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周清讓懲罰性咬了她一口,“又想逗我。”

“沒有逗你。”

關于欲/望,江漓由始至終都是坦誠的。

“以前我從來沒有跟人吵過架,我覺得滿嘴污言穢語,惡語相向,不僅沒有意義,還很不體面。”

他揶揄道:“你今天其實還好,風度還在,就是最後的威脅很幼稚,不像你。”

江漓也不示弱,“你最後還不是信了。”

“我是阻止你幹蠢事。”

江漓很快地轉變話題,問他:“你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嗎?”

“好,正好你缺個家政打掃衛生。”

江漓聽了不樂意。“又不是讓你來當苦力。”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來給你幹苦力?”

“你自己數一下,你今天挖苦我多少次了?”

江漓抓住他的手臂往下咬,咬出一個完整的齒印。

周清讓随便她怎麽發洩,不喊疼不抱怨,她高興就值得。

“那你想怎麽給我當苦力。”

“你想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江漓瞪他,“你真狡猾。”

周清讓只是個第一次談戀愛的小年輕,白紙一張,卻知道怎麽給人暗示又留有餘地。江漓說什麽他都能接着,把球踢來踢去,耗得人筋疲力盡。乍一看他是被動的,處于弱勢的,其實節奏全掌控在他手上。

周清讓不以為然,糾正她的措辭:“我這是聽話。”

“聽話?”

江漓頓了幾秒,轉身看向他,眼底有不尋常的隐秘色澤。

“那我要你以後對我粗暴一點,兇一點。”

周清讓饒有興味地問:“比如呢?”

“比如你抓着我的頭發,一邊罵我,一邊吻我。”

周清讓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然後握住向下一拽,迫使她直視他的眼睛。

“要不要照你說的試一次?”

“要。”

江漓表現出的渴望早就在對視中無所遁形,周清讓這麽一問,像是在馴她,充滿了訓/誡的意味。

兩個人試着這樣不對等地吻了一次,從書房轉移到客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激烈。周清讓的動作極具侵略性,言語更是刺得人面紅耳熱,江漓很享受。

江漓在喘息的間隙,呼吸急促地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們發展得太快?”

“我現在只嫌慢。”

江漓銜着他的下唇扯咬,喉嚨裏發出點細微的笑聲。

“很得意吧,每次看我忍得難受。”

“是很得意。”

江漓承認,這的确是她的愛好之一。

“當時得意夠了,之後是要補償回來的,每次勾引都算上,你還欠我很多次。”

“那你說清楚是幾次,是要今天晚上要我一次性付清,還是分期。”

周清讓挑開她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再壓下去。“今晚先收利息。”

江漓清醒地注視着他的動作,既不不反抗,也不迎合,更像一個旁觀者,好奇他下一步還能有什麽花樣。

等他把襯衫一扯到底,完全從她肌膚上剝離,江漓冷靜地問:“準備套了嗎?

周清讓愣住,下意識眨了眨眼睛,被問得措手不及。怪不得江漓剛才是這種反應,原來是在這等着的。

“家裏沒有?”

周清讓的眼睛很亮,總讓江漓覺得他是個濕漉漉的動物。不過這次江漓沒有可憐他,猛地踹了他一腳。“想知道我有沒有別的男人可以直接問,犯不着拐彎抹角地試我。”

“我只是覺得,你想了這麽久,應該早準備好了。”

周清讓自知是說的欠揍的話,先一步握住江漓的腳踝,預防她再踹人。

誰料到江漓卻來了一句,“沒準備就不戴了,先去洗個澡。”

“想什麽呢,”周清讓當她是開玩笑,“我出去買。”

“去吧,一會兒記得圍着小區多跑幾圈兒,長長記性。”

“那你先忍忍。”

“……”江漓今晚性////欲沒那麽強烈,脾氣倒是被他惹得忍無可忍,“滾。”

周清讓冒着會挨巴掌的風險,湊過去親了她的額頭,安撫着說:“等我。”

***

江玥沒想過要如何陪伴她的孩子,這個生命是她孕育的,但她的畏懼卻大于喜歡。她不知道怎麽跟一個嬰孩相處,孩子笑的時候,她跟着笑,孩子哭的時候,她也跟着哭。直到月嫂接替她照顧孩子,她的情緒才撥回正确的調上。

江玥問家政阿姨,“今天先生有說要回家嗎?”

“沒有。”

宋禹安結婚以來老是不着家,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阿姨都被問怕了。

“唉。”江玥嘆氣,她只是平常地問問,略微盡點義務,稍微像一個像樣的妻子,又沒有難過。

家政阿姨憐憫這個受冷落的新婚妻子,主動提議說:“夫人如果不好開口,我去給先生的母親說吧。”

江玥搖頭,“不用了,他會怪我告狀的。”

“那總要有個解決辦法嗎不是?小兩口有什麽話攤開了講,老這樣下去,會讓別的女人占便宜的。老公再生氣,哄哄就好了。

家政阿姨全是宋禹安母親安排進來的,說的話也是請示過才講出口的。

她在江玥面前大談婚姻,江玥覺得尤其可笑。“可我就是那個占便宜的女人,阿姨你應該知道。”

“唉,管他以前是什麽樣子,夫人和先生都結婚了,還有了孩子,你不可以看着不管啊。先生脾氣像孩子,要哄的,你們這樣冷戰,只會越推越遠。”

“哦~”

“打個電話吧。”

窗外的天黑沉沉的,江玥打了個呵欠,“不早了,我去洗洗睡了,孩子天天哭,我頭疼。”

“诶。”阿姨攔住江玥,“江小姐啊,你可長點心哦,剛剛司機打電話過來,說宋先生在北京,醉得不省人事了,你聽一句勸吧。”

“是嗎?宋禹安帶着司機去了北京?”

阿姨沒有說清全部的事實,“司機說北京分公司最近有事要處理,宋董事長就讓先生去了。”

“阿姨,我不是傻子,也比你更了解宋禹安,你騙不到我的。他去北京是為了誰,我心裏有數。”

“嗯……”

阿姨被她噎得無話可說。

“既然是這樣,阿姨,你幫我給司機打個電話,我有事要對他講。”

江玥叫人撥通司機的手機,問他宋禹安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陳叔,我聽說禹安喝醉了,這是怎麽回事?”

司機正在犯難,聽到江玥打來的電話還有些慌亂,句句不說重點,閃爍其詞。

“诶,夫人,我正準備告訴您這事兒,您電話就打來了,宋先生他喝得有些多,不方便給您回電話。”

江玥毫無責備的意思,“你們今晚在哪兒休息呢?”

“夫人,您看你要是有時間,不如過來一趟吧,這回好像還有點兒嚴重,我正準備送先生去醫院看看。”

“那這得有多嚴重,他是被江漓趕出來了是吧,估計現在還傷心呢。”

司機沒洩露一句實情,還是被江玥給猜了出來,沉默着不知道要怎麽交代。

江玥給他個臺階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也做不了宋禹安的主,把地址發給我吧,我馬上趕過來。”

司機連忙答應:“好的,好的,我這就發給您。”

江玥煩悶地扔下手機,對家政阿姨說:“幫我收拾一下行李,我馬上去北京。”

“好,”阿姨讷讷地點頭,“我再讓司機把車開過來,直接送你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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