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是好人
第56章 真是好人
“不着急,我旁邊的幾位還沒做介紹,說得多了,說不定浮光劍主就想起來了呢。”
邊關月笑眯眯地應聲,“那你都介紹介紹自己。”
雲黛兮上前一步,總覺得這一幕很熟悉,“青樓選花魁?”
邊關月哈哈大笑,拍了拍雲黛兮的肩膀,“知我者,兮兮也。”
虛回舟沒說什麽,旁邊一人站不住了,冷眼厭惡地看着邊關月和雲黛兮,“也不知道雲族族長知曉你跟栖靈大陸有名的喪家之犬混在一起是什麽想法。”
'喪家之犬'邊關月沒說什麽,聳了聳肩,把舞臺讓給雲黛兮發揮。
雲黛兮也沒辜負她的期待,臉上帶着恰倒正好的笑容,笑意不及眼底,很是疑惑地問道:“我好像還沒有收到雲族把我除族的消息,那你又算什麽東西在我前面大放厥詞?”
那人臉色一僵,論出身和靠山,他真還比不上雲黛兮。
雲黛兮環視周遭圍着她們的幾十個修士,不屑之情溢于言表,繼續說道:“喪家之犬?你說的是那種受傷了也能殺你十個來回的喪家之犬嗎?”
眼看着局面越來越僵硬,馬上就要打開了,虛回舟連忙站出來打圓場,“不着急不着急,還有的是時間,現在的環節是自我介紹讓浮光劍主眼熟。”
邊關月沉默地把視線移到虛回舟身上,對方回以微笑。
“刀宗,李诩。”
“禹州王氏,王端白。”
“東域高家,高之武。”
“鎖星閣,梅卿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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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人介紹完畢,虛回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別人,解釋說道:“我們來自天南海北,如今彙聚于此,成為牢不可破的同盟,只有一個目的,解決掉我們的心結,也就是閣下,浮光劍主。”
邊關月抱肩:“原來就是你們要圍殺我啊?刀宗和鎖星閣的兩個我有些眼熟,另外仨實在沒印象,小兮兮,你記得嗎?”
雲黛兮不雅觀地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你的老媽子,怎麽會什麽貓貓狗狗都認識?”
她們兩人一唱一和,讓對面四人表情都不太好看,李诩和梅卿顏也沒覺得榮幸。
梅卿顏冷哼一聲:“浮光劍主出了無極道宗之後,也就只能耍耍嘴皮上的功夫了。”
邊關月歪頭看她,不解地問道:“光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就能讓你們如臨大敵?我什麽樣,你不是牢牢記着呢嘛。”
梅卿顏臉色漲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指着邊關月那張姣好白皙的臉說不出來話。
雲黛兮給了邊關月一手肘,黑着臉說道:“戰場上不要随便調戲人。”
邊關月冤枉極了,“我沒有啊!我就是說我肯定是當初把他們打擊得不行,要不然怎麽會記到現在,都怕成了心結。”
虛回舟掃過梅卿顏的神情,笑呵呵地說道:“浮光劍主的魅力不可小觑,閣下說得不錯,正是因為懼怕,所以我等才會聯手,如此才敢面對閣下,否則逐個擊破,豈不是又回到了當年之景。”
“浮光劍主天才絕世,肯定不知我等庸才的心境,栖靈大陸有如您這般的人物,是我們的幸運也是我們的不幸,真是讓人敬畏又嫉妒。”
“所以為了解決心結,我們在知道您也進入遺跡的第一時間,就打算送您上路。”
邊關月聽了他一番話,對此只有一個評價,“連正面對上我的勇氣都沒有,不知所謂。”
解決心結的辦法就是找一群人圍殺她?車輪戰打起來也應該是她比較自豪吧?
李诩橫刀劈出,“所不所謂,等你死了就知道了。”
其餘三人也朝着邊關月攻去,虛回舟見狀搖頭失笑,“真是心急。”
說着,也加入了戰局。
雲黛兮和白琨姣幫邊關月攔住了其餘的小喽啰。
對上李诩四人,邊關月并不覺得吃力,甚至還輕傷了一個,但在虛回舟加入進來以後,邊關月受到的壓力瞬間加大。
就這樣,她還有心思說話,“虛道友不實誠啊,要是以前見過你這等實力的人,我可不會不記得。”
虛回舟堪堪躲過邊關月的一劍,聞言笑着答道:“浮光劍主說笑了,我也不是一下子就厲害的,總得知恥而後勇,迎頭趕上啊。”
邊關月勾了勾唇,眼中滿是嘲諷,“看來虛道友不會說實話了,那就只好把其他人都淘汰出局,再詢問虛道友了。”
說着,她反手一刺,心中默念,不敗劍普第三式。
湛然的劍光瞬間來到面前,直接将李诩砸了出去,大口大口地吐血,白眼一翻,昏死過去,身上還殘留着逢春劍意,春意盎然,就是在一點點剿滅他的生機。
邊關月“嚯”了一聲說道:“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呢,原來只是個花架子,刀宗這些年比無極道宗還要拉跨了?”
說着,又是一劍,将梅卿顏重傷。
她還非常可惜,“先說好,我并沒有要調戲梅道友,其次我真的不想傷到美人,下次可要記得牢牢的,見到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你說說,要是因為我而道心崩潰,我得多罪過。”
作為一個以與人為善為準則的劍修,她最是見不得這樣喜聞樂見的傷心事,萬一忍不住笑出聲,多冒昧。
片刻後,她又用劍把高之武給甩了出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虛回舟已經沒了一開始的輕松,沉着臉看向邊關月,“劍仙傳承名不虛傳,浮光劍主改換劍道後,劍意也更淩厲了,因禍得福到這個份上,看來浮光劍主氣運不絕。”
邊關月嘆息躲過虛回舟的一掌,“如果這樣說能讓你們好過一些,你們就這樣想吧。”
她和陸求敗走的就不是一個路子,陸求敗生前未遭一敗,所以他的不敗劍意中正堂皇,鋪天蓋地,而她則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不破不立,向死而生,帶着她的孤絕。
這怎麽能一樣呢?
和別人一樣,那就不是她邊關月了。
“冒昧一問,浮光劍主如今的劍道叫什麽?”
“逢春劍道。”
“浮光劍主果然大才,我從前從未聽聞逢春劍道,看來是浮光劍主自創了。”
邊關月笑了笑:“雖然你誇我,但我也不能放過你。”
在虛回舟身上,邊關月感受到了一股極為濃郁的惡意,似曾相識,所以她寧願放過李诩梅卿顏他們,也不放過虛回舟。
她直覺聯合其他人,讓陸念慈進入幻境後死亡,借此擾亂她心神的人就是虛回舟。
“感謝浮光劍主對我的認可,只不過輸贏未定,浮光劍主還是要小心些。”
王端白拿出一盞玉如意,臉上大汗淋漓,飛快結着印,注入大量的靈力,下一瞬玉如意幻化成一尊練虛初期的透明人,朝着邊關月攻來。
“殺浮光劍主,怎麽能不做好準備呢。”虛回舟笑道。
邊關月躲得狼狽,眼眸卻亮了亮,雖然她身上多了幾道大大小小的傷痕,但并不顯得狼狽,整個人可以稱得上是燦若星辰。
“你們可真是好人,我正想試試能不能打得過煉虛期的,你們就幫我視線這個願望了。”
心動劍出。
快到泯滅一切的劍光降臨。
徑直穿過練虛期的透明人,橫掃過後面的建築。
本就透明的透明人現在更是只有薄薄一層,好像輕輕一碰就能碰碎。
邊關月臉色蒼白了一些,輕笑道:“看來也不怎麽樣。”
王端白連連後退,看向邊關月的眼神已經不能是用驚懼可以形容的了,別看透明人跟水波一樣,還是一次性的,但卻是實打實的煉虛初期,不說無敵,但在栖靈大陸橫着走還是沒問題的。
而邊關月只用了一劍,僅此一劍,就差點擊潰透明人。
“你……你怎麽會那麽強?你不是被逐出無極道宗了嗎?你不是被追殺得上天無門,下地無路嗎?為什麽會那麽強?”
天可憐見的,破碎的不是透明人,而是王端白的道心。
邊關月握緊手中劍,也覺得自己強得過分了,歪着腦袋想了想,“可能是我長得比較讨喜,天道也舍不得看我折戟沉沙吧,栖靈大陸要是沒了我,得多沒意思是不是?”
連一貫雲淡風輕的虛回舟也變了臉色,“不愧是萬年來的第一天才,從前我還以為誇大其詞,現在看來,世上真的如閣下一般的天才。”
邊關月随手一劍,徹底擊碎透明人,身形有些虛弱,但她好面子,硬是撐住了,咧嘴一笑,“我要是不厲害點,你們也不會記我到現在,對不對?”
練虛期不是那麽好殺的,哪怕只是初期,也不是元嬰期随便就可以越階殺的存在。
她現在透支無比嚴重,還能一點都不抖地站在原地,全靠她不願意丢了氣勢。
這樣的事情并不難猜,虛回舟微微一笑,“浮光劍主,我承認您在劍道上确實讓人望塵莫及,可是現在您還能提得起劍嗎?”
邊關月上下左右舉了舉浮光劍,看傻子似的看着虛回舟,“你說呢?”
虛回舟并沒有感到被愚弄般的憤怒,笑容更甚,“看來浮光劍主是沒了餘力,要不然不會讓我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他臉色一變,厲聲喝道:“放棄其他人,專心殺掉邊關月。”
不像藍袍男修虛假的威望,手下人打到最後都跑了,虛回舟在這群人的威懾力很強,哪怕被雲黛兮和白琨姣殺了不少,聽到他的話,仍是第一時間趕到邊關月這裏,想要用人命堆死她,甚至都不管雲黛兮和白琨姣在後面追殺他們。
眼神空洞,不計任何代價,只為殺死邊關月。
“死士?”邊關月笑道,“虛道友,我現在更是迫不及待弄死你了。”
虛回舟像是看老友一般地看着邊關月,嘆息說道:“我就在這裏,歡迎浮光劍主來殺我,不過您還是先到我面前吧。”
那麽多人不計後果,以死換傷地圍殺邊關月,哪怕有雲黛兮和白琨姣幫忙,邊關月還是感到了棘手,幾個呼吸,她殺了幾人,身上也多了幾處傷痕。
雲黛兮眼神狠厲,法寶符箓不要錢地往外撒,就為了盡快趕到邊關月身邊。
虛回舟老神在在地笑道:“多麽讓人感動的情誼,只是浮光劍主好像要撐不住了,可惜可惜。”
忽地,他往身後一撤,躲過偷襲。
虛回舟眯眼笑了笑,“看來浮光劍主受歡迎得緊,如此境地都有人來相救,真讓人羨慕。”
來人正是林無眠,見一擊不成,她不再做無用功,轉身就去相助邊關月。
只是她一個金丹修士,對于局勢沒有什麽幫助,她咬牙吃下血煞丹,強行把修為提升到元嬰期,這才幫邊關月分擔不少。
血煞丹比其他的丹藥要好上不少,但也不是沒有副作用的,接下來的一個月裏都會掉下一個大境界。
“這裏我頂住,你去殺了那個聒噪的家夥。”雲黛兮仗着家底厚,硬是用法寶控制住了局面,對着邊關月說道。
邊關月本想帶着其他人一走了之,反正澤水之珠已經到手,現在退出秘境也無所謂,但不殺虛回舟,她不甘心。
一個玩弄陰謀詭計的家夥也配居高臨下地和她說話?
邊關月沒吃任何丹藥,身上的氣息卻驟然增強,氣勢愈發強盛,身上的傷痕也被修複,完好如初。
虛回舟愕然道:“你在臨陣突破?”
驚訝之下也顧不上帶着陰陽怪氣的敬稱了。
邊關月倉促之下突破,還未徹底熟悉元嬰中期的實力,就朝着虛回舟殺過去。
虛回舟終于明白哪怕是練虛期面對邊關月的劍時的感受,心神驚顫不已。
他死,邊關月生。
這就是邊關月的劍,她向死而生,敵人十死無生。
被她标定的敵人,跑都跑不掉。
虛回舟直覺眼前一閃,他已經跪倒在地,眼眸輕輕合上,嘴角上揚,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
邊關月咬牙又殺了幾個死士,終是撐不住,咳出血來,用浮光劍支撐着身體,才沒能倒下去。
好在這時候敵人已經所剩無幾,雲黛兮殺掉最後一個死士,踉跄扶住邊關月,二話不說,往她嘴裏塞丹藥。
邊關月吞咽着丹藥,眉頭皺了皺,拍拍雲黛兮的肩膀,“我還好,你去看看她倆,若無意外,我們盡快退出去。”
“好。”雲黛兮知道這時候該以什麽為重,沒有堅持。
林無眠和白琨姣都受了很重的傷,林無眠更是白衣染血,一身煞氣。
“唐姑娘跟着一起進入幻境了嗎?”雲黛兮以防萬一,怕唐淺淺藏在哪裏,省得她們走了,留下唐淺淺一個人在這裏。
這時候她也顧不上對林無眠和唐淺淺的敵對和看不上眼,比較林無眠冒死相救,她不好再冷着臉。
“……”林無眠閉着的眼睛睜開,一片猩紅,眼中滿是混沌。
雲黛兮覺得她狀态不對勁,還以為是血煞丹的副作用,又問了一遍,“唐淺淺在幻境裏嗎?”
聽到唐淺淺的名字,林無眠木然的眼珠轉了轉,遲鈍機械性地搖了搖頭,“小淺沒來。”
沒做停留,四人喊了一聲退出,落到了大殿外的廣場上,都一陣恍惚。
她們帶着血火兵戈的硝煙味,而外界仍是燈火通明,繁星閃爍,歌舞不絕,而如此熱鬧的景象也是虛假的,或許萬年前并沒有如此的場景,她們不過是誤入其中罷了。
晃神只是一瞬間,下一刻白琨姣就眼眶紅紅地去找父母親人尋求安慰。
唐淺淺也來皇城了,就守在殿外,因為等得久了,臉色和邊關月一個度,都很蒼白。
她扶住林無眠,着急地查探林無眠的傷勢。
或許是感覺到了安心的氣息,林無眠順勢倒在唐淺淺的肩上,任由唐淺淺擺弄。
邊關月一手勾着雲黛兮的脖子,讓自己不至于過于搖搖欲墜,張嘴就要喊沈雲溪的名字。
雲黛兮按住她,“先療傷。”
邊關月虛弱地嗯了一聲,“好。”
皇城的醫修早已經準備好,只不過對邊關月的效果不大,除了喂她一些丹藥,剩下的只要靠邊關月自己。
一方面她的傷是因為筋脈承受不住過于磅礴的力量而撐破的,還有強行突破帶來的根基不穩;另一方面,她自己就是木靈根修士。
就這時候,邊關月還沒忘分林無眠和唐淺淺一人一個靈碧果,順帶推銷,“味道很好,藥力也強,要不是進去之前吃了靈碧果,我現在還真不一定能撐得住。”
唐淺淺沒有推辭,把靈碧果喂給林無眠,要不是邊關月讓她也吃,她能把另外一個都給林無眠。
白琨姣又着急忙慌地跑回來,塞給邊關月一大堆天材地寶,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看過來,要不是地方不對,說不定已經動手搶了。
拉着邊關月她們去了皇城裏的琨姣殿,這裏安靜些,适合療傷。
邊關月看着一堆閃閃發光的靈藥靈植,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我覺得我立馬就好了。”
要不是邊關月身體扛不住揍,雲黛兮的手肘已經捅上去了,不管邊關月願不願意,她找出适合的靈藥,塞進邊關月的嘴裏。
“煉化。”
“又不是不吃,好歹溫柔點。”邊關月瞥她一眼,嘴裏嘟嘟囔囔,“雖然我沒有見過親爹親娘,但你真的很像我第二個娘。”
雲黛兮扭曲着溫柔一笑,“不要挑戰我的忍耐限度,好嗎?”
邊關月沒說好不好,把剩下的東西都給了雲黛兮,“我先療傷了,你注意着點。”
言訖,不再去看,閉眼盤膝打坐,周身冒起熱氣。
這是因為她心虛,雲黛兮為了救她,甩出去多少法寶符箓,她沒有數,但無疑是一個讓人心悸的數字。
作為一個窮鬼劍修,坑蒙拐騙來的那點靈石都被她用來修煉了,要不然她也不會有如今的實力,況且給雲黛兮她也不會收,只能借花獻佛,把這些東西給雲黛兮。
雲黛兮怔然地看着眉宇輕蹙,并不安穩的邊關月,良久,吐出一口濁氣,“有點良心,但良心不多。”
學生孝敬邊關月的東西,轉手就給了她,這種事也就邊關月幹得出來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黑夜好似被無限拉長,直到天亮了,邊關月也睜開眼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突然發現屋子裏多了個人,算上她,一共六個。
除了她和窗邊人,其他人都在沉睡中。
坐在窗下的沈雲溪收回看向遠方的視線,回眸對邊關月輕輕一笑,“不錯,好歹不是空手而歸。”
邊關月靠在貴妃榻上,眉眼恹恹,神色依舊很蒼白,“馬上就是分離,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沈雲溪不意外邊關月能看出來,因為她的神魂現在非常虛弱,淡淡一層,仿佛風一吹就能随着散去。
“難道不是我給你生木之珠給你,你向我說的好話嗎?”
邊關月想了想說道:“我這個人生來一身傲骨,學不會那些谄媚之态。”
沈雲溪不信且“嘁”了一聲,本想繼續和邊關月鬥鬥嘴,但此刻沒了生木之珠,她過于的虛弱,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邊關月身上。
“生木之珠就在我的武儀殿,就在皇城最深處的那間宮殿,拿去吧。”沈雲溪笑容溫和,“遺跡潰散的辦法就是煉化澤水之珠,再見了,我的小驸馬。”
“讓小琨姣別死了就行。”
随着最後一句話說完,沈雲溪的神魂也如流星劃過,很快消散。
邊關月喃喃道:“是小了一萬年的小驸馬?”
其他人也很快醒過來,
邊關月沒給她們反應的時間,拿出澤水之珠遞給雲黛兮,“給你,你趕緊煉化,這樣的話你就別叫我賠償了。”
雲黛兮愣愣接過澤水之珠,“什麽賠償?”
“就你用掉的那些法寶符箓什麽的。”
雲黛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選擇了進行這個讓人無語的交易。
邊關月沒有意見,白琨姣也不會說什麽,畢竟是邊關月自己憑本事拿到的東西,她想給誰就給誰。
林無眠和唐淺淺好似沒看見澤水之珠一樣,沉默地靠在一起。
邊關月也沒有避着她們,因為她已經把她們接納成自己真正的友人了。
澤水之珠和雲黛兮純淨的水靈根很契合,大半個時辰後就煉化成功,醒來興奮地告訴邊關月,她可以随時結束遺跡。
煉化結束,一行人出了琨姣殿,所有人恍然發現除了一同進來的零零碎碎幾個外鄉人,皇城已經空空蕩蕩,一切生活軌跡還在,只是沒了人影。
好像大戲落幕後的凄涼和哀切。
白琨姣臉色一點點發白,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瘋了似的去尋找國主王後。
“讓她去吧。”邊關月沒有阻攔她,“我們去武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