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掌櫃
第七章
衆人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陸續告辭了。俞澤和淩息池要叫賀臨淵一道走的，二人走到賀臨淵桌前，看到葉映趴在賀臨淵的桌子上，剛要出聲，賀臨淵便小聲道，“你們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淩息池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俞澤強行拉走了。
“诶，你做什麽啊！”
“閉嘴。”
賀臨淵見二人走了，賀臨淵便把葉映扶起來向他卧房走去。
葉逸走過來看賀臨淵扶着醉酒的葉映，便道“有勞賀大人了，不如讓葉塵來。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大人就在此歇息，如何？”
“不麻煩了還是我來吧。……那今日就叨擾了。”
葉逸也不好說些什麽就讓葉塵為賀臨淵帶路。
賀臨淵扶着葉映回到卧房，賀臨淵為葉映脫了外袍、鞋襪，拆了葉映束發的發簪，用手帕浸濕了擦了擦，替他蓋上被子，便出去了。
葉塵站在一旁，看賀臨淵為葉映蓋上被子。
因為府裏剛走了客人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葉府下人快要忙不過來了，賀臨淵也沒叫下人為葉映準備熱水洗澡。
賀臨淵被下人帶着到了客房，但是在路上碰見了葉汐。
葉汐讓帶路的小斯下去，自己帶賀臨淵去。
葉汐手裏拿了那日自己精心繪制的丹青，頭埋得有點低。
葉汐斟酌了一下說“賀大人，這是我親手畫的丹青，不成敬意，還望賀大人能夠收下。”
“葉姑娘有心了，不過這畫我不能接受，還望姑娘收回。”
“賀大人，你……你知曉我的心意嗎？”葉汐說這話時頭埋得更低了，滿臉通紅。
“葉姑娘，其實……”賀臨淵此時也想不到要怎樣拒絕葉汐才好，但還是實話實說“不瞞葉姑娘，在下已有心上人了。”
“真的嗎？”葉汐聽賀臨淵早就心有所屬，不免一陣傷心。
“是，只是……他還不知道。所以葉姑娘，還望你不要把大好年華浪費在我身上。葉姑娘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更适合你的。”
“嗯……”葉汐內心還是無法接受，呆愣在原地。
“夜色不早了，葉姑娘也早些休息吧”賀臨淵留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賀臨淵內心也很複雜，試問自己，面對葉映，滿腦都是倫理綱常。可是自己真的能平靜的看着葉映娶妻生子嗎？明明自己才是那個親手推開葉映的那個人，可是自己能夠阻止自己不向葉映靠近嗎？
賀臨淵回到房中，今日賀臨淵也喝了不少便早早的洗漱睡覺了。
葉映宿醉醒來，頭卻是很痛。洗漱完畢前去飯廳吃早點。看到賀臨淵正坐在圓桌旁吃飯，在心裏很震驚“額……賀大人怎麽在此？”
“昨晚你喝醉了賀大人送你回房，天色已晚，賀大人不便回府，便在葉府住下了。你還不好好謝謝賀大人。”葉逸解釋道。
“哦，那……那謝謝賀大人了。”葉映撓了撓頭。
我說呢，本來我是在和賀臨淵喝酒，怎麽一覺醒來就在床上了。葉映心裏想。
但葉映轉念一想，今日醒來自己衣裳不整的樣子，雖然沒有被賀臨淵看到，但是賀臨淵去自己的卧室什麽的，還是很那什麽。葉映頓時臉又紅了。
“無妨，葉公子快坐下來一道用膳吧。”賀臨淵看着葉映那的樣子。好像一只小狗啊。賀臨淵心裏癢癢的。
“嗯。”葉映坐下來吃早點。“大哥怎麽只有我們幾個，爹娘呢？小汐呢？”葉映一看只有大哥大嫂，賀臨淵和他，心中疑惑。
“爹早早的就吃過了，說是有事早就走了，娘跟爹一塊吃的，現在應該在佛堂。小汐麽，今早丫鬟去叫了，可是小汐說沒胃口，不吃了。”葉逸夾了一個蒸餃給葉映。
“哦”葉映吃了一口蒸餃。
葉映心知昨天小汐是被氣着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還是早些斷了葉汐的念頭比較好。
賀臨淵一聽，用複雜的眼光看了葉映一眼。不知葉映是否知道葉汐喜歡自己這件事。
但是看葉映面色平靜，可能葉映還不知道吧，畢竟葉映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還是有些遲鈍的。
葉逸昨日看葉汐那盯着賀臨淵的眼神就知道葉汐喜歡賀臨淵，本來以為賀臨淵對小汐也是有一些好感的，所以昨夜才将賀臨淵留下，現在看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三人各懷心事吃完了飯，賀臨淵告辭，葉映也去香居樓看看，便一道出了門。
二人沉默的走了一陣，，賀臨淵便出聲問“葉公子可有好些？”
“嗯……好多了，等會兒去樓裏讓樓裏給弄碗醒酒湯喝喝就行了，無礙。”賀臨淵一聽便放心了。
二人走到岔路口，賀臨淵和葉映道別。“葉公子，那在下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嗯……”葉映不少有些不舍，看着賀臨淵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葉映靜靜地站在路口發呆，半晌之後，葉映才起步前往香居樓。
葉映到的時候，正看到李染涵在破口大罵。
“你誰呀，你也不打聽打聽，這皇城裏誰人不識我李染涵，我看你是活膩了，都敢到我的地盤上鬧事。”
李染涵說着就要拿着木棍上去，被周圍圍着的夥計攔下，不然那人可少不了一頓揍。
“涵姐，這是怎麽了？”葉映不明所以的看着這一幕，出聲問李染涵。
“也沒什麽，就是這小子想吃霸王餐，我看他就是活膩了，這事你別管，我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理他。”李染涵說完就又要上去，葉映只好攔住他。
“涵姐，算了吧，只是一頓飯而已，不需要這麽生氣。”葉映拉着李染涵在桌邊坐下。
李染涵盯着葉映看，“你今天……”
葉映疑惑的看向李染涵。
“沒事，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算了吧。”李染涵讓夥計把人弄出去。
“昨日是你爹的壽辰，怎麽今日你就來了？”李染涵打發夥計下去。
“沒什麽，就是在家裏待着無聊，便想起來到這裏看看。”葉映頓了頓又接着說“涵姐，我現在頭還痛着呢，你給我做一碗醒酒湯如何？”
李染涵看着葉映那副憔悴的樣子，微微有些心疼“行，你等着。一會就好。”說完李染涵就進了後廚。
葉映一個人在櫃臺上翻着賬目，這個月進帳了不少，不過，葉映轉念一想，那位二當家的這個月怕是也得了不少。
正想着李染涵就端着醒酒湯來了，李染涵見葉映在看賬目“你看看這個月的賬目，有沒有錯的。”李染涵把醒酒湯遞給葉映。
“嗯，今日我仔細看看，想來我也有好久沒有仔細管管帳了。”葉映一口喝盡醒酒湯“嗯，還是涵姐做的醒酒湯味道最好了。”
“你也知道你很久沒有管賬了？說起來這個月再過幾天就是收帳的日子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抽出三成給那位沒見過的二掌櫃？”
“嗯”葉映撥弄着算盤，漫不經心的答。
“我說，你為什麽不把香居樓全部收回來，現在樓裏的生意很好，若是能夠收回來賺的肯定比現在多。即使他要價高。”
“嗯，以前我也想收回來，但是我又想了想，這樓裏還是不要一家的好。”
“為什麽？”
“你以為我能在皇城下開酒樓，是我想開就開的嗎？這背後恐怕我爹也出了不少力。去年那樁案子背後還有勢力。我能平安躲過少不了那二掌櫃的力。他能在很短時間內拿出那麽多錢，且第二天那些官差就來賠禮道歉額。我不回收一是想讓我爹少操心，二是我想讓這二掌櫃繼續罩着我。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
“這倒是，不過這二掌櫃你我都沒見過，你不擔心？”
“擔心什麽，只要這香居樓還開下去，我就不擔心。”
“哦，對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說，兩個月後我要去江南看看我那片茶園，這樓裏就交給你了。”
“嗯，你放心去吧。你一個人去？”李染涵不在意的說。
葉映看她“你想跟我去？”
“不是，就是問問。”
“……嗯，一個人去。”
葉映果真一整天都待在酒樓裏看賬目，順便把給二掌櫃的錢算出來。
啧，真不少。葉映看着賬本上的數目一陣心痛。唉就當是上貢了。
葉映吃過晚飯後才回去。
葉映洗漱過後披着外袍坐在院子的亭子裏，葉映點這熏香，擡手撫琴。想來葉映除了做生意也就只有彈琴這一愛好。葉映每隔幾個月就要去趟江南，一是去看看江南那邊葉映買下的茶園，二是在秦淮河畔尋一知音，兩年前葉映倒真的尋到一位知音。人如其名沈簫，沈簫的簫吹得極好，而且跟葉映能夠知音知意。葉映與他來往極為頻繁，兩人半月要書信一封。
這次去江南定是要去看望沈簫的，葉映極為期盼。
葉映想着不覺手下歡快，直到葉塵來。
“該回房了，夜露深重。”
“嗯。對了，你去準備一下去江南要帶的東西。”葉映收起琴，回房。在房門快關上時對葉塵道。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