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寧一汀臉紅了一片,想抽出手卻抽不出,鐘徐以一副小獸的姿态依偎着他,那樣子很乖很脆弱,他看了一會也就作罷,順勢趴了下去,鐘徐問他:“你困不困啊?你是不是困了,寶寶?”

他點點頭:“嗯。”

鐘徐往後挪了挪,這是單人病房,床也比較大,他空出位置,十分期待地看着寧一汀,寧一汀愣了愣,搖頭說不要。

“不是困了嗎,寶寶?到床上睡更舒服,你肚子裏還有小寶寶呢,一直趴着睡很累的。”

鐘徐又是一番軟磨硬泡,寧一汀似乎很吃這一套,眨着眼點頭答應了,耳朵紅紅的,很可愛。

他坐到床上,彎腰脫鞋,脫掉後直起身剛要擡腿就被鐘徐從後面攔腰抱住,鐘徐的手托着他小腹,在他的驚呼中微微用力把他拖進懷裏,就這樣貼着他的背埋進他後頸。

“好香。”

鐘徐又說了一句,手上下撫摸着他的小腹,用被子裹緊他。

“睡吧,寶寶,我跟你一起睡。”

寧一汀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吓了一跳,而後臉更紅了,心跳得很快,低着頭想推開鐘徐攔在自己腰間的手,鐘徐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後頸,軟聲道:“寶寶,睡吧。”

“……你松手。”

“我難受,我要聞着寶寶的信息素才能睡着。”

“房間裏不是已經……”

“我聞不到了,我腺體受傷了,也聞不到寶寶的信息素了,要貼得很近才能聞到。”

誰信啊!寧一汀憤憤地想,為什麽鐘徐還學會随口瞎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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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睡吧,肯定很累了,”鐘徐揉揉他的小腹,“再這樣下去段醫生也要罵我了。”

寧一汀想到那天段複延和自己說的話,一下安靜了,身後的鐘徐卻咕哝着說起來:“段醫生罵過我的,他說我對你不好,說我總是讓你難過,說我很冷漠,我不敢還嘴,我總是問他懷孕了要注意什麽,他說一定要讓你開心。”

“我當然知道啦。”鐘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我知道。他不說我也知道,但我知道得太晚了。”

“所以我總是想讓你開心一點,開心一點吧。不要哭了,不要難過。”

“阿汀,如果生日願望真的會顯靈,那我要透支我接下來所有的生日願望,許願你和寶寶都要健健康康,快快樂樂。”

寧一汀閉上眼睛,說:“你也是。”

你也要健健康康,快快樂樂。還要永遠愛我。

“睡吧。”

“好。”

鐘徐應着,把他抱得更緊了,這次他沒有想要把鐘徐推開,而是往鐘徐懷裏蜷縮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

鐘徐吻他的耳朵,他聽見鐘徐說:“我愛你,阿汀。”

——

寧一汀不知道這一覺會睡得這麽沉,或許是因為鐘徐的存在,雖然總說需要Alpha的信息素才能安撫孕期的Omega,但實則Alpha的擁抱和親吻也一樣有用。

他醒來的時候,鐘徐擁抱他的姿勢已經變了,他面對着鐘徐腦袋埋在鐘徐胸前,鐘徐抱着他,在揉他的後腰。

見他醒了,就說:“段醫生說,懷孕了這裏會很酸很累。”

确實會很累,寧一汀想要推開的手收了回去,以“為了寶寶好”為借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這種待遇。

鐘徐低頭看了他一會,突然問:“我可以親你嗎,阿汀?”

寧一汀愣了下,然後搖頭:“不要。”

“好吧。”鐘徐扁扁嘴,“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Alpha,連老婆都親不到。”

寧一汀說不出話,裝作沒聽見,鐘徐抱着他一邊揉一邊說:“親不到老婆——為什麽親不到老婆——”

他微皺着眉說:“我不是你老婆,我們離婚了。”

鐘徐僵了一瞬,眼睛就紅了,看着他,不說話也不鬧了,就這樣看着他,他才想起來醫生的囑咐,腺體受損的Alpha沒有安全感。

腺體受損的Alpha沒有安全感。

寧一汀默念着,勸慰着自己,最後伸手拍了拍鐘徐的肩膀,別扭地說:“……別哭。”

鐘徐朝他湊近了,鼻尖快要貼上鼻尖,他驚得往後退,被鐘徐寬大的手掌抵住後腦勺,又推了回去,這次連睫毛都交纏在一起。鐘徐明明已經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卻偏還要問他:“老婆,可不可以親你?”

寧一汀喉結滾動,要不是鐘徐腺體受傷了,他都要懷疑鐘徐是不是釋放信息素了,否則他怎麽會覺得熱。

寧一汀猶豫地眨着眼,鐘徐覺得很癢,手突然摸上他脖子,拇指抵着他喉結,說:“寶寶,你想我親你,對不對?”

“你想的。”

寧一汀很慢很小幅度地搖頭:“……我沒有。”

“你想我親你的,對不對?”

鐘徐又問一遍,偏了偏頭在他嘴唇上壓了一下,然後退開,這根本不能算作吻,他卻瘋狂悸動,手指都蜷緊了,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肯承認。

“不,對。”

“真的不想親?”

鐘徐問他,作勢要直起腰,他嘴唇無意識地張了張,鐘徐笑了,又壓下來,吻上去。

“你不想,我想。”

嘴唇被含着吻,寧一汀以為這只是個簡單的吻,受不了了就想要偏頭結束了,可鐘徐不是這樣想的,他想要的比這更多。

臉頰被捏住,寧一汀的嘴張開了,鐘徐卻在這個時候去吻他的鼻尖,他的眼睛,他閉不上嘴巴,喘氣也變得暧昧。

鐘徐吻回來,他就順從地仰起下巴。

他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動作,想了想後才終于反應過來,為什麽鐘徐逼他張開嘴又不和他接吻了,原來是要他在自己暧昧的喘息中敗下陣,在下一個吻到來時渴望,渴望借此堵住自己的呼吸,這樣就聽不見了。

鐘徐在誘引他。

寧一汀伸手用力推鐘徐,鐘徐也用力地吻他,含着他的舌頭重重一吸,他渾身都軟了,眼淚流出來,不動了,就這樣任由人欺負。他沒和人接過吻,即使是上次鐘徐的易感期,鐘徐也沒吻過他。

所以他受不了,只能哭,吻到最後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窩在鐘徐懷裏暈着頭,在鐘徐下一次靠近時呢喃着不要,不要。

“寶寶,你信息素跑出來了,好香啊。”

鐘徐伸手捂住他後頸。

“越來越多了,收一下吧,嗯?萬一被別人聞到了,怎麽辦?只能我一個人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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