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合約到期
第56章 合約到期
慕意清的腿上多了很多淤青和吻痕特別是膝蓋上,頻率太多,上的藥膏完全起不到作用後來幹脆不上。
景初的鎖骨上全是牙印,後背也全是抓痕。
就這樣子兩個人都不放過彼此渾身帶傷嗓子一個比一個啞。
一個能忍,一個一點也不想忍。
接連這樣沒日沒夜地過了幾天,時間轉眼終于來到了約定的20號。
後半夜下起小雨,跟着雨水的頻率,景初迫使着慕意清跟她在從浴缸做到了淋浴間。
最後慕意清軟到站不住腳她才放過她将她抱回床上,這幾天的次數細算起來比四年前在一起的時間都多。
左撇子的好處在這幾天充分體現,一只手累了換另一只手兩只手都累了換嘴巴,總之她有無數種方式讓慕意清濕透,接納她的所有。
淩晨三點多,雷聲不斷轟鳴回響在整個房間像一只憤怒咆哮的巨獸慢慢地逼近。
慕意清下意識地縮緊身體繞放在她腰間的手察覺到了抱着她拉攏了些,她心事重重眼睛緊緊地閉上,嘗試再次入睡。
一道刺眼的閃電,瞬間照亮整個房間,慕意清吓得坐起身子,平息好一會兒,她撥去腰間的手臂,掀起被子準備下床。
“你去哪兒?”
今天是約定的最後一天,景初也同樣心事重重,身旁的人有了動靜,還沒等她睜眼,慕意清撥開她的手,就要離開。
“衛生間。”
景初爬起身子,攥上她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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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毛病?”慕意清坐在床邊背對她,滿是愛痕的肩胛微微顫抖。
怎麽會有人要看別人去衛生間的?這幾天連家門都沒出去過,和所有人打電話都要在景初身邊。
吃飯要在一起,洗澡也要在一起,現在去趟衛生間的權利都不給她了嗎?
景初幾乎哽咽道:“我是有毛病啊,沒毛病會這麽對你嗎?”
不管不顧地囚禁着她,強迫她與自己發生關系,似乎只有在做/愛的時候,她才能在慕意清身上找到一些主導權。
也許是剛剛清醒,也許是雷雨天,景初現在脆弱得想要流淚,她從背後抱住慕意清,臉埋在女人的脖頸處輕輕蹭蹭。
在慕意清的耳邊,用着懇求的語氣說:“我們不做炮友好不好?”
她不只愛慕意清的身體,她更愛慕意清這個人啊,她想完完整整地得到慕意清,身心合一。
滾燙的淚水如雷雨般沁在慕意清的蝴蝶骨上,滑過寸寸肌膚,直至變得冰涼,她才回頭。
眼睛同樣紅潤看她:“你說要做朋友我答應你了,你有欲望我也滿足你了,你還想要我怎麽樣?”
眼淚随着話語同時落下,景初輕輕地吻去那些鹹苦的淚水,像沒人要的小狗一樣蹭着可能會收養她的女人。
“我想……”她環抱着她:“我想你愛我,一點點就好。”
身體緊緊相貼着,彼此的心跳聲如雷貫耳,懷中的人沉默不語,只是微弱的抽泣聲在耳邊回蕩。
她只好再次懇求道:“清兒,好不好?”
她是處在感情中的下位者,只要慕意清一句“好”,她可以抛去所有尊嚴、所有驕傲,做條流浪狗,主人沖她招手,她就會搖搖尾巴舔舔主人的手。
“放過我好嗎?”女人的聲音沙啞中含着一絲顫抖,有着無力的絕望。
“不好。”
景初拉緊了手臂,想要把懷中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這樣她們便永遠不會分開。
此起彼伏、連續不斷的雷鳴響徹在耳邊,慕意清雙手垂落在身側,面白如紙。
“約定好的,今天離開我家,給我幾天考慮時間好嗎?”
景初抽了抽鼻子,思考了很久,最後答應道:“好,過幾天我再來找你。”
她雙手從慕意清的腰間上移,捧上她的臉頰,落下涼涼的帶着愛意的吻,慕意清麻木地回應着,最後一次,身心無保留地獻上自己。
暴雨如期而至,床上的兩人不再像前幾日那般兇狠拉扯,而是溫柔地相互試探回應,雨聲埋沒了慕意清嬌軟的呻/吟聲和景初的謊言告白。
最後還清醒的時候,她告訴景初:“早上就走吧,我要回爸媽家幾天。”
景初很想拒絕,可又不想她為難,這些天慕意清父母給她打了很多電話,她都在一旁聽着。
無外乎都是現在沒行程、沒活動為什麽不回家?正趕着寒假,慕軍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改正好他認為的,女兒身上的壞毛病。
最後一次通話,慕軍給了最後期限,便是20號,慕意清再不回家,他就會找上門,看看她這些天到底在做些什麽。
景初吻了吻女人的鼻尖,勉強答應:“你什麽時候回來?”
慕意清緩緩開口:“一個星期。”
“好。”一個星期而已,沒那麽難忍,景初說:“一個星期後我在家等你。”
慕意清阖上雙眼,從喉嚨裏艱難地擠出了一個“嗯”字。
……
雨後天晴,路面上因為溫度低冷結了冰,晶瑩剔透的。細細看,冰面上有一道道細小的裂紋,像一幅殘缺破碎的畫幅。
景初提前聯系司機接她去往公司,這些天慕意清睡着的時候,她有在忙一些公司的事務。
SC公司是她前幾年創建的多綜合互聯網科技公司,主攻領域是人工智能和虛拟游戲,同時手底下還有幾支大型游戲電競戰隊。
小A便是其中一個俱樂部的領隊,她與小A也是在《星燃計劃》相識。
當年,小A是自己戰隊中年齡最大的一個電競選手,戰隊經營不善,入不敷出,都是靠着她寫代碼才走下去的。
後來經濟壓力越來越大,她只能去選秀碰碰運氣,節目組招來電競選手,一方面是為了博人眼球,另一方面是景初自己的打算。
後來她将小A的戰隊收入到自己的公司,這幾年各個爆款游戲,SC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和反響。
景初回到公司,戰隊的事情忙活了半天才算解決,後頭還有無數個生态系統維護等着她去處理。
從一早忙到天黑,辦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關閉電腦。
腕間的手表一整天沒有信息提醒,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做的系統有問題,為什麽沒有收到慕意清發來的信息?
解鎖手機後,她又開始懷疑微信官方、網絡運營商出了什麽問題?真的沒有收到一條信息。
一個星期的冷靜期,這才第一天,原來已經那麽難忍了。
她邁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慕意清的家中,熟練地輸入密碼[1020601]解鎖。
她是愛自己的,不然不會設置成這個密碼,這個密碼是她們生日的結合,是她提出的,日後她們所有密碼都要設成這個。
慕意清只是在父母家中不方便給她發信息,她要應付父母,已經很累了,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繼續逼她。
來到酒櫃旁取出幾瓶,景初窩坐在沙發旁,一杯接着一杯,漸漸有了醉意,她支起身子爬了起來,碰掉了一只毛毛蟲。
那只不可愛的毛毛蟲笑得開懷,仿佛在嘲笑她現在這般模樣,景初頓時覺得礙眼。
“她是愛我的。”她指尖發白地掐着毛毛蟲,瘋狂地繼續說:“她是愛我的。”
一定是這樣,慕意清不可能不愛她。
不愛她不會縱容她做遍每一個地方,不愛她不會每次她一碰她,她就顫得厲害,不愛她不會離走前也沒有修改密碼。
這樣想着,景初對着沙發上的毛毛蟲開始數數:“她愛我。”
指向第二只:“她不愛我。”
到最後一只毛毛蟲對應着“她不愛我”。
她踉跄地跑到卧室,抱來床上最後一只毛毛蟲,語無倫次地說:“她愛我,她愛我。”
……
白天沒班沒點地拼命工作,晚上回到慕意清的家中喝着酒,數着毛毛蟲,重複無數遍的她愛我、她愛我,景初的心安才多一些。
分開後的第六天,還是像往常一樣,醉酒後的景初迷離地數着毛毛蟲,不同的是這次是她不愛我。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格外認真地重新數了一遍,最後還是停在了她不愛我。
少了一只,她回來了?
景初欣喜地向卧室走去,沒人,衛生間沒人,衣帽間沒人,書房沒人,陽臺沒人。
回來帶了只毛毛蟲就走了?
景初通體冰涼,生根般地伫在原地,半晌她找到手機發了信息過去,回應她的是紅色的感嘆號和被删除好友的提示信息。
不死心地又打了電話,得到的是你所撥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慕意清,你好樣的呵呵。”
又在跟她玩消失,又在單方面地直接終止關系,就算是炮友也起碼通知一聲吧?還是她在她的眼裏,連炮友都算不上?
她強忍着頭疼,打電話給慕意清的經紀人,儲園秒接。
“她後面有什麽行程?”
儲園愣了一會,道:“小慕合約到期了。”
合約到期了,五個字,像無數把尖刀刺穿了她的心髒,嘴巴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咬緊牙關,凄慘地笑了聲:“什麽時候到期的?”
儲園說:“這個月20號。”
哦,20號啊?
原來她早就計劃好了。
每次都要強調20號,最後不惜聯合着自己父母來欺騙她,只是為了成功甩掉她。
景初擦了擦流出的鼻血,瘋狂地笑了。
她是什麽下賤的玩意嗎?
說丢下就丢下,說抛棄就抛棄,路邊随便撿條狗,養了幾天也會有感情吧,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愛過自己。
忽然呼吸像是被人抑住了那般,視野也因為缺氧變得模糊不清,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
她步伐不穩地去追,身體卻失去了重心,沉沉地跌倒在地,腕間的手表随機亮起紅燈。
檢測用戶心律不齊,存在生命危險。
人工智能在此刻有了意義,第一時間呼叫關聯的設備,同時也給慕意清手機裏還未卸載的app發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