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40)

有些關系,如今,又聞聽他的消息,自是不會放過。

據乞丐們交代,二皇子剿了東陽峰盧雲寨之後,因為不熟悉地形,失手放走了一小股土匪,其中便包括了盧雲寨的大當家。後來,二皇子帶人追趕,那大當家将自己的勢力,分成了兩撥人,各自行事。

被東方不敗抓住的是其中一部分,另一部分則由那大當家率領,引着二皇子向另一個方奔去,随後不光二皇子失蹤,就連這些人也再無法與他們的大當家聯系上。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知曉兩方人馬,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後,不禁蹙起了眉頭,再讓人問清了二皇子失蹤的方向,便稍做準備,帶着屬下,快馬離開這座城池,繼續追着二皇子的蹤跡而去。

行了有一日的功夫,來到一個岔道口,掃視界碑上的字跡,決定了走哪條路,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等人,繼續趕路,直到行經一處林子,衆人眼尖,發現了路旁遺失的兵器。

那是一把箭矢。

寒光一閃,直射人眼,在陽光下被忽然來了這麽一下,任誰也不會無動于衷,視而不見,東方不敗拉緊馬的缰繩,停在大道上,瞥了一眼草從裏,“你去瞅瞅,那是何物發光?”

“遵命。”

東方不敗的屬下,得了他的吩咐,小跑着上前,撥開那漸漸茂密起來的草叢,用布巾包裹着,将箭矢撿了起來,沖着衆人揚了揚手中的東西。

“這種箭矢,尋常百姓家沒有,是由軍中監制的。”

看着對方跑回來,遞上的箭矢,東方不敗沒有接的意思,反而是墨肱玠伸手接過,翻轉了幾下,仔細察看那箭矢,最終給出答案。

“王爺,那邊也有。”

皇帝派給東方不敗的精英們,突然有一個,指着不遠處的樹幹,向東方不敗禀報道,而就在他手指所戳向的地方,确實插着一把箭矢。

東方不敗聽聞此言,直接示意對方替他拔下來,那精英也聽話,三兩步就竄到了樹上,兩手抱着粗糙不已的樹幹,一個用力,把那箭矢拔了出來。

兩相箭矢一對比,同出一處,墨肱玠若有所思地将箭矢收到一起,向東方不敗提醒道,“若我所料不錯,二皇子恐怕便是在此處,遭遇了什麽不測。”

贊同的點了點頭,東方不敗也面色凝重,立刻向衆人吩咐道,“以此地為圓點,兩兩一組,呈環形向四面八方搜查,看看會有何線索。”

衆人領命,皆躬身告退,開始執行東方不敗交代下來的任務,而東方不敗本人則四下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好在這地方雖有遺落的箭矢,卻沒有什麽血跡,顯然并無人受傷,但二皇子的人,到底去了哪裏,卻還是無從知曉。

東方不敗的屬下們,才進入樹林沒有多久,就有人陸續發現了屍體,上面穿得還是軍械監出品下發的軍服,以及布衣輕甲,對方覺得茲事體大,立刻返回,來向東方不敗報告。

“報,主子,前方發現士兵的屍體,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了。”

“前面帶路。”

一聽到屍體,東方不敗擰了眉,他算了一下時間,從得到皇帝的任命,再到今日,加之二皇子失蹤,還要往前推幾日,這些屍體若當日有跟着二皇子的話,這麽些日子下來,怕是也要放臭了吧?

來到近前,雖然已經有了屍臭味,但到底是在樹林的遮陰之下,腐爛的還算緩慢,起碼可以看到他們的傷口形狀,況且有的人身上還插着武器。這一看不要緊,東方不敗和墨肱玠便是駭然一驚,他們竟然見過那樣的傷口,若說世間有何物可以造成那創傷,便是非月煞手中的環形刃莫屬了。

“染一,銀炎,你們兩個來瞧瞧,可認得這傷口?”

東方不敗瞥了一眼某個屍體身上的傷,招手便喚來染一恺和銀琰,身為前月煞的高階殺手,他們自然對其了解,比其他人要多出不少。

被召而來,染一恺和銀琰齊步上前,只肖一眼,便認出了出來,可他們皺眉想了想,有些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不解地說道,“的确是月煞的手筆,可——”

“銀月族人少,月煞行動幾乎避開軍隊,如今怎麽會——”朝着軍隊下了毒手?

後面的話,兩人沒有說出口,但東方不敗已經猜出了大概,他想着二皇子剿匪所造成的轟動,恐怕不知在何時,危及了銀月族的利益,這才會遭遇了對方,進而被針對。

若是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等人,遇上月煞,定會給對方深刻的教訓,讓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二皇子卻不同,他雖然身負武功,卻由于其貪玩,功力并不太高,此次若果真犯到月煞手裏,想來兇多吉少。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兩人,心中有了猜測,往其他方向探查的人,也一一返回,說了所見所聞,再根據他們所說,兩人整理出了一份消息。好消息是,這些屍體中,加之方圓一裏多地,并沒有二皇子的屍體,說明對方可能還活着。

壞消息是,照這情況看來,二皇子可能被月煞抓走了。而除去這些,他們還有一個發現,那幫土匪,也被月煞處理掉了,幾乎可以說,一個沒留,因為其中有一個屍體,赫然便是盧雲寨那些小喽啰口中所描述的,他們大當家的模樣。

有了銀月族這個線索,要找二皇子,可能會變得簡單一些,東方不敗和墨肱玠,與月煞打交道甚多,再加上東方不敗從對方那裏挖角了兩名高階殺手,可謂即便銀月族不來找他的麻煩,他遲早為了幽冥殿的老巢,也會找上對方,進而一舉端了銀月族的地盤。

“染一,銀琰,此地附近,可有月煞的聯絡點?”

東方不敗估摸着,若是二皇子被抓,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關在那裏,現下有了猜測,若能早日救出二皇子,也算是好事一件。

兩人低頭思考着,不一會兒功夫,沖着東方不敗點了點頭,說道,“有,随我們來。”

他們兩個對銀月族的那些規矩,實在是厭惡之極,并且在那裏,也沒有什麽朋友,于是東方不敗讓他們說出銀月族的消息,皆都沒有怎麽拒絕,很是樂意之至。

就這樣,染一恺和銀琰在前面帶路,東方不敗和墨肱玠,以及兩人的一幹屬下精英等等,緊跟在後,尋着銀月族的聯絡點找去。

那是一間不起眼的飯館,進去吃飯的人,并不太多,東方不敗等人鎖定目标後,在飯館的對面,找了間屋子,呆了下來。當然,這裏是一家雜貨鋪,被壕無人性的東方不敗,直接纖手一揮,重金租下,提前講好,若貨物有損,還帶補償的。

那雜貨鋪老板,本來因為地段不太好,生意就不景氣,沒想到還能碰上這好事,遂連問都沒問,就把鑰匙給了東方不敗,連帶着他樓上的倉庫。

在對面觀察了一日多,晚上東方不敗和墨肱玠等人,還夜探了小飯館,終于摸清楚了一點情況,那裏确實關着人,但他們沒找到機關所在,遂也不清楚,所關的人,到底是誰?

這家小飯館的秘室所在,可比之前在邊城時,東方不敗與錢永清、高芸竹他們,所建造的神秘多了。那人送飯進去,其他人随之跟上,轉瞬便不見了蹤影,把人直接跟丢了,沒多久,那送飯的人,不但沒有從那間屋子出來,反而出現在了別的地方。

衆人被耍弄的團團轉,都曉得一定是哪裏有暗道和機關,于是越挫越勇,即使明知道可能會打草驚蛇,也踏破了門檻似的,把那間屋子摸了一個遍。恰恰就是這股不服氣的勁頭,花了兩日時間,他們終于在一個櫃子裏,找到了機關所在,并于一日夜晚,包圍了那小飯館。

這回,東方不敗也沒有對小飯館裏的人,痛下殺手,只是用了自己特制的迷香,讓他們在沉睡中醒不過來,仿佛是醉死過去般。

沒有了礙事的人,随着一聲令下,衆人磨拳擦掌,暗挫挫的打開了機關,進入了秘室。不曾想,小飯館下面,竟然另有洞天,可謂地上地下皆是建築。但下面建的就略有敷衍之意,竟與小飯館後院房屋格局相同,衆人這幾日對地上小飯館的了解,早就熟悉透了,他們閉着眼都能知道哪邊有路,哪邊有屋子。

☆、皇子得救

于地下搜索了一番, 果真被東方不敗發現了月煞關押囚禁的人,只是對方背對着身形,正在睡覺,看不真切到底是誰。朝着墨肱玠做了一個手勢,待其他人來到近前,東方不敗示意他的屬下上前查看,可能是人比較多, 氣息雜亂,驚動了那人。

就見卧在床上的那身影,挪動了一下, 翻身坐起,防備地看向門口處,輕聲呵問道,“誰?”

看清了對方, 不是失蹤的二皇子,又會是誰, 東方不敗抿唇一笑,沖着對方打招呼,“二皇兄,別來無恙。”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面, 二皇子甚是驚訝,但靜下心細思,他又大概可以猜測到原因,不由得苦笑着詢問, “楠弟,是不是我失蹤的事,已經被朝野上下,全知曉了?”

“二皇兄莫不是忘記了,我一介小哥兒,如今又嫁于阿玠,怎可能參與政事?”

況且,東方不敗想着,他對那些也并不感興趣,像如今這般,有事出門逛一逛,沒事在家繡繡花,瞅瞅帳本,也挺好,逍遙又悠閑。

“倒是為兄問錯了人,這次陰溝裏翻船,想必是丢人丢大發了,還不知父皇要怎麽怪罪?”

二皇子起身下床,他的手腳之上,皆有鎖鏈,猛得看來,就像是一個囚犯,倒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着實有些可憐。

東方不敗見此狀,沖着屬下擺了擺手,吩咐他們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行事,“爾等可以動手了,這間飯館的人,一個都不能放走,如有差池,提頭來見。”

因事情涉及二皇子,遂東方不敗對這些屬下就有些嚴厲,之後還要進行審問,問清楚,他們抓二皇子所謂何事,否則千日防賊,豈不難安?

“是,主子。”

東方不敗的屬下,立刻領命離開密室,打算上去抓拿這間小飯館裏的夥計和掌櫃等人,染一恺和銀琰見此,在二皇子面前,并沒有他們什麽事,所以也随之去輔助抓人。

待屬下等人離開,室內只剩下二皇子、東方不敗以及墨肱玠,三人這才又開口說話,二皇子直接感嘆道,“可憐跟着我的那些士兵,恐怕已經兇多吉少。”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聞言,沉默片刻,才由東方不敗解釋并安慰對方,“二皇兄莫憂,有些士兵已經逃出,向皇伯父送了訊息,這才有了我奉旨出京一事。”

點了點頭,二皇子又追問道,“楠弟,你們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我帶人姻緣巧合之下,發現了一個販賣小哥兒和女人的邪惡勢力,将人一網打盡之後,經審問才知道,是被皇兄圍剿的土匪。”

東方不敗正說着,二皇子打斷了他的話語,“盧雲寨的賊人?”

颔首稱是,他又繼續述說,把賊匪如何狡猾,很是經過了一番曲折,才朝着那盧雲寨大當家逃逸的方向追來,想着可能會有二皇子的線索。

“就這樣,走了沒多久,便找到了一處打鬥留下的痕跡,看其規模,還有現場留下的箭矢,猜測着應該是皇兄無疑。”

二皇子猜測到東方不敗所說的是哪裏,然後又滿臉不解地詢問,“即便是這樣,那楠弟又如何知道,為兄落在了誰的手裏?”

“二皇兄常年在京城,又深居宮中,對于江湖上的事,可能接觸并不多,此處乃月煞的一個聯絡點,而在打鬥現場遺留下來的屍體,經查驗傷口,乃是月煞的環形刃造成的。”

墨肱玠一直沒有說話,這時開口解釋道,或許東方不敗失憶,對這些了解并不深,但作為原定邊侯之子的他,還是很明白朝廷與江湖的界線,那幾乎可說是兩條道路的人,很少有交集。

“月煞?他們為何要抓我?”

二皇子更加不明白了,月煞是什麽,他并不清楚,只是覺得他與對方無冤無仇,卻遭了這一場罪,着實有些不解,當然,更多的是覺得丢人和氣憤。

但是,二皇子知道,不管他再如何的憤然,這些是不能表現出來的,此事既然出了,他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坦然面對,父皇那裏自然會給他做出安排,否則他輕易出手,可能還會造成更多的麻煩。

“目前還未可知,需要審問過後才明白,不如皇兄先随我離開此地,移步他處。”

東方不敗和墨肱玠也蠻想知道,月煞這次出手的理由,畢竟民不與官鬥,月煞就是再厲害,那也雙拳難敵四手,難道就不怕惹了二皇子,引來了朝廷軍隊,最後對他們的老窩,一舉攻之麽。

二皇子同意東方不敗的建議,可他擡了擡兩手之間的鐵鎖鏈,又垂首看了看兩腳之間,苦惱地抱怨,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為兄倒是想離開,只是如今這副尊容,着實無顏出去。”

“皇兄所憂慮之事,皆是小事,鐵鏈斬斷即可。”

東方不敗看向墨肱玠,他此時此刻并不方便以星塵砂,變幻出大型兵器,遂只能借對方的劍一用。

“可行嗎?”

二皇子腕間的鐵鏈之粗,就是月煞的人,為防止他逃脫,特意鑄造的,所以他頗是懷疑,若沒有鑰匙,他要怎麽打開這東西。

墨肱玠沒有讓東方不敗動手,他直接拔出自己的劍,向二皇子點了點頭,道出一聲,“二皇兄,試試便知,這裏,得罪了。”

随着墨肱玠的話音落下,寶劍也揮了下來,加持着墨肱玠的內力,應聲而斷,嘩啦啦幾聲,鐵鏈子的一端,掉落下來。弄掉了一個,他們心中都有了譜,接着幾劍唰唰唰的揮下,囚鎖着二皇子的大鐵鏈全部斷裂開來。

二皇子揉了揉手腕,活動下筋骨,沖着墨肱玠拱了拱手,真心實意地道謝,“為兄謝過弟夫了。”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兩人大婚之日,二皇子并沒有參加,現下他的一句弟夫,也算是承認了對方,倒是幹脆利落的狠。

三人離開地下密室,也沒有重新回對面的雜貨鋪,直接落角在此間小飯館裏,派出去的屬下,也已經對這裏的人進行了抓捕,很快就有人來請示,是否要進行審問。

得到屬下的禀報,東方不敗沒有猶豫,便直接當着二皇子的面吩咐道,“如此,便把人帶進來吧,想來皇兄應該是最急切的那個了。”

很快,充當小飯館夥計和掌櫃的月煞聯絡者,一幹數人,被東方不敗的屬下押了進來,見面就被按着跪下了。想來那些人剛從睡夢中醒來沒多久,還有些懵怔,直倒看見屋內的二皇子,這才回過神來,知道大事不妙了。

“說說吧?爾等為何要抓我二皇兄?”

東方不敗的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着,似是有不耐煩的意思。

“這——”

聞聽他的詢問,跪着的幾人神情閃爍,吞吞吐吐,并沒有交代的打算。

嗤笑一聲,見他們似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東方不敗正要說話,突然墨肱玠壓了壓他的肩膀,示意東方不敗把一切交給他來辦,于是,就這樣,兩人交替,換了墨肱玠來審問,只見對方伸手一指,面前的一人,“你來回答,爾等抓當朝二皇子,所為何來?”

被墨肱玠點到的那人,吓得一哆嗦,眼睛骨碌碌亂轉,結結巴巴地立刻交代說,“我等只是聽命行事,并不知其原因。”

說完,這人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面墨肱玠的凝視。

“哦?我身為月煞前紫閣閣主,卻不知,原來短短不到一年,月煞已經不争氣到,敢跟朝廷作對了?”

染一恺和銀琰也百思不得其解,以他們對銀月族的了解,若是皇室內鬥,有皇子向他們下了單,想要刺殺另一個皇子,兩方地位勢力對等,或許可以接下此單,否則便要掂量着辦了。

銀月族雖狂妄自大,弱肉殘食,自視甚高,但要想這個族群發展下來,不被朝廷殲滅,單憑老巢隐秘是不可能的,糾其原因,還有識時務這一點,居于白國,對于白國皇室,他們還是要敬三分的。

“月煞乃殺手組織,卻不知何時,還做起了綁架人的勾當?”

銀琰接着染一恺的話語,也提出了疑議,總之有他們兩個資深的前月煞殺手,以銀月族的思維來考慮事情,怎麽想,都覺得在囚禁二皇子這件事上,有蹊跷。

“直接拖出去砍了,換你來回答本侯的問題。”

墨肱玠由着染一恺和銀琰兩人,道出了月煞的一些規矩,也向跪在地上的人表明了,他們對于月煞非常了解,并不是可以随意敷衍之輩。并且除此之外,他沒有給對方思考的時間,直接就命令屬下,把人拉出去砍了,連削帶打,外加恐吓,不相信對方不說。

被點到一個倒黴一個,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苦着臉,心緊緊地揪着,一聽不仔細交代,就要小命不保,連忙争先恐後地跪行上前,“各位大人饒命,小的們全招。”

“敬酒不吃,吃罰酒,早如此本侯也懶得殺人。”

墨肱玠雖是如此說着,卻沒有下令阻止屬下們拖人,就見最先前那厮,彈動掙紮着,被拉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慘叫聲。

留下的幾人,吓得身體微顫,知道面前的墨肱玠不好惹,說殺就殺,幹脆的讓人思考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于是他們也不糾結了,連忙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此事乃幾人打着月煞的名頭,私自做下,并沒有經過銀月族上層的同意,要細說起的話,就要談到端王餘孽,當初叛軍戰敗,端王一名不受寵的側妃下落不明,一介婦儒,并沒有得到太大注意,此時卻出了亂子。

那側妃逃出端王封地後,喬裝打扮,又隐姓埋名,吃了不少的苦,才在離此地不太遠的地方,安頓了下來。之前,一直擔驚受怕,什麽也沒有多想,等到塵埃落定,生活的落差太大,這側妃就有些想不開了,又聽說二皇子在附近剿匪,于是起了不好的心思。

☆、幽冥殿主

端王的這個側妃, 在出逃的時候,連個護衛都沒有帶,就領着兩個仆從,因此如今想找二皇子的麻煩,一時半會,也沒有可信之人,會為她辦事。

後來, 那側妃左思右想,也沒有可用的人,還是他的仆從, 偶爾從街上聽到關于月煞這個殺手組織的事,又着仆從打聽了月煞的規矩,這才咬了咬牙,直接傾盡自己的財力, 把寶壓.在了月煞的這個聯絡點。

起初月煞聯絡點的接頭人,并沒有接下那側妃的任務單子, 因為對方要求頗多,目的并不是殺人,而是讓他們綁架二皇子,屆時, 帶到她本人的面前,由她來親手處理。這一點,于月煞的規矩,就本是相違背的, 遂無人答應。

後來那側妃表明,不管對方用什麽辦法,只要能把二皇子帶到她面前,随她處置,報酬方面,完全好說,可以任由他們開口。聯絡點的接頭人,一瞧可以任自己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簡直不要太開心,沒有多加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這些人勾結了月煞在附近執行任務的殺手們,打算着趁二皇子剿匪的時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月煞內部的高階殺手,即便是以物易物,也是收費頗高,根本看不上那側妃的東西,遂對這額外的事情,感興趣的,大概也就是赤、橙、黃、綠閣中的,那些低階殺手了。

說來也巧,他們商量好的,還沒有開始行動,就來了更妙的時機,那日,有人打探到二皇子軍隊的行蹤,他們便悄悄跟上,在二皇子與盧雲寨的大當家,雙方打的正激烈時,突然出現,攻了兩方人馬一個措手不及,導致他們全部被圍。

盧雲寨的匪徒,很快被月煞的殺手們,黑吃黑的給滅了,剩下的二皇子一方,也處于弱勢,沒有掙紮太久,這樣才有了後面的士兵求救,當今聖上下旨,東方不敗出京,奉旨尋人等一系列事情。

“有一點,我被關押如此長久,為何并沒有見過那端王側妃?”

聽了月煞這些人的解釋,二皇子起初以為,那側妃既然沒有讓殺手,直接刺殺于他,而是大費周章的想要擒住他,一定是心裏恨極了,已經有些扭曲變.态,想要狠狠折磨他的,但對方卻遲遲不露面,這就讓二皇子一頭霧水,完全摸不着頭腦了。

跪在二皇子和東方不敗等人面前的月煞聯絡點接頭人,聽聞此言,神色有些淡淡的不自然,被其屬下呵斥之後,才不得不張嘴,說出實情,“那女人說話不算話,說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她卻矢口否認,打算賴賬。”

“所以,爾等的交易,是沒有成功麽?”

東方不敗反問跪着的幾人,他可沒有那麽好打發,不會單純的覺得,他們會這樣替人白做工,一定會想辦法促成交易的完成。

二皇子顯然是沒有想到,他們起了內哄,卻間接的相當于救了他一命,要不等到東方不敗和墨肱玠找過來,他不一定會變成什麽樣呢,總之,會被虐打的很慘便是,哪像現在這樣,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有少。

“你們後來的計劃是什麽?還不從實招來?”

墨肱玠黑着臉,在這些人裏,基本算屬于最有威嚴的那個了,他冷冷的呵斥一聲,比誰都管用,跪在地上的人,打着寒顫,雙手哆哆嗦嗦的撫在地上,腦袋壓的很低,那樣子恨不得埋進泥土裏似的。

“我們招,我們招——”

那些人一個勁兒地讨饒,生怕又如同伴那樣,被拖出去直接砍了,“後來我等定好的是,對方去籌錢,待籌備齊了,才能完成交易,将人交給對方。”

事情就是這麽陰錯陽差,現在這些歹人心裏想的,也無外乎是,若他們沒有那般不滿足,直接把二皇子交給那側妃,現在倒黴的該是那個女人,而不是他們了。但事實雖說如此,可誰又能料得準未來之事,所以這些歹人腸子悔青了也沒用,只能被東方不敗的屬下處理掉。

基本問清楚了,關于二皇子失蹤一事,這次東方不敗奉旨出京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但他心中有一事待辦,并不想匆匆回京,于是在第二日,打算與二皇子分道揚镳。

“二皇兄,想來剿匪一事可以就此作罷,不如早日回京,向皇伯父說明緣由,也省得皇伯父、皇伯姆憂心。”

東方不敗見二皇子猶豫不定,并沒有回京的意圖,不禁主動提出建議。

二皇子聞言,神色變了變,最後哀嘆一口氣,很是無精打采的說道,“楠弟,你也知道,此次剿匪,是皇叔所安排,意在鍛煉于我,結果因一時不甚,遭人暗算,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丢了皇室的臉面,為兄實在無顏回京面見父皇和皇叔。”

“當是何事,二皇兄無需煩惱,我心中已有計較。”

東方不敗本來沒有想這麽多,還是得了墨肱玠的提醒,才知道要維護一下皇室的聲威。

所幸面前就有現成的借口,他接下來有私事待辦,又無法調查盧雲寨拐賣小哥兒和女人之事,俗語言,有供自然就有需求,卻孰不知是看到了需求,才會想到去提供,所以這事背後定然還有其他勢力。身為二皇子,恐怕也沒有幾人的權勢,可以大得過他了,所以這事讓他去調查,再好不過。

另外,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東方不敗又直接告知了二皇子,官銀被他找到之事,接下來護送官銀的任務,自然也落到了二皇子的頭上,順便皇帝派給他的二十名精英,也連帶地安排給二皇子,足夠他安全回京了。

這一圈下來,有功有過,二皇子臉面之上,也好看些,別人不會再死抓着那一點不放。東方不敗的安排自是十分周道的,可二皇子聽來聽去,就聽出了些其他意思。

“怎麽,楠弟,你不随為兄回京?”

二皇子所愁之事得到解決,心情放松下來,難免開始注意其他,就留意到東方不敗的意圖,不由得有些奇怪,于是,開口詢問他。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拉了墨肱玠的胳膊,站在二皇子面前,“我與阿玠還有些事要辦,不便随二皇兄回京。”卻是沒有細說,他所要辦的乃是何事。

眉頭微皺,二皇子下意識詢問,“是父皇交代下來的?”

雖然東方不敗能力出衆,可二皇子卻沒忘記他是個小哥兒,頗有些不贊同自家父皇的做法,簡直是拿小哥兒弟弟當爺來使,垂頭喪氣地嘆口氣,他不得不認清一個悲劇的事實,也是他們這些作哥哥的窩囊,才累得弟弟東奔西跑,不得消停。

“非也,乃是私事。”

二皇子的情緒顯露在外,東方不敗很容易猜明白他的所思所慮,頓了一下,唇角染上一絲淺淡的笑意,想到父王對這個二皇兄的期待,又告知對方,“二皇兄,父王與大皇兄皆不在京城,換言之,你的事,他們都還不知曉,而此時,正是調查事情的好時候。否則,等到父王回京,知道了二皇兄的經歷……”恐怕就沒有這般清閑了。

東方不敗的話,并沒有說完,但二皇子想到平王知道自己被囚禁,成了俘虜一事,之後會有的反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覺得往後的日子,要在密集的訓練和下苦功中度過了。

這下子,二皇子心裏火燒火燎的,完全沒有心情,再去追問東方不敗具體要做什麽事情了。兩廂告別後,由二皇子帶着精英們,押送官銀離開,東方不敗和墨肱玠兩人,又帶着一幹屬下,轉道去了別處。

“染一,銀琰,你們可做好了與銀月族,決一死戰的準備?”

經過了許久的調理,銀琰又修練了新的功法,如今的實力,已經不可與往日同語。一行人騎馬行于官道之上,東方不敗想着自己的打算,要攻下銀月族在月眠山脈深處的老巢,少不了兩人的相助。

染一恺和銀琰相視一眼,他們與東方不敗的那些親信屬下,還略有不同,一個于公,一個于私,而他們是未來幽冥殿的人,這點在之前,東方不敗曾經向他們透過一點底,如今聽得對方的詢問,便知時機已到,遂幹脆利落地回答道,“我等随時聽從殿主的安排。”

殿主?幽冥殿主。

墨肱玠多次聽到這個稱呼,已經不陌生了,東方不敗在一些事上,也沒有太瞞着他,所以他稍作思考,也大致明白了對方的圖謀。不解自家夫郎,為何對一個江湖門派,如此上心,但并不妨礙墨肱玠的粘人舉動,夫唱夫随,真真是被他貫徹實施到了極致。

接下來,晚上留宿客棧的時候,東方不敗又傳書給遠在雲安縣泗水鎮錢家莊的義父義母,還邀了燕南天與阿飛,預聚齊衆人,攻取銀月族老巢。

墨肱玠一直跟随在側,全程瞅着東方不敗,連他信中內容都看得分明,心中不由地想着,他家夫郎這是跟月煞杠上了,悄咪咪為殺手組織默哀幾秒鐘,誰讓他們太嚣張,惹了他家夫郎不快呢?然後,墨肱玠輕輕松松地決定,為了哄夫郎開心,在與銀月族的殺手交鋒時,要多殺幾個。

東方不敗不知道墨肱玠的內心想法,此時此刻有多麽的歡騰雀躍,他正忙着和腦海中的系統原修喬交流,之前在他的授意下,屬下們已經打着幽冥殿的旗號,做了不少事情,而其中最顯著的莫過于在各府各城之中施粥,周濟百姓。

☆、二老到來

待到攻下銀月族老巢, 借月眠山脈深處的地利之便,東方不敗想着,他就可以建立幽冥殿,完成有關于系統原修喬的任務,也标志着,他和原修喬可以一分為二。從此,他過他的逍遙日子, 原修喬則功德圓滿,登臨神界,做他的仙上仙。

月眠山脈群山險俊, 巍峨而綿長,差不多算是黑山之外,白國的第二大山了。東方不敗他們雖然有染一恺和銀琰當作帶路人,可以輕易進入月眠山脈的深處, 可此一時彼一時,染一恺的背叛, 銀月族族長,也該有所風聞才是。

所以,他們這次抱着走老路,未必能夠通過的想法, 提前做了不少的準備,比如防蛇蟻的藥粉,以及其他各種解毒的,止血的等等一類的傷藥, 還有露宿所用的帳篷、毯子,一應事物,畢竟山中不比鬧市,不但夜間寒涼,還有各種動物獸類,他們總要做些防範的手段。

而就在他們慢慢的準備當中,日子一天天過去,大概約摸着十日之後,遠在雲安縣泗水鎮錢家莊的錢永清和高芸竹夫婦,風.塵仆仆地趕來。二老在東方不敗當初偷偷南下時,頗是嘔了一段時間的脾氣,沒有去管東方府的建築進度,停工了不短的時間。

可東方不敗一去不回,久久未有音訊,二老就不禁有些擔憂,為止高芸竹讓錢永清繼續監督老家東方府邸的建造進度,她自己倒回了趟安寧縣,打問東方不敗是否有往回傳話。

呆在偏遠的村子裏,不知外界發生了何事,可當高芸竹回了安寧縣的家,走在縣城中,覺得氣氛不對,仔細留意之下才知曉,原來平王病愈,受皇命出征平叛,白國的內戰就要徹底的打響,進入火熾化的狀态了。

除此之外,平王之子,安西王白向楠回歸的消息,幾乎沒少有人相傳,所以高芸竹一直沒想到,東方不敗會去參戰,否則哪裏會安安穩穩,老老實實地呆在老家當監工的工頭。

後來,東方府邸建造完成,主人卻依然未歸,高芸竹和錢永清商議再三,又了解東方不敗說一不二的性子,還有他所具備的身手,內心裏深刻地知道,怕是東方不敗真的忙到拖不開身吧?

不打算找麻煩,只想幫東方不敗分擔一些的高芸竹和錢永清兩人,開始着手幫助李哥兒嬷嬷,打點東方醫館上下,并用馬車接了岳知瑜、慕容小哥兒、禹瑞雪等一衆人到雲安縣,自然東方醫館也随之遷了過去。

說來也蹊跷,慕容小哥兒整天瘋瘋颠颠的,從沒有出過岔子,又新換了住的地方,對方當不會亂跑,卻不曾想到,偏偏就是那天,大家手忙腳亂地放着鞭炮,慶祝東方醫館的喬遷之喜。等衆人都走了,禹瑞雪回房卻驚慌地發現,慕容小哥兒不見了。

高芸竹組織人将附近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任何關于慕容小哥兒下落的線索,自此對方徹底的失去了形蹤。這些事的發生,東方不敗都不清楚,如今與義父義母見過面,交談過後,他才知道原來不止他東奔西走的,沒有安寧日子,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系統,你是否能知道慕容小哥兒的下落?”

若對方是個普通人,東方不敗也就不必花費太多心思,可偏偏慕容小哥兒是個異人,也就怪不得東方不敗多想了,遂才有了現在她對系統原修喬的問話。

“不知,但大致上,有那麽一點點預感。”

原修喬作為系統,又不能越過東方不敗的靈魂,掌控他身體,遂他原來是沒有辦法,探查到慕容小哥兒在哪裏的,可随着靈魂功德值的提高,冥冥中他有了種預感,覺得慕容小哥兒的失蹤,怕是并不簡單。

“是何預感?”

正如原修喬了解東方不敗,而東方不敗對他言下的意思,也看的極其透徹,知道對方接下來要說的事,恐怕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東方不敗連忙好奇追問。

原修喬也沒有打花腔,更沒有隐瞞的意思,直接了當的把他的預感,說了出來,“恐怕慕容小哥兒并非失蹤,而是自己離開的,宿主可別忘記,他是個異人。”

東方不敗沉思片刻,點了點頭,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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