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囚禁

囚禁

在他的印象裏, 曾經溫婉的林思音竟然也會變得和他人一樣,看不起他,對他避而遠之。

可在林思音的心中卻從未這般想過, 她以為只要給袁益一些時間,讓他想清楚什麽才是修道之人該走的路,他就會明白小情小愛并不是長久之策。

在長久的沉默之中, 袁益在一日的午後約了林思音回袁府。

日暮時分, 林思音按約抵達, 可卻遲遲沒有等到袁益, 就在她準備離開之時,袁益從府內推門而出。

他溫柔和煦的說道, “思音,以前的事是我太過心急,我備了酒菜,可否原諒我。”

曾經真心愛過的人向她發出請求, 她沒有拒絕。

林思音随他一起入了府,袁益縱橫落淚,顫抖着聲音說, “思音, 我只有你了,你不能如此。”

燭光輝映下, 他的眼淚成了林思音的心結,她甚至想是否是她真的做得太過分。

袁益緩緩的将他手裏的酒盞遞到林思音的面前,“思音喝了我們就讓以前的事過去好不好,我再也不說那些糊塗話了。”

林思音望着他許久, 眸光微動,唇邊蕩開淺淺的笑意, 原來他的少年一直沒變,“好。”她接過酒,一飲而下。

一杯酒下肚,不過片刻她便發覺身上好熱,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恍惚夢幻,面前對坐的袁益卻笑得開懷。

“你下藥了!”

林思音站起身神智彌散的晃了晃頭,“袁益!你根本沒改!”直到越來越暈,手裏的劍哐當掉落在地。

眼見着人要倒下去,袁益箭步上前去抱住她,他早就想好該如何讓林思音就範。

“袁益——”她情動的喚着他的名字,一雙漂亮的眸子,流轉着絲絲情欲,面頰上泛着不正常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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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賭一把,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讓林思音永遠束縛在他的身邊。

試問誰會喜歡殘花敗柳,待到那時,就算林思音再不情願,她也只能與他糾纏。

月光紅燭的閃爍下,袁益剝離她的衣裳,一絲絲,一寸寸的。

直到最後他觸碰到林思音腰間的帶子時,他猶豫了一瞬,視線與林思音相互交錯。他沒有看到曾經與她的美好,而是瞧見了那段時間林思音對他的冷漠。

袁益扯開最後的束縛,他被面前毫無保留的身體吸引,膚白貌美的大小姐,嫩得能掐出水,他撫摸着,游走在每一處。

林思音的理智被迷藥占了上風,迫切的想要有人來填滿,即使心底是不願的,可又無法去抵抗。

這不是她認識的袁益,翻雲覆雨的折磨下,一陣狂風在屋外劃過,伴随着陣陣雷聲,林思音眼眶紅潤。

她哭得惹人心疼,袁益替她擦去眼淚,撫上的臉,眼中微微發紅,渴求認真的看她,“思音,我們本該這樣的,你也愛我的對不對。”

他只說了這句話又毫不猶豫的長驅直入,伴随着輕微的嘤咛聲,她的心死了。

陣雨過後,屋內的氣息彌散着愛欲,袁益起身穿好衣服,順手将林思音的衣裳從地上拾起。

“混蛋!”林思音怒聲罵他。

袁益不以為意,只是淡淡笑着,“思音,可你的身子卻很誠實。”

林思音羞惱,扯過衣裳迅速穿上,“袁益你會後悔的。”自那之後林思音不再與袁益來往,即使相見也只是裝作不識。

小青峰的其他弟子也發覺兩人之間的怪異之處,未過多久,林思音發覺她懷孕了。

這個孩子她不會要,也不會同袁益說。從他使用下作手段的那日起,她就不再對袁益抱有任何的期望。

林思音想除去腹中的孩子,便借口下山處理一樁簡單的案子,順便調理身體。

可袁益太過了解林思音,依她的性子是不會接下這種案子,于是一路尾随她,最終在林府發現了這個秘密。

他在某一日夜裏找到林思音,跪在地上求她,“思音,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必須要留下他。”他跪在她的面前磕頭。

“我不會要這個孩子,你死了這條心。”林思音毅然決然的回絕了他。就算她真的生下這個孩子,她也不會看一眼。

“思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留下這個孩子。”這是他的孩子,袁益說什麽也要讓林思音生下來。

見袁益不講理,林思音轉頭離去,袁益随即跟在她的身後,哭訴着,“思音,袁家的後代,你留下好不好。”

他挽住林思音的手,卑微的求着她,“思音,以前真的是我錯了,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在袁府裏,我們過平淡的日子好不好。”

劍光閃過,斷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的袖袍被割斷,“袁益,我們早就結束了,這個孩子我不會要,他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這個孩子不是因愛誕生,是袁益的欲望。

“哈哈哈——”袁益變了臉色,不再哀求她,“你裝什麽清高,除了我誰還會娶你。”他揮袖飛出幾道銀針。

林思音借着劍格擋回去,“從什麽時候你變成了這個樣子?”從前的袁益,行俠仗義,捍衛道義,如今幾乎瘋魔。

“林思音!你根本就瞧不起我。”袁益眸中渡上一層狠厲的光,從她的身邊閃過。

空無一人的巷子,兩人兵器鋒芒相對,袁益毫不留情的刺向林思音的左手,那一處是她致命的弱點。

袁益處處想對林思音下死手,可真正要傷到她的時候又峰回路轉,林思音躲避不及,很快敗下陣來。

“思音,和我回家,你本該是我的,只屬于我的。”他鉗制住林思音,帶着她一路回了袁府。

第二日,他便為林思音築了囚籠,鐵制的牢籠,把她關在其中,以方寸之地,徹底的囚禁她,讓她只能留在他的身邊。

不管是孩子還是林思音,他都要。

日複一日,林思音被關在鐵籠中,起初她會絕食,但在袁益知道後,他掰開了她的嘴,将所有的東西往她的嘴裏灌。

她見不到任何人,逐漸隆起的小腹,每每在她垂下眼時都想把它刺破。或許是知道林思音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拴住了林思音的手。

那時一段不見天日的時光,林思音不知道袁益是如何騙過小青峰的人的,但她已經了無生趣。

她想要是死了就好了。

林思音蜷縮在鐵籠的一角,臉上遍布淚痕,整個人頹然得不成人樣。

“殺了我吧!”林思音怒不可遏地沖着袁益吼道,月光傾照在屋門口,如今在她的眼中那一束月光都是奢望。

袁益提着食盒走進她,面上浮起邪魅的笑,“思音,曾經和你多有交談的師弟今天下山來找你了。”

他邊說邊打開食盒,“他确實是家境好,比我年輕,可是思音他沒我厲害,你看這是他的肉。”袁益道,“嘗一嘗!”

“瘋子,你是瘋子。”

袁益捏緊林思音的下巴,逼她吃下去。生理性的淚水翻湧而出,林思音左右晃頭,仍舊敵不過他。

“騙你的,那個師弟回家了。”袁益松了手,蓋上食盒,視線下移到她的小腹。

他心心念念期盼的孩子要出世了,想到此處,袁益的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恍然間,林思音好像看見了以前的少年。

她輕聲開口道,“放了我,這樣是不對的。”

袁益遲疑片刻,而後笑道,“思音,等孩子生下來了,我們就在此處共度餘生好不好。”

“好,那你放了我好不好。”林思音順着他的話婉轉求和。

袁益眸光微沉,緊緊抱住她,“思音,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好不好。”

他并不相信林思音會這樣輕易的妥協,這個孩子一天沒出生,他就一天不會放心。

林思音不再說話,只是無聲垂淚。

在這一晚,她用盡所有的靈力掙脫手铐,最後吊死在鐵籠之上,她身下的血蜿蜒在地上。

她不想再如此下去,也再也沒有面對師友的信心,萬念俱灰之下,她了結了自己的命。

等到袁益傍晚時分回到家時,他見到的是一具冰涼的屍體,可他的孩子卻還有生機,他不顧一切的用了邪術,把嬰兒煉成了惡鬼。

為了能夠養育這個孩子,每隔幾日他都要去為他找剛出生的嬰兒。

......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能妻兒圓滿!”袁益悲聲仰天長吼,那天見到林思音的屍體時的月亮也是這樣亮。

院中的槐樹還在搖曳,清風徐徐,他買了虎頭鞋,撥浪鼓。

他以為只要這個孩子出生,從前的一切都能被撫平,最終離孩子出世只差三天。

“錯了!每一步都錯了,思音師姐該有多絕望才會上吊。”秦聽顫聲道她跑到屋內,林思音的屍體就在昏暗的角落裏。

沒有窒息的痛苦,她的面上從容淡定,相比于這樣的痛苦,被囚禁的那些日子或許才是真正殺死她的利器。

“師姐!”秦聽跌跪在地,掩面痛哭。

清蘭聽罷心中幽幽惋惜,握劍的手越發的緊。

江依芽同樣震驚,這背後竟然有這樣的故事,由愛生恨,由愛生怖。

此刻吹來的夜風讓人心頭一寒,院中的槐樹還是那樣茂盛,只可惜樹猶如此,人已不同。

江依芽擡眸看向袁益,他仿佛并沒有悔過,反而是在怨恨那日他為什麽沒有看好林思音。

張懷若的目光淡然的掃過江依芽,袁益的做法好似沒有錯,若是換做他,他也願意把江依芽囚在一方天地。

看住一個人不讓她死,這樣簡單的一件事,只有廢物才會做不好。張懷若視線落回遠處,唇邊輕笑,“袁公子,是你無能。”

他并未指責袁益的錯處,而是說出這樣模棱兩可的話,讓人難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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