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風平浪靜
第52章 風平浪靜
“劍修就不應該對劍之外的東西産生感情,情愛這種事情只會讓劍修的劍變得遲鈍,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果,也不會有遺憾。”邊關月自認為很有道理地說道。
“……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嗎?”沈雲溪覺得以後要是邊關月幾千年都沒有情緣也是有可能的,這人的腦袋裏可能就只有一把劍,她真心實意地對着邊關月說道,“我覺得你有點不可理喻。”
邊關月還沒反駁,人就已經走了,任由邊關月呼喚她也不出來。
她就沒有見過這樣吵不過就放話跑走的,跟白琨姣一個德行,怪不得她倆是親戚!
就在邊關月忙着和沈雲溪鬥智鬥勇、帶學生做任務積攢分數、補償愈發自閉的楚夫子時,國都也在風起雲湧,各路人馬都在大顯身手。
有人把所有靈石都用來換成水珠和木珠;有人覺得一百萬珠子太多了,賺不到,直接去打劫,然後喜提牢獄大禮包;還有人不信邪,非得搶一家就跑,結果還被逮住了,大罵國都針對修士;有人身無分文,又不敢幹壞事,只能去做苦力,比如青皮長孫瑞;有人選擇去争散修的名額;有人三個月的時間參了個軍,借此獲得名額;還有人根本沒猜出來這個秘境是要幹什麽的……
順利獲得名額之後,白琨姣非得鬧着要去邊關月的臨時住所參觀,邊關月只好把她們一串人都帶回來,還額外多了個楚文姝。
雖然嘴上念叨着愛畫不愛人,但楚文姝還是和小跟班搭上線了,不過是以夫子的身份,把自己讀者的身份隐瞞得死死的。
在邊關月和她道歉的時候還讓邊關月不要介懷,說這也算是陰差陽錯,因禍得福了。
邊關月對此只有一個想法:不是很能理解,但她尊重祝福。
到宅子以後,誰都不在,就連身體不好的唐淺淺也不在。
邊關月看向罪魁禍首,“有什麽好參觀的,你連皇城都去過,還看得上這間小宅子嗎?”
白琨姣四處逛逛,實誠地回答道:“确實沒什麽好參觀的,這也太小了吧?加在一起都沒有我的院子大,老師你怎麽住得下去的?”
邊關月看向自己手掌,告訴她,“老師能不能住得下去暫且不提,但老師能讓你徹底閉嘴,你明白嗎?”
三個月裏被來回收拾的白琨姣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撇撇嘴,在心裏暗罵一聲,昏君都沒有那麽聽不進去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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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招呼你們了,你們自便。”邊關月拉過一張躺椅,舒舒服服地曬太陽去了。
忙碌三個月,真是哪哪都疲憊,好容易在澤林宴之前可以休息休息,她才不要招呼一群鬧騰不停的學生。
白琨姣一點都不客氣,帶着其他人去搬食材做飯。
這是個樸素且通行的道理,忙碌過後,做頓好吃的好好犒勞自己。
楚文姝也搬來一張躺椅,和邊關月并排躺着,眼睛沒有合上,一直飄忽不定地放在白琨姣的一個小跟班身上。
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還和邊關月傳音說道:“你說風月先生在家族裏很受重視,身邊也沒有同病相憐的女子,為什麽會畫出如此細膩的作品呢?”
邊關月沒有回話,她把雙手安詳地交疊在腹部,希冀自己可以一覺睡過去,而不是在這裏被叽叽喳喳的一群人圍着,一點安寧都尋不到。
就算她不回話,楚文姝還覺得她是個很好的傾聽者,自己一個人喋喋不休自說自話,根本不需要邊關月的回饋。
飯做好了,由于食材不差,可以彌補手藝上的缺陷,香氣撲鼻。
就在這時候,林無眠和唐淺淺回來了,看到邊關月時又驚又喜。
這三個月裏,邊關月和雲黛兮見面都是在酒樓裏,不常回來,見到兩人的次數很少,以至于雙方都覺得對方有些陌生。
唐淺淺還是那副柔弱無依,淺淺笑着的溫柔樣子,但林無眠看起來就沒有那麽好了,嘴角揚起的弧度有些刻意,整個人都灰蒙蒙的。
白琨姣看見她們倆人,蹦跶到邊關月身邊,大聲問道:“老師,她們是誰?”
“我的友人,左邊的是唐淺淺唐姑娘,右邊是林無眠林少主。”邊關月介紹道,看向林無眠和唐淺淺,“這幾個是我的學生,閑不住要自己動手做飯,要一起嗎?”
林無眠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溫潤的眼睛宛若失而複得地看着邊關月,“一起吧,我再添兩個菜。”
“你這就有點小氣了,還記着呢?”邊關月好笑說道。
“記憶猶深,不敢忘。”林無眠陰郁的眉眼舒展開來,語氣調侃地說道。
“那唐姐姐要添什麽菜啊?”白琨姣好奇問道,“我們這什麽都有了,沒什麽缺的。”
邊關月想起這三個月白琨姣迷路八次的愚蠢行徑,揉了揉眉心,發自內心地問道:“你是不是左右不分?”
白琨姣轉頭看她,迷茫地眨眼睛,“老師,你的意思是我認反了嗎?”
“不然呢?”邊關月沒好氣地說道。
她總算是明白雲黛兮面對奴真和賈小寶時的感受了,真是恨不得敲開她們的腦子讓她們清醒一點。
白琨姣眨着大眼睛道歉,“原來你是林姐姐,她是唐姐姐啊。”
林無眠不在意地說道:“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不過我們和你老師是友人,你再喊我們姐姐,是不是輩分亂了?”
白琨姣看邊關月一眼,揚了揚下巴,無比高傲地說道:“我就是要在她頭上犯上作亂。”
林無眠眼皮子一跳,旋即想到白琨姣是國都的土著,出不了澤林國遺跡,這才展顏,只是表情依舊不怎麽好看。
唐淺淺看向得意洋洋的白琨姣,笑着說道:“這話可不能說,關月可不是寵學生的老師。”
邊關月給唐淺淺一個贊許的眼神,又強迫白琨姣自願面壁思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任由她對着牆角罵罵咧咧。
雲黛兮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林無眠和唐淺淺分別坐在邊關月兩側,其他人零零散散分開坐着,而白琨姣還站在牆角旮旯裏扣手指。
“你們這是排擠我們小琨姣了嗎?”雲黛兮笑着說道,作為一個可以換來生木之珠的存在,她對白琨姣的态度非常不錯。
話音剛落,唐淺淺下意識微微側目,去看林無眠的反應,像是看邊關月的同時順帶掃過林無眠。
林無眠的溫潤如澤在這一刻消失殆盡,眼眸沉沉,低頭不去看雲黛兮。
她知道自己的嫉妒毫無道理,邊關月和雲黛兮的關系不是她可以比拟的,就算是友人也會有親疏有別,可誰又願意成為哪個‘疏’呢?
看雲黛兮對白琨姣親昵的姿态,顯然她們見過不止一面,而在此前,她和小淺并未見過邊關月在學宮的徒弟。
是了,知道邊關月偏心又能怎麽辦呢?
她有什麽立場放任自己的妒火呢。
唐淺淺斂眸不語,眼中劃過譏諷。
坐在中間的邊關月不屑地冷哼一聲:“還說呢,你們的琨姣郡主要在我頭上犯上作亂。”
雲黛兮表情一怔,看到白琨姣半張臉上深深的不服氣,也莫名覺得手癢。
這個死德性還真和邊關月少年時一樣,看到比自己強的人,第一想法就是不服氣和超越對方。
雲黛兮瞬間倒戈,坐在邊關月對面,笑語盈盈地說道:“你們老師和學生之間的事我就不插手了。”
白琨姣失望的嘆氣滿院子都能聽到。
“時間沒到,你就好好站着吧。”邊關月不再關注她,看向雲黛兮,“名額到手了嗎?”
雲黛兮拿出兩顆由藍綠二色填滿的珠子,在手裏抛了一下,扔給邊關月一個。
邊關月接過,在手裏仔細端詳,又拿出自己的令牌,“不同方式獲取名額,拿到的憑證也不一樣。”
“小兮兮你可以啊,三個月賺了兩百萬,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有這本事?”
要是早知道雲黛兮那麽會賺錢,她在荒漠的時候何必坑蒙拐騙。
雲黛兮冷笑一聲:“我都快把國都的懸賞和私活都接了一個遍,又拿出你給我的靈石,才勉強湊齊。”
這三個月她就沒有閑着的時候,邊關月敲打敲打學生就行,而她要馬不停蹄地打工賺錢,為了二百萬珠子,給國都裏的權貴王侯任勞任怨解決問題。
“到最後有好幾家要留下我當客卿長老,知道我想去澤林宴,還許諾我留下就有名額。”雲黛兮斜睨邊關月一眼,口不對心地說道,“可比跟着你劃算多了。”
邊關月嘿嘿一笑:“我們之間什麽感情,談錢多俗。”
“德行。”雲黛兮嗔怪一聲。
坐在人群中的小跟班給白琨姣送了烤肉後,就托着腮看邊關月和雲黛兮互動,時不時再看看林無眠和唐淺淺,杏眼彎彎4,像個偷吃香油的小老鼠,樂不思蜀。
不知何時坐在她身邊的楚文姝明知故問,“你怎麽那麽看着她們?”
小跟班早已經和她混熟了,并不藏着掩着,“煮酒青梅是這個世上最美妙的存在,青梅真好。”
楚文姝莫名不悅:“我倒是覺得她們就是友人的關系,遠遠不如你眼中含義來的多。”
小跟班無所謂地擺擺手:“讓我快樂就夠了。”
忙碌了三個月,抽空才能畫上一張,她現在靈感大爆發,等回去以後要多畫幾張青梅終成眷屬的大婚圖。
邊關月莫名其妙地看這倆人一眼,詢問雲黛兮這三個月的經歷,不再關注她倆。
無法理解的同僚和學生,她選擇無視。
不知何時白琨姣也完成了罰站任務,見沒有位置了,只好委委屈屈地縮在自己另一個小跟班身邊。
邊關月雨露均沾,問完雲黛兮,順便問問林無眠,“你們呢,珠子夠嗎?”
林無眠很為唐淺淺自豪,也拿出兩個藍綠相間的珠子,“小淺很厲害,有她在,我完全不用動腦子,跟着她的話去做就好了。”
“厲害。”邊關月用驚嘆的眼光看着唐淺淺,這還是個賺錢奇才,可惜不能跟着她去流浪,要不然她一定能過上不差靈石,用一塊扔一塊的日子。
唐淺淺睫毛顫了顫,搖頭笑着看向林無眠,“還好,是小眠很信任我,有好幾次遭受質疑的時候,都是小眠堅定不移地站在我身邊。”
她們和國都本土富戶合夥做了生意,用分的二十萬做本錢,專門賣那些華而不實的奢飾品給權貴大戶,有好幾次唐淺淺的決定遭受質疑的時候,林無眠從未動搖過。
“我怎麽可能會不信任你。”林無眠看向唐淺淺時視線擦過邊關月殷紅的唇瓣,心頭猛地跳了跳,兀自鎮定下來,對着邊關月說道,“本來我和小淺決定要是你沒有拿到名額,就把一個珠子給你,現在你有了名額,正好我們大家都可以一起去。”
邊關月礙于林無眠和唐淺淺的好意,只笑着點了點頭,沒說什麽掃興的話。
心裏卻在腹诽,她怎麽可能拿不到名額,除非沈雲溪使壞,否則她怎麽可能進不去澤林宴。
雲黛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林無眠這個接近邊關月的辦法不适用,淡淡地笑了笑,要是邊關月那麽好搞定,也輪不到林無眠來獻殷勤了。
白琨姣擦幹淨嘴上的油漬,插話道:“還好老師你自己拿到了名額,像是捐錢才拿到的名額,在澤林宴裏待遇最低,就連拿到名額的散修待遇也比這個高。”
此言一出,別說林無眠和唐淺淺了,就連雲黛兮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邊關月誰的表情都沒有注意,而是興致勃勃地看向白琨姣,“你還知道別的內幕嗎?”
沈雲溪成小氣了,也不知道給手下的夫子學生透點內幕消息,問她就說沒有捷徑,不要打歪門邪道的主意。
白琨姣比她姑外祖母好說話多了,有什麽就說什麽,“這次澤林宴舅舅準備很久了,一早就請了一個煉器大師和幻陣大師來國都,布置了和國都一模一樣的幻境,屆時舅舅會把獎勵放在幻境的國都裏,拿到名額的人都可以進入搶奪寶物,只不過獎勵是自己會跑的,最大的寶物就是澤水之珠的複制品,雖然比不上真正的澤水之珠,但也已經很珍貴了。”
“哇,好厲害。”其他幾個學生連連驚嘆,楚文姝也是如此,還有些可惜,早知道就不放棄的那麽快了,錯過了那麽好玩的事。
邊關月想的比較多,她在外面的時候可沒有聽過那麽厲害的煉器大師和幻術大師,能構造出一個和現實一樣的幻境,絕不是泛泛之輩。
她猜測是陣眼澤水之珠的幫助,秘境裏再套一層的幻境,就為了最後的澤林宴,是澤林國最後的絕響。
而且最大的寶物可能不是複制品,而是真正的澤水之珠。
“那你到時候可得好好表現,在場那麽多人看着,你舅舅姑姑也坐在上面,要是你什麽都沒拿出來,豈不是順帶着把我的臉也丢了?”邊關月說道,好奇地問白琨姣,“你平時的時候都是怎麽稱呼國主和王後的?”
“看需要,想要東西喊舅舅,犯錯了就喊舅舅救命,招惹姑姑生氣的時候喊姑父救命……”白琨姣掰着手指頭數不同場合對國主王後不同的稱呼。
在場衆人都沒有打斷她,因為其他人都沒有感受過那麽多親人全心全意愛護着自己的滋味。
雲黛兮看向白琨姣的眼神不自覺帶上幾分憐憫,情誼越真,到最後受到的痛苦也越強,沒人會接受自小生活的一切早都煙消雲散的事實。
驟變之下生出心魔也是有可能的。
邊關月沒有那麽多愁善感,她把玩着手裏的珠子,已經給這個名額安排好了人選,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散場的時候白琨姣楚文姝幾人都走了,邊關月叫住雲黛兮,要和她一起出門。
林無眠站在燈籠下目送兩人的身影離去,想起澤王後裔對她說的話,內心一片掙紮,指尖深深嵌入掌心,頗為頹廢地靠在牆上,悵然望向月亮。
唐淺淺就站在不遠處,目光清幽地看着林無眠掙紮不已,卻并未上前。
*
“你知道我揍過那個青皮住在哪裏嗎?”邊關月問道。
雲黛兮好笑:“你當時為了不揍他第三次不是特地問了名字嗎?”
“記不住。”邊關月坦言。
“西城的一家客棧裏,怎麽了?”
“你說用一個名額換點東西,他會願意嗎?”
雲黛兮想起長孫瑞被邊關月忽悠傻了的樣子,誠懇說道:“我覺得不是他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他能不能拿出來東西的問題。”
當時長孫瑞被邊關月洗劫一番,一塊靈石和珠子都沒有,又不能去打劫,就以他的腦子,別說賺到一百萬了,他不被人騙得賣身都是他新長出來腦子了。
“青皮出來肯定有護道者,出了遺跡之後,讓他的護道者幫忙出一次手,怎麽樣?”邊關月負手而立,繼續說道,“我總覺得有點不踏實,還是得多做準備。”
修士的直覺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但不能不信。
雲黛兮表情也嚴肅起來,突然想到一件事,“說來奇怪,你進入國都那麽久,未曾遮掩身份,按理說應該有很多人來找你的麻煩,但只有一個長孫瑞,這也太反常了。”
對于邊關月的惹事能力,她還是很信服的,就算邊關月老實呆着不動,麻煩事還是會主動找上門。
可現在安生過了三個月,這對仇家遍天下的邊關月來說,一點都不正常。
有邊關月在的地方,怎麽血雨腥風都不為過,風平浪靜反倒是最大的不正常。
仇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達,誰能忍得住不使點絆子?
邊關月大膽猜測:“你說他們會不會成立了反邊關月同盟?”
雲黛兮本想啐她一口,可轉念一想,不是沒有可能,“進入遺跡的修士都在百歲以下,能打得過你的,我想沒有,他們要是想在最後關頭對你做什麽也是有可能的。”
“我能打怎麽還成了我的錯處呢,分明是他們弱的可憐。”邊關月為自己叫冤。
“槍打出頭鳥,你就是那只撲騰的鳥。”
“照這樣說,咱們更得找青皮聊聊天談談心,做做買賣了。”
雲黛兮沒有反對,帶着邊關月一起去了西城的一家小客棧。
邊關月還在學宮裏的時候,雲黛兮為了以防萬一,早已經把國都的地圖熟記在腦海裏,還順便打聽了和她們一起進來的外鄉人的地址和進展。
越走越偏,燈光越來越稀疏。
最後來到一家牌匾都破破爛爛的客棧前,邊關月目瞪口呆,“他是怎麽把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因為他聽了你的話舉報了同夥之後,沒人願意接納他,他只能出來單幹,這還是他已經努力過的結果。”
邊關月沒想到這裏面還有她的事,中肯地評價一聲,“是個敗家的人才。”
兩人沒有走正門,直接飛躍進入了二樓唯一亮着的房間裏。
長孫瑞正坐在床上數水珠和木珠,“三萬零一、三萬零二、三萬零三……”
“喲,還沒睡呢?”邊關月人未至,就已經把長孫瑞吓得一把蓋上被子,蓋住自己也蓋住自己的錢,仿佛原地多出來一只□□。
邊關月用浮光劍的劍鞘戳了戳那個大鼓包,“不搶你的錢,也不找你的麻煩,出來吧。”
長孫瑞顫顫巍巍地露出腦袋,“兩位,哪有打劫一個人兩次的?”
“都說了不搶你的,那點零零碎碎你自己收着吧。”邊關月抛了抛手中藍綠相間的珠子,“說不定我還能支援你一個名額呢。”
長孫瑞眼前一亮,又縮回腦袋,他還是吃一塹長一智的了,試探問道:“你又想我幫你舉報誰?”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邊關月的東西更是不好拿,誰知道前面有什麽在等着他。
“一個公平合理的交易,我給你名額,你幫我做點事,出了遺跡咱們就錢貨兩訖,各不相幹。”
長孫瑞看向那顆在昏暗房間也難以掩蓋光輝的藍綠珠子,眼裏滿是渴望,他狐疑地問道:“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邊關月把藍綠珠子随手放在桌子上,不想坐房間裏黑乎乎一片的凳子,只好把胳膊搭在雲黛兮的肩膀上,說出自己的條件,“你也知道我仇人有億點點多,出了遺跡,我怕他們不講規矩,對我一個小金丹下手,所以就想用名額換你長孫家為我們出手阻攔敵人一次。”
長孫瑞恍然大悟,得意起來:“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可要是我拿了名額不辦事,你會怎麽辦?”
邊關月悠悠一笑,“那你最好天天祈禱能收到浮光劍主隕落的消息,要不然這筆帳怎麽都得算清楚。”
賴她的賬?活膩歪了吧。
長孫瑞打了個寒戰,咬咬牙,覺得賭一把也未嘗不可,“……我答應你了。”
他們家和邊關月牽扯不深,只是做交易的話,可以試一試。
“那這個名額就是你的了。”邊關月利索說道,拉着雲黛兮就要跳窗離開。
長孫瑞攔住她,想着也算是合作了,透露點消息也未嘗不可,“我聽到一個消息,他們好像要在澤林宴上圍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