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危機
第九章
“為何？”其中一個茶商問葉映。
“這是同樣的道理，我們一定要先穩住我們本地茶商的勢力，我們在江南紮根可不是白紮根的。”葉映施施然道。
“那要是他們不同意怎麽辦？”有人擔憂的問道。
“他們不會不答應的。因為那些外來的茶商是今年才出現的，那些老主顧是不會冒這個險去大量購買外商的茶，他們定然是舍不得我們這些本地茶商。只要我們給他們一定的便宜，他們不會不答應。”葉映說完自己的辦法。
“好，我們就照葉老板說的去辦。”說完又是鳥雀散。
只留葉映獨自坐在大堂上，葉映雖然是暫時想到了辦法解決近憂，但葉映更擔心的是。這茶葉是經過皇家嚴密掌控的，每個地方要産多少茶，要出多少茶。即使是來自海外的茶也要經過朝廷，怎麽會有如此大批的茶從南邊運來，而且沒有人管。
葉映想着這事夜不能寐，在床上輾轉反側。葉映看着頭頂的床幔，不禁想到賀臨淵。葉映在心中想若是賀臨淵在葉映就可以和他商量商量，也不至于到現在葉映心中還沒有頭緒。
葉映想到賀臨淵便更沒有睡意了，“也不知道賀臨淵怎麽樣了。”算起來葉映已經兩三個月沒有見到賀臨淵了，而且賀臨淵也不知道葉映來到江南。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葉映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葉塵就叫醒葉映說外面有客人前來拜訪。
葉映聽完，以為是沈簫來找他。不料等葉映看見那人時不免有些驚訝。
“陳公子？”來人正是那日葉映和沈簫在外逛街時遇到的陳公子。
“正是在下。”
“不知陳公子找我何事？”葉映才剛醒，精神有些不好，語氣慵懶。
“也沒什麽事，就是那日見到葉老板，陳某覺得葉老板是個應該結交的人，今日特地前來拜訪。”
“哦，我也覺得與陳公子結交是我的幸事。不知陳公子可用過早飯？”葉映懶得跟陳柏客氣，直接表明我肚子餓了。
“用過了，既然葉公子還沒用那我便陪着葉公子一道用吧。”葉映看了陳柏一眼，只感覺這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好，葉塵你先帶陳公子去雅間，我稍後就到。”葉映吩咐完就回房洗漱換衣。
“陳公子，這邊請。”葉塵帶這陳柏去往雅間。
葉映點了些菜，接着問“陳公子，你不再吃點了嗎？”
陳柏得體的說：“謝葉公子好意。”
“既然陳公子要交我這個朋友，那稱呼葉公子不免有些生分。在下葉映京城人士，現在在江南做點茶的生意。”葉映自報家門，當然葉映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身份告訴陳柏。
“陳柏，是江南本地人士。”陳柏聽葉映說完，自己也報上家門。
“陳兄，我想你不單單是來結交我這個朋友的吧。我們既然都交上朋友了就開門見山了，不必藏着掖着。”
“葉兄，這話有理。實不相瞞在下是來找葉兄做筆生意的。”陳柏看着葉映緩緩說到。見葉映一副了然的樣子，陳柏繼續說“我聽說葉兄的生意在最近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葉映一聽這話，立馬坐直了身子，眼睛直直的看着陳柏。
陳柏卻像沒有看見葉映的怒視，接着道：“我家在江南還算是有些分量，若是我帶頭抵制外來茶商，想必還是有很多人跟的。”
葉映聽完思索一陣，接着道：“陳兄，說話是要有根據的，若是空口無憑我如何信你，你說呢？”
“哈哈哈，自然。你可以讓人去打探一下，是實是虛，葉兄不就知道了嗎。”
正巧陳柏說完這話葉塵帶着上菜的小二來了。葉映狐疑的看着陳柏，對葉塵吩咐道“葉塵，你去打探打探。”
葉塵看懂了葉映的眼色，轉身就下樓去打探陳柏的身份。
“陳兄，那你有什麽條件？”葉映知道陳柏不會這麽好心，肯定還有什麽事。
“當然。不過嘛，這事對于葉兄來說可是輕而易舉的。”陳柏夾了一筷子煎餃吃了起來。
葉映坐在對面看着陳柏吃，內心一陣無語。你就不能說完再吃，這樣吊人胃口是很不道德的。
陳柏吃完一個又想去加第二個，筷子伸到半途被葉映一筷子打住，陳柏擡頭看着葉映。“咳咳，這餃子很好吃。我們說到哪裏了？”
葉映：……
“你有什麽要求。”葉映提醒道。
“喔，我要的不多就是你上貢的茶中的好處我要抽五成。”陳柏趁葉映一個不注意又吃了一個。
“你怎麽不去搶！”葉映聽完直接破口大罵，此時葉映也顧不得形象了。因為葉映這茶園最基本的收入就來源于貢茶，這也是葉映極力要保證江南這塊地的茶要在葉映的控制下。陳柏一開口就要五成，這基本就是在割葉映的肉啊。
“我這不是在搶嗎？”陳柏淡定的說，說完又吃了一個。
虧葉映剛開始還覺得陳柏是一位人畜無害的，現在看來陳柏就是貪得無厭。片刻之後葉映冷靜下來了，仔細權衡得失。
葉映在江南的茶基本是一家獨大，所以江南這邊上貢的茶都是葉映的，可若是有外來的茶商插手，朝廷會不會選擇別家。這就不好說了。
葉映看着陳柏吃餃子氣不打一處來，“你這還不算多？”
“是不多啊。”說完葉塵也來了。葉塵在葉映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無非就是确定陳柏确實有這個能力雲雲。葉映聽完葉塵的話，揮揮手讓葉塵下去。“你說的，我同意。不過這五成太多了，最多四成。”
“嗯，好吧，不過嘛。”
葉映盯着陳柏，唯恐他再割自己的肉。
“我看這家的東西做的不錯，我要做這家店的二掌櫃，當然我也要管賬。這樓裏的好處我可以要兩成。”
葉映繼續瞪着陳柏：“這樣吧，上貢的茶的好處三成，這酒樓的兩成，如何？若是不行，那就沒得談了。”
陳柏想了想說：“好吧。”
其實葉映早就有心在江南找一個人做香居樓的二掌櫃，因為葉映每年才來兩次，每次最多一個月，這邊香居樓的生意自然有些不太好，雖然這酒樓最根本的作用不在于此，但好歹是份生意。葉映可不是做虧本買賣的人。既然陳柏在本地有一定的勢力，想來若是香居樓在他手中應該不會有太多人惹事。
就這樣葉映和陳柏的生意就此談成，葉映也算交了陳柏這個朋友。陳柏走之前還帶走了一屜煎餃。
“噎不死他。”葉映目送陳柏走出香居樓。
“公子，你就這樣把香居樓給他了？”葉塵站在一旁問葉映。
“我什麽時候說給他了，只是暫時給他打理，對了吩咐管賬的若是見到他來吃飯，錢比別人多收些。”葉映轉身就朝外走。
“哦。”葉塵應聲回到：“公子，你去哪？”
“茶的事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去找沈簫說道說道，讓他早點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哼，敢坑我。”
早上的街道不似夜晚，只有零零星星的小販賣着早點，蔬菜瓜果。
葉映被陳柏一大早的叫起來，飯也沒有吃多少看見路邊有賣包子的便買了兩個，吃完覺得不錯又買了幾個，打算帶給沈簫。
葉映來到沈簫住處，待人通報之後很快就進去了。只見沈簫端坐在窗邊，正在撥弄焚香。
沈簫見葉映來了，趕忙起身：“你怎來了，還來這麽早？”
“說來話長，瞧，我給你帶什麽來了。”葉映擡起手将包子擺在沈簫面前。
沈簫接過包子“你們怎麽都怎麽早來，還都帶了吃的。”
沈簫說完，葉映還沒有反應過來沈簫說的是什麽意思就看到桌子上同樣放了一包東西，葉映仔細一看，是香居樓專門的印花油紙，那包東西已經被打開過了，露出一個蒸餃。
葉映內心震驚，“剛才那姓陳的來過了？”
“沒有，這是他托侍女帶上來的。不過，你怎麽知道是他。你們不是才見過一面嗎？”沈簫坐在桌邊，擡頭不解的看葉映。
葉映本來有很多話說的，被沈簫這麽一問，反而有些說不出口了。葉映也不是個傻的，陳柏前腳才從香居樓出來，後腳就到了沈簫這裏，要是說陳柏對沈簫沒什麽，葉映是不會信的。而且看沈簫這個樣子說不定對陳柏還是有些交情的。
“哦，那什麽，其實今天早上又見了一面，說了些話。”葉映扭頭不看沈簫投過來的視線。
“這樣呀，其實他人挺好的。”沈簫也打開了葉映帶來的包子。
葉映差點就忍不住把陳柏坑自己的事說出來了，葉映靠着自己的自制力才忍住不說。
“嗯……是啊。感覺還行。”
“是吧。我剛才就發現了，這餃子是香居樓的吧。”語氣是肯定。沈簫偶爾也會去香居樓，會帶些吃的回來，看這印花油紙就知道了。
“哦，忘了，跟你說了，陳兄已經是香居樓的二掌櫃了。”
沈簫露出震驚的表情。“怎麽回事。葉兄，難道你那樓是講幾句話就可以做掌櫃的了嗎？！”
“當然不是，我與陳兄做了點交易。反正他也算香居樓的半個掌櫃了。”葉映把陳柏割他肉的事瞞下來了。沈簫醉心與琴樂，對于生意上的事不了解。葉映幹脆也就沒說，葉映想陳柏應該也不會跟沈簫講的。
“哦。”
