的命令,他們紛紛動作起來,其中兩人飛身而起,待進入通道後,又如壁虎似的,迅速向上攀爬。
過了沒多久,那兩人飄到地面,來到東方不敗和墨肱玠面前,向兩人說明探查的情況,“主子,上面乃是一尊仙人像,正好通向破廟之中。”
這人如此篤定,是因為他們已經上去過了,對于他們突然出現在破廟裏,留守的人還頗是訝異,剛想過來打招呼,兩人就擺了個手勢,解釋道,“待會再說,我等先去見過主子。”
于是乎,他們二人又從仙人像處,跳進通道裏,前來向東方不敗禀報。聽得此言,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等人,實在沒想到會白白繞了個圈子,可掃視衆人,卻發現還有幾名屬下未歸,卻正是先前下去通道的那些人。
以他們的本事,東方不敗倒不擔心他們會出事,只是此處莫名其妙多出的通道,卻不得不讓人生疑,到底是何人所為,又是何因導致,想來若是去到岔路口的另一端,可能會找到事情真相。接着,一行人又跟随着東方不敗和墨肱玠,進入通道,改向另一端而去,很快,他們又接連發現,幾名屬下所留的記號。
随着深入,衆人加快行進的速度,幾乎是之前的兩倍有餘,很快,前面傳來打鬥聲,東方不敗前進的步子一頓,看向墨肱玠,就見對方無聲地點了點頭,兩人又繼續向前走。
“你們幾個,去前面看看,發生了何事?”
東方不敗派了幾人前去查探,他若有所思着,心中已經大致猜到,可能先前的屬下,跟人起了沖突,此時此刻的打鬥聲,應該便是他們發出的。
“屬下遵命。”
被指派到的幾名屬下,應聲而去,步履飛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通道中。而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等人,也随後步伐穩健從容的,繼續以原來的速度前進着。
看着東方不敗淡定的模樣,其他人好奇地張望着通道前方,可惜通道盡頭是個轉角,無法看到打鬥的情況,但只聽其刀劍兵戈的碰撞聲,便能知曉,現場當是很激烈的。
“王爺,我等不前去支援麽?”
平時與東方不敗交流與談話最多的,不過是他的那些得力屬下,可說是他的親信,而相比來看,皇帝派給他的那二十名精英,反倒話不多,猶如影子般,一直跟随着他,要打便打,要停便停,從不多言一句。
今日或許在前面拼命的,乃是他們二十名精英中的人,應該都互相熟識,遂見到東方不敗只派了幾個人出去,沒有其他動作,不禁有些急切,下意識的張口便将心中疑惑問出。
察覺了自己的失禮,同伴在後面無聲地拽了拽他的衣襟,那名精英低垂着頭,立刻又添了一句,“還請王爺恕罪,屬下多嘴多舌,方才莽撞了。”
東方不敗并沒有生氣,也不覺得對方問的話,對他有何冒犯之處,畢竟那二十名精英的主子,說來說去還是當今聖上,他的皇伯父,而此行這些人跟随自己而來的目的,僅僅是營救二皇子。除此之外,他若下令,恐怕這些人也不一定聽從,說起來,現下這情形,他只算是借用二十名精英。
況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目前二皇子下落不明,若是在這裏折了人手,怕是這些人會對他更加不服氣,進而生出怨言。東方不敗想着,揮了揮手,幹脆打發了衆人,随他們而去。
“無妨,本座心中有數,若爾等不相信,盡可以前去支援。”
笑着慫恿那些精英,不是他的親信,東方不敗自然對其要求就低了不少,可他不知道,平淡無波的音色,加上那張笑顏,無端的讓微微有些反抗之意的精英們,背脊生出了冷汗。
他們竟然忘記了,面前的錦王爺,可不是尋常的小哥兒,就他的加封,也不是無的放矢,那都是軍功所換來的,連平王都對這個兒子,贊賞有加,當今聖上和君後,更是待他若親子。
直面東方不敗的幾人,覺得壓力頗大,額頭漸漸冒出汗來,一時沒有言語,站在後面的人,感受沒有那般深刻,倒是聽了東方不敗的話,猶豫片刻,便轉身向着通道那頭奔去。
“謝王爺體諒。”
至于體諒什麽,大概是憐惜他們的同誼之情,允許他們趕去幫忙,衆人神色複雜,一切盡在不言中。
見同伴離去,那幾個面色有異的精英,這才緩了緩神,也匆忙向東方不敗施了一禮,後退幾步,轉身運起輕功,跑了,那快捷的速度,好似身後有猛獸在追似的。
“你就不怕他們向皇上告狀?”
墨肱玠輕笑一聲,明明東方不敗并沒有做什麽,只是與往常的态度,略微有些異常,那些人就敏.感的,仿佛他是什麽危險之源,着實讓人忍不住發笑。
“這等小事,我想,皇伯父當分得清楚,孰是孰非。”
東方不敗聞言回道,但內心卻加了一句,更重要的是,他已經通過神識,大概知道了前面發生的事,雖說打鬥是激烈了些,卻不會有何危險。
只是,到底與二皇子的失蹤,沒有什麽關系,遂他并不太熱衷,對方又跑不了,遲早會被大家圍困在通道盡頭。若不是有無辜百姓受難,大概他都懶得管這檔子閑事,畢竟他又不是真的代天出巡,而且在前不久,功德值已經攢夠,只待幽冥殿建立,他就可以和系統原修喬分開了,所以好事閑事,可以适當的袖手旁觀。
終于,衆人不管再慢的速度,也走到了通道的彼端,只見那裏地勢空曠,被挖出了一間猶如地下宮殿般的大廳,除卻打鬥中的兩方人馬,四周還放置着不少鐵籠子。
而籠子中,有的空無一物,籠門敞開,有的關着人,還有的關着動物,瞧其情形,應該是一個非法的販賣團夥,業務範圍極其廣泛,從人到動物,齊全了。
這裏應該打掃的并不勤快,東方不敗剛一進去,就差點被異味給熏出來,他擡起袖子,暫作手帕,捂住口鼻,迅速調節呼吸。
但東方不敗的反應快,不代表其屬下也如他那般反應,尤其還有那鼻子異常靈敏的,直接被熏的頭昏腦漲,口中還問着,“這什麽味兒?”
墨肱玠站在東方不敗的旁邊,被他兜臉捂了個正着,可聽到那屬下的話,他便曉得東方不敗的用意,随即目光變得柔和幾分,他知道,方才那是東方不敗下意識的反應,也表明了對方是有多在意他,心中幸福的,仿佛吃了蜜餞。
攔腰抱住東方不敗,墨肱玠順勢矮下身形,也更方便東方不敗的動作,他埋首在對方的肩頭,喃喃地說道,“我很開心,東方。”
“……?”
東方不敗被他弄得動作一僵,完全沒明白這厮,又在發什麽瘋,但此時衆人已經放緩了呼吸,逐漸适應那氣味,開始觀察鐵籠中,那些人和動物的情況。
☆、一樁慘案
方才看籠子裏關着的人時, 也只是大概略過,沒有仔細瞧清楚,現下衆人再看,卻發現那些被關着的人,骨架都不大,臉埋在地上,仿佛昏死過去般, 沒有絲毫動靜。據他們目測,估計籠子裏的全是小哥兒,或許還有女人, 其衣衫略有不整,顯得極其狼狽。
再去看那些動物,也是不太精神,萎靡的趴在地上, 可能有過掙紮,毛皮斑斑點點的, 有些血跡,甚至還髒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随着東方不敗的到來,己方人馬越來越多,加之皆是精英, 任意拎出一個都武藝超群,對方用車輪戰無法再抵擋,一時之間,方寸大亂, 他們打算突破重圍,逃出地下。可東方不敗帶着衆人,浪費時間在此,又怎麽會給他們機會,只要是逃跑的,全部被扔了回來。
沒多久,這些人再也無力反抗,紛紛被俘,當他們被綁到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的面前時,還面目猙獰,很是不甘心地質問其身份,“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做壞事做多了,這些人有數不清的仇家,可他們隐秘性非常強,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蹤跡,所以他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東方不敗等人,只是無意間發現了這裏,然後遇到他們,可說是誤打誤撞,連老天都不讓他們成事。
“這話該由本座問你,爾等私自關押囚禁如此多的人,還有動物,意欲何為?”
東方不敗的指間,隐隐露出了針尖,他用手摩挲着,展示給面前的壞人,冷芒閃爍,大有威脅之意。
“我家主子問你話呢,還不說?!”
沒人回答,那些人跪在地上,梗着脖子,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東方不敗的屬下,不悅地瞅了對方一眼,然後擡腳就踹了上去,暴力毆打對方。
直到那人被打的顫.抖不已,也沒有開口,東方不敗擡手,制止了屬下的行為,如果任由對方再打下去,恐怕面前的人會被打死,為今之計,還是要把籠子裏的人,喚醒過來,然後問問他們來自哪裏,再派人送其回去。
至于那些動物,有很多都氣息微弱,不知是餓的,還是受過虐打,東方不敗與墨肱玠商議,最終決定按種類,讓其去它該去的地方。
“王爺,屬下等有特殊的審問辦法,還請王爺稍等片刻,給我等一些時間。”
皇帝派來的精英們,自動送上門來,要求審問跪在地上的壞人,東方不敗擺了擺手,允許了他們的請求,若能順利撬開對方的牙關,也算這些精英們的一大本事。
跪在地上的人,被那些精英們拖走,也不管對方會不會受傷,完全放開了手,打算把對付奸細和探子的那一套刑罰,用在對方身上。
“主子,屬下去瞧一瞧。”
抱着學習的态度,東方不敗有一名親信,比較話多,又觀察細致,他請示了東方不敗一聲,未得到回複,便獨自跟在精英們身後,來了個現場觀摹。
剩下的諸位,也有事做,他們在東方不敗的示意和吩咐下,直接以武器,再加上內力,劈開了籠子上的鎖鏈。第一個打開籠子的人,他把對方翻轉過身,發現果然是名小哥,那額間的花紋已經變得暗淡無比,垂眸又瞧見其凸起的腹部,貌似還懷了孕。
伸出食指和中指,那人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于小哥兒的鼻下人中處,覺得其出氣多,進氣少,情況好像有點危急的樣子,于是,連忙向東方不敗禀報道,“主子,這名小哥兒快要不行了。”
東方不敗聞言,走上前,邊觀察着,邊為其把脈,之後,假裝從懷中往外掏東西,實則是從附屬空間裏,拿出一瓶藥,倒出一枚綠色的小藥丸,那晶瑩剔透的顏色,好似蘊含着無限生機。把藥丸塞進對方口中,雖然昏迷着,但好在入口即化,用奇藥吊住了對方的性命。
蹙眉瞅着昏迷中的人,東方不敗發現診出了滑脈,他不确定地再次把脈,确認無疑,如今這樣的環境,實在不适合孕夫生活,看其肚子只顯了一點點,日子還不是很長,就不知是不是被這裏的人給糟蹋了,才進而懷上的,否則孕夫的身體狀況,應該不至如此糟糕。
除了這名孕夫外,陸續又有屬下發現其他人懷孕,甚至有些的肚子都已經大得不得了,這樣惡劣的條件,竟然沒有一屍兩命,也算是奇跡了。東方不敗将手中的藥瓶,直接扔給屬下,吩咐其一名孕夫喂食一粒,不管怎麽樣,先保證住他們的性命,比較重要。
否則救助半天,出去一折騰,死的死,他豈不是白花費時間救人了?
又檢查了各別動物的情況,東方不敗發現除了外傷,它們可能還吃了什麽未知的藥物,如此多的人湧進,這些動物卻沒有什麽反應,着實有些讓人奇怪。
.“主子,這個女人剛剛斷氣了。”
突然一名屬下,朝着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喊道,而他的懷中,抱着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衣衫褴褛,依稀可以判斷出,其衣衫的布料,并不是普通的貨色,露在衣衫外的皮膚,布滿了痕跡。
“這群畜生,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個世界,女人珍惜如寶,非普通人可以迎娶,然而卻在此遭到如此慘烈的對待,把那幫兇手活剮了,都不算過份。
說着,東方不敗的屬下中,有人轉身便向審問那幫人的地方而去,面帶着騰騰殺氣,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可即使将那些人殺了,這個女人也無法複活。
另一方傳來凄厲的叫喊聲,可見這些屬下被惹毛了,絲毫沒有留情,但願還能從其口中,挖出一點有用的消息,畢竟不管他們做的是何營生,肯定會與線人接觸,而東方不敗和墨肱玠,要的便是那條線,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們二人既然做了此事,為以絕後患,便必須将所有可能參與的人,都處理掉。
最後,有那被囚禁時日還不太長的小哥兒,終于醒了過來,然後看見衆人,吓得瑟瑟發抖。經過衆人百般安撫,再加上東方不敗小哥兒的外形,那人才稍稍安定下來,可對方的眼淚啪啦啪啦的掉個不停,就是閉口不談,發生了何事。
到目前為止,其實東方不敗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他揮退衆人,就連墨肱玠都趕離了身邊,這才凝眉瞅着那小哥兒,嘆了口氣,緩緩地保證道,“本座不知你發生了何事,卻可以為你作主,包括陷你于如此不堪境地的歹人,都可以彈指之間,人頭落地。”
那小哥兒聞言,哭聲漸歇,一雙淚眸,傻呆呆地望着東方不敗,唇啓了啓,卻還是沒有開口,眸中的淚花,再次滑落,這次卻是無聲的哭泣。
見自己的話,對面前的小哥兒,還算有用,東方不敗想了想,又接着問道,“你——能告訴本座,這裏發生了何事麽?”
就見對方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激動,哽咽地想要開口,卻劇烈地咳嗽起來,待嗓子沒那麽難受,舒緩了一些,這才慢慢把自身的經歷,娓娓道來,“我是扶寧縣城外,一個菜農家的小哥兒,那日……”
原來,這名小哥兒,喚作喬果,是扶寧縣城外,一個菜農的小兒子,上面還有一個大哥,乃是個爺,家中姆父早亡,平日裏靠父親和大哥種菜、賣菜為生,生活還算過得去。這日大清早,父親和大哥出門去送菜,只留了他一人在家,與往日并沒有什麽不同。
可不曾想,偏偏就在這天,出了事故,因他們家住的偏僻,附近只有兩三戶鄰居,很少有陌生人到來,遂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喬果還以為是鄰居來串門。
“誰呀?等等,馬上就來。”
于是,他邊喊着,邊去開門,根本沒有細想,門外有可能是不認識的歹人。
接着,門剛打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