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壞種野貓

第2章 、壞種野貓

阮棠紅了眼眶,全身發抖,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他無法克服來自內心深處的焦慮和恐懼,“華司懷,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

“你要怎麽樣才能跟我回去?”阮棠全身抖的像篩糠一樣,華司懷看着在腦海中刻畫了無數次的那張臉,聲音有一絲軟化,“開條件吧,我都答應你。”

“放我走,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阮棠偏過頭去,即便是今天這樣難堪的境地,他依然覺得,華司懷還是那麽耀眼。

光是看到那張臉,就要了他半條命。

“除了這個!”華司懷冷聲警告。

阮棠還是想求他放他走,可他怕說出來激怒了華司懷,他不敢冒險,他知道華司懷真的敢當着保镖的面碰他,這個人行事一向都是那麽狠絕。

華司懷擡頭環視四周,“你很喜歡這裏?”

阮棠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點點頭,“嗯。”

“聽說這裏還有幾百戶人家常年住在大山上?與世隔絕,交通不便,孩子們在上學的路上面臨着很多潛在的危險,比如說野生動物,泥石流,山體滑坡等。”華司懷湊近阮棠的耳邊,“我還聽說,你在忙籌款的事,還想申請政府撥款?為那幾百戶人家修建搬遷房?”

“華司懷,你要做什麽?”阮棠有些心慌,他不會是要阻止吧?

“我可以幫你,華勝集團每年都有一筆固定的慈善款,不如就幫你實現這個願望。”華司懷邊說邊觀察着阮棠的面部表情,“紅梅希望小學和紅梅大橋是我大哥的公司梅氏集團撥款修建的,我們華家在這基礎上添磚加瓦,也算是錦上添花。”

“……”阮棠腦子一團漿糊,華司懷說他要幫住在山上的老鄉建搬遷房?

“軟軟,你好好考慮一下。不過我提醒你,你同不同意,都是一樣的結果,明天你必須跟我回檀城。”華司懷摟着阮棠坐起身,撫了下他的臉頰,柔聲道:“乖啊,別逼我綁你回去。”

華司懷拽着阮棠站起身,身上的西裝上沾了不少泥土,他想從一邊的小路上下去,可是那邊地裏有許多只散養的土雞,他深吸一口氣,拽着阮棠走過去,沒想到一群雞受到驚吓四下撲棱飛騰,揚起一地雞毛,吵醒了下面那戶人家院中打盹的土狗,那狗竄起來,在院子裏龇牙狂吠,一時間雞飛狗叫,好不熱鬧……

華司懷看到落在自己肩頭的雞毛臉色鐵青,阮棠偷瞄一眼華司懷,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兩人在保镖的護送下一前一後迅速離開。

華司懷打開門把阮棠塞進商務車,自己跟着坐上去,然後拿出手機給好友裴詩發了一張照片。

幾秒鐘之後,裴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華司懷接起電話不等裴詩開口,就隐忍着怒氣說:“裴詩,還不趕緊滾來把你的人領回去!”阮棠和路景珩親昵的那一幕,讓他心裏很不爽。

“路景珩在哪裏?快告訴我!”裴詩聲音拔高,激動的聲線顫抖。

“你拿什麽跟我換他的消息?”華司懷将他利益至上的人生信條貫徹的徹徹底底。

“你要什麽?”裴詩顯然急不可耐。

“我哥開發雲景山要拍宣傳片,你做旅游形象代言人,免費。華勝傳媒要投資一部電影,主角形象和你很契合,你來主演,零片酬。”

“成交!”一句話讓裴詩損失過億,他卻沒有一絲遲疑的應承下來。

阮棠無奈嘆息,資本只手遮天,他這樣的人如同蝼蟻,怎麽都翻不出大佬的手掌心。他很渺小,也不是什麽高尚的人,以前的自己甚至有些自私和任性。可在這個偏遠鄉鎮做了兩年的村官之後,他改變了很多,認識了許多樸實的鄉民和最好的朋友路景珩,他在這裏獲得新生,對這裏懷着特殊的感情。

“知道路景珩是誰嗎?”華司懷冷不丁出聲。

“他是我的好朋友。”阮棠有些緊張,怕華司懷對付路景珩,“你別動他!”

“哼!”華司懷冷哼一聲,咬牙切齒,“他是裴詩的老婆!他跑了三年了,裴詩瘋了似的滿世界找他……原來是躲在這山溝裏天天跟你混在一起,你們可真是讓我們好找啊!”

阮棠人傻了。他想起兩年前剛來這裏的時候,第一個遇見的人就是路景珩,兩人一見如故,後來一起經歷了一些事情,便有了過命的交情。他們之間無話不談,又都各自有所保留,不願多提過去的事,都是有故事的人,彼此都尊重對方的隐私。只是阮棠萬萬沒想到,路景珩是裴詩的……愛人。

“你們找我們做什麽?你們是貴公子大少爺,要什麽人沒有?折騰我們這樣的普通人覺得很有趣嗎?”阮棠皺着眉,他都跑到外省了,藏到山溝溝裏,還是被找到了,他心裏有種極不好的預感,這輩子只要華司懷不放他走,他永遠都走不掉。

“嗤……”華司懷冷笑,“是你們在折騰我們吧?”

“……”阮棠氣的握緊了拳頭,扭頭看窗外。他一點不想看到華司懷,貼着車門離他遠遠的。他以前親近華司懷下場那麽慘,他怕了,還是離遠點好。還有裴詩,以前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在網上官宣有同性戀人的事當年也鬧得沸沸揚揚。阮棠曾經也看過相關新聞,知道裴詩的愛人在網上很多人都叫他路叔叔,但他沒想到路叔叔就是路景珩。當年路景珩還因為和裴詩的事經歷過很嚴重的網暴和其他傷害,可想而知路景珩受的罪并不比自己少,怪不得他隐姓埋名不願提及往事。

華司懷看着阮棠排斥的動作,眼底溢滿了陰郁,他一把扯過阮棠強行把他扣在懷裏,“軟軟,你們有什麽資格埋怨我和裴詩?我們是非富即貴,是要什麽人都有,可是,你們這兩個小偷,偷了我們最重要的東西拍拍屁股跑了,你說我們咽不咽的下這口氣?嗯?”

“你放開我!”阮棠聲音天生軟糯,即便是吼也沒有一點威懾力。以前直播帶貨的時候,他這個設計師一出現在直播間比主播都受歡迎。“我們偷你們什麽了?”自己被他傷的體無完膚,心如死灰的離開,現在還被他倒打一耙,說偷了他的東西。阮棠委屈的不行,不停的推拒着華司懷,推不動了就錘他,錘不動了就掉眼淚,最後埋在他懷裏哭的死去活來。

“軟軟……”華司懷心裏就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擡手摸着阮棠奶茶棕色的柔軟卷發,笨拙的哄道:“別哭了,嗯?”

“華司懷,你說我偷了你什麽東西,我還給你,你放我走,好不好?”阮棠抓着華司懷的襯衫前襟抽抽噎噎的求他。

“不許再說這句話!”華司懷眯眼警告,“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你別想再離開我,聽到沒?!阮棠,你不要逼我把你關起來!”

“華司懷,你這個壞東西,你怎麽能這麽壞?”阮棠絕望的顫抖,淚眼朦胧的控訴,“以前是你不要我,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推開,你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我貶低我傷害我,就是為了讓我對你死心,現在我死心了,你又說要我,不準我離開你,你這個壞心腸的東西,你是個禽獸,畜牲……”

華司懷冷道,“只要你跟我回去,想怎麽對我都行。”

“我咬死你!”阮棠悲從中來,不顧一切破罐子破摔的撲上去一口咬在了華司懷的胸口,尖尖的小虎牙刺破了彈性十足的皮膚,甜腥味瞬間溢滿口腔。

頭頂傳來華司懷隐忍疼痛的悶哼,阮棠鼻頭一酸,牙口就松了。

華司懷捏着阮棠的下巴,把他的臉蛋移開些,看着他的小虎牙上沾染着他的血跡,漠然地問了句,“這麽恨我?”

“對,我恨你,因為你,我失去了一切,我這輩子都恨你。”阮棠舔了下牙齒上的血跡,咬牙切齒的說。

“小野貓……”聽到阮棠說恨,華司懷的眼眸裏淬滿了寒冰,随即一把就将阮棠推倒在座椅上。

放下隔板。

兩人擠在一個座位上,華司懷高大健碩的身軀死死壓制住阮棠,一手扣住他的雙手壓在他頭頂,扯動嘴角森冷一笑,“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恨我。”

華司懷胸口那一圈滲血的牙印在阮棠眼前晃動,沾染到白襯衫上,像朵朵盛開的紅梅,觸目驚心,讓他怔愣着一時忘了反抗。

“既然你這麽恨我,想咬我,我讓你咬個夠!”華司懷說完就俯身吻他,像要把他拆吃入腹。

“唔……”阮棠幾欲窒息,逼他出了成串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我給你咬,你咬啊,嗯?”華司懷惡意的勾他下口,咬牙切齒道:“我給你咬,你怎麽不咬了?嗯?把我舌頭咬斷啊,不是恨我嗎?趕緊咬!”

阮棠被他兇狠的模樣吓得六神無主,一時間竟忘了反抗。

華司懷冷笑,“你舍不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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