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才藝廣現名譽升

第二十一章 才藝廣現名譽升

八月底,那天剛好處暑,暑氣依舊嚴重,體感溫度上沒有什麽變化。程辭飛往西南看了唐冷澤後,情緒一直很低落,整個人恹恹的。

一個節目的負責人找到程辭,想讓程辭參加選秀節目。

起因他在網上看見了程辭發布的戲曲短視頻。

負責人不是第一次來了,最近找了程辭三四次。

程辭長相身高俱佳,又有才藝傍身,實在是走娛樂圈的好苗子。負責人可不願錯過,要是簽了程辭,這發展可是不愁,成為搖錢樹那也是必然。

負責人大汗淋漓走近茶樓的時候,心裏還在抱怨,這程辭比三顧茅廬裏的諸葛還要難請,真會擺譜。

倒也不是程辭擺譜,主要是程辭沒這個打算,總是覺得進入娛樂圈之後會将生活的計劃打亂,又加上他師父的離世,對于他的打擊太重,使得他對戲曲以外的東西都興致缺缺。

就連沈庭秋,他都一起冷落了。

但是這次負責人來與前幾次不同,今天沈庭秋剛好也在。

沈庭秋建議程辭試一試,參加比賽又不是一定要進入娛樂圈,只是刷個存在感,順便可以宣傳一下京劇。

“可是我已經在開始弄直播了。”程辭糾結道。而且是直播的話,他也就不用去與各式各樣的人交流,程辭雖然考慮了沈庭秋的意見,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去參加選秀節目的。

他對此有所了解,那裏面的勾心鬥角真是令人心累萬分。

同時,盡管沈庭秋說得很有道理,可對于自己的自制力程辭沒有把握,他害怕自己被亂花迷了眼,忘了本心,不敢輕易地去嘗試。

“我想你應該試試走出舒适圈,你沒發現這個問題嗎?”沈庭秋幫助程辭分析起他的問題來,“你好像給自己畫了一條界限,你再害怕什麽?”

太在意別人看法?怕別人說一直自視甚高的程老板也開始變得庸俗起來。還是怕自己墜下你建起的神壇?可你真的就會被烏煙瘴氣的環境帶偏嗎?”沈庭秋好似很信任他,比他自身還要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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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秋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得更清楚,對于程辭的為人,沈庭秋還是有一定把握的,雖然說他們認識不過半年。

沈庭秋認為這種節目并不能對程辭産生誘惑。

“你就當是一次歷練,勇敢嘗試,突破之後才會有結果,就像研究劇本一樣,沒準宣傳的京劇效果出乎意料呢?”沈庭秋的神态裏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況且我覺得程老板走不了多久。”

此話頗為欠打。

程辭疑惑地問:“為什麽?”

“你太單純了,除非我在後面支撐你。”沈庭秋故作含情脈脈地瞧着程辭說道。

程辭:“……”

自大的男人,真夠驕傲的。

程辭道:“你都支持我了,那這樣還有什麽意義?”

“多留一刻,你就可以多展示一分京劇的魅力,自然也是你的魅力,這不就是意義嗎?”沈庭秋道。

“這是作弊,我不喜歡。”程辭道,原則性強,也有些小孩的幼稚。

當然,算下來程辭二十三歲。

沈庭秋笑道:“所以才說你鬥不過人家,人家背後誰不是有資本的。”

去娛樂圈試試水也不是不行,畢竟現在的文化事态有些嚴峻,去參加比賽,上臺表演給觀衆和茶樓應該也沒什麽區別,就是之後可能面臨着團隊表演。

真讓人頭疼,他即使能夠提防,也不能提防那麽多人吧,而且去參加比賽的一般都是有權勢的人。

程辭扭頭打量了一番正盯着他看的沈庭秋,心裏小惡魔飛出來,在耳邊道:“去吧,有事的話沈庭秋會幫忙‘擦屁股’的。”

“哎!什麽叫擦屁股!”小天使生氣,敲着黑板道,“要靠自己。”

程辭思索須臾,道:“我可以去試試,但是沒我的同意你不可以摻和。”

“行。”沈庭秋欣然答應。

他瞧着這一臉糾結過來糾結過去的程辭只覺可愛,想着又開始上手揉了揉程辭腦袋。

程辭心裏吐槽,這人真是,怎麽總是喜歡撸他的頭發。

節目正在如火如荼的舉行,程辭憑借着長久以來積累的人氣艱難地走到中段。

幾場短暫的節目露面給程辭帶來了一定熱度,使得京劇又重新被大衆擡上了臺面。

同時也為程辭的娛樂圈之旅開了一個頭,邀約不斷,廣告、采訪、影視都占據了。

一個月的時間程辭的名字徹底打響,沈庭秋和程辭在一起的次數倒是沒什麽變化,只是沈庭秋想見程辭的時候沒有那麽簡單了,過去程辭呆在秋辭園想見面了去找人便是,這下得順着二人的行程來。

——

酒店沙發上,關少卿平靜地坐着,靜得好像這間房裏沒有他的存在。

他手指間夾着紅酒杯,液體透過燈光散發出詭異的紅色。

寬敞豪華的酒店房間很寂靜,只有細細的哭泣聲。

庭芳渾身緋紅,整個人散發的情欲誘惑充盈着整個空間,原本置于發間的白色發帶轉移到了紅得發燙的臉上,将那雙魅力的眼睛束縛起來。

他趴在柔軟又潔白的大床上,發帶過長,即使蒙住了雙眼還有很長一截,兩股垂吊在庭芳耳邊,經過臉龐時在顴骨處摩擦浪蕩。他的雙手被手铐禁锢着,劃出了血色。

由于體內的力量枯竭,即使過于難受他也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關少卿距離不遠,将這一幕盡收眼底。庭芳大汗淋漓的嬌弱模樣讓人心動,嘴裏呼出的熱氣在空氣都有了顏色,那玫紅的溫熱本是關少卿的所屬,只是他選擇了另一條糟踐之路。

健碩的男人舉杯微嘗一口紅酒,繼續冷靜地觀看床上的情迷。他整個人寡淡疏離,眼裏沒有流轉任何情緒,似乎在一個小時前他沒有在床上翻雲覆雨。

這是一個秋意已經到來的夜晚,夜色的濃重依舊蓋不住霓虹的渾濁,晚夜開始增加長度是庭芳苦痛的延續。

秋夜新涼,承載不住的是欺騙與絕望。一眼望不見盡頭,好似預示了今年的秋格外漫長。

葉未黃,花未落,卻已注定結局孤獨冷寂。

在夜晚剛來之際,一個漂亮的狐貍正沉迷在一個兇猛的雄獅的攻勢裏。潔白的長發散開,白色長帶繞身。

關少卿将藥取出,幹澀的唇瓣抿住,然後塞進庭芳口中,深陷在情欲裏的美人防備降低,将此認為情趣。

炙熱又眷戀的輕吻,柔軟又充滿愛意的撫摸,恍惚間,讓人覺得真心存在,或許當時真心真的存在。

藥物催情致幻,庭芳無法分辨。

亮堂的卧室裏,注視已久的關少卿終于挪開了視線,靜默地放下杯子起身。

房門一開一合,鎖扣絆住的聲音有些明顯,情人的離去庭芳卻不得而知。

仔細一看,站在床邊的男人竟還是那兩個井千源的師兄。

上次那出是英雄救美,那今日又是什麽呢?一切都是欺騙與虛無,但庭芳看不清。他還沉浸在藥物帶來的幻像裏,迷醉在關少卿構建的虛無浪漫裏。

細碎的叫聲代表着那兩個男人嘗到了比上次更好的滋味,他們輪流上場,被迷藥侵蝕的庭芳早已不能分辨關少卿的味道。

晚風卷着秋意想拯救床上的男人,卻苦于不能穿透玻璃。

今夜不知多麽的漫長,連帶着秋風都精疲力竭了。

桌面的影帶記錄不了秋風的努力,但能記住庭芳痛苦的秘密。

第二天,庭芳醒來已是下午一點多了,陽光燦燦,灑在窗邊反射,照得屋裏明亮。

他躺在大床上,渾身疼痛。

他眼前朦胧一片,只能看見白茫茫裏隐約含着金色。他好像是個道人,走在了迷霧之途,沒有目的地。

他東張西望卻瞧不出個所以然,找不到個安身處。白色發帶延長,纏繞在他的脖頸上,似乎下一瞬就會令他身亡。

庭芳擡手摘下發帶,手腕随着動作發出刺痛。發帶落下,灰青色的眼睛無法一下子接受刺眼的光芒,觸及陽光的一剎那,庭芳猛地又閉上了眼,過了好一會才适應過來。

然後他将遮掩着陽光的手放下,他目之所及的是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腕。

庭芳摸了摸受傷的手腕,上面的痕跡不深可也不淺。

屋裏只剩下他一個人,而關少卿早已不在身邊,庭芳摸了摸昨晚關少卿趟過的地方,那裏好像還有關少卿的味道。

他獨自回憶起昨晚的種種,千千萬萬的情愛纏繞,想起自己的沉醉迷離,他就那樣生出了譏笑。

幹淨溫暖的陽光照耀,仿佛世界各處都是希望。

庭芳緩緩動身,他驟然意識到什麽,瞳孔瞬間放大,滿眼的不可置信。

……

瓷白與青紫相交,有些殘酷,卻頗為美妙,像一幅清晨裏薄霧四起的圖畫,霧氣被清風纏繞,将樹木映得隐隐綽綽。

看見這一幕庭芳,內心才是絕望,他趴在床邊嘔吐不止,吐出了也只是些些清水,伴随嘔吐的還有他的眼淚。

長發亂糟糟地披着,掩蓋在長發之下的身體纖瘦。

關少卿從沒有這樣過。

庭芳知道像關少卿這種人都是格外注意安全的,尤其是像和他這樣肮髒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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