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會抛下我嗎?
你會抛下我嗎?
我和楚辭亭膩歪了一周後,他要去青城出差,我把公司事務全丢給賀梵一,陪着他去了青城。
“你們真是夠了!”賀梵一在群裏抱怨道。“哥,天天見面,有必要出個差還把秦帝帶去嗎?”
楚辭亭在群裏回道,“老子樂意。再說,是他非要跟來的,也是他把活都丢給你的,你在我這抱怨啥。柿子找軟的捏是吧?”
“呵,哥,我哪敢?”
他們兩個說話時,我正在酒店收拾放置行李。我把浴室、馬桶、衣架很多地方都用酒精擦了一遍,消了消毒,又換上了自帶的床單、枕套,拿出了毛巾、水杯、刷牙杯一些日常的私人用品。
楚辭亭放下了手機,有些無語地說道,“秦帝,你幹脆把家搬來得了。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潔癖這麽嚴重,應城之前怎麽受得了你。”
“我沒有潔癖,只是不太喜歡用公用的東西。”我說着把自帶的拖鞋放到了楚辭亭腳下,“換拖鞋吧,腳舒服點。”
楚辭亭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故意有些惡劣地把一只腳伸到我面前,“懶得動,你幫我脫。”
我笑了笑,彎下腰擡起他的腿,幫他解開皮鞋的鞋帶,又脫了襪子,把拖鞋穿到了他的腳上。
楚辭亭得寸進尺,樂呵呵地把我拽起來,按到了沙發上,然後跨坐到我身上,給我來了個法式深吻。然後又順着往下親起了我的喉結。
我咽了下口水,瞬間起了反應。拍了拍他的腰,“乖,先去洗澡。”
楚辭亭擡起頭,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寶貝兒,商量個事,讓我在上面一次,行不?”他邊說手邊往我下面伸去。
我按住了他的手,似笑非笑,“楚哥,做夢呢?”
楚辭亭看我這态度,當即不滿了起來,“艹,就你金貴,老子也是1,憑什麽和你在一起了,就只能屈居人下?我不管,今天老子必須要上你一次。”
他的手想要繼續往下伸,我直接按住拉了上來,“楚辭亭,這絕對不可能,你把念頭趁早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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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麽?!秦帝,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啊。都是男人,憑什麽我就得一直被你上?!”
楚辭亭這性格有時不能激,越激越上頭。我只能走懷柔政策,語氣軟了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楚哥。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可我不就接受了,我之前也一直是1,我都被你翻來覆去了那麽多次,我說什麽了,禮尚往來,公平起見,怎麽也輪到我一次了吧?”
“話是這麽說,可楚哥,你是純Gay,我又不是,我是真接受不了。”我親了親楚辭亭的耳朵,“求你了,楚哥,別難為我。”
“秦帝,你少他媽和我裝直男,天天跟個狗一樣,我讓你輕點的時候,你怎麽不聽?我就是想上你一次,怎麽就難為你了?”楚辭亭一向嘴硬心軟,話雖這麽說,語氣到底是軟了下來。
“我錯了,楚哥,我以後都聽你的。”我邊說着,邊親吻起了楚辭亭,從他的額頭,眼皮,鼻梁,一直吻到了嘴唇,直到把他親的氣喘籲籲,才貼着他耳邊,小聲說道,“楚哥,我想要你了,好不好?”
楚辭亭喘着氣,臉、耳朵、脖子全都紅透了,咬着牙說道,“秦帝,你個悶騷,天天心眼兒全用到我身上是吧,你他媽和我來□□這一套!”
我抱着楚辭亭的手用了用力,他跌坐在我身上,我舔了舔他的耳垂,“好不好嘛,楚哥,我會讓你舒服的。”
“去浴室。”楚辭亭說這些話時頗有些咬牙切齒。
我笑了笑,他一松口,立刻就抱着他站了起來,向着浴室走去。
“混蛋。”楚辭亭在我懷裏有些不爽地罵道。
楚辭亭一向吃軟不吃硬,我随他罵,反正又不會少塊兒肉。有時我都懷疑自己在他面前有點受虐傾向,他越罵我我來勁兒。
……
我們沒有胡鬧到太晚,他第二天還有個項目合作要談。
七點醒的時候,楚辭亭窩在我懷裏睡得正香,他睡覺時總喜歡緊緊摟着我的腰,臉貼到我的胸膛上,而我也很喜歡把他抱到懷裏,彼此親密無間,不留一點縫隙。
我打電話叫了早餐送上來,然後去洗了個澡。
等我出來時,楚辭亭還在睡,我□□着上半身,下邊圍着浴巾,又跑到了床上,抱着他親了上來,我好像總也親不夠,像有了肌膚饑渴症一樣,總想要貼着他。
楚辭亭被我親醒了,迷迷糊糊地張開了嘴,回應着我的吻,我們親了好一會兒,我才放開了他。
楚辭亭趴到了我身上。嘟囔道,“寶貝兒,你哥哥我今年是32歲,不是22歲,你再這麽勾引我,我真的要虛了。我是真受不住每天好幾次這頻率啊。”
“叫老公。”我捏了捏他的臉頰。
楚辭亭拍開了我的手,“要叫也是你叫,實際便宜都讓你占了,嘴上便宜你還想占,寶貝兒,別太貪心。”
我輕笑一聲,對着他耳朵邊吹氣,“行啊,那我喊。老公,等你生意談完了,晚上陪我去逛逛青城的夜市?”
楚辭亭聽我這麽叫他,瞬間清醒了,猛地竄了起來,一臉燦爛,“行啊,老婆都開口了,怎麽能不去~”
“吃飯吧,不是和人約的十點見面。”我拍了下楚辭亭的屁股,讓他起來。
楚辭亭從我身上爬了下來,“我去談生意,你呢?要是無聊的話,要不和我一起?”
“算了吧,這我要是再跟去,那咱倆真成連體嬰了。”我擺了擺手拒絕。
“那你去哪?”楚辭亭問道。
“看劇本,我又接了部戲,兩個月後開拍。”
“你都走到這地位了,自己都是資本了,怎麽還拍戲?”楚辭亭有些不解。
“我長這麽帥,不趁活着多留點影像,哪天死了,大家怎麽懷念我?”我開玩笑道。
“說的什麽屁話,你要是死了,我把你墳刨了,皮扒了,給你骨頭挂城樓去,讓所有人都看着你的骨架懷念你。”
“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對我這麽狠?”我笑了笑。
楚辭亭的眼眶有些紅,忽然趴下來,照着我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王八蛋。”
“楚哥,你屬狗啊,你咬我做什麽?”
楚辭亭一巴掌拍到我的臉上,“老子要和你要過一輩子,不許再提死這個字。”
我有些哭笑不得,“就是開個玩笑。”
“玩笑也不行,我讨厭聽到你說這個字。”
“額,好吧。”
楚辭亭吃過飯後,得瑟地穿了件高定西裝,抹了發膠,頭發全梳到後面,拎了個筆記本,便出去了。
我有些無語,你這是談生意,還是參加晚宴?
楚辭亭白了我一眼,“你懂什麽?這叫矜貴的氣勢。”
“呵。”花孔雀。
楚辭亭親了我一口後,揚長而去。
我坐在沙發上看劇本,正看着,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我剛點接通,賀梵一焦急的聲音就從話筒裏傳了過來,“秦帝,看熱搜。”
我切換了界面,登上了社交平臺,上面挂着的前十條熱搜全是關于我的。“秦帝 身世”、“秦帝 罪犯之子”、“影帝 母親是慣三”、“秦帝私生活混亂”、“校霸秦帝”、“高中抽煙喝酒打架”、“潛規則上位的所謂顏霸白月光”、“裝”、“圈子裏誰不知道他靠臉上位”、“夜店做臺被包養”。
我點開了我的賬號,下面的評論如今已經不能看。憤怒質問的,破口謾罵的,諷刺調侃的,還有不可置信等回應的。
我沒有太意外,早晚會有這麽一天。高中學校論壇上的帖子,肯定會有人截圖留存,扒出來是早晚的事。這個帖子一旦引起關注,因為我的出身,我如今的成就,一定會引出更不好的猜測,捕風捉影,落井下石,牆倒衆人推,這都是正常的事。
賀梵一不安焦躁的聲音從手機話筒裏傳出,“秦帝,我們怎麽辦?”
“我生父的确坐了牢,生母也确實是慣三,這些是真的,其餘的都是假的。”我向賀梵一解釋道。
“我相信你,可我們要怎麽回應?用不用先發律師函,你再寫一個聲明。”賀梵一問道。
“沒什麽好回應的,我會把我的賬號注銷。”
我沒有公衆平臺剖析內心的癖好,更不可能長篇大論地自己去賣慘,況且這一天的到來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現在所有人都在興頭上,我一盆水潑上去,未必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秦帝,你別任性,謠言再這麽發酵下去,你的名譽事業全都要完蛋。”賀梵一擔心地說道。
“再等等,梵一,有些事需要再等等。我不會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的。”我對着賀梵一安撫道。
盡管他此刻已經焦躁不安,但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對着我說道,“我信你,秦帝,我聽你的。”
我的心中有些感動,“嗯。”
挂了電話後,我把手機扔到桌上,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早晚都要過的一關。我的原生家庭本就給我埋了大雷。
只是不知道楚辭亭會怎麽想呢?他和賀梵一一樣,一直以為我父母去世了,我也默認了這種想法,沒有解釋。
如果他知道了,會覺得被欺騙嗎?還是失望?憤怒?
我不否認,對于他的反應我是有些忐忑的,我害怕他因為這些離我而去,我有些恐懼,再次被抛棄。
楚辭亭,你會抛下我嗎?不要抛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