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吃瓜-那兩個賊書生

吃瓜-那兩個賊書生

姜闊身體微微發抖,目露厭惡,道: “你這人好生無禮,天子腳下,難道你還敢強迫我,就不怕我告官。”

那人嚣張一笑,擠眉弄眼地調笑: “那你去試試,看看官府是将我關起來,還是把你關起來。”

“你……”姜闊氣得又是一抖,牙關緊咬, “明青天近日可是留在京城裏,你便是不怕其他人,難道不怕他,你爹就算再厲害,明青天也不會偏袒你們!”

聽聞此人,那人得意的神色變得森冷,冷言道: “哦那你要如何,難道跑到明大人府上,高喊你被男人欺負了”

似想起了什麽把柄,他毫不顧忌地威脅道: “到時,我就将你和那兩個人的混賬事,宣揚得滿京城都知道,讓你父母親朋,老師好友都來看看,你是如何放。蕩,竟然同時與兩個男人在一起。”

他收回手,胸有成竹地勾起嘴角,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道: “看看大家是信你勾引我,還是信你說的鬼話”

姜闊滿臉漲紅面露羞色,盡管他與兩位兄長是因為真愛,且誰也舍不下另外一人,才約定三人在一起,但不論如何,這約定也過于荒唐,是他幾年前不懂事才答應下來的。

如今年歲漸長,也自覺不妥,因此對外全都隐瞞着,只當作是結拜兄弟三人相稱。

卻不料此人前些日子誤入後院,看到了他們兄弟三人的相處,便抓住了他的把柄,将他當作随意之人戲弄,幾番耍弄不成,今日就開始威脅起來,要來硬的了。

一時間,姜闊又氣兩位兄長還未能趕到,又氣他們趁着自己年少哄騙弄了自己,害得如今落入這般窘迫之境,往後,不如便斷了這關系,只當做好友相處。

另一邊急匆匆趕路的兩人,還不知道自己差點被單方面分手了,自接了小厮的來信,兩人已是火速趕來。

等二人快步上樓,便聽到了這番恐吓之語。

來者二人對視一眼,一面容敦厚的年長男子,眉頭低皺露出羞愧之意,一瞬間後悔當初對少年的見色起意,才引得二弟前去争風吃醋,最後造成這個結果。

那落後一步之人,略矮一頭,眼含精光,面容白淨清瘦,只感受到身前那人的停頓和眼神,他便猜到了他的想法,畢竟他們自小相鄰為居,一同長大,再熟悉不過。

那落後之人怒瞪了前面一眼,朗聲道: “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長腦子做什麽用!”

同時怒氣匆匆地推開門,腳力上他不及大哥,但是吵架這事,大哥要往後靠。

門一打開,倚靠在窗邊,半身懸着的姜闊就忍不住哭喊道: “大哥,二哥,你們終于來了,他欺負我!”

乍一看姜闊危險的姿勢,兩人忙不疊上前去救,那大哥擋在右方,防備着屋裏那人,二哥則一把拉住姜闊,抱在懷裏後上下打量。

見其頭發淩亂,但衣着齊整,知道只是受了驚吓和言語威脅,其他無甚大礙。

悄悄松了口氣,那二哥也就是童玉竹上前,語速敏捷,立刻将那糾纏之人震懾住: “你這狂徒好生無恥,莫不是見我賢弟一人開了家店,來此坑蒙拐騙的,還用那見不得人的污言穢語羞辱賢弟,你不嫌自己嘴髒,我們還嫌噴出來熏臭了這屋子沒法招待客人了。”

“我們兄弟三人義結金蘭,情誼深厚,豈是你随意污蔑的,有何證據”

“若拿不出證據來,那就是你空口污蔑,看我賢弟姿容色美,上門耍流氓來了。”

“便是你爹在朝為官,我們也不怕,大不了去官府問問,我們兩個求學之人,專心在學院修習,竟被你污蔑成那般不齒于人,你欺負我弟弟是商賈,莫要忘了我們兄弟二人可是功名在身!”

“便是去了官府,也不會任由你紅口白牙地污蔑!反倒是你再敢來此一次,我等便要先去你府上,求見你爹,看看他知不知道你這張狂樣!”

……

室內安靜下來,只餘熱氣騰騰,是童玉竹連番輸出之下呼出的空氣,在打開的窗戶吹進來冷氣激發下,陣陣白霧還未完全消散。

快要入冬的天氣越來越冷,但是這房內的四人俱是熱血沸騰,雄赳赳地,一觸即發。

那人見沒有占便宜的機會,錯失良機暗傷不已,卻不敢再放狠話。

護犢子這人他知道,最是牙尖嘴利锱铢必較,今日碰着了,是再難能占着便宜了。

可惡,早知道就先親幾口,都怪他怕驚擾了美人,耽擱時辰了!

罷!那人見勢不妙,也不多放狠話了,故作嚣張地往外走,嘴裏叫嚣着: “有本事你一輩子躲在他們後面,可別叫我見你落了單!”

姜闊見人走遠了,才快步飛撲到眼前二人身上,一手牽住一個委屈道: “你們為何來那麽慢!”

武外邢也就是他們大哥,憨厚的臉露出內疚的表情,長臂一展,将他抱緊,一手拍拍頭,一手拍拍腰,像安慰小孩一樣哄着: “三弟,哥哥的錯,哥哥來晚了,三弟莫要生氣了。”

姜闊輕擡眉頭,眼中帶着傷感,問道: “大哥,此人再來怎麽辦,他知道了……”又低下頭去悶悶道: “知道了我們的事。”

武外邢手一僵,半晌才落在姜闊的頭上,熱騰寬大的掌心摩挲着他的頭頂,喉嚨卻似被魚刺堵住了般,說不出只言片語。

“唉……”一句輕嘆,童玉竹輕彈姜闊的耳垂,将其目光吸引過來後,目不轉睛盯着他,似要看透他心底的想法: “三弟是擔憂他借此威脅,還是後悔了”

姜闊一聽童玉竹壓下去的嗓音,就知道他生氣了,立馬站直了轉身去牽他的手, “二哥,我沒有,你別瞎說。”

“哦”童玉竹攥緊手心,箍得姜闊指骨微疼, “那就當二哥猜錯了,三弟可莫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又雙手合攏揉搓姜闊的手掌道: “若是因為其他人的三言兩語,三弟就變了心意,可就傷了兩位哥哥的心啊。”

姜闊沉默下來,低頭半咬住唇, “不會的,弟弟記得哥哥們對我的好,我絕對不會變心的。”

武外邢看看童玉竹,又低頭看看姜闊,不知該說些什麽,幹脆長臂一攬,将兩人都抱成一團,勸和道: “好了好了,莫要為了外人生了嫌隙,咱們兄弟三人可以燒過香說好一輩子做好兄弟的,莫要被其他人胡言亂語擾亂了心意。”

隔壁的系統聽到此,見告一段落,才在腦海中問張宣爾,

【宿主,他們三,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一起】

【嗯你看呢】

張宣爾淡定問道,他倆旁若無人地讨論起來了。

【走的那人應該是看到了什麽,不然不會那般威脅,但是又無證據在手,真鬧大了也不過是信口胡說,真有證據早拿出來了。】

【統兒有長進,會看人了。】

【嘿嘿,但是他們三個現在這黏黏糊糊的,又奇奇怪怪的,真搞不懂。】

【我看,這三個人,有人後悔,有人內疚,有人非要在一起,三個人三顆心,走不長了。】

張宣爾無聲離去,隔壁三人都不知道他此時方走, 【回吧,重頭戲還未開始,等好戲開場再來吧。】

禦書房內,奮筆疾書批改奏折的宏明帝,每隔一個時辰就停下筆,看看暗衛送來的張宣爾行蹤密報,對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未曾漏下。

人雖然沒出去,但心早就跟着張宣爾一起吃完了整個瓜。

看到最後,嘴角一撇,暗嘆道: “這些人到是無憂無慮,只顧着貪圖聲色,可憐我,皇帝老爺還在這苦苦熬着,這麽多活要幹!”

“都快過年了,怎麽事情不少反增,內閣都是幹什麽吃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上奏,将這幾人罰奉半月!”無辜受累的幾本奏折被宏明帝摔倒地上,借此發洩他的不平衡。

愛卿出去玩耍了一整天,他們都一整天沒見面了,想他,想他,還是想他。

他捧着一本新打開的奏折,卻不小心發呆起來,想着今日張宣爾都幹了些什麽,是否回去了。

“啓禀陛下,張大人派人送了東西來,您可要過目”內監在門外請示道。

宏明帝一瞬間從皇帝變成了徐砺檢,眼中閃出期待,信手一扔,把礙眼的奏折丢開,雙臂舒展在胸前攤着,道: “呈上來看看。”

看着今日密報中看到介紹的幾樣東西,早在看密報時,他就猜到這些定是張宣爾給他買的,沒想到這麽快,天還沒黑就送來了。

徐砺檢嘴角彎起,興義盎然伸手逐個把玩,眼前這些,比不上進貢的珍寶,卻是愛卿親自給他買的,愛屋及烏,他覺得這些美極了。

他拿起一個原本不起眼的珠子,透明玻璃狀雕刻出來的鈴铛,在其他彩色襯托下毫不起眼,等看到它時,才注意到別有玄機。

徐砺檢拇指食指拈起圓球,舉起來輕輕一晃,丁零當啷的翡翠敲擊聲響起,竟然是一塊翡翠制作的玉鈴铛,而且這顏色。

放在桌子上是透明的,晃動變換角度時,在光線不同時,透出來的顏色居然也随之變化,映着晚霞時金燦燦的,再一轉動又有抹綠意,是綠檀映射的,放低一些,又露出紫色,是紫檀桌案反射的。

妙,妙。

他喜歡這個玉鈴铛,并且覺得這個寶物,可不只有這麽簡單的玩法。

不知想了些什麽,徐砺檢的笑容逐漸克制不住,眼神閃爍目光流轉。

“來人,去張府。”見鬼的奏折滾一邊去吧,批不完明天再批,今日朕要放假,要找愛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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