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更有道理

第55章 更有道理

邊關月看都沒看,劍意洶湧而出,正中偷襲之人。

她都還沒有回頭,就聽見一聲重物砸在地上的悶哼。

轉過身一看,是個沒見過的修士,雙眼瞪大,不甘心地躺在地上,生機在逐漸流逝,胸前有個碗大的傷口,正一點點泛起綠意。

這是她的逢春劍道。

邊關月對上偷襲之人驚懼的目光,笑吟吟地說道:“作為一個善良的劍修,我不會補上一劍,至于你能不能及時活着出去,那就得看你的運氣夠不夠好了。”

說着,還拿掉了對方的儲物戒指,這可是她的戰利品。

她拿掉身上的掩息佩,元嬰初期的氣息顯露出來,不在意暗處對她的窺視,身形一轉,消失在原地。

至于會不會有人對這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蠢貨補刀,那就不在她的關注範圍之內了。

好飯不怕晚,那麽按捺不住,也不知道誰是誰的獵物。

國都很大,容納不到兩千人綽綽有餘,邊關月朝着臨時住宅而去,一路人沒再碰上其他人,倒是随手揪了幾個白色光團,一看是培元丹,還有幾把黃階兵器。

行吧,對于寶物,她向來都很有信心。

進了內城,到了宅子以後,邊關月驚奇地發現還真是和外面一模一樣,她昨天晚上随手放在窗棂上的瓦罐都還在。

推開門進去,床頭放着的凝血丹卻不見了,這是白琨姣接任務的時候有學生受傷,她沒給完的丹藥。

也是,要是外界的寶物還能複刻一份,那還搶奪什麽寶物,直接去皇城逛逛就行了,國主私庫肯定寶物遍地。

邊關月抱肩出門,聽到外面有響聲,是有人推門,還以為雲黛兮過來了,腳步忽地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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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不對。

雖然這裏只是複制了她在國都的臨時住所,但也是她的地盤,她不喜歡不請自來的惡客。

邊關月寒着眸子,一劍刺出。

又是一聲重物砸地的聲音。

出去一看,是個金丹期的修士,眼中還殘留着貪婪和興奮,只不過他不如之前那個偷襲之人,人家好歹還能垂死掙紮,這個直接咽了氣,脖子上漫上青蔥的綠意。

估計是個知道她身份,想來探查她的住處有什麽奇特之處,想要撿漏的家夥。

“晦氣。”邊關月給地上的死人一腳,搜屍拿儲物戒指的手頓了頓,滿臉的自我懷疑,“進了幻境,難道我只能發死人財?”

走進來的雲黛兮無語地看着她,“你一天天的究竟在琢磨什麽呢?”

邊關月見雲黛兮來了,連忙指使人,“你來的正好,趕緊毀屍滅跡,把這死鬼扔出去也行,別髒了咱們的地方。”

“你還記不記得這宅子是殺了原屋主,咱們才入住進來對待。”說是這樣說的,丹雲黛兮還是從心地用靈力拖起屍體扔到了外面。

“不一樣,那時候這宅子的主人還不是咱們,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心疼。”邊關月深沉點頭。

雲黛兮無言以對,并覺得自己就是腦子不好才搭理邊關月的,直接拉着人走出去,“別人都是殺人奪寶,你難不成還要在這殺只雞等別人來找你做客。”

邊關月還真考慮起來了,她充滿想象力地說道:“要是每個來的人不用我說,就都送上他們的儲物戒指就好了。”

“……少做白日夢。”

出了街道,兩人就見到一道綠色光團從她們面前飛快溜走。

邊關月和雲黛兮對視一眼,直接追了上去。

有顏色的光團比白色光團跑得快多了,一開始雲黛兮悠哉游哉的還沒抓住,她下意識地偏頭看向邊關月的側臉,發現這厮正在憋笑。

察覺到雲黛兮的目光,邊關月就不裝了,臉上直接揚起大大的笑容,燦爛極了。

如果這不是嘲笑就好了。

雲黛兮扔下邊關月,飛到光團前面,一把捏住自投羅網的綠色光團,手上用力捏了捏,才把光團扔給邊關月。

邊關月擡手攔住,笑嘻嘻地看着雲黛兮,“你扔得那麽快,要是我沒拿到,豈不是要被你笑話?”

雲黛兮面帶笑意,學着邊關月的樣子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你這個報複心和我有得一拼。”邊關月肯定地對雲黛兮點點頭,然後低頭看綠色光團是什麽東西,綠光被她抹去,露出本來面目,“一瓶玄階上品的回春丹,不錯了,小兮兮你的手氣比我好多了。”

報複心旺盛的雲黛兮見邊關月還算識趣,就不和她計較了。

邊關月突然想起什麽,拿出一顆靈碧果不怎麽溫柔地塞到雲黛兮嘴裏。

雲黛兮恨恨地瞪她一眼,還是接過靈碧果,幾口啃完。

“你就不怕我給你吃什麽毒果子?”邊關月一邊問道,一邊攔住一個白色光團,打開一看,一雙黃階下品的靴子。

失望,但還是從心地收起來了,可以廢物利用,給賈小寶穿。

“你不是那樣的人。”見邊關月揚起得意但內斂的笑容,雲黛兮話鋒一轉,朱唇輕啓,吐出實話,“你就沒那個用陰謀詭計的腦子。”

邊關月剛要說什麽,忽地臉色一變,“重力加大了。”

剛進來時重力壓在身上幾近沒有,一點點加大,到現在已經不能忽視這股重力了。

雲黛兮也感覺到了,哪怕是元嬰期也不能完全抵消這股重力。

“這是在逼迫進入幻境的修士盡快瓜分寶物,打出一個結果。”

邊關月點點頭,作為一個非常能打的劍修,她還是有個不那麽明顯的短板,那就是身體強度,她不是體修,也未鍛體,比一般的元嬰期抗揍,但也不是無懈可擊。

而雲黛兮就是單純的法修了,身體更脆皮,只不過她出身足夠高,哪怕不如表面光鮮亮麗,也有很多法寶護體。

“體修豈不是很占便宜。”邊關月憤憤不平地說道,她最不喜歡有人在她面前占便宜,而讓她吃虧了,她喜歡大家平等吃苦受累。

“……那你見到一個體修就打一個。”

“好辦法。”邊關月目光一頓,“前面有個紅色光團,過去看看。”

紅色光團更能跑,兩人還沒追到跟前,就急忙閃躲,一道兇戾的刀光就從旁邊的巷子裏劈了過來。

邊關月不管不顧,朝着紅色光團伸手,一身腱子肉,長相兇惡的體修剛要露出得逞的笑容時,雲黛兮就已經出手。

她們這對煮酒青梅除了拌嘴,還是有點默契在身上的。

水氣凝結成的白色小花漫天飛舞,溫柔降落,像是蒙蒙細雨,卻避開邊關月和雲黛兮,鑽進體修的皮膚裏,畫面唯美又瘆人,仿佛帶上了初春些許冷氣。

他想摳出來,輕易就把自己抓得血肉模糊,卻無法把白色小花摳出來,只能看着自己生機一點點流逝,“呃呃呃”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臨死前看向雲黛兮猶如魔女。

邊關月抖了抖紅色光團,遞給雲黛兮一朵鮮豔盛開,還帶着水珠的血靈花,鮮豔到有些妖豔。

血靈花可以入藥,可以煉丹,只不過不是用來治病救人,而是用來做迷情散,或者是幻情丹。

“每次看到這場面,都感嘆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雲黛兮嫌棄但實誠地接過血靈花,“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誇你殺人好看。”邊關月對着雲黛兮豎起大拇指。

雲黛兮嗔怒地掃過邊關月一眼,“什麽話到你嘴裏都能變得諷刺起來。”

下一刻,兩人同時往右後方看去,湛藍的天光一閃而逝,那邊的動靜過于得大了,甚至可以聽到房屋轟塌的巨大響聲。

還能隐隐約約聽到,“……澤水……站住……交出來……”之類的話語。

邊關月和雲黛兮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意動和狐疑。

意動是對澤水之珠,狐疑是懷疑澤水之珠怎麽那麽快就被人找到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等等再過去,現在不着急。”雲黛兮提議道,“現在就找到了澤水之珠,我總覺得有詐,或許是請你入甕。”

她可是沒忘長孫瑞說的一起進來的外鄉人打算圍殺邊關月,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局。

邊關月在打架的時候有些瘋,但她不是明知道危險還望敵人圈套裏鑽的莽撞之人,她點點頭,“咱們去皇城,我想澤水之珠也只能在皇城裏了。”

雲黛兮沒有反對,兩人不緊不慢地朝着皇城趕過去,路上截獲了好多飛來飛去的光團,也和幾個修士打了一架,但因為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殺意,就沒有繼續殺人,但是儲物戒指是不能不拿的。

進了皇城之後,光團少了很多,但遇到的修士明顯多了起來,因為真正的寶物還未被人找到,所以都很克制。

聰明人還是有很多的。

皇城很大,由于重力慢慢增壓,飛行的時候靈力成倍地流走,只能一點點探索。

邊關月逛了幾個宮殿,除了感嘆不愧是舉國供養的皇室,就是會享受以外,別的什麽都沒找到。

她站在摘星樓的屋頂上往下看,若有所思俯視整個皇城,忽然砸了一下手,“我想到了。”

身邊不明所以的雲黛兮眨眨眼,跟着邊關月跳下高樓,輕巧落地,追上人,“你想到什麽了?”

“想到澤水之珠可能會在的地方。”邊關月解釋說道,“澤林國那麽大的遺跡,甚至連疆域圖上的邊陲小城都存在,單是澤水之珠是撐不起來的,另外一個核心也可以說是陣眼,應該就是沈雲溪和融合了的生木之珠,那麽澤水之珠肯定是和生木之珠在一起,或者說是和生木之珠有關的地方,也就是沈雲溪真正的住處。”

“沈雲溪是大長公主,肯定在皇城裏有她自己的宮殿。”雲黛兮認可她的猜測,但是有一個問題,“但是我們去了那麽多宮殿,都不是她的。”

邊關月臉上滿是可惜,“早知道就答應做她驸馬了,這樣就能知道她住在哪,兩個珠子都是我的了。”

雲黛兮寒着一張臉,涼涼說道:“小心拿了人家的聘禮,就真的給人當驸馬,再也出不去了。”

“好吧,你說得更有道理。”邊關月不是那麽的後悔了。

“去問問那些土生土長的國都人,他們說不定知道。”

邊關月不抱期待,因為她問過白琨姣,其實白琨姣見到沈雲溪的次數也不多,記憶裏只有寥寥幾次,更沒有進到沈雲溪在皇城的宮殿,對此也沒有好奇心。

澤林國的人都習慣了他們有個神出鬼沒,基本不露面的第一強者,并對此習以為常,只有學宮的夫子學子可以僥幸隔着木屋聽到她的聲音。

她們能想到的事,別人也能想到,大長公主沈雲溪是木靈根修士,這件事并不是秘密,找到她,就意味着澤水之珠和生木之珠都到手了。

在邊關月和雲黛兮差點把皇城每間宮殿都逛了一遍的時候,突然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兩人飛快趕過去,藏在一間宮殿後,就看到藍袍白玉冠的男修身邊圍了很多人,地上還躺着很多生死不明的修士,看樣子應該都是國都的土著。

雲黛兮皺了皺眉,輕聲說道:“這群人可能是對國都本土人進行了嚴刑拷打。”

邊關月沒有回話,眯着眼看過去,發現澤水之珠真的被炸出來了,從皇城深處飛出來,急速的藍光閃過,一群人跟着追了上去。

藏在暗處裏的一些人也跟過去,戰鬥聲已經響起。

她們兩人走出去,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都已沒了呼吸,個個都布滿傷痕,應該是遭受了虐待,其中還有幾個邊關月看着眼熟,是坐在對面大臣席位的人。

“……這些人真不怕沈雲溪動怒嗎?”

“或許是知道她并未進入幻境吧。”邊關月沉聲說道。

她倆或許不是什麽好人,遇到敵人的時候從不心慈手軟,甚至會搶先下手,可也不會随意虐殺無辜之人,就算是知道這些人早在萬年前就死了,也不會這樣做。

“我們過去嗎?”雲黛兮問道。

“過去,我怕白琨姣也被他們抓住。”

兩人動身,一路趕到外城,期間連路過的光團都沒有拿,果然在一處空處看到了瞳孔漆黑的白琨姣在和人厮殺,白玉冠的藍袍男修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手裏還捏着澤水之珠,臉上滿是猖狂的笑容。

“澤林國的皇族?一攤爛泥罷了。”

白琨姣艱難壓制住心底的暴虐,聞言勾唇一笑,把邊關月不屑時的表情學了十成十,“蠢貨,你拿到澤水之珠又如何?你能把澤水之珠收走嗎?”

像是澤水之珠這等層次的寶物足以生出靈智,修士搶寶,寶物也擇人,像是這樣的蠢貨,澤水之珠怎麽看得上。

這才是藍袍男修把澤水之珠拿在手裏,而不是收進儲物裝備裏的原因,真當他願意拿着寶物到處得瑟呢?不得已而為之。

藍袍男修臉一沉,“諸位不要留手,解決掉她,談好的價格出去以後絲毫不差地交到各位手中。”

白琨姣雖然被群毆,但氣勢拿捏到位,冷笑一聲,“廢物成堆也是廢物。”

“是啊,一群廢物加在一起欺負我的學生,比我還猖狂。”邊關月緩步走來,在藍袍男修警惕的目光中,她笑得像拐小孩的拍花子,對着他手裏的澤水之珠喊了一聲,“澤水之珠,來姐姐這,姐姐帶你找朋友。”

澤水之珠仿佛嗅到她身上生木之珠的味道,嗖的一下掙脫藍袍男修的禁锢,直奔邊關月而去。

在快鑽進邊關月懷裏的時候被她一把捏住,澤水之珠本能親近旁邊的雲黛兮,因為她的水靈根很純淨,但它又想和帶着生木之珠氣息的邊關月親近。

呈現出來的姿态是少許掙紮,然後徹底安靜下來,任由邊關月把它放進袖子裏,和被藍袍男修死死禁锢着才跑不掉的樣子截然相反。

“你是……邊關月?”藍袍男修到嘴的鴨子飛走了,整個人暴跳如雷,看向邊關月的眼神都冒着火光。

邊關月臉上一直帶着的笑意隐了下去,陰沉地看着藍袍男修,歪了歪頭地問道:“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喊我的全名?”

她的表情很真摯,疑問也很明顯,是真心在疑惑,現在什麽貓貓狗狗都能喊她的名字了嗎?

澤國她是知道的,但澤王的後裔是什麽東西?

藍袍男修一張還算能入眼的臉現在無比扭曲,“一條喪家之犬還敢在這大放厥詞,你還真以為你還是青玉仙尊的徒弟,無極道宗的弟子嗎?一起上,弄死她,拿回澤水之珠,價格翻倍!”

邊關月偏頭對着雲黛兮說道:“你去白琨姣那。”

雲黛兮點了點頭,她看到邊關月眼底燃燒的興奮和戰意,知道有事的只會是別人,放心地去幫白琨姣。

邊關月揚了揚眉,一邊出劍一邊笑着說道:“怎麽就不明白呢,劍修最重要的不是那些外物,而是手裏的劍。”

她像是個恨鐵不成鋼的夫子,對着自己不成器的學生諄諄教誨,教會他們什麽叫真正的劍修。

而束脩是生命。

劍修是戰場上最耀眼的存在,一襲紅衣比天上的太陽還要刺目,也是最冰冷的人形兵器,出劍必收割性命。

來到藍袍男修面前的時候,邊關月已經把對方那麽多人殺到崩潰,就連那邊和雲黛兮、白琨姣打的修士也都跑走了。

她臉上挂着一抹皎潔的笑容,沒有去追那些逃兵,認真地和吓到顫抖的藍袍男修講道理,“知道我以前為何那麽肆無忌怛嗎?不是因為我出身好、地位高,是因為我的劍比其他人的都要鋒利,他們都打不過我,加在一起都打不過我,這才到處說我壞話,那麽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可不是好孩子,我真的是個很溫和的人。”

藍袍男修早就想跑了,只是邊關月出劍的時候還能阻攔他的行動路線,冰冷銳利的劍氣劃過他的脖子,差一點就劃破他的脖子,讓他癱倒在地,不敢再逃。

他口不擇言地跪地求饒道:“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我不該胡言亂語,求求你放過我,看在我是澤王孫子的面上,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會再貪圖澤水……之珠了……”

話語未盡,他上半身栽倒在地,眼睛裏滿是錯愕,為什麽他求饒了還要殺他。

邊關月嗤笑一聲,“我看起來很傻的樣子嗎?我拿了澤水之珠就是和澤國結仇了,殺不殺一個無用的孫子都不會改變結果,為什麽不殺呢?”

“欺負群毆我學生也就算了,喊我全名還罵我,我看起來是會以德報怨的人嗎?”

白琨姣感動到眼淚汪汪,正要奔向邊關月的腳步一頓,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哭嗝,“嗚?”

她看到很多熟悉的人被虐殺,澤水之珠還被搶走了,怒極和藍袍男修這群人打了起來,自己還打不過那麽多人。

正在危機時刻,邊關月神兵天降,救了她幫她殺了罪魁禍首,大悲大喜之下心神激蕩,也顧不得進來之前還害怕邊關月呢,結果邊關月一句話把她釘在原地。

邊關月攤了攤空蕩蕩的兩只手,“你嗚也沒用,東西是我的了,你姑外祖母說了,澤水之珠誰能拿到就是誰的。”

白琨姣顧不得問為什麽真的澤水之珠會在這,她嗚咽哭出聲:“念慈也進來了,被他們殺了。”

邊關月表情一頓,陸念慈就是那個白琨姣的小跟班,還是楚文姝喜歡不得了的風月先生,那個對于不是她喜歡畫遺憾不已的學生。

按照真實的歷史,她應該會在幾年後結業和楚文姝在一起,而澤林國的覆滅是在幾百年後,她不該死在這裏。

這不是質疑她作為夫子卻沒有保護好學生的能力嗎?讓她如何和楚文姝交代?

她已經顧不上問本來不打算進入幻境的陸念慈會出現在這裏,只能喃喃念了一句,“這樣啊。”

守在一旁的雲黛兮忽然瞪大雙眼,下意識地往遠處甩出去一顆天雷珠,“阿月小心!”

邊關月心神震動之下來不及閃躲,硬扛了一擊,悶哼出聲,嘴角溢出鮮血。

有人從雷火彌漫間走過來,笑着出聲:“讓浮光劍主受傷可真不容易啊,不得已只能用上了點小手段,還望見諒。”

邊關月眯着眼看過去,一群人對她們三人做出攻擊姿态,從中走出幾個領頭人。

最先開口的那個人迎上她的目光,笑盈盈地開口說道:“浮光劍主貴人多忘事,不一定記得我們是誰了,那就只能自我介紹了,在下虛回舟,見過浮光劍主。”

“什麽玩意,聽都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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