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吃醋

吃醋

後面的同學都驚住了,這跟在獅子身上蹦迪有什麽區別。

溫折以前在班級裏就是出了名的臭脾氣,沒有人敢惹。

現在脾氣好了,她們亂扔粉筆砸到人,指不定又把人給惹毛了。

扔粉筆的兩個女生怯怯地,站在桌子上不敢過去跟溫折道歉,怕溫折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她們只能将求救的目光轉向了也參與進來的陳念。

陳念無奈,盡管不是很想當着大家的面跟溫折有交集,但她也有錯。

陳念走過去,沾了粉筆灰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她直接上手摸溫折的頭。

像是安慰,摸了摸。

溫折趴着,掀起眼皮有些好笑地看着陳念,“摸狗呢?”

“對不起。”陳念抽回手,眼神有點飄忽,“你繼續睡吧。”

溫折沒有抓着她不放,繼續合眼趴着。

這件事情,也就這麽掀了過去。

後面的女生安分了下來,不敢再亂扔粉筆。。

陳念也緩緩吐出一口氣,跟剛給獅子順毛似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坐回自己位置上準備課前準備。尤恩思看着陳念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之前我還以為你跟溫折吵架了呢。”

那時候,陳念的父母都來學校了。

一般涉及到家長的,事情都挺嚴重的。

陳念和溫折還能和平相處,真是令人大跌眼鏡。當然,這關系不由得也讓其他人有所猜疑。

聽說,被愛的有持無恐。

“不要胡亂猜測,學習重要。”陳念一句話簡單地概括了句。

她跟溫折之間的事情,只有她跟溫折知道。

其他人知道了,也是局外人,不懂裏面那些曲曲繞繞。

還得是他們局裏人才知道。

秦黎初放學背着書包來找陳念,她甩着書包上的毛球挂件,唇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念念,去看校草打球不?”

在高中很少人會去講究這種校花校草的,他們都是私下自己傳的,然後給人貼校花校草的标簽。

被貼标簽的人,多少都是有點姿色的。

“我去我去!”

秦黎初在陳念的班級裏都混熟了,一說要去看校草打籃球,很多女生都紛紛舉手。

陳念哪裏招架得住,想拒絕,但又怕掃了大家的興致。

青春期的女孩子喜歡漂亮的男孩子,可以不是情窦初開,但一定要一睹真顏。

可能是單純的新鮮感,也可能是為男生的花期而感到惋惜。

陳念就這麽被秦黎初等一行人架了去,尤恩思也一同。

學校籃球場因為校草在的緣故,觀衆席一眼望去都是人,若非放學後大家坐得比較散,場面堪稱演唱會。

陳念曾經的身份就是場上的運動員,在臺下充當觀衆角色的機會很少,這次她看得有點投入。

校草嘛,長得是挺養眼的。

但是,就是覺得差了點什麽。

嗯,溫折身上那股慵懶勁。

平常就是一副看不慣你的樣子,但是做起來就是那種對你好,不會傷害你的。

陳念自認,論欣賞的話,她更欣賞溫折。

因為見過好的,所以覺得其他人都不如溫折。

校草扔出去的球砸籃板入框了。

秦黎初激動地晃着陳念的胳膊,“念念,你看,進球了!太man了咱就是說!”

“打個球就man啊?”陳念其實有點不太理解。

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多女孩子愛看男生打籃球,追求男生在籃球場上奔跑揮灑汗水的潇灑身姿。

秦黎初說:“青春啊,少年時就該看這種大家盡情展示自我的每一幀。”

陳念若有所思的點頭。

秦黎初一看陳念就是不懂,“算了,可能有些人青春裏就該是那種密密麻麻的練習題吧,像我這樣的,我就追求那種有個白馬王子從天而降。”

陳念:“……”

于是,秦黎初的白馬王子真的從天而降了。

陳念在看校草打球的時候,擱着一個籃球場,看到了坐在對面的溫折。

他手裏拿着瓶汽水,冷不丁地看着她。

目光撞上的那一瞬間,他起身走了。

背着包,穿着黑色沖鋒衣,純黑色校褲襯得他筆直修長。

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陳念起身要追上去,秦黎初就被飛過來的球給砸了。

按照正常情況來看,應該是突然站起來的陳念遭殃,可被砸到的卻是秦黎初。

那球,是校草扔過來的。

秦黎初腦袋冒星星,“啊,我的王子。”

“別王子了,我送你去醫務室。”

陳念說完,秦黎初直接兩眼一翻。

陳念被吓懵了一秒,彎腰直接把秦黎初公主抱起來,全場震驚。

看着弱小的女生,當場公主抱起另一個女生,穩妥得從臺階上飛快走下來,氣都不帶喘的。這一幕,吸引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陳念顧不上那麽多,直接把秦黎初送去醫務室。

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秦黎初睜開眼了,這次是兩眼冒桃花,“念念,我好像真的看到我的王子了。”

陳念有點聽不了這個王子不王子的了,“你好好休息吧。”

醫生進來給秦黎初做檢查。

陳念在外邊等着,等到了校草和他的朋友。

校草神情緊張,“你朋友怎麽樣了?”

“在裏面。”陳念看着校草,沒有半分兒女情長,“同學,你是不是該道歉?”

“對不起。”校草想也沒想就說。

陳念說:“等我朋友醒了,你再跟她道歉吧,畢竟被砸的不是我。”

校草頓了頓,讓朋友們先回去,他自己留下等。

他那個幾個朋友走的時候還不忘調侃,“一球定情喲,好福氣。”

陳念雙手環臂靠着門口,“這球砸的是頭,拿生命開玩笑,這種感情還挺稀罕。”

那幾個朋友不再說什麽,一同離開。

陳念坐在醫務室門口等着,沒過多久,醫生走出來。

“裏面那位同學目前沒什麽大事,學校設備有限,建議去醫院做個檢查。”

頭部受傷,是很要緊的。

陳念打電話給付女士說了下秦黎初的情況,再将秦黎初的情況告知父母,半個小時後,秦黎初的父母來接秦黎初了。

他們要去醫院,陳念要回家,不順路。

天色已晚,陳念只能孤身一身回去。

校草還在,“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去吧?”

陳念客氣地笑了笑,“只是同學不太熟,不太方便。”

校草被女孩無畏動人的笑容給晃迷了眼,他想也沒想就敞明了說:“我覺得你挺漂亮的,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

陳念愣了下,瞬間就明白了秦黎初口中的白馬王子是個什麽貨色。

她想也沒想就走。

下一秒,校草伸手拉住她手腕。

“同學,我是真的覺得你挺漂亮的,從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陳念把校草的手甩開,“別碰我。”

她快步離開。

這種好聽的話,她根本聽不進去,她只會覺得,她是這本書的女主角,當然是最特別的那個。

特別到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能逢兇化吉,在完結之前,她不會死。

只是,這本書到底要翻多久,有幾頁,陳念不知道。

夜裏聽到秦黎初打電話說她沒事,陳念坐在書桌前緩緩松了口氣。

她穿着單薄的睡衣蜷縮在椅子上,捧着套着純白色手機殼的手機打開了溫折的朋友圈。

想起今天在籃球場溫折盯她的那個眼神,陳念心裏有點不安。

他這是,醋翻了?

還是覺得,她花心。

陳念想不明白,只想着根據秦黎初平時在她耳邊說溫折發朋友如何如何的去猜測他的心思。

但是,一打開他的朋友圈,圖片清一色的月亮。

滑來滑去,點開一看,在那些月亮當中,混雜着路燈在裏面。

一片漆黑,只有那一方天地有一個小圓點照亮。

他這是什麽意思?

拍那麽多月亮和路燈,難道跟欣賞月色一樣,像文案所說的那樣,“月色真美”那麽簡單?

陳念猜不出來,坐了半個小時,她掐滅手機倒床上熄燈睡覺。

次日,她去找秦黎初,秦黎初騎着秦父新給她買的自行車載她上學。

陳念也想要一輛自行車,但是她已經高三了,等到去外地上大學了就用不到了,放着也是浪費錢。

秦黎初絮絮叨叨跟陳念說了許多,跟講獲獎感言似的表達自己有多愛自行車。

陳念止不住笑,“後座就很适合我。”

秦黎初很豪氣,“等姐以後開法拉利了,副駕駛就是你的。”

“行。”

兩人興高采烈地回學校,在樓梯口分開。

陳念剛回教室,經過窗口的時候就看到溫折在跟他同桌玩游戲,手裏拿着的牌子是類似于真心話大冒險的,輸了的一方要接受贏的人提出的要求。

陳念從後門繞過去。

溫折背對着她趴在桌子上接受拷問。

因為他輸了。

體育委員平時很喜歡跟男生開玩笑,他看了陳念一眼,賤兮兮地問了句,“溫折,你有喜歡的人嗎?”

聞言,陳念豎起耳朵,緊張得忘記呼吸。

“沒有。”

溫折幾乎是不帶半分猶豫的。

站在門口的陳念很久都沒反應過來,她注意到了體育委員僵住的嘴角弧度。

溫折這個回答,誰都沒有想到。

他不喜歡她。

回答得這麽坦蕩。

以前說的,都是假的。

陳念深吸了口氣,忍着沒落淚,她徑直走回座位上撂下書包。

班長有點好奇,見陳念臉色不太對,“怎麽了,跟朋友吵架了,臉色這麽臭?”

“沒事。”

陳念趴在課桌上,整張臉都埋着,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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