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落牙印
落牙印
林拟感覺自己的臉頰莫名開始發熱, 整個人也像是失了聲。接下來一路，在到達酒店之前，緘默的沒再說一句話。
只是說你例外, 林拟, 大會上就你跟人提意見了, 你不是那個例外才怪。
況且那麽些人中, 也真的像他那樣說的，你本就拿準了跟周澤昱的特殊關系才那麽的有恃無恐。明明感覺到周邊人異樣的眼光了, 意識到問題了, 還是繼續說了, 說你是例外, 也沒有錯啊？
但是周澤昱那個溫柔的語氣, 那個眼神, 林拟不得不承認聽到的時候, 的确心動的不行。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距離廣育大廈最近的一家西城區酒店，清禾的Soho系列連鎖，針對中低端階級消費人士。
酒店泊車員過來, 周澤昱同林拟這邊也下了車。
“您好先生，我來幫您停車。”泊車員往周澤昱那邊走。
周澤昱手擡将車鑰匙丢給泊車員, 交待：“麻煩停個方便進出的位置。”
“好的先生。”
走進酒店大廳，周澤昱停下腳步, 掏出手機給謝秦打電話, 找了主管經理出來，然後帶他們一路進去裏邊的客房區。
主管經理不知道人具體是過來幹什麽的，只知道這是高層大領導, 要好生伺候着，一路從上電梯開始就各種小心。
“您兩位小心地毯, 別絆着了。”
“這個門不太順手，我來開。”
“......”
“這邊都是客房部嗎？”周澤昱停住腳，一并看了眼身後的林拟有沒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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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拟視線完全放在別處，每個客房的門都是關着的，莫名覺得這種實地考察，似乎也的确有點不現實。
經理忙回複周澤昱：“對。”
周澤昱：“把沒有客人入住的房間全部打開。”
經理點頭：“好的。”
“打開後沒別的事，你先回去，有事再叫你。”
經理：“好的好的。”
酒店經理電話喊了人上來，将空餘的房間一一打開。
林拟後腳便走了進去，依照合同上面給的圖樣，關于博物館展會的圖片和內容是鑲嵌在一面擺臺上，還有就是臺歷。
未入住的客房很是整潔，周澤昱就立在房間門口，沒進去，由着林拟自己來看。
只見她手裏拿着臺歷，翻看着上面的古董字畫，幾乎可以說是純字畫，字體宣傳的部分在最下面，寫着：5月5日，北城博物館展會盛大開啓，敬請光臨！
位置實在不怎麽顯眼。
至于擺臺，上面畫的是一個清代的龍紋抱月瓶，林拟雖然知道擺臺也就一個成年男人的手那麽大。但單看數據實在沒有實物看上去直觀，在旁邊物品的襯托下，實在是小。
林拟将擺臺拿在手裏，質感做工不否認都很好，周澤昱的身影過來擋住了一點光線，“有什麽想法？”
“我在想下一季度要不要把這個擺臺的尺寸加大，多出來的費用我們淩繪來出。”
“別忘了這個客戶退房是可以帶走的，是禮物贈品，”周澤昱提醒，“或大或小，沒有一點影響。甚至太大攜帶還會不方便。”
“......對。”林拟恍然，将擺臺重新放回去的時候，隔壁房間一些私密的聲音隐隐傳入了耳內。
女人嗯聲婉轉，叫的......很有畫面感。
林拟臉熱了，下意識看了眼周澤昱，舔了舔唇，“你們這家酒店——好像，隔音不太好。”
周澤昱盯着林拟紅掉的耳朵看了眼，面色似乎沒有因為隔壁房間入住客戶的動靜受到任何影響，回她：“Soho屬于三星級标準，很正常。”
“......哦。”林拟輕出氣，視線轉而看床，看旁邊的櫃子，反正就是沒再看周澤昱。她不想說，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太過有存在感，莫名有點讓人心猿意馬。
“我們——出去吧。”在隔壁的靡靡之音下，林拟迅速洋裝淡定的看了一圈，像是覺得沒啥可看的了，側過身越過旁邊的周澤昱往外走。這裏空間太過逼仄，她急需找個空曠的地方透透氣。
之後又看了其他幾間空房，之後下樓出來，林拟同周澤昱一起在服務臺旁邊的休息區坐了一會兒，也看到了結賬退房的客戶差不多都會将免費贈送的擺臺帶上。
接着他們馬不停蹄又跑了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
到第五家的時候林拟其實已經不想再看了，因為結果幾乎都一樣。
但應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畢竟是工作，她也只能硬着頭皮往下看。
最後她站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一客房門口，翻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然後看身邊的周澤昱，讪讪：“那個，今天真是麻煩周總了。”
“不麻煩，林組長本就是我們清禾的優質t客戶。”周澤昱回。
“......”林拟怎麽聽，這話說的都像是反話。
旁邊還站着客房經理，周澤昱側身沖客房經理伸出手，“你好，麻煩把這間客房的房卡給一下，辦理一下入住手續。”
“好的周總。”因為這家五星級酒店周澤昱之前安排商業夥伴入住過一次，客房經理認識他，随即将手中房卡遞上去。
“費用從之前我辦的那張私人賬戶裏扣就行。”周澤昱特意交待。
“好的，周總。”
林拟看了眼對面窗外黑漆漆的天色，轉而問周澤昱：“你——今晚不回去了？”
周澤昱嗯了聲，将人直接往裏推着走，接着反手關了門：“不止我不走，今天太晚了，這裏距離明月庭還要一個小時車程，你也住下。”
周澤昱将人推進房間，接着便松了手，兀自脫掉外套，往客廳沙發上放。
入住的這間房間是豪華套間的配置，在最高處，臨窗還能看到郊外連綿的山壑景致。
周澤昱察覺到林拟站在那門口還沒動，轉而看過人提醒：“拟拟，下班了，現在是私人時間。”說着走過旁邊的茶臺，倒了兩杯水，端過來走到林拟跟前，遞到她面前一杯，“喝點水，你嘴巴很幹。”
“......”林拟輕咬唇将水杯接到手裏，然後湊過杯口抿了口，可能今天話說的太多了，不止嘴幹，喉嚨都跟着澀澀的。
周澤昱盯着人一直将水喝完，轉而接過水杯問：“還要嗎？”
林拟搖搖頭，适應了會兒，仿佛終于在這陌生的地方找回了點自在感，将挎包從身上拿掉，然後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進去裏邊，找了個沙發的位置坐下，翻出手機看手機。
結果剛看了兩眼，鎖剛解開，就被身後伸過來的一只手給奪了去，林拟跟着轉過身，疑惑的看周澤昱：“怎麽了？”
只見周澤昱将手機放到一個較遠的櫃臺上，一并将眼鏡也摘了，跟她的手機放在一起，轉而跟人對視，笑了下，“不怎麽，想同你算算賬。”
“......”林拟心頭一緊，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随即從沙發上起身，往門口走，邊走邊随意似的說：“算什麽賬啊，我剛想起來衛戍茂說今天分會場被巡檢，我有點不放心，你在這兒吧，我回去金臺弄看看。”說着伸手就去拿她放在玄關口的包。
結果壓根沒碰着，整個被人從後連同手臂一起圈住了，周澤昱呼吸燙耳朵：“我又不會把你吃了，你怕什麽？”
“......周澤昱。”林拟身體發麻，動作微掙，無奈根本掙不開。
周澤昱将人翻轉過身，手固在人肩頭，面對着自己，低眸看着她：“不喊周總了？”
“......”
周澤昱微頓，做思考狀：“我想想，不如，我們今晚就從你為什麽說謊開始。”
“......”林拟聞言倏然擡眼，周澤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甚至壓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在裏邊，林拟這才知道，他原來對自己的解釋一直都不信。
壞蛋！
“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我那天喝了點酒，腦子有點糊塗。”林拟重複之前的。眼睛卻是閃爍着壓根不敢看人，不敢同人對視，躲着周澤昱的審視。
“那你怕什麽？”周澤昱視線凝着她，放在她臉上，躲閃的眼睛上。
“我才沒有怕，”林拟垂眸看上去帶着委屈，一張小臉鼓着，“你都不怕，我怕什麽。”
那委屈是真的，周澤昱看的清楚明白，莫名心軟，深出口氣，語重心長：“我是想你能說清楚，拟拟，我們不要吵架。”
林拟安靜垂眸站在那，安靜了好一會兒，而周澤昱一直在等她說。
等了會兒沒等來人說清楚，林拟反而轉過身抹眼淚去了。
周澤昱攬在人腰間的手臂收緊，讓林拟背部靠着他緊貼，歪頭看她：“怎麽還哭了？”
“就是，我、我看到謝秦發朋友圈了，有女人捧着花進了廣育大廈，剛好就是你辦公室的那株。”林拟和盤托出，說着說着眼淚越掉越兇。她擡手抿着，怎麽都抿不幹淨，莫名有點讓人心煩。自己都覺得太沒出息了，哭什麽？
周澤昱卻驀地笑了下：“你是在吃醋？”
“......”林拟惱了，掙脫，将周澤昱固在她腰間的手用力掰開，“我才沒有，我說過不幹涉你的。”
周澤昱将人亂動的手一并按住，将沒說完的話說完：“所以選擇扯個謊，拉出來一個莫須有的前男友，故意氣我，是嗎？”
“......”周澤昱的聲音響在耳側，專屬他的男性氣息将林拟整個包裹，她沒答是，或者不是，選擇沉默。
可是，周澤昱才不會就這樣放過她，說話間騰出一只手，将她亂掉的頭發整理別在耳後，一并用指腹蹭了下她發紅發熱的耳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林拟因為剛剛一味的掙脫，後肩背的蝴蝶印記幾乎完全露出，那是她小時候經歷那場大火的時候留下的傷疤，不嚴重，淡淡的粉色，更像是胎記。
周澤昱從後抱着人，吻在了那片印記上。
林拟因為被碰觸，抓在周澤昱手腕的力道禁不住微微收緊。
“送花的女人不是舊人，也不會是什麽新朋友，我不認識，是清禾常年預定盆景的供應商派過來送貨的職員。”周澤昱緩緩開口跟人解釋，“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只能把人拉來給你對峙了。”
“......”林拟眼睫毛長長的忽閃了下，掃着下眼睑。
周澤昱側臉看過去，也看不出小姑娘心裏此刻又在想什麽。
人不做聲，他只當她信了。
将人轉過身，重新面向自己。
林拟擡眼看了看他，喃喃：“你看什麽呢？”
周澤昱哼笑了聲：“想把你衣服全脫了。”
“......”林拟擡手打人。
周澤昱将打過來的手捉住，固定：“如果不是因為你身子不方便，你從西蒙回來那晚就想這麽做了。”
“......流氓。”
“你不想麽？”
“......”林拟被逗得臉沿着脖子往下全都是紅的，擡手掙脫打他，“我不想。”說着轉身又要逃，或者可以說是大腦提醒着她要逃，不然接下來他會更惡劣，而身體又不受控制的已經發軟，腳都是虛的，腿也是抖的。
“口是心非。”周澤昱說話間手已經從後将人撈過，固在懷裏，另一手捏過人下巴，直接吻了過去。
“唔——”
林拟半推半就的就那樣被人吻着推擠在了牆角。
周澤昱手從下而上，将人覆裹。
一切發生的令人措手不及。
林拟被深吻壓的透不出氣，裙擺也盡數堆在了腰間。
“這麽多次了，還沒适應？”周澤昱稍顯艱難，氣息猶如在空中浮着，“別緊着，放松。”
而林拟手忙腳亂的最後也只能選擇攀附，嗯嗯嗚嗚亂着呼吸就只會求人了：“慢，慢點。”腳在地面根本站不穩。
......
周澤昱真的仿佛在跟她算賬一樣，只不過選擇的方式讓林拟此刻有點要死要活。從踩在地毯，到此刻被壓制在床上，林拟覺得身體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因為當時林拟撒謊的時候周澤昱也是真的信了，百抓撓心似的直到看到靳昂轉發的那些圖片。才意識到她是在跟他說謊。
一滴汗液從周澤昱的發梢落進林拟的脖子裏，同時林拟也伴随着一陣潮湧身體縮緊顫抖。好一會兒她方才松開咬在周澤昱肩頭的牙齒，落下一排牙印。
周澤昱俯身重新壓下吻，她整個人，是真的只有牙最硬了。
林拟醒來的時候是深更半夜，被餓醒的。
肚子咕咕的叫。
她試圖拉開身上周澤昱的手，想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她記得她随身帶的包裏好像裝了點糖果和一包零食。
無奈周澤昱睡覺太輕，她剛将手拉下來，他便重新又覆了上去，一并捏揉了一把，聲音帶着深夜被打擾醒來的那種低沉濁啞：“幹什麽去？”
林拟原本就敏感，一邊再次要擺脫他的手，一邊說：“我餓了。”開口聲音是啞的，“我睡不着，我記得我包裏放着點吃的。”
那口氣委屈巴拉的，t像是周澤昱拉着她把壞事做盡後，還不給吃飯似的。
“我打電話，讓人送上來，想吃什麽？”周澤昱說着終于松了手，轉而從被子裏伸出胳膊将床頭的燈摁開。
柔和的瑩黃光苒苒亮起，突然的燈光讓林拟眼睛不适應的半眯，反應過來周澤昱的話忙坐起來把人拉住，被子順着光溜的皮膚從肩頭滑落，她又騰手往上拉着給自己遮：“不叫餐不用叫餐，我包裏有吃的，我就墊一下就行。”誰家好人深更半夜喊人弄東西吃，不要太令人浮想聯翩，她才不要。
周澤昱轉臉看死死拉着他胳膊的林拟，頭發長長的有點亂，兩只鹿眼真誠無比，牙齒輕咬着下嘴唇，聲音喃喃的更是好聽，微微拖音，撒嬌的口吻。
“好，不叫餐，我幫你拿。”周澤昱說着安撫的拍了拍她拉着他胳膊的手，林拟也适時松開。
周澤昱掀開被子，起身随手拾起掉在床邊地毯上的睡衣，披上身下床，往門口印象中林拟放她包的櫃子旁，然後将包鏈拉開，垂眸翻看了下，裏邊有餅幹和小面包，糖他沒有拿，畢竟大晚上的吃糖對牙齒不好，周澤昱只拿了餅幹和面包，接着重新走回床前，伸手遞給林拟。
林拟早早的抽了幾張紙巾在身前的位置墊好，省的等下會掉到床上殘渣，這樣趁着紙巾吃，等下包起來扔了就好。
周澤昱半靠在床頭。
林拟薄被半裹着自己，光潔的後背卻依舊還是露出多半，拆開小餅幹在嘴裏塞着，吃了幾口想起來周澤昱，嘴裏咬着半塊，抽了一塊新的轉頭遞到他嘴邊：“你不餓嗎？吃一點，嘗嘗，挺好吃的，上面裹了一層純黑巧。”
周澤昱本不餓，但人盛情邀請他不好拒絕，伸手過去将林拟咬在嘴裏的那半塊抽走了，林拟措不及防诶了一聲，然後親眼看着周澤昱咬進了自己嘴裏，“好了，嘗過了。”他下颌骨随着咀嚼動。
“......”林拟舔了舔嘴唇上落下的甜膩，眼神從周澤昱身上收回，另一只送到人嘴邊的餅幹也收回送到了自己嘴裏，垂眸盯着手裏的餅幹包裝塑封袋子，想着，他怎麽又吃她剩的。上邊都沾她口水了。
林拟吃完了餅幹，接着又吃了小面包。
這才覺得舒服了。收拾了身前接碎渣的紙巾，團成團。
“給我。”周澤昱伸手将那團紙巾接過，然後下去床扔進了垃圾桶，一并過去茶臺給人倒了一杯溫開水遞過來，“喝點水沖沖口。”
“好。”林拟接過喝了幾口，重新給了周澤昱，然後退身重新鑽進了被窩裏，轉而擡眼看周澤昱。
周澤昱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手自然的将人整個撈進懷裏，繼續抱着。
林拟沒穿衣服，難免會引誘和方便人行兇，周澤昱湊在她後耳根那片皮膚親了一會兒，之後就順理成章又是一番折騰。
一早上林拟身體酸痛的被鬧鐘叫醒時候，周澤昱正在浴室沖澡。嘩啦啦的水聲傳到外邊，她掀開被子亂着頭發到處找衣服，地毯上，沙發椅上，邊撿邊穿。最後蹲在垃圾桶跟前看到裏邊的不堪入目，連忙将垃圾袋口摟起來，然後打了個死結。
剛打好結，周澤昱就推門出來了。
林拟立馬站起身，然後當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洗漱間刷牙洗臉。
周澤昱揉着頭發走到垃圾桶旁，看到人打的死結，禁不住輕扯唇，轉而往盥洗區看了眼林拟。
接着腳随心動，走了過去，林拟在刷牙，他就靠在門框上擦頭發。
林拟正刷着，看見鏡子裏出現的周澤昱，動作停了，轉過臉看了他一眼，接着将口中的泡沫吐了，漱口。放下一次性水杯，牙刷，抽張紙巾擦完手後，周澤昱将擦拭頭發的毛巾随手搭在一邊的置物架，上前将人圈在盥洗臺和他之間，接着抱起将人推坐在臺面上，親不夠似的又吻了上去。
林拟手推在他胸口前，揪着他換上身的襯衣，唇舌糾纏的親着，那一刻，她想起了熱戀中難舍難分的情侶，是這種樣子嗎？
林拟眼角被親的濕潤，霧眼朦胧，難捱的嘤咛了聲，周澤昱将人松了松，林拟嫣紅的嘴唇微微張着，胸腔連綿起伏的吐氣呼吸。
“你，別總這麽親我。”接着林拟推開人，下來盥洗臺，透着點突然而來的沮喪。
因為再這樣，她疑心病又要犯了。
周澤昱一把将人拉住，摁在牆邊，笑着：“為什麽？”
林拟繼續将人撐開，逃着走到外邊，找手機，找包，邊找邊說：“我會覺得我們像是在談戀愛。”明明不是這樣的。
周澤昱笑着的眼角斂下，接着不着痕跡的輕嘆口氣，聲音淡淡的在她身後傳來：“難道不是嗎？”
“......不是。”談戀愛要兩情相悅，而林拟覺得，她是在剃頭挑子一頭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