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守寡05

守寡05

應付了楊桐, 葛曼曼将身上挎包解下來交給夏蟬,自己往淨房去了。

趁着拍賣會還沒開始,先去上個廁所, 免得中途要跑出來。

轉過一座假山,一個護衛打扮的陌生男子忽然跳到她跟前, 攔住了她的去路。

“葛娘子,我們侯爺要見你, 跟我走一趟吧。”

侯爺?哪裏冒出來的?

不管是原主還是她自己, 跟侯爺這一檔的人物都從未有過什麽交集, 這不知哪裏來的侯爺為何要見她?

因着這份好奇, 葛曼曼應了:“前頭帶路吧。”

護衛目露詫異, 他還想着這葛曼曼若是不配和,他少不得要使些力氣将她強行帶過去, 沒想到她應得這麽痛快。

莫不是聽到侯爺要見她, 這女子就生出了別樣的心思來?

他心下不由得鄙夷,不過也沒說什麽,轉身在前頭帶起了路。

葛曼曼跟着這人到了靜安院, 進了屋, 見到一個帥大叔坐在上首, 穿一身華貴的紫色錦袍, 通身一股子養尊處優的雍容氣度。

她在打量人時,上首的勇毅侯看見她的那一刻,卻是當場失态地站了起來,怔怔地望着她, 脫口而出一個名字:“阿沅……”

那仿佛看到死去白月光重新出現在面前的眼神, 讓葛曼曼恍然大悟,她不會恰好和這位侯爺的白月光長得很像, 所以他才要見她吧?

“民女見過侯爺,不知侯爺找民女所為何事?”

聽到她的聲音,勇毅侯回過神來,不,這不是阿沅,阿沅早就已經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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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世也有二十來年了,而面前的葛曼曼才十六,所以也不可能是阿沅生前生下來的女兒。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神情複又冷了下來,“葛曼曼,我且問你,你父母是何人?家鄉在何處?她們離世前可給你留下過什麽特殊的物件?”

這是來查她戶口的麽?

比起當審問對象,她更喜歡自己占據主動權,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有點憋不住了,得速戰速決。

葛曼曼:“讓閑雜人等退下去吧,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不方便被他們聽到。”

勇毅侯擺了擺手,示意兩個下屬退下。

在他眼裏,葛曼曼只是個年輕柔弱的女子,對他沒有絲毫威脅,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和她單獨待在屋子裏會有什麽危險。

而他兩個下屬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很順從地退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們出去的那一刻,葛曼曼就上前一把掐住了勇毅侯的脖子,将吐真劑給他灌了下去。

這可是最後的一點兒了,用完就沒有了。

護衛大驚,“放開侯爺!”

就要沖進去,一道灰色的身影像蜘蛛一樣垂直而輕盈地落在地上,一掌就将他拍飛了出去。

至于不會武功的随從,就更不是王不留的對手了,兩人很快就被他制服。

屋內,葛曼曼已經将勇毅侯綁了起來,固定在椅子上。

然後甩出了一連串問題:“姓名?年齡?家庭住址?身份?目的?”

勇毅侯:“楊伯文,年四十有二,家住京城永興街勇毅侯府……”

随着一項項真實信息的吐露,他神色滿是驚駭,這個葛曼曼到底是什麽人?她剛才給他灌下去的是何種藥物?為何竟能令他不由自主地說出這些話?

葛曼曼可不會給他解答疑惑,随着問話的深入,她發現自己的身世竟然隐藏着一盆驚天大狗血!

這個楊伯文,的确有個白月光,秦沅。

準确來說,傾國傾城的秦沅是和楊伯文同時代很多男人的白月光,可惜紅顏薄命,她年紀輕輕就因病去世了。

白月光的死,讓楊伯文這個老渣男大受打擊,然後……娶了和白月光容貌相似的白月光表妹,黎錦蓉。

他倒是想娶和秦沅關系更近長相更相似的妹妹,可惜沒搶着。

娶回黎錦蓉這個替身後,他一開始倒是還裝了一段時間的深情,可惜渣男就是渣男,沒多久就原形畢露了,開始接二連三地往屋裏納人了。

葛曼曼特意問了下,他後院小妾姨娘通房的數量,比一支足球隊(23人)還多!

之後,抓馬的事情來了。

這個渣渣為了獲封世子,竟然搞了一出貍貓換太子,弄了個男嬰來把真正的女兒換掉。

還讓心腹把女嬰拿去埋了!

這件事,黎錦蓉從始至終都被瞞在鼓裏,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疼愛的兒子其實不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也不知道她的小女兒被丈夫給處理掉了。

不過當年那個女嬰是否真的被處理掉了,這件事還存在疑點——依據就是她和黎錦蓉長得很像。

她……準确來說是原主,很可能就是當年那個大難不死的女嬰。

要驗證這一點也很簡單。

葛曼曼當即拿針刺破楊伯文的手指,取了幾滴血,進了裏屋一趟,将基測儀拿出來,跟自己做了個親子鑒定。

之前她給曹夫人和曹淼做了一次,這一次已經很熟練了。

鑒定結果三分鐘就出來了。

系統出品的高科技就是如此的高效快捷。

結果顯示,她和楊伯文的基因相似率達到了99.99999%。

簡而言之,她和他是生物學上的父女。

原主的确就是當年那個女嬰,那個下屬估計沒有那麽喪心病狂,能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給活埋掉,所以沒有殺死她,但為了複命,還是在楊伯文面前謊稱已經将她處理掉了。

至于他是怎麽處理的,女嬰又為何成了三柳村葛二郎家的大女兒,就不得而知了。

葛二郎夫婦先後意外去世,都沒來得及留下什麽話。

至于和原主身世相關的物品——原主好像确實在家裏見過一件壓箱底的小包被,顏色已經黯淡了,但料子十分光滑,像是有錢人才能穿的絲綢,明顯不是她們這樣的鄉下貧苦人t家能買得起的貴重料子。

她問過母親料子是哪裏來的,母親推說是她的嫁妝。

後來父母去世,家裏的東西都被大伯一家霸占,那個小包被她就沒再見過了。

葛大伯一家早就被仇遠給殺了,屋子都一把火燒了,那件唯一能證明原主身世的小包被,也不複存在了。

從裏屋出來,葛曼曼揚手就扇了楊伯文一巴掌。

這是替當年那個女嬰扇的。

為了世子之位,竟要殺了親生女兒,畜生不如的東西。

楊伯文震驚又憤怒地盯着她:“你敢打我?”

葛曼曼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打的就是你,豬狗不如的畜生!”

這一巴掌,是替原主扇的。

兩巴掌猶覺不夠,她又接連扇了好幾下。

管它是為誰扇的,反正她就是要扇他,何須找理由?

也得虧她控制着力道,不然一巴掌下去這老渣滓就要去見閻王了。

盡管如此,楊伯文的牙還是被扇掉了好幾顆,一嘴的血,臉也腫得老高,耳朵裏嗡嗡作響,看人都有了重影。

葛曼曼卻覺得手髒了,拿濕巾一頓擦。

完了将濕巾一團,塞進他嘴裏,免得他大喊大叫地把人引來。

她得去上廁所了,等她完事兒了,再來繼續處理這個老渣渣。

剛從淨房出來,葛曼曼腦海裏響起系統的播報聲:“叮!恭喜宿主第五次守寡,自由屬性點+6”

她擦手的動作一頓,“韓益死了?怎麽死的?怎麽這麽突然。”

系統:“從戲樓二樓露臺上掉下去摔死的。”

這事兒還得回到片刻前。

韓益跟同僚寒暄完,拄着一根軍棍當拐杖,篤篤篤地上了二樓,進了包間,坐下來喝茶。

等着葛曼曼來找自己,也等着拍賣會開場。

但是他沒能等來葛曼曼,倒是将楊桐等來了。

楊桐去往自己的包間時,經過了韓益的包間,不經意瞥了裏面一眼,就是這一眼,他走不動道了。

裏頭坐着的男子,是何等的英俊偉岸,器宇軒昂,他那顆少男芳心,一下子就被狠狠撩撥到了。

于是他走進去,禮貌地見了禮:“小子楊桐,不知可有幸向兄臺讨一杯茶喝?”

楊桐,那不是京城來的勇毅侯府世子嗎?

韓益雖然四肢發達,但他的頭腦也并不簡單,私下裏也有自己的情報網,這武陵縣內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少有能夠逃過他的眼睛的。

他裝作沒有認出來的樣子,也沒有起身,只朝楊桐做了個“請”的手勢,“有何不可?”

楊桐挨着他坐下了,目光熱切地望着他。

韓益自然覺察到了他的眼神,但只當這京城來的公子哥兒對自己是崇拜敬仰,渾沒當回事,閑聊似地開始打探起楊桐的底細了。

結果聊着聊着,發現楊桐坐得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甚至還把手擱到了自己的腿上,還捏了一下!

韓益霍然起身,驚疑不定地看着楊桐,這小子莫不是斷袖?

還斷到了自己身上來!

他一陣惡心,仿若吞了一只蒼蠅。

偏楊桐還繼續湊過來,“哎呀,韓兄,你的衣裳被茶水打濕了。”

剛才韓益起得太急,不小心帶倒了茶水,胸前腿上都沾染了茶葉子。

楊桐掏出手帕湊過來要給他擦拭。

韓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往後退,冷着臉道:“不用了!”

換個人,他早就将人拎起來丢出去了。

偏偏這人是侯府世子,下不得重手。

他不知道的是,他冷着臉不斷往後退的樣子,落在楊桐眼裏簡直太帥了,帥得他腿軟,直想撲過去。

結果一個進一個退,韓益不知不覺就退到了露臺,後腰撞在了欄杆上。

好死不死的,那欄杆年久失修,一下子就裂開了。

韓益猝不及防仰面掉了下去。

原本,戲樓二樓距離地面不是很高,摔不死人。

偏偏楊桐伸手去拉他,結果還沒拉住,被帶着一塊兒掉了下去,正正好砸在了韓益身上。

被當做了墊背的韓益,從高處掉落,又被重重壓了一下,當場就不行了。

但是這時候他還有一口氣,若是救治及時,說不定能保下一條命來。

奈何楊桐爬了幾下都沒能從他身上爬起來,爬起來又摔下去,爬起來又摔下去,每摔一下都是對韓益的再次傷害。

韓益口裏哇哇吐血,眼睛瞪着他,一口氣沒上來,腦袋一歪,徹底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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